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從超市里剛買了出來,踩著五寸的高跟鞋提著兩大袋東西,一袋是日常的生活用品,還有一袋是吃的。她提著袋子打了車回到了新岸小區。
她正下了路邊的台階,這時一輛名貴的法拉利跑車急速地停在下,橫了傅向晚的面前,若不是她往後閃得快她差點就撞上去了。
她難道身上帶煞,所以出門總不利,加上受到蘭婷的帶事件影響所以心情也不穩定︰「先生,你是怎麼開車的?」
「小姐,你是在問我嗎?」昂貴的優質車窗降下,有人伸出頭來,話語中帶著些許不屑。
傅向晚走過去︰「對,我問的就是你。你沒有看到我正往要過馬路嗎你不可能沒有看到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小姐,我這是在學習你,難道你忘了嗎?」男人對她說話很不客氣。
「學我?」傅向晚蹙起了蛾眉,卻是怎麼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小姐你的記性很差哦。」男人又是一陣輕笑,「上次你撞到我boss的車,你還沒有付修理費。不過看你這樣子也是付不起的。」
「許彬,你太多話了。」突然一道冷然地聲音輕斥著這個男人。
傅向晚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哪里听過,十分好听,所以能才深刻在記憶里。還有眼前這個叫許彬的男人,以及這輛名車都很讓人熟悉。可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
被叫許彬的男人之後沒便沒有開口,然後下了車去開車門,坐在後面的男子從車上下來,這個男子俊挺頎長,輪廓完美的臉上帶著寬大的墨鏡,但是依舊能看出眉角鋒利。名貴的淺藍色的絲質襯衫質地柔軟,泛著上好的光澤。男子一身散發出冷漠的氣息。這樣的男子給人尊貴不凡的感覺。
這個男人不就是前段時間她開談希越的車撞到的車主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看到她了,所以來向她要修理費的?她不是留了電話在警局嗎?讓他們修好後打電話給她。她可是沒有逃避賠償,而是沒有接到電話通知。
傅向晚倒有些怯生地走上前去︰「先生,你好?你真的是來向我要修理費的嗎?我真的沒有要逃避責任,我是留了電話給你們,可是你們都沒有人打給我,所以時間一長我就忘記了。不過你告訴我修理費多少,我立即賠給你。」
冷漠的男子轉首,冷銳的目光在鏡片後凝結,薄唇微啟︰「我不缺錢,那車也沒有修的必要了。」
男子話少,說完便邁步就要離開,傅向晚看著他清瘦而俊挺的身影還沒有明白過來,沒有修的必要是指……
「傅小姐,你以為我們boss很缺錢嗎?那輛車已經送去報廢了,還是我們boss心好,讓你省了修理費。」阮許彬卻在她的身後解釋著,「你若賠,也不知道該賠到哪年哪月。」
說完他便坐回了車里,將車開走。
傅向晚很是歉意地看著男子的背影,急步上前追趕而去,站在那個冷酷的男人的面前。她的追來讓男人份外的驚訝。空氣很安靜,而他像是精致的假人般完美而不真實。
傅向晚看著他黑色的墨鏡︰「先生,你的車--」
「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可以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就好了。」男子面無表情,冷光在鏡片上閃過。
「先生,謝謝你的不計較。」傅向晚也沒有太多矯情,「我是傅向晚,請問你的名字是?」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男子瞄了一眼她的衣袋處,提醒著︰「你的手機響了,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傅向晚只好抱歉一笑,她手中的袋子放下,然後從衣袋里掏出手機,指尖一滑,便接起了電話︰「六姐,有什麼事嗎?」
「晚晚,你是不是市心是的超市,希越他今天可能要晚些回家,所以讓我來接你。」談雅麗今天剛好休息在家里。
「哦,那好。」傅向晚點點頭,「我是在中心超市。」
「我已經看到了你了,我開著一輛白色的奧迪。在你左邊,看到了嗎?」談雅麗的車順著路邊開就要開到了傅向晚所站在的位置。
傅向晚也看到了談雅麗,而站在他對面的男子已經不吭一聲地舉步離開了。她只好提著兩大袋子折回去,談雅麗停了車,下車去幫她提了一袋,正好看到那個離開的頎長的身影。她就這麼愣著,盯著那抹身影,視線追隨著而去。
這個身影和她記憶里的重疊,給她那麼熟悉的感覺,那種久違地熟悉感因為涌上心頭的激動讓她的眼眶都有些發熱。這個人……談雅麗咬了咬唇,眉心蹙緊。
「六姐,你怎麼了?」傅向晚看著有些失態的談雅麗,這可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
「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談雅麗的喉嚨艱澀的滾動了一下。
「六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上次我撞到了他的車,剛才是第二次是到他。」傅向晚有些抱歉,對于她的問題是無能為力。
倒是談雅麗笑了一下,一定是她看錯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他。可心中為什麼就偏偏滋生出那麼熟悉的感覺呢?她放下了袋子,抬起腳步就追了上去,傅向晚看著飛奔而去的談雅麗,一時茫然了。
她看著談雅麗追上了那抹冷酷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談雅麗站在男人的面前,一又清明的瞳眸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想用這雙眼楮看穿這個冷酷的男人。可是男人卻一點異常的反映都沒有。
「安舟……是你嗎?」談雅麗的目光一絲也沒有放松地盯著他,而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抖。
「我不是安舟。」男人薄唇微掀冷冷的回答。
談雅麗的目光開始的閃爍,視線開始在他的臉上游走,卻看得十分仔細,在他的身上尋找著和她記憶中的那個人的相似的地方,可這輪廓,這眉,這唇,這聲音都特別的像,為什麼他卻說他不是安舟。
難道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她認錯人了?
「先生,能摘下你的墨鏡嗎?」談雅麗提出了這樣的無禮的要求,可她特別想知道答案,這樣她才能安心。
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她就這樣放任他離開而不去驗證的話,那麼她會特別的後悔的。他已經從她的生命里無聲無息地消失過一次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從自己的眼前離開。
而傅向晚見談雅麗沖動的攔著一個男人,也特別的擔心著,所以也跟上了前,卻听到談雅麗這樣開口,震驚地放大了瞳孔,她不相信這是那個一向淡然的六姐說出的話。
「六姐,你這是怎麼了?」傅向晚蹙著眉。
「小姐,我趕時間,沒有必要配合你這樣無禮的舉動。」男人唇角帶著冷意,她也能感覺到他鏡片冷銳的目光正帶著慍怒。
「先生,不好意思。六姐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可能有些不舒服所以舉動有些--」傅向晚正在解釋著,男人已經男人越過談雅麗就要走開。
談雅麗深呼吸著,不管他是不是會生氣,她只執著于她心中想要的答案。
她畢竟是軍人出身,手腳特別的利落,加上男人的不在意,在男人從她的邊擦肩而過時,她已經伸手把男人高挺的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了。男人眉心緊皺在一起,目光中帶著怒意,與談雅麗的目光相接。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般,是不耐煩和生氣,但最讓談雅麗意外的是他的眼楮里都是陌生的光芒,
談雅麗里卻是得到答案的欣喜與激動。她的眼楮看著那深刻的輪廓,那精致的眉眼,怎麼看都和她曾經的安舟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這是不安舟還是誰?她苦苦等待了多年的男人,她咬著唇,眼眶濕潤,呼吸都開始發緊,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這份喜悅而停止了呼吸。
「六姐……」傅向晚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和談雅麗是什麼關系,但能看出六姐對這個男人很在乎,很執著,否則她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失去理智的舉動。而這樣的舉動只為那一直深藏的內心里的隱忍的等待的愛。
「安舟……明明就是你,為什麼要說你不是?」談雅麗心痛的質問著。
她咬著唇,走近他一步,抬手就要撫上他的眉目。可是男人去退後了一步,躲避了她的親密觸踫。而談雅麗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心在隱隱的生疼。眼前就浮起了曾經。
「你看你的眉又蹙起了?」談雅麗看著他皺眉就不滿道。
「那你替我撫撫。」安舟捉起了她的手,「只有你的手指能撫平我所有的煩惱。」
談雅麗就撫上了他的眉心,指尖的溫度,指月復的柔滑,將他眉間的皺褶給一一撫平。她就要收回手指時,安舟將她的手捉住,他墨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然後把她的手指放到了唇邊,親親的吻過。
談雅麗那個十時還是十九歲的小姑娘,面對心愛的男人這樣吻自己的手指,臊紅了臉,到了耳根,直到了雪白的頸子都染上了羞澀的薄紅。
「吻你的手指都臉紅成這樣……」安舟把她的羞澀看在眼里,調戲著她,「若是吻你的唇,豈不是一身都要紅?」
「安舟--」談雅麗不悅地瞪著壞笑的安舟,但心里卻像是化開的糖水,甜得讓她眉眼都是最真的笑意。
那些甜蜜的記憶在在這個時候便化成了最蝕心的毒,侵入談雅麗的五髒六腑。
「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安舟,我叫沈灝。」沈灝表示很無語。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好奇的人群,那目光仿佛是在說他是欺負談雅麗的負心人一般。
「六姐,你別這樣,也許沈先生只是和叫安舟的長得很像,你認錯人了。」傅向晚扶著談雅麗的肩,勸著她。
「不可能。」談雅麗不相信自己會認錯深愛的人,「我這里還有他的照片。」
她說著同,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錢夾,她顫抖著雙手,把錢夾打開,里面有一張男人的照片,她一直隨身攜帶著,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會拿出來,以解她的思念之苦。
她想過他們重逢的千百種情況,可能他已經另有佳人在身側,生兒育女,可卻唯獨沒有想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里的她是陌生的,仿佛他們之間從不沒有過交集,那些年的相戀都沒有發生過,她像是一陣風吹過他的心湖,風過水無痕。她從來就沒有存在在過他的生命里,她緊握著雙手,指甲在切割著她柔女敕的掌心。
談雅麗把那張照片舉到了沈灝的面前︰「你看看,這個人不是你,是誰?」
照片上的男人和面前的沈灝一模一樣,如果說安舟就是他,沒有人可以否認。
然而沈灝卻否認了,他還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的身份。證件上姓名那一欄的確寫明了他的名字是沈灝而不是安舟。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有我的照片的,但我絕對不是你口中的安舟。小姐看你知書達理,用這樣的手段來接接近我,是不是太過了。」沈灝已經很不滿了,他的一張俊臉是陰沉無比,像是要即將下雨的天空。
談雅麗的身體像是要折斷的樹枝,晃了晃,瞳孔時原裂紋在漸漸增多。
「這就是你的答案?」談雅麗笑了笑,苦澀中伴著淒涼,淚水凝固在了眼眶中。
「那你想怎樣?」沈灝的眉蹙得更深了,「難道要我承認我是安舟你就滿意了?小姐,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糾纏已經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了嗎?我真沒有時間和你在這里浪費。」
沈灝咬著牙關,眸色十分不悅,然後看了一眼傅向晚「傅小姐,請你勸勸你六姐,這樣很不好。」
「沈先生,對不起,六姐她不是故意要這樣的,她只是太思念安舟了,請你理解。」傅向晚代談雅麗向沈灝道歉著。
沈灝抿著唇,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再次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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