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片唇瓣緊貼在一起時,一陣酥麻的電流從唇邊直竄四肢。傅向晚的腦子里突然閃過無數的白光,頓時一片空茫,失去語言,失去動作,失去思考,失去知覺。整個人都靜止了,就連四周也失去了聲音。
她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流的涌動而顛簸,輕輕地搖晃著,溫暖的水將她緊緊的包圍,把一切冰冷的風雪驅逐,留給她一片春暖花開的明媚世界,身心都完全的放松舒展開來。
有多久了,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好溫暖幸福。
當她空白的腦子一點一點的恢復顏色時,她才發現自己和談希越就這樣唇貼著唇,誰都沒有動,也沒有從對方的唇上抽離開去。
而她整個人都撲在談希越的懷里,他的長臂輕扣著自己不穩的身體。
談希越的眼眸明亮有神,星光就在潭底閃耀,泛起了溺人沉醉的柔波。而她就在他無聲的默默的注意下紅透了臉蛋,白里透粉,水女敕細滑,肌膚完美到看不到毛孔。
「不好意思,剛才腳下滑了一下。」傅向晚掩飾著自己的羞赧,雙手撐著談希越的堅實的胸膛站起來。
她的離開讓談希越的懷抱落空,胸前還殘留著她的氣息和溫度。他感覺到自己的戀戀不舍。她的雙唇很柔,很軟,很香甜,像果凍,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淺吻,但依然讓他回味無窮。真想那一刻的時間停止,就讓他抱著她,吻著她直到永遠。
「再滑幾次我都沒有意見。」談希越像是在說笑般自床鋪上起身,指尖上還留有她身體的余香。
「談先生……」傅向晚咬了咬唇,有些懊惱,「我不是故意的。」
她可不想讓談希越認為她是那種故意的投懷送抱的女人,如果不是身後的力量把她推倒,她也不會和他那樣吻在一起。不過他的唇上是溫熱的,帶著陽光的溫暖味道,和喬澤軒被冰雪包圍的世界不同。
「我知道。」談希越眼角拉開笑意,俊美的五官越發得生動,「我倒想你是故意的。」
「談先生,不帶你這樣逗人的。」傅向晚是羞窘得無地自容,束手束腳,很是不自然,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反觀談希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的俊雅臉上都驚不起波瀾。他依舊優雅,高貴,從容,淡然,那氣度真非一般人可比擬。
「只是一個意外的不算吻的吻,不必放在心上糾結。」談希越上前一步,傾身在她的耳邊輕道,「不過你的味道好極了,希望還有機會。」
這話說得那麼自然,沒有一絲褻瀆之情,仿佛是對她無上的贊美。可這樣的話從談希越的嘴里說出來,她總覺得對不上號。
傅向晚轉身就對上他灼灼的黑眸,那清澈的眸內燃起一絲火苗︰「談先生,你再說這些沒輕沒重的話我可以生氣了。」
「向晚,我說的是實話。」他輕吐,眉目間全是認真之色。
他誠摯的目光看得傅向晚心里在發虛,想躲開他的目光,可他的眼楮像是有魔力般固定住她的視線,讓她無法轉開,只能這樣和他對視著,只能任自己沉沒在他的眼潭里,卻無能為力。
這個世界上就有這種男人,讓你死而無憾。
談希越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上帝給予他完美無可挑剔的容貌時還賜予他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世人無法仰望的家世,這樣高高在上的他,就像天上最耀眼的星辰。然而他卻又那麼地平易近人,溫潤淡雅,愛上這樣男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愛上他卻需要莫大的勇氣。
傅向晚扇動著縴長卷翹的羽睫,暗影也在眼下跳躍︰「談先生,你應該知道喬澤軒是我男朋友。」
「年輕人,誰又沒有交過幾個男朋友。」談希越很是深明大義般,然後又追加了一句,「不是老公就好。」
傅向晚抬睫,定定看著談希越,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她真的風中凌亂了。
「容我多說一句嘴,喬澤軒不適合你,怕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他墨眸染笑,如老朋友的關心關切。
傅向晚心底淒然,連談希越都看出來她和喬澤軒不適合了嗎?他們三年的感情真的要走到盡頭了嗎?
她抿抿唇︰「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對人是適合的,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談先生,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太骨感了。」
她的眼底是失去希望的黯然,是受傷的疼痛,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
「其實是你缺少發現和勇氣。」談希越看著她受傷,心里也有些淡淡的愁緒在醞釀,「放下一切包袱,你會發現你很快樂。」
傅向晚正要說什麼時,被秒視很久的方醫生輕拍了兩下桌子︰「談情說愛夠了吧?是不想要性福了,怎麼的?」
傅向晚和談希越這才並肩上前,低頭垂眸,認真聆听︰「沒事多運動運動。」
「運動?」傅向晚反問。
「沒親身做過?」方醫生挑眉,精銳的目光在談希越和傅向晚的臉上來回穿梭,「那用手也是可以的,不介意的話嘴也可以……」
這什麼老醫生啊?說話這麼直接!況且她和談希越沒什麼關系好不好?
傅向晚真想去撞牆了!她那小臉剛褪了紅暈,又浮起了燥熱。
「方醫生,我和談--」她正要說明時被他打斷。
「廢什麼話,去交費。」方醫生把單子塞到了傅向晚的手里,「病人在這里等著。」
傅向晚只好看著單子出了辦公室,當門掩上時談希越才坐進了靠椅內︰「小外公,你還是這麼喜歡整人。小心把你的外孫媳婦給嚇跑了,我打一輩子光棍你就開心了。」
「我這麼是在幫你嘛,你明明喜歡人家就追嘛,瞧你那一臉矜持的腎虧樣。」方慶石是談希越外公的親弟弟,「要不直接生米做成熟飯,一舉得倆,多省事。」
「我倒想,可你沒看到姑娘家臉皮薄嗎?」談希越可是看清楚了是方慶石故意把傅向晚推倒的,想給他制造機會,「你就別為難她了。什麼手,嘴這些你都說得出口。」
那個時候談希越的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真怕傅向晚當場發飆。
「你小子別一副衣冠楚楚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和她做。」方慶石這人就是古怪得很,什麼禮數在他面前都不作數,「小心真憋成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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