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songdu.又是一日清晨.qingsongdu.
日光淡淡,蓋在了薄薄的晨霧之後,讓原本有些昏暗的醫療室內多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晨光。
挑開沉重的眼皮,聖略有些艱難地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模糊的視線漸漸聚攏,周遭的事物漸漸的浮現了在眼瞳之中。注意到頭頂那看起來十分熟悉的天花板,聖不禁苦笑。之前還笑樂天睡在這里,卻是沒想到報應來得這般快,沒過兩天便是輪到自己躺在這里了。
「喲撒,我們的睡美人自己醒過來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話語傳來,聖的苦笑更甚,無奈的道︰「你一定要拿我的話來調侃我嗎。」
「這是自然。」
一臉恬淡的笑容,樂天之前臉上的那如霜般冰冷早已是不見。
「惡趣味……」
對于樂天的回答,聖只能頗為艱難地攤了攤手,說道,不過還是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好好歇著吧你。傷成這樣還不老實。」走到聖的病床旁邊,樂天順手拽了把椅子坐下。望著聖臉上那糾結的表情,滿是戲謔地說道。
「幾天了。」
「不多不少也是兩天。」
「咱倆還真是有緣啊。」
「去你的,這算哪門子緣分。」
輕輕的彈了一下聖那光潔的額頭,樂天笑道。不過很快的,他的臉色便是漸漸沉了下來。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掌扣在一起抵著下巴,樂天一臉嚴肅的說道︰「聖,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告訴我?」
「那天的那個人?」
樂天沒有說話。輕松讀
眼角一斜,瞥見樂天如此,聖微微頓了一下,之後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那人叫葉重,是獅子懸山流拳法的傳人。而獅子懸山流拳法,乃是月兌胎于古武術形意拳的武術流派。
形意拳屬于內家拳,講究功力,形松意緊,外形不拘一格,有著打法變幻莫測的風格特點。拳風硬打硬進,幾如電閃雷鳴,在古武術也是中獨樹一幟。與太極和八卦並稱為古武術內家拳中最為高深的拳法。
形意拳以五行拳,即劈、崩、鑽、炮、橫和十二形拳即龍、虎、猴、馬、雞、鷂、燕、蛇、鼉、鳥台、鷹、熊為基本拳法,而這獅子懸山流的拳法便是以五行拳為基礎、十二形拳為骨架但卻是完全拋棄了十二形拳之形,以獅為形衍變出來的拳法流派。真要論起高深程度以及攻擊力、爆發力之類的可以說是比形意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獅子懸山流每代只傳兩人,一男一女。那葉重,便是獅子懸山流這一代的傳人之一。別看他等級不高,但是早在進入極樂學院之前,他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人稱狂獅葉重的便是他了。可是就在他算得上是成名沒多久,他便是進入了極樂學院,之後更是進入了內院。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進入極樂學院成為其中一名學生,而且以他獅子懸山流傳人的身份更是沒人知道他是如何進入了極樂學院成為其中一名學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一個謎。
哎,原本以為至少能跟他打個平手的,沒想到還是低估他了。」
「喂,我知道的我都說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聖不禁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可是樂天那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此,聖頗為沒好氣的道︰「說了那麼多,你至少給點動靜啊。」
「說完了?我沒覺得啊。」
樂天的聲音忽然再次變得戲謔起來,輕飄飄的送入聖的耳朵里,令他頗為訝異的偏過頭看了樂天一眼,不過卻是與樂天那若有深意的目光對了個滿眼。
注意到聖似乎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樂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那白皙的脖頸,臉上的戲謔之色愈加的濃郁起來。
下意識的同著樂天的動作模了模自己潔白如玉的頸子,一下子,他動作便是僵在了哪里,連帶著那還躺在床上的身體都是變得僵硬起來。
他終于意識到樂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現在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看到聖這般樣子,樂天實在是忍不住,嬉笑著調侃了他一下,不過緊跟著,聖的「回答」卻是險些讓他從椅子上摔下來。
因為沒有別的,一聲尖叫緊隨著樂天的話便是自聖的口中如利劍一般刺了出來。那聲音之尖銳,樂天甚至都看到醫療室窗戶上的玻璃都是崩出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一只手堵住耳朵,另一只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捂住了聖那玉齒朱唇,那刺耳的尖叫聲總算是平息了下去。掏著被那尖叫聲刺激的有些耳鳴的耳朵,樂天不禁頗為糾結的道︰「至于這麼大的動靜麼……」
然而就是這一句話,卻是再次刺激到了聖。他猛地一拽樂天還捂在他嘴上的手,朱唇輕啟,狠狠一口就是咬在上面。
「啊!」
又是一聲尖叫劃破雲霄,只不過這次聲音卻是樂天發出的。
這一口聖咬得著實是狠,疼的樂天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現在他正蹲在地上,小口小口地吹著手掌上的那片通紅。
忽然看到其上那一排整齊的牙印,樂天大聲的道︰「干嘛咬我!」
不過雖然樂天這話說的色厲內斂,可聖卻顯然是沒搭他這茬。緊緊的抱著身上的被子,他冷聲問道︰「你知道多久了。」
可就待他這話出口,樂天卻是一下子呆住了。
因為只見得聖動朱唇以徐言,便有鶯聲燕語嚶然有聲,當真是應了那句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你真的是女孩子!」
一時間有些愣神,樂天一句話未過腦子便是月兌口而出。換來的是聖一記手刀無奈的削在了他的頭上。
「回答我的話……」聖再次說道。
「額,你先別著急,听我慢慢跟你說。」注意到聖似乎是處在了暴怒的邊緣,樂天趕緊一正顏色,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便將始末娓娓道來。
「事情還要從那天你比賽之後說起。那時的你被那個叫葉重的獅子懸山流的傳人打到重傷,危在旦夕,被賽後趕來的醫療人員帶走不久便是直接進了加急病房進行搶救。之後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你才總算是月兌離了危險送來這里觀察。
我就是在這時注意到你其實是個女孩子的。」.qingsong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