脖子上傳來的刺痛讓玉凜微微蹙眉,卻是沒有發怒,只是溫潤如水的看著床頂,血腥味蔓延了整個口腔,玉寒雪抬起頭,舌尖舌忝去嘴唇沾上的血液,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吸血鬼,居然喜歡咬破別人的脖子。可是仔細想想,似乎只有對玉凜的脖子情有獨鐘,每一次看到他,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凌虐他、咬他一口。
不知道將來,玉凜當上皇帝以後,會不會記住她這個總是咬他的女人的仇;應該會吧!
玉寒雪想到這里竟是笑了起來,這樣的笑容,玉凜還是第一次看到,干淨的沒有一絲雜質,不似往日里那冰冷的笑,要麼就是嘲諷的笑,這一瞬間的笑,仿佛是冬日里的陽光,暖人心脾。
玉寒雪對上玉凜溫潤的眸子,隨即便是收起了笑容,「你在看什麼?」
玉凜微微一笑,「很意外看到姑姑你笑了!」
玉寒雪垂眸看著玉凜,便是褪下自己的衣衫,俯身抱住了玉凜的身子,玉凜眼角的余光瞥見玉寒雪包扎的肩膀上印出的血跡,突然伸手將玉寒雪翻身壓倒自己身下。
玉寒雪被玉凜這個動作嚇了一跳,抬眸仰視著玉凜,冷聲道︰「你做什麼?」
玉凜手指拂過玉寒雪受傷的肩膀,溫潤的笑道︰「今日就讓玉凜侍奉姑姑好了!」
玉寒雪看著玉凜,倒是沒有拒絕,玉凜低頭親吻著玉寒雪的嘴唇,卷過她的舌尖,手指在她的身體上點火。
滿屋的春色旖旎,似乎要將這寒冷的冬日給融化了。
這一夜,他們也不知道纏綿了多少次,似乎都拼了命的想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玉寒雪帶著一種悲憤的發泄,而玉凜則是沉默的承受著。
凌晨的時候,玉寒雪赤足下了床,走到窗戶前推開一條小縫看了看墨藍的天空,寒風便是從那窗戶縫里鑽進來,讓玉寒雪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時一件銀狐的大毛氅子便是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玉寒雪回眸看到玉凜依舊是一臉溫潤的微笑,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他抬手將窗戶合攏,「姑姑可是睡不著?外頭冷,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玉寒雪抬眸幽幽的望著玉凜,目光落在玉凜脖子上被自己咬破的地方,玉凜也察覺到了玉寒雪的目光,微微一笑,轉身走到火爐邊親自添加了一些銀碳,讓屋子里更暖和一些。
玉寒雪走到玉凜的身邊坐下,看著燒的正旺的爐火,突然很有良心的說道︰「抱歉,讓你這麼疼,以後我不會再為難你了!」
玉凜撥弄竹炭的手抖了一下,抬眸看著玉寒雪微微一笑,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玉寒雪向自己道歉,或許是應該為贏得她的尊重而高興一下,但是……玉凜更明白玉寒雪這句話的意思,她從今以後,不會再來找自己了,他們之間過了這一晚,便是不會再有任何事發生了。
玉凜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對這樣清冷孤傲的玉寒雪著迷了,他迷戀她的味道、迷戀她的身體,那日回宮後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忍不住的回想起那一夜的瘋狂,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亦是有正常的需要。
這些年來,他清心寡欲,即便對自己的側妃都不曾動過心思,大家都以為他是專情羅元馨,事實上,他只是還不懂得男歡女愛的滋味罷了,然而玉寒雪就是一種毒,他嗜了她的毒,卻再也不能自拔,也無人可替代這毒藥了。
「在姑姑的眼里,玉凜是不是只是一個和四哥長得很像的人?」玉凜突然溫潤的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是玉寒雪所意外的。
「太子也會在意這個?」玉寒雪輕蔑的挑眉,說著便是起身上了床,玉凜看著玉寒雪躺下,嘴角苦笑了一下,低頭繼續擺弄那些銀碳。
天亮以後,小安子便是領著御醫在紫霞殿外等著給玉寒雪的肩膀換藥,門突然打開了,小安子和御醫們正要請安時,看到開門的人是太子玉凜,一時間都變成啞巴了,原本要請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半天才反應過來。
「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玉凜的聲音溫潤如水,「御醫快進來瞧瞧,長公主昨夜似乎是受了風寒!」
一听說玉寒雪受了風寒,御醫們的臉色都變了,傷口本身就還沒愈合,這會又受了風寒,搞不好就會更嚴重,連忙進去為玉寒雪把脈看診。
「咳咳咳……」床上的人咳嗽了幾聲,一張小臉此刻也是透出詭異的紅潮,睡得很是不安穩,一會兒發抖一會兒又要扯被子,這發寒發熱的癥狀無疑是著涼了。
玉凜听到玉寒雪咳嗽,便是端起一杯茶水扶著她喂她喝水,不經意的露出鎖骨間的吻痕,在場的御醫們頓時都有些尷尬起來,太子玉凜和長公主玉寒雪苟合的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如今親眼瞧見了,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
玉凜也察覺到了不妥,放下茶杯,將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玉寒雪的身體,目光掃過所有人,「都轉過身去!」雖然聲音很溫和,可是御醫們還是感覺到一股寒意。
玉凜隨手拿起掛在一旁的長袍要為玉寒雪穿上,小安子見狀,便是殷勤道︰「還是奴才來吧!」
「你也轉過去!」玉凜的聲音很輕,小安子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轉過去了,他只是一個太監而已,主子們穿衣服從來都是他們服侍的,誰會把他們太監當男人?
玉凜為玉寒雪穿好衣衫後,才讓御醫們過來,御醫們相互研究了一番後,便是恭順的回答︰「長公主殿下只是偶感風寒,只需喝上幾付藥便可痊愈,倒是肩膀上的傷口還是需要格外小心,以免再惡化!」
玉凜听到御醫這般回答,便也是稍稍放心,立即讓御醫去開藥,御醫們不敢有所怠慢,畢竟是長公主生病了,這藥自然是要親自煎熬,劑量也是要十分小心的。
早朝結束後,皇帝听聞玉寒雪病了,便是立即趕過來探望,與他同來的還有皇後和李賢妃,皇後來看玉寒雪自然是因為她的目的,對她來說,玉寒雪一再的染指玉凜,那將來定是要扶持玉凜的。
李賢妃素來扮演慣了慈善角色,加之玉寒雪受傷和自己的兒子也有月兌不了的干系,今日听說玉寒雪病了,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皇帝進屋後,看都不曾看玉凜一眼,便是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撫模著玉寒雪的額頭,那動作當真是如一個慈父那般的體貼,「御醫怎麼說?」
「回父皇,御醫說姑姑暫無大礙,只需喝上幾帖藥便可康復!」太子玉凜溫潤的回答。
皇帝听到這個答案後,眉頭才稍稍放松,李賢妃也在一旁寬慰了幾句,皇帝見玉寒雪依舊在睡覺,便是起身離去,事實上,今日他早朝的時候,就覺得全身肌肉有些許的不舒服,這會兒也想要回去休息一下了。
「你們好生照顧長公主,若是長公主有什麼差池,朕唯你們試問!」皇帝走得時候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去看過玉凜一眼,也不去問他為何在這里,大約是知道緣由,覺得問了會尷尬。
李賢妃跟著皇帝出了門,皇後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玉凜,眼神中盡是說不出的復雜,最終低嘆一聲便是離去了。
玉凜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皇帝對他的漠視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卻不知他眼底的憂郁又是為了什麼!
御醫端著藥碗走進來,玉凜伸手去接過來,「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有本宮就可以了!」御醫們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悄然離去,屋子里只剩下玉凜和病中的玉寒雪了。
玉凜端著藥碗走到床邊坐下,一手將玉寒雪從床上撈起靠在自己的懷里,舀起一勺子藥汁在唇邊吹了吹,送到玉寒雪的口中,苦澀的味道讓玉寒雪很排斥,她剛嘗到一點便是吐舌頭,不願意再喝一口了,這動作很是誘人。
玉凜又嘗試喂她一口,這次玉寒雪是如何都不肯再喝了,還嘀咕著︰「皓真……我不想喝……」
突然听到「皓真」的名字,玉凜的心一頓,眼神變得凜冽,低頭看著玉寒雪的朱唇,突然將碗里的湯藥一口灌入自己的口中,捏住玉寒雪的下顎,逼迫她張開嘴,嘴對嘴的將藥汁一點一點的灌入。
昏迷中的玉寒雪對這苦澀的味道很是厭惡,伸出舌頭頂出去,就這樣,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也不知糾纏了多久才將那些藥汁讓玉寒雪咽下去;然而整個動作已經沒有一開始喂藥那麼單純了,玉凜迷戀的親吻著玉寒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底有一股無法發泄的苦悶,尤其是在听到玉寒雪呼喚皓真的名字時,他真的是很窩火,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他也有了情緒。
玉寒雪微微睜開眼楮,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個男人在親吻自己,這張臉的輪廓居然和明浩有幾分相似,隨後腦中一片漆黑,她又睡著了。
玉凜將玉寒雪小心的放回床上,卻發現玉寒雪的手正緊緊的抓住自己,嘴角浮起溫潤的笑意,俯和她躺在一起……
------題外話------
我也生病了,o( )o唉……
熬死熬活的寫完這三千字,一直咳嗽
感覺全身都酸疼,發寒……
偏偏的懷孕期間不能吃藥……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