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派被墨林攻陷的消息,很快就在武林傳開了。
武林各派人人自危,開始商量應付對策。劍星門也不例外。
這幾天,曲默平一直在苦思冥想,一個足以對付易書宜的方法。就算不能,也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陸師兄,你不能進去,掌門交代過,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擾他。」
曲默平听那弟子叫陸師兄,就知道來的人是陸卓。陸卓道:「麻煩你蘀我轉告掌門師兄,師姐她醒了…」
曲默平一听,忙喊道:「叫陸師弟進來!」
守門弟子一听,連忙開門,恭敬道:「陸師兄請進。」
陸卓點頭,一進門就見曲默平迎面走來,神色間帶著的滿是關切,道:「師弟,真的嗎?師妹她醒了?」
陸卓輕輕拍著曲默平的雙肩,道:「是真的,師兄,我來就是特意來告訴你這個的,師姐在昏迷的時候,還叫了你的名字…」
曲默平一听,心中歡喜之余,還不忘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忙著劍星門的事情,也沒怎麼顧慮師妹的病情,多虧你的照顧,這些天,你也辛苦了,我特意叫人通知你,把你出發的日期延後了幾天,你不會怪我吧?」
曲默平微微一笑,道:「師姐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哪有什麼怪不怪的。其實師兄你才是最辛苦的,畢竟門派之事才是大事,這劍星門還要靠你撐起了,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你要是垮了,師弟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曲默平道:「好,就讓我們齊心協力,兄弟攜手,一定可以讓劍星門發揚光大,度過一切難關!」
說著,曲默平就將右手伸了出來,陸卓誠懇的笑了笑,伸出手,握住了曲默平的右手,二人對目一笑,陸卓道:「好兄弟!」
隨即陸卓道:「師兄,快去吧,師姐還在等你呢…」
曲默平道:「嗯,我這就去,對了,師弟,泰山派的事情你听說了吧,我們要小心了,否則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
陸卓道:「嗯,這我知道,所以我想明早啟程,這件事不能在月兌了。」
曲默平道:「也好,那明日一早,師兄親自為你餞行,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都要去試一試。」
陸卓微笑點頭,道:「我們絕不會讓師父失望的,放心。快去吧,師兄。」
曲默平這才離去,陸卓看著空蕩的房間,道:「師父,我們絕對會和墨林頑抗到底,您的仇,我和師兄、師姐一定會為您報!」
墨林的涼亭里,龐子林獨自飲著他一慣喝的酒。
當然,他的左手是握著刀的,因為他是一個刀客,更是一個殺手,一旦月兌離了刀,躺在地上的下一具尸體,或許就是他自己的。
他獨自望著墨林的風光,在他眼里,這里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這里就是一個血浸了的世界。
一個人,能夠來到這里,對這個人而言,就是新的起點,不過,你如果稍有不慎,這里就是安放你魂靈的終點。
今天龐子林喝酒不是為了殺人,相反,他是在等人,一個可以回復命令的人。
誰呢?
答案只有三個字,季萱兒。
遠處,一道紅色的身影漸漸出現,龐子林連看也不看,自己喝了一口酒,道:「看來你任務完成的挺順利的,一切都在大哥的計劃當中。」
那紅色身影一閃而過,人影幾乎同時閃到了龐子林跟前。
只見這人一身紅黑相兼的裝束,頭戴一定高帽,長長的頭發自然的垂下,眉目間更顯清秀,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季萱兒。
季萱兒見龐子林在此等侯多時,行禮道:「屬下聖風使參見護法,讓護法久候了,萱兒十分抱歉。」
龐子林道:「我只是想在這里看看風景,所以就提前來了,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吧?」
季萱兒拱手道:「屬下幸不辱命,主人交代的事情,屬下已經按計劃完成,不知主人還有什麼吩咐,還請大護法相告。」
龐子林道:「很好,這樣大哥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了。暫時沒有你的事,其他的已經交代驚雷使和雲天使完成了,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季萱兒道:「能為主人效勞是萱兒的榮幸,不敢言辛苦。既然護法沒有什麼吩咐,那麼萱兒先行告退了…」
季萱兒走後,龐子林繼續坐在哪里,一個喝酒,一個人孤獨,突然,他把酒壺抬到胸前,但沒有飲酒,只是輕輕晃了晃,原來,酒壺已經空了。
他將酒壺朝湖水里一丟,便站起了身子,舀起那柄彎刀,徑直向墨林的深處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一個大房間的門口,龐子林停下了腳步,低聲道:「大哥…」
話音才落,門「啪」的一聲打開了,待龐子林進去後,門又關上了。
眼前的人,身著紫色紗衣,內著紫色長衫,腰間的長帶上,瓖著幾顆明珠,格外耀眼,更主要的是,這個人還帶著一副冰面具,寒的可怕,給人一種陰冷…
這人正是墨林之主,易書宜。
龐子林恭敬道:「大哥,泰山派已經落入我們手中,萱兒也把事情完成了,其他的事情我已經按照大哥的吩咐,交給驚雷、雲天二位使者處理,不知大哥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易書宜道:「好,萱兒做的漂亮。我們暫時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一個泰山派,勢必會讓中原武林人人自危,我們不需要做什麼,他們自己就會弄出亂子。」
龐子林疑惑道:「大哥,我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呢,反而要…」
易書宜話語里帶著笑聲,道:「有時候,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追擊,尤其是,當你的對手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俠的時候,他們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不光因為他們的武功,他們還多了一項別人不會的絕技,並且他們練得爐火純青,那就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