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羊神的存在之外,樂天將一切全盤托出,一點一滴娓娓道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而靜靜地傾听著樂天所說的一切,凌鈴三人神情卻是頗為怪異。他們這才知道,原來在這在他們看來除了哪也去不了之外平靜的甚至有些無聊的三個月中,樂天竟是經歷了這麼多。這其中的凶險,雖然他說的有些含糊其辭,甚至一語帶過,但是從他言語中隱隱流露出的心有余悸凌鈴他們還是可以猜出個大概。看著眼前不僅看不出一絲傷痕,甚至修為還有所精深的樂天,三人不禁一陣唏噓,大嘆奇跡的存在。
不過,當他們听到樂天在蒙柯記憶中阿須倫族大毀滅之時看到的那三道流光後,三人的呼吸卻是陡然變得粗重起來,樂天甚至可以在凌鈴的眼中看到閃爍著充滿興奮的星光在爍爍放光。
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此尋找遺跡中遺留的寶物。為了這些寶物,為了大道宮,他們三個可以說是經過了九九八十一難,才到達此處。但是就之前的情況看來卻是不僅什麼也沒有得到,反而險些丟了性命。而現在,自樂天從魔心中出來,與多林兄妹攜手一擊必殺法爾蘭克,不僅保住了性命更是將淬金谷的野望扼殺在了搖籃之中。而且與此同時,凌鈴已是將那在樂天出來後變得枯萎不堪萬厄妖藤一把火焚成了灰燼,多琳身上的厄運之力自是迎刃而解。現今,樂天又為他們帶來的遺跡中寶物的消息。似乎,一時間所有的好運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樂天,你說你看到的那三道流光真的是寶物麼?」自高塔二層回到一層的樓梯上,凌鈴開口問道,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這個問題她在樂天將一切都說完之後便開始念叨了,到現在為止已經不下數十遍了,听的樂天的耳朵幾乎都要長出老繭了。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在那樣的毀滅中保存下來,絕非凡物所能做到。」樂天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麼說了,但是看著凌鈴那張興奮至極的嬌艷,樂天還是耐下性子再一次說道。
他們的身後,多林和多琳兩兄妹也是不復之前的冷硬面容,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心情頗為的愉悅。
據樂天所說,那三道流光在大毀滅降臨這阿須倫族的聖城、中心高塔破碎之時便是如流星一般墜了下來。如今不知多少歲月過去,雖然這座聖城在吸收血液緩慢地進行著自我修復,整個高塔二層的那些尸體都是還原如初。如此已很是詭異了,可那些尸體上至少還有著那些與高塔渾然一體的鎖鏈束縛,東拼西湊還是可以牽強的解釋,但是已經墜落下來的東西卻是不可能再回到原位了。如果真的回到了原位,那這座聖城也著實太過妖異了一些,甚至有些妖異的過分了。
所以他們便原路返回,再次回到了高塔一層。
回到高塔一層,地面上仍殘留著萬厄妖藤燃燒後的灰燼,法爾蘭克的尸體也仍是那般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甚是嚇人。但這一切卻是沒有絲毫妨礙到他們此時的心情。
兩道銀光閃過,多林和多琳的實體類型法魂半月刃便是出現在了兩人的手中。全力向高塔的地面劈砍而出,發出 啷的一聲催響,爆出點點火花,卻僅僅是在其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而已。兩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們可沒想得區區一座高塔的地面而已,竟是這般堅硬,就連他們的法魂半月刃都是無法破開。
「我來試試。」看到多琳兄妹的情況,卻是勾起了凌鈴的好勝心。她可不信就這樣一個岩石鋪就的一個地面而已竟會這般難纏。
熾熱的大日金焱自凌鈴體內洶涌而出,龐大的踆烏虛影漸漸浮現在她的身後。背後伸出一對赤紅色閃爍著金色火光的巨大羽翼,凌鈴的神色陡然凌厲起來。身體出現如此大幅度的異化,這是在之前四人對抗萬厄妖藤時都未有過的,可見凌鈴已是使出了全力。
一團又一團大日金焰被凌鈴甩在地面上,可卻是沒有出現預想中那地面溶解的畫面。
這下凌鈴不信也得信了。要知道,大日金焱乃是太陽天火,熾烈無比,其高溫可化萬物。而現在這如此霸道的大日金焱卻是在這中心高塔的地面上吃了個癟,別說熔化了,就是連一絲熔化的跡象都沒有。
如此,樂天就更不用試了,他可不想一拳下去地面沒碎,自己卻是弄的近端骨折。
地面有古怪。四人同時想到。
不過雖然知道了地面有著古怪,不是輕易的就能打碎的。但是知道了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結果都是明知寶物就在腳下的某處卻是束手無策,根本就沒什麼意義。
四人的臉色有時變得糾結起來,這種明明近在眼前可是卻又好似遠在天邊的感覺可著實有些不好受。
胡亂的嘗試著一切可行的方法,卻都是沒有什麼效果。
到了最後,樂天甚至是將法爾蘭克那死不瞑目的尸體都是模了個遍,希望從他身上能找到什麼來破開這古怪的地面。可是從身上到宇晶戒,翻來翻去,除了翻出一些恢復異能的丹藥之外卻是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了。
看著手中的這些丹藥,樂天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于是開口問道︰「凌鈴,你知道法爾蘭克的異能是什麼嗎?」
「不知道啊,怎麼了?」凌鈴被樂天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的一愣,不過她倒是也沒有多想,開口向多林和多琳問道︰「林叔,琳姨,你們知道麼?」
「我們也不知道。雖然四大勢力之間關系都不是十分和睦,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但還真是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多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樂天注意到的這個問題忽然讓她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小心的檢查了一下法爾蘭克的尸體,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或者說他的身體本來就夠異常的了,再多的異常倒是也發現不出來。
除去頭顱,法爾蘭克全身都是由機械組成,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冰冷而猙獰。胸口處那碗口大小的貫通傷依舊存在,汩汩的流著淡褐色的液體,似乎是機油之類的東西。
沒有半分古怪之處,但越是如此,樂天便是越發的覺得不安。這種不安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讓樂天暗中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