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萍看著那張法院的傳票,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關奕瑤還在高燒昏迷之中,傷病未退,這邊還有法院的傳票,這擺明了不給關奕瑤任何喘息的時間,還有活的出路了。舒愨鵡
「奕唯,你說這要怎麼辦?你妹妹已經失去了一條腿,如果坐牢的話,該怎麼辦啊?誰照顧她啊?」任如萍揪著心,「如果你妹妹身體是好的,那倒還不怎麼讓人擔心,可是現在……」
「媽,你擔心有什麼用?她自己造的孽就該自己去承擔。」關奕唯現在的態度比起之前卻是冷淡了太多,關奕瑤已經讓他的心傷了,他已經對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同情,「你還要慣著她到什麼時候?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我們都盡力滿足她,可是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她卻要強搶過來,這和強盜有什麼兩樣?難道她就可以殺人害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現在心疼她,可是你有想過梁家和談家的感受嗎?清兒和四哥也是他們家的兒女,別人就不疼了?媽,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護著她了。」
「奕唯,你爸已經不認瑤了,到現在還沒有來看瑤兒一眼,你就不要再往她心上捅刀子了好嗎?」任如萍求不了丈夫關立國,只能求自己的兒子。
「媽,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背著我們往我們心上捅刀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關奕唯眉峰皺緊,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社會的輿論對爸的抨擊有多麼殘忍嗎?他們說爸連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還能做好市長麼?媽,這是對爸的嘲笑和侮辱,換成你,你會怎麼想?不要怪爸太過無情,主是要關奕瑤她知錯不改,一錯再錯,她不配做爸的女兒,不配是關家的人。」
任如萍咬了咬唇,說不出話來,只能抿緊唇瓣。
看著母親傷心的表情,關奕唯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很重,帶著對母親的指責︰「我走了。」
關奕唯不想再待在這里,只好轉身離開。
他走出了醫院,卻遇到了醫院的大廳里遇到了傅向晚,他就頓住了腳步,看著沖他微笑的傅向晚。她的笑那麼明媚干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這是世間透明的水晶,可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骯髒,沒有面目去見她,還有談希越,還有慕心嫣和談銘韜,梁韻飛……罪人不是他,他卻無臉以見。
他躲避著傅向晚的目光,然後低下頭邁開了腳步。
傅向晚走向他,笑道︰「你干嘛低著頭?地上有金子嗎?」
她的語氣十分輕松,與之前那場變故里的傅向晚相比,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她痛到極致。而她的痛是關奕瑤給予的。
「晚晚……」關奕唯勉強地拉開了一個笑弧。
傅向晚雙手插兜,「听說關奕瑤住進來了,高燒不退?」
「嗯。」關奕唯點頭,「這也是她自找的,就是死也不可惜,也償還不了她欠下的債。」
沉默了幾許,關奕唯抬起眼楮,看向傅向晚︰「晚晚,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傅向晚依舊眸染笑意。
「關奕瑤是我妹妹,她做錯了事,我代她向你道歉。」關奕唯覺得這樣心里才會好過一些。
「她欠的債是她的,和你有什麼關系?她對不起的人是四哥,是梁家的女兒。」傅向晚抿了一下柔潤的唇,「至于我,倒還沒什麼。」
「晚晚--」關奕唯眉頭皺得很深,他知道她還不知道她被侮辱的真相,如果知道主謀是關奕瑤,害她差點和談希越離婚,那麼她就不會這樣微笑著和自己說話了是麼?
「好了,別說不開心的事情了。」傅向晚把話題一轉,「奕唯,你和關奕瑤真的太不像了,性格方面,她高傲好勝,善嫉自私,而你平易近人,寬容正直,你們是一個父母生的嗎?」
「當然是一個父母生的。瑤兒的性格像我媽,而我遺傳了父親,所以我們性格不像。」關奕唯如此作了解釋。
「如果她不是你的妹妹就好了,你也不用背負那麼多的壓力。其實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無辜的你和市長。奕唯,你一定要堅強。」傅向晚對于那些新聞自然是沒有放過,關家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里,面臨千夫所指,「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和希越的好朋友,這一點不會因為關奕瑤而改變的。」
「晚晚……你還當我是朋友?」關奕唯的眼潭底閃過一抹訝異,繼而是笑意,有一種釋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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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為什麼不把你當朋友?永遠都是。」傅向晚保證著。
「謝謝。」關奕唯感謝一笑。
而今天一早沈詩雨便去了飛越集團,她眉目如畫,紅唇鮮艷,一襲寶藍色的貼身裙,把她白皙的肌膚映襯如雪。她性感的卷發落在胸前,酒紅色的墨鏡把她的臉蛋遮掩大半。
她拿著銀色的手包,蓮步優雅的轉移,來到了飛越集團大廳的前台︰「我要見你們總裁談希越。」
「請問小姐貴姓?你有預約嗎?」前台小姐禮貌詢問。
「我姓沈,沒有預約,不過我有很重要的急事要見他。」沈詩雨推了推秀挺鼻梁上的墨鏡。
「沈小姐,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總裁的,不管你有多重要的急事。」前台小姐公事化的態度讓沈詩雨蹙眉,「請沈小姐預約後再來。」
「你給談希越打電話,我親自和他說。」沈詩雨只能這麼做。
「沈小姐,請你別為難我。」
沈詩雨暗暗咬了咬牙,只能轉身走開,她要怎麼才能見到談希越。
看來要見到談希越只能在一個地方等了。
在辦公室里的談希越抓起了車鑰匙,然後便乘他的專屬電梯直達了停車場,他把車子解鎖上車,剛經發動車子駛離車位時,他的車前卻出現了一個身材窈窕高挑的美女。
正在他蹙眉的瞬間,站在車前的美女把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談希越一看︰「沈詩雨?」
自從知道她是迫害傅向晚受辱的罪魁禍首後,他便將她打包成了禮物送給了他的前夫亞倫•安德魯。至此她也算是在人前消失了許久,而今天她卻怎麼找上了他。
沈詩雨幾步上前,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位,坐了上去︰「七少,開車吧,找個地方,我請你喝杯咖啡。」
「下去!」談希越的語氣瞬間就冰冷了。
「不去喝咖啡也可以,就要這里也行。」沈詩雨重新把墨鏡戴回了臉上。
「沈詩雨,馬上下去,否則我叫保安了。」談希越警告著她。
「七少,你只知道當年是我找人讓傅向晚受到侮辱,可是你想想我那個時候被逐出了沈家,我哪里還有五百萬付給應熊應虎兄弟?」沈詩雨的鏡片之後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黯淡。
談希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收緊,轉頭看著她的側臉︰「過了這麼久了,你跑來告訴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存在。」沈詩雨的聲音淡淡的,「而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讓你們離婚。你說傅向晚她離婚對我有什麼好處?不是給喬澤軒創造機會嗎?那個時候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我只不過想讓傅向晚痛苦而已。可沒想過要你們離婚。」
「關--奕--瑤--」談希越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個名字。
「是。」沈詩雨滿意地點頭,「是她。她說只有讓傅向晚失去清白,那麼談家就會容不下她,而你自然不得不和她離婚,那樣她才會有機會。她很狡猾,沒有出現,所以應熊應虎兄弟只看到我,指認了我。而關奕瑤這個主謀去瀟灑了這麼久,既然是盟友,那麼有謀同劃,有難同當,她也該得到報應。」
談希越扯了扯唇,瞳孔里的黑色地渲染著,霜花在凝結︰「沈詩雨,你不可能這麼好心地告訴我這個消息。說說你的目的吧。」
「七少真是睿智過人。」沈詩雨微微挑眉,「我想看到關奕瑤得到應有的報應,但更重要的是想你把我從亞倫•安德魯那里救出來,讓我自由。」
「自由?」談希越輕輕一笑,「我覺得現在的你比起以前的你過得更好了。」
「好?」沈詩雨輕嗤一聲,「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我對你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不感興趣。」談希越修長的手指地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兩下。
「我不過是被他作為一顆商場是獲得利益的棋子,以色惑人,如果不從的話,便是挨餓關黑屋,甚至是被喂藥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這樣的我還好嗎?」沈詩雨說到傷心處,淚光閃爍,「我過得是沒有尊嚴的日子。七少,求你,給我一個自由。」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你而和亞倫•安德魯成為敵人?況且你也曾經那樣傷害過晚晚。求我,是不是找錯人了。」談希越面色淡漠,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想讓亞倫•安德魯收拾一下沈詩雨,不讓她再出來害傅向晚,沒想到卻是被亞倫•安德魯當成玩物一般控制,想想也是他間接把她推進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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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五點才睡,11點起,一直沒睡,很困,今天更不了了,明天會補起,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