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奕瑤的車速在山路上直線上升,風聲呼嘯,樹木急速後退,那速度完全是在玩命,情況看得人直心驚肉跳。M
關奕唯遠遠地在後面看到這樣的情況,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不得不又加快速度追趕關奕瑤。
兩車的距離漸漸縮短,前面一個大轉彎時,關奕瑤依舊沒有減速,與迎面而來的車相撞,發生了劇烈的踫撞聲,連人帶著橫甩在那里。
關奕唯上前,急急地停好車下來,直奔過去,看著撞得凹陷變形的車門深蹙了一下眉頭,然後伸手質問扳車門,用盡力氣都拉不開。隨後趕來的的梁韻飛和彭書行都上前幫忙,把車上的工具拿出來,三人配合使力,好不容易拉開了半邊門。
關奕唯一個勉強探身進去,關奕瑤四趴在方向盤上已經昏迷過去。他將她扶起,有鮮紅的血自她的潔白的額角流下,與雪膚想映,分外妖嬈。
「瑤瑤--」關奕唯眼底盈滿了焦急,喚了一聲妹妹。
他雙手穿過關奕瑤的腋下,將她輕輕地手拖了出來,彭書培上前幫忙抬住關奕瑤的腿,將她平放到了地面上。
彭書培蹲在關奕瑤的面前,伸手指探鼻息,倘有氣息︰「快打救護電話。」
那邊的人員也有損傷,梁韻飛在與對方交涉。
很快的,軍區醫院的12救護車就來了,把傷員都接走了。
而在別墅里的談希越還不知道關奕瑤已經出了車禍。
傅向晚看著手機上顯示著多條喬澤軒的短信,蹙了一下黛色的蛾眉。
「怎麼了?」談希越細心地捕捉到了她的眼底一閃而逝的不悅,「不舒服?」
「沒有。」傅向晚放手機放到衣兜里,「我得去上班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談希越淡笑著點頭,墨眸分外的流光溢彩,「我送你。」
「你還是在家里多休息。」傅向晚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談希越拿起紅木茶幾上的車鑰匙,拉起她的手,把鑰匙放到了她的手掌心里︰「開我的車去,這里打不到車。」
傅向晚看著手心里的鑰匙,她若是開他的那輛車牌號碼為很多9的進口蘭博基尼太過招搖車牌,再加上他們的關系現在很微妙,她不想讓別人誤會而說三道四。她也是凡人,有時候也會在意他的人說法。
「要不我送你,我順路去公司取資料,昨天的會議因為我受傷而中止,我總要彌補一下,不能讓我的員工為此項目作出的心血白白浪費。」談希越順勢又牽起了她的手握在溫熱干燥的大手中,她的眼色卻有著遲疑,他的身體能負荷得住嗎,「別想太多了,就這麼辦好了。」
「那我來開車。」傅向晚還是不敢冒風險,怕他加重傷情,「到了醫院後你就可是以自己開車去公司了。」
談希越點頭同意。
傅向晚是第一次開這麼昂貴的車,感覺有些不能適應,好像回到剛學車時的謹慎和緊中。要知道損傷這車的話,她可是陪不起的。
「好好開車,別想其它的。」她的心思仿佛都逃不開他的眼楮,溫柔的話語把她的一切不安情緒全部撫去,心湖無比的平靜。
傅向晚看著前方,車速平穩,兩人輕松的交談著,一直來到關奕瑤出車禍的轉彎出,只見有拖車正在拖著兩輛變形的車。
談希越一眼就認出那輛紅色的奧迪車是關奕瑤的︰「晚晚,停一下車。」
傅向晚看著出禍現場也自心底隱隱滋生出不安,停好車,兩人同時下車,談希越上前詢問了一下情況。
然後談希越撥打了關奕唯的手機,對方一直無人接听,他的眉心微微一蹙。
「你別擔心。」傅向晚安慰著談希越。
「我只是把奕瑤當我的妹妹,從小到大都是。」談希越坐回了車內,「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凝重。
傅向晚到了醫院準備下車把車交還給談希越︰「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談希越點頭。
在她去推車門的時候談希越卻一手攬住她的縴腰,把她帶向自己的懷里,傾身過來,一個炙熱的吻就準確地落在了她的軟唇上,他的還使壞地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仿佛她的肉是可口的草莓。
而她的臉卻紅透了,要知道這里可是醫院,這時又早上班的高峰時期,若是被人看到了她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談希越,你……」而且對于他時不時就吻上她一吻,她還真不習慣。
「多吻就習慣了。」談希越說得自然卻又是一針見血的話,讓臉皮薄的傅向晚羞得想咬舌。
「我上班要遲到了。」傅向晚不和他多加糾纏,拿下他還禁錮在她細腰上的大手,從他的懷里坐正。
「如果你失業了我養你一輩子。」談希越溫潤地笑了一下,眼眸里的認真之色卻那樣的明顯,而且染著愉悅。
傅向晚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幸災樂禍,不滿地道︰「你恨不得我失業是吧?」
「那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養你一輩子了。」談希越沒有正面回答。
「那我一定要努力地保住這份工作,不要讓你的奸計得逞。」傅向晚像是挑戰一般,向他高傲的微揚起線條柔潤而完美的下巴,那份得意之色讓她看起來自信無比,光芒萬丈。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談希越這才松開了手,因為時間真的快到了。
傅向晚開門離去,腳下有些急地往醫院大廳而去。
當她換好白色的醫袍出來,就有好事的八卦小護士上前圍住了她︰「傅醫生,今天早上看到你從蘭博基尼里下來,送你上班的男人是你男朋友吧?」
「你看錯了。」傅向晚整理著工作牌,神色淡定,「一定看錯了。」
「我看的錯了嗎?」小護士皺眉。
「真的看錯了。」傅向晚保持著一向的淡淡的職業笑容,再一次肯定。
「傅醫生,有這麼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何必藏著掖著,我們不會和你搶男人的。」有人挑釁著,「難道真的是大肚禿頭的老男人?」
「不好意思,我單身,自然會有優秀的男人追求我,某些人不必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傅向晚眸內一片冷清,轉身去了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傅向晚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去了高級住院部。
當她提著在醫院外面的餐廳買的雞湯來到宋芳菲的病房,輕輕地推開門時就听到了喬澤軒正和宋芳菲在說話,讓她頓住了腳步。
「媽,你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過東西了,總要喝點水吧,否則身體受不住啊。」喬澤軒看著身體本來變虛弱的母親還拒絕進食,心急如焚。
「兒子,我沒有味口。」宋芳菲臉色蒼白,透出病態的憔悴,簡單的搖頭都仿佛用盡了她的身體里所有的力氣。
這樣失去生氣的母親是讓喬澤軒心痛的,這樣的宋芳菲仿佛曾經因為丈夫喬萬海出軌,要和她離婚時一樣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一般,整個人失去生命的光彩。而那個時候喬澤軒還小,幫不了母親,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盡苦難。
「媽,你不是沒有味道,我知道你是想見晚晚,可是她卻沒有像你一樣想著你。」喬澤軒緊蹙著眉頭,「媽,變了一個傅向晚,一個不在乎你的人而絕食,你這是在折磨你的兒子。」
一听到喬澤軒提到傅向晚的名字,宋芳菲的眼眶就泛酸盈淚。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被子,半晌都一言不發。
「澤軒,我可是我真的想晚晚。」宋芳菲良久才偏頭看向喬澤軒,對上他心痛的眼神,忍不住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浸濕了鬢角,也濕潤了枕面,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想到我這次生病,她都沒有來看我,我真的太傷心了。也許這就是我自作自受。」
看著宋芳菲如此傷心地自責,喬澤軒伸手去握著她的手︰「媽,你胡說什麼?是她,是傅向晚的心太狠了。」
「是我。」宋芳菲深吸著一口氣,「我不想晚晚和談先生在一起,所以我才把水故意潑到他的身上,還陷害他把我推下池塘,其實都是我私心地想留住晚晚,不想她被別人搶走--」
「媽,過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喬澤軒打斷了宋芳菲接下來的話,端了水送上,「你先喝點水,我叫了外賣,一會送到,都是你愛吃的菜。」
「澤軒,我你去把晚晚叫來好嗎?」宋芳菲央求著兒子。
喬澤軒看著母親乞求的而渴望的眼神,眉頭皺得好深好深,緊抿著唇瓣一久久不發一言。
「喝水。」喬澤澤再一次地送上了水杯。
「澤軒……媽求你了。」宋芳菲眉頭緊蹙。
喬澤軒猛地用力往地上砸了手上的杯子,水流淌了一地,還有一些濺到了喬喬澤軒的褲腿上,濕了一片,杯子的碎片散亂了一地。他煩燥地踢開椅子,站起身來。
宋芳菲從來沒有見到過喬澤軒發這麼大的火,他一直很孝順她,心疼她。可今天他怒砸杯子著實嚇到了她。她愣在床上,睜大了眼楮看著眉心緊皺的兒子,久久不能回神。
喬澤軒煩燥的用手耙過發頂,無情地打擊著母親︰「媽,你別再想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好嗎?你要知道你現在想她,也許她正和別的男人一起談笑風生,你不是她的媽,她根本不會管你的死活。如果你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兒子,那麼乖乖听我的話不要再想她了,忘了你的世界里有這麼一個人。然後吃飯,休養,把你的身體養好。難道你要這樣折磨你自己比陳陳那個女人先死嗎?你活著不就是想有一天能看到這個女人的淒慘下場嗎?難道你都忘了嗎?」
喬澤軒的話里都帶著對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也有對傅向晚的痛恨。
「澤軒……晚晚她不是這樣的人,她答應我會好好考慮和你結婚的。只要有媽在,媽一定不讓晚晚離開你離開我,我們才是一家人。」宋芳菲還是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知道晚晚和你說分手你心里難過,但是你若這樣放棄,那麼就是拱手把晚晚讓給了他人。兒子,別放棄,晚晚她和你在一起三年了,她和你分手不過是和你賭氣,你只要把沈詩雨的事情解釋清楚,她會理解你的。」
「媽,我說的話你還沒有听清楚嗎?還是你不願意面對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喬軒的唇瓣緊抿成了一條,眼里的光芒黯然,「媽,你死心吧。以後不要再提她了。」
傅向晚听到這里也心生感慨,調整好情緒往里走︰「媽,我來看你了。」
宋芳菲和喬澤軒都听到傅向晚的聲音,連忙轉頭,眸光閃動,格外的驚喜。
「晚晚,你來了?媽真的很好你。」宋芳菲有些激動。
「媽,我想你還沒有吃午飯吧?你看我給你帶雞湯來了,很香的。」傅向晚精致的臉上揚著明麗的微笑,「你身體不好,可要多吃點養好身體。」
「好,我就知道晚晚對我最好了最上心了。」宋芳菲笑著連連點頭,「你帶的湯我一定喝光。」
「這才好。」傅向晚把帶來的午餐放到了茶幾上,目光看向喬澤軒,「你也吃午飯吧。」
傅向晚把雞湯端到了宋芳菲的面前,坐在床邊︰「媽,我喂你。」
「傅向晚,你現在這樣做是哪一出?」喬澤軒目光晦莫如深,直直地盯著傅向晚。
「澤軒,我只是想盡我的一分心意而已。」傅向晚用勺子舀起了雞湯,送到嘴邊吹涼,「媽,你慢點喝。」
喬澤軒快速的繞過床尾,急步來到了傅向晚的面前,長臂一伸,大掌一揮,便把她手里的碗給打翻在地,伴隨著勺子落地碎裂的清脆聲。
地上又是一片狼藉。
「澤軒,你干什麼?晚晚好不容易來了,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宋芳菲看著到嘴的湯給灑落了一地,再看看兒子一臉的陰霾,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快給晚晚道歉。」
喬澤軒並未理會母親的責備,而是一直用那幽暗無光的眸子盯著她的臉龐,冷銳無比︰「昨天你下班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下班就來。到了下班時間,你發短信來說你有事,過一會兒來,你的過一會兒就是一夜嗎?整整十八個小時嗎?你不想來可以告訴我,還關機打不通,就算是沒電了,總能用其實的通訊設備給我一個信息吧?你讓我等沒有關系,可是你讓我媽等你這麼久,她不見到你就不吃不喝,而你呢?和談希越風花雪月去了吧?傅向晚這麼做是在報復我嗎?你有氣沖我撒,拉我下苦海,看到我媽為你不吃不喝,你很得意是不是,我真是錯看了你。傅向晚,你可以出去,我的媽我會自己照顧。」
喬澤軒冷笑了一下,帶著諷刺。
傅向晚卻依舊神色平靜,羽睫微抬︰「我沒有這樣想過。我昨天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月兌不開身,手機也沒有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喬澤軒的眼眸里明顯的不相信,她繼續道,「這是事實,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喬澤軒眸光漸漸發冷,盯得人背脊發冷,可是傅向晚依舊面不改色。
「晚晚,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宋芳菲見兒子不應聲,立即表明了態度,「你工作忙,是媽太孩子氣了。晚晚,你也不要和澤軒計較,你一直沒來,又打不通你的手機,找不到你的人,他也是擔心你,而且一個人守了我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好,難免會發脾氣,看在媽的面子上你就別往心里去。」
「媽,我沒在意。」傅向晚準備轉身時被宋芳菲傾身伸手急急地拉住,緊緊地把她的手握在手掌里,生怕她會就此離開,目光帶著哀求,「晚晚,你別走,陪陪媽好不好?」
「媽,中午我休息兩個小時,我會陪你的。」傅向晚輕拍她的手背,柔聲安慰,「我是去拿掃把把地上的碎片掃了。相信我好不好?」
她微笑著給她無聲的鼓勵,宋芳菲這才點點頭︰「別騙我。」
「騙你是小狗。」傅向晚保證道。
宋芳菲這才慢慢松開了她的手,傅向晚轉身去了洗手間拿了掃把把碎片掃干淨,再拿了拖把把地上的湯湯水都清理干淨了。
「媽,雞湯沒有了,我去給你端飯菜過來。」傅向晚又重新飯菜拿了過來。
對于宋芳菲因為她而不吃喝一事,傅向晚的心里還是有著痛惜。雖然她並不知道她會這樣做,但終究是因她而起。
「媽,多吃點。」傅向晚用勺子舀著飯菜送到宋芳菲的嘴里,一邊微笑著詢問她,「好吃嗎?」
「好吃。」宋芳菲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多吃點。」傅向晚對于宋芳菲一如既往地憐惜疼愛,看著她一頭白發,還有對她依賴的眼神,既然她明白一些事情,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卻也不忍心責怪于她,「媽,以後如果我有事情沒來看你,到了飯點,你還是要乖乖的吃飯,疼惜自己的身體。如果再像這次一樣不吃不喝的話,否則我會很生氣很生氣的。知道嗎?」
傅向晚溫柔誘哄,只是不想她因為自己而傷害她自己。這是罪,她承受不起,更不想欠情,情是永遠還不清的。那樣她和喬氏母子的牽扯就會更亂,她無法和喬澤軒真正的分手。
「好,媽答應你。」宋芳菲像是听話的孩子一般重重地點頭,然後伸手去拉晚晚的手握在手心里,「那晚晚也答應媽,千萬別和澤軒生氣,他是真的擔心你。」
「媽,吃飯的時候別多說話。」喬澤軒清了一下喉嚨,倒有一分不自在。
「我說的是事實,你擔心晚晚就要讓她知道,這樣你們之間才能好好的發展,有誤會也能解決。」宋芳菲又看向兒子,「就是你沒把沈詩雨的事情給處理好,所以才讓晚晚誤會的。那個女人當初傷你那麼深,若不是晚晚陪著你,你能走出那段痛苦的日子嗎?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現在就給你說清楚,我永遠都不會接受沈詩雨,死了都不會。」
「媽,你扯到哪里去了?」喬澤軒現在听到沈詩雨的名字就有些心虛,想到那不該發生的一夜,心里浮起了煩燥,眼角余光掃過低頭垂眸的傅向晚,「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餓了,先吃飯。」
「對,過去的事情不提了。」宋芳菲笑眯眯地看著傅向晚。
然後喬澤軒步到了茶幾邊坐進了沙發里,端起飯,吃著菜,格外的香甜,很是滿足。
傅向民晚把宋芳菲喂到了七分飽便沒有給她多吃。主要因為她幾頓沒吃喝了,如果這會兒吃太多,對胃不好。
傅向晚收拾了碗筷後陪宋芳菲說了一會兒話。
「澤軒,晚晚,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想出院了,這里住著感覺自己就快要死去一樣。」宋芳菲曾經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就是在醫院里渡過的,直到現在心里還是有陰影。
「媽,你再觀察一個晚上,明天我就送你回療養院好不好?」喬澤軒還是怕母親身體不好。
「我見到晚晚就什麼病都沒有了。」宋芳菲拉著傅向晚的手笑著,與剛才沒有生氣的她判若兩人,「而且我不是要回療養院,我要回家。晚晚,你能來陪我一段時間嗎?」
宋芳菲這麼做無非是想借此拉近喬澤軒和傅向晚的距離,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痕。為了他們的感情之事是費盡苦心。
傅向晚秀氣的蛾眉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很輕很淡,想了想︰「媽,我最近工作很忙,有時候還要值晚班,我可能沒有時間照顧你。要不給你請一個專業的護工怎麼樣?」
主要是談希越那邊更需要她的照顧,他為她受傷,她至少要照顧到他的傷口差不多愈合才好,否則心里會不安。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不值班的時候就來好不好,我就是想和你多說說話。」宋芳菲又有些小孩子心性了,「晚晚,媽不是要你一直陪著,就是先陪陪我。媽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傅向晚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媽,我要上班了,這個問題你讓我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協調,好嗎?」
宋芳菲對喬澤軒道為︰「快去送送晚晚。」
傅向晚起笛離開,喬澤軒隨後相送,兩人並肩一直走到了電梯旁,等待著。
「晚晚,剛才我說的話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在心--」喬澤軒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
傅向晚看著紅色的數字跳動,目光平靜,然後紅唇輕啟︰「你這兩天忘了帶我送給你的手表了嗎?」
喬澤軒條件反射地用右手去模左手腕,那里空蕩蕩的。其實他已經好多天沒有戴了,並不知道表去了哪里。他以為傅向晚不會注意到。
「嗯,那天走的太急,所以忘戴了,這兩在都在醫院里照顧媽,也沒回去找。」喬澤軒順著她的話道。
傅向晚從醫袍的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表遞到他的面前︰「不用找了,這是你的手表,記得拿好。她說你喝醉那天忘了把表從她那里拿走,請你以後不要再麻煩沈小姐專程跑來醫院找我把這個手表轉交給你。要找就找你。」
喬澤軒看清楚了傅向晚手中那只卡地亞的鑽表,臉色瞬間陰暗,眼底也浮起了驚訝。原來是沈詩雨那里。
「晚晚,那天我真的喝醉了,真的不記得手表時候到她那里了,但我絕對沒有去她家里。你要相信我。」喬澤軒急急地解釋,卻發現喉嚨好干澀,「我不會讓她打擾到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已經被她打擾了。」傅向晚淡淡道,仿佛什麼都不在意,「還有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麼,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麻煩不要把我牽連進去。我只想能過清靜的日子。」
「晚晚,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喬澤軒再一次矢口否認。
「那好,許婕兒的孩子呢?你還是說不是你的是嗎?」傅向晚清澈的眸子盯著他冷峻的面容,心上在飄雪,「為什麼每一件事情都和你的關,如果真不是你做的,別人為什麼老是往你的頭上扣帽子?喬澤軒,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你。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那麼對許婕兒和孩子負起你的責任,孩子是無辜的,你再怎麼冷血無情都不該去扼殺自己的骨肉,這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電梯下來,傅向晚就要進電梯,喬澤軒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那墨黑的眸子里染著微怒︰「晚晚,我再說一次,許婕兒的孩子和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她竟然還用那個孩子威我,為了她好,我建議她不要孩子。我這麼做已經很仁慈了。如若她執意生下孩子,那毀掉的是她的一生,與我何干?」
「喬澤軒,你不傻,我不笨,不要再說這些侮辱我智商的話了。」傅向晚冷冷一笑,對于喬澤軒的冷酷殘忍感到心寒,「喬澤軒,退一萬步說若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那是許婕兒的事情。不無論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怕怕許婕兒會對你造成影響,這件事情說出去臉上無光是的人是你和喬家。」
「傅向晚,你是這樣想我的?」喬澤軒面色越加的冷沉,看著傅向晚的目光有些尖銳,眸底也染上受傷的神色。
「我怎樣想你都不重要了。」傅向晚冷靜地撥掉他捏住她雙肩的手,眼底還是有一絲痛楚一閃而逝。
對于喬澤軒,她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了,開始和結束都這樣的讓她無奈,還有說不出的無奈。
傅向晚斂眉,彎腰把手上冰冷的手表放在了地面上,進了電梯,與站在電梯外面的喬澤軒雙眸相對,無限的淒然,但她的唇角始終保持著那一絲柔軟的弧度,借此告訴他她很好很好。
喬澤軒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雙手握了握,空空的,仿佛什麼都沒有抓住,只能任她遠去。他的喉頭咽了咽,想要說什麼卻始終張不開口。直到電梯門終于合上,把他們的目光和面容隔絕,他在明亮的金屬面板上看到自己一臉的愁容,眉心深深地皺褶撫也撫不平。
喬澤軒看著剛才傅向晚放在地上的手表,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把他的眼楮刺痛。
他蹲去把手表撿起,緊緊地握在掌心里,手表冷銳的稜角把他的手掌切割,卻抵不上心中的那抹疼。
喬澤軒站了許久,準備移步去病房時,沒想到許婕兒又打來了電話,眉頭不悅一蹙,口氣也不好︰「干什麼?」
「我們見一面。」許婕兒請求著。
「許婕兒,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的孩子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你要留還是要流都與我沒有關系,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而我也永遠不想再見到你。」喬澤軒依舊是那樣的冷酷,把許婕兒的夢想打破,然後狠狠地掛了手機,轉身進了病房。
現在的喬澤軒是一個頭兩個大。
傅向晚在下班之前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接著一條智信息便進來了。她點開一看是談希越的號碼,再點看內容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開車的。傅向晚快速地敲了一行字。
我剛好來檢查一下傷口。談希越也快速地回了過來。
他都這樣說了,難道她還能不讓他來醫院嗎?傅向晚只好回他路上小心。
傅向晚沒想到自己最後一個病人竟然是許婕兒。
她今天穿得很素雅,素淨著甜美的臉龐,臉色略顯蒼白,而且神色有些憔悴不堪。與平時打扮得時常艷麗的她判若兩人。
只見她一臉的悲傷,眼眶里有淚珠在打轉兒。許婕兒見到傅向晚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直直地沖上前來,撲到了傅向的懷里,埋首在她的懷里,緊緊地抱著她,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看著一向活潑外向的許婕兒竟然也悲痛起來,傅向晚就知道她一定出了大事,否則不會這樣︰「婕兒,你這是怎麼了?」
「傅姐姐,我好累好辛苦,我不想活了。」許婕兒在好的懷里抽泣著。
「你又說什麼傻話啊?難道忘了姐姐上次對你說的話了?」傅向晚對于許婕兒的孩子心性已經見慣了,「來,到我辦公室坐坐。」
傅向晚扶著許婕兒進了她的辦公室,把她安置在靠椅內,然後折身到飲水機旁替她倒了一杯熱水過來,遞到她的手里。
「姐,我是有多麼愛澤軒你是知道的。可他根本就不承認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說是這個孩子是野種,他逼我打掉他。這可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說到傷心處,許婕兒眼中積聚的淚水就紛紛滾落香腮邊,看起來楚楚可憐,「我不求他有多愛我,也不求他會因為寶寶而娶我,我什麼都不求了,我只想能留下這個孩子。我和他的孩子,這是我們唯一的聯系。」
傅向晚听得也是沉默不語,心中百味雜陳。對于喬澤軒的冷漠無情,她是清楚的,可這畢竟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怎麼可以無動于衷至此?
可喬澤軒也對她說過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那麼堅定,那麼認真。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他的,那又會是誰的?再假設許婕兒知道她肚子里的寶寶不是她喬澤軒的,一腔希望和歡喜落空的她又會受到怎樣的打擊?她不敢想像許婕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這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對于許婕兒的遭遇她心中泛起酸疼,只希望事情不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婕兒,你先別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傅向晚只能如此安慰,然後從辦公桌上抽了幾張面紙,替她把臉上的淚痕拭干。
許婕兒突然拉下傅向晚替她擦淚的手緊緊地握在雙手中,希冀之光透出眼中的淚霧看著她︰「姐,我怎麼能不急?孩子一天一天成長著,我的肚子一天天就大起來了。雖然我嘴上說得瀟灑,可是我還是不希望我的寶寶成為沒有父親的私生子。」
傅向晚把握著她的手,最怕這個孩子真的不是喬澤軒,那麼受到最大傷害的就是許婕兒。以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情況來看,讓許婕兒打掉這個未知的孩子是最好的辦法。然後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也將傷害降低到最小。
「婕兒,你听姐姐說一句。你真的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嗎?為了一個不愛你又不值得你愛的男人,這樣做值得嗎?你若是未婚生子,對你對你父母家族都是一種傷害。你想過以後嗎?以後你想後悔都沒有機會了。」傅向晚勸說著她,希望她能考慮清楚。
許婕兒淚光盈盈,眸光涌動著悲酸淒楚︰「姐姐,你也不贊成我犯下這個孩子嗎?」
「我不是不贊成,而是現在的時機並不成熟,也不適合。我是在為你考慮,你知道嗎?而且喬澤軒並不承認,你又該怎麼辦?」傅向晚微微嘆惜,「婕兒,多愛自己一分才能少一分傷害。放過他放過自己,相信你以後你會找到一個能給你幸福的人。」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她用力到咬白了唇,卻依然不悔,「我去找澤軒的女朋友,讓她知道我和澤軒已經有了孩子,求她退出成全我們,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多求求她,這樣孩子就會有爸爸了。」
「找喬澤軒的女朋友?」傅向晚看著許婕兒蒼白柔弱的臉龐心中一驚,握著她手的指尖開始沁上涼意,聲音帶著顫音不安地問道,「你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誰?」
傅向晚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手心和背脊都泛起冷意。難道許婕兒已經知道她才是喬澤軒的女朋友了嗎?所以才跑來向她哭訴嗎?只求她的退讓成全?
「我當然知道。」許婕兒仰著一張清麗的淚顏看著傅向晚,眸光里染上了憤恨與不甘,「我給你說過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喬澤軒和一個女人玩車震,我不得承認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和喬澤軒很般配,我想那一定是她的女朋友。她要找她談談,我必須為我們的孩子負責,所以就算被當成小三我也不在乎,只要我努力過才沒有遺憾。姐姐,你說對嗎?」
傅向晚听到許婕兒這樣說,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氣。原來她並不知道她才是喬澤軒的正牌女朋友,而以為是沈詩雨。看著對喬澤軒一往情深的許婕兒,咬著唇,眸光閃動。她伸出手撫上她的發鬢處,把她有些亂發整理好,心疼著這個為愛完全綻放真性情的女子。
「婕兒,你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喬澤軒還是不愛你,你還要這樣繼續愛著他嗎?難道你不怕愛錯了人,痛苦一生嗎?」傅向晚微微嘆息,胸中苦澀,「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喬澤軒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好,他根本不值得你這麼愛他呢?況且強扭的瓜不甜,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喬澤軒,你找他的女朋友又有什麼用?」
她現在決定自己當初讓許婕兒勇敢地去喬澤軒是不是做錯了?才害她中喬澤軒的毒這這麼深。
許婕兒听著傅向晚的話,瞳孔驀地放大,握著她手指的手微微松動︰「姐姐,現在連你也不贊成我了嗎?要我放棄他嗎?」
「婕兒你別激動。」傅向晚扶著她坐下,「你這樣對胎兒不好。」
「姐姐,我只是想好好愛他,就這麼簡單。能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現在我已經不能停止愛他了,得不到他的愛我是很痛苦,可是讓我不再去想他愛他,我會更加的痛苦,我已經生活在痛苦了,已經不在乎是不是再痛苦一些。」她所有感情都寄托在了喬澤軒的身上,只看到了他的好。
傅向晚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能勸她︰「你要好好想清楚。」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為我和寶寶爭取一個完整的家,我什麼委屈都能受。」許婕兒的目光透出堅定的光芒。
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傅向晚循聲望去,就看到高大帥氣的談希越就半倚在門邊,一張清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可以走了嗎?」談希越雙手優雅地插兜,走過來,站在了傅向晚的這邊。
「姐姐,他一定是你的男朋友吧?好帥啊,而且好體貼啊。」而也注意到談希越的許婕兒定神看了兩秒,然後笑拉著傅向晚的手,「姐姐,你好幸福。」
「你好,我是談希越。」談希越沒有否認與承認,只是介紹著自己。
「你好,我是許婕兒。」許婕兒與談希越輕輕一握手,「這第一關是合格了,你可要好好對我姐姐,否則我一定會替我姐打報不平的。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對我姐好的,不像我的那個他。」
「你的那個他……對你不好嗎?」談希越微微挑了一下修長好看的眉。
「挺好的。」許婕兒一斂剛才的黯淡神色,「好了,姐姐,你該下班了,姐夫也來接你了,我先回去了。88。」
這聲姐夫叫得格外的順口,談希越和傅向晚相視一秒,後者便臉紅地別開了臉。
許婕兒揮手與他們兩人告別,看著他們相立而唯美的畫面,她心中是羨慕,也更加渴望被愛和幸福。她收拾起自己破碎的心情離開,心中也更堅定了一些想法。
許婕兒離開好一會兒,談希越才開口︰「她是你妹妹?」
「不是。」傅向晚收拾著辦公桌,眉心緊蹙,不曾松開。
「你有心事?」談希越看著她很明顯的臉上,也跟著她微微蹙眉,「說來給我听听,我幫你。」
傅向晚換下了魄的醫袍,把女敕黃色的大衣穿上︰「她愛的人就是喬澤軒,也是懷了喬澤軒孩子的人。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她還說要找喬澤軒的女朋友談判,成全她,而她卻不知道我和喬澤軒的關系,我覺得我是在欺騙她,在傷害她。」
傅向晚語氣幽幽,心中糾結,感覺到冷意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把她包圍在里面,她的世界結霜飛雪。
「你並不是有心的,你這麼的本是不想傷害她。可終究是傷害了她。」談希越自她的身後,張開雙臂環抱住她,將她擁在懷里,把她身上的寒意驅走,「要不我陪你去把事情說清楚,紙終究包不住火,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她從別人那里知道你的身份得到的傷害會更大,你親口說出來她會理解的。」
傅向晚糾結著,緊緊地閉上了眼楮,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吐出一句︰「其實我已經向喬澤軒提出分手了,而且我也同意等他坐上喬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後讓他發布解除婚約的公告。雖然他並不同意,但我卻很堅定我的想法。這樣的情況我又怎麼和她說清楚。」
分手了?談希越好看的薄唇輕輕一勾,眸光內淬染上欣喜的光芒,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今天終于听到她親口說了出來,真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比他談希越掙十個億還讓他興奮。
「晚晚,你是在折磨我嗎?竟然現在才告訴我你和他分手了?」他低頭,薄唇擦過她瑩白晶瑩的耳垂,並張開口就輕咬了上去,「你這個磨人小妖精,真想一口吃掉你。」
「啊--」傅向晚輕叫了一聲,「談希越,你干嘛,你是屬狗的嗎?」
「這是對你說謊的懲罰,你知道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你竟然能瞞著我這麼久?讓我身心受罪,你得負責我下半生的幸福!」談希越有些霸道地命令。
「下半身?談希越,你下流。」傅向晚一陣臉紅耳熱的。
「那好,我就下流一下。」談希越眸底生輝,璀璨流轉,格外的惑人。
談希越唇上的動作依舊不停,濕熱的舌尖輕輕勾劃著她美好的耳廓曲線,用柔軟的唇把她的耳朵含在嘴里,啃咬吮en,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仿佛在電流在流動,讓她的身體發軟,整個人輕靠在他的懷里粗喘著氣息。
「談希越,這里是醫院,你放開我。」傅向晚快站不穩了。
談希越將她整個人扳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然後又將吻落在她的唇上,深深的親吻,並一邊帶著她轉向門邊,將她抵在門板上,把虛掩的門給關嚴實。
談希越的吻是滾燙的,烙印著她的肌膚,還有靈魂。
直到她的呼吸被他奪盡,被迫分唇,他才放開她。她的雪膚上開放著國色天香的媚色,柔軟的唇瓣,因為熱吻的滋潤而顯得更另的嫣紅誘人,迷離的眼神,魅魅生香,瑰麗,柔媚,讓人怦然心動。
「下次再騙我,可不是一個吻這麼簡單。」談希越的氣息也有些紊亂,還未散盡的情動顏色在眸內氤氳著,「我再也不會忍了,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的笑帶著罌粟般迷人的妖嬈,勾魂攝魄。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放在她的渾yuan上,懲罰性地捏了一把。那觸感,柔軟而富有彈性。
「談希越……你也有這麼假正經的一面,我是看錯你了。」傅向晚的臉蛋是那樣的紅潤。
「對于你,我從來就不想當君子。」談希越手手指柔情萬千的撫上她如薔薇花般柔女敕的唇瓣,那抹艷色是她為他綻放的姿態,「如果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都要保持理智和冷靜,還要端著君子的姿態,那我就不是正常的男人。我喜歡你,那必定是會對你產生性的幻想和沖動,想把你壓下狠狠地佔有,讓你的美麗只為我一人綻放。真的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你會是怎樣的風情萬種。」
他語氣淡淡,卻透出強烈地佔有欲,是掌控者獨有的霸愛。
傅向晚感覺自己的唇上和身體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和溫度,把她緊緊包圍,還有臉上不斷攀升的熱度讓她喘不過氣來︰「談希越,身體好點就可以說這麼qin獸的話了?」
「謝謝你的贊美。」談希越把她的話當成無上的稱贊,心領接受,「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更qin獸,想試試嗎?」然後他的眉梢得意而邪氣的一挑。
傅向晚是怎麼說他都能化解,倒是把她弄得很尷尬,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反正她從不會在他的嘴上佔到便宜。
「晚晚,從今天以後我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你,我真的很開心。」談希越再一光華深情動容地輕抱了她,那力度好剛,讓她既感到溫暖安心,又不會讓她氣緊。
她靜靜地埋首在他的肩頭,聞著他身上那優雅的白蘭的淡香,幽幽柔柔,撩動心弦。讓人沉迷,不願意醒來。
「我餓了。」不知道兩人擁抱了多久傅向晚在他的懷里轉移了話題,但臉上的熱度卻怎麼了揮不去。
談希越也不再去逗她了,她的表情真的太可愛了,讓他又忍不住想去吃掉她,可是他的身體真不允許。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再折騰下去只能洗冷水澡滅火了。可他又身體受傷,不能踫水,看來只有欲火焚身而死了。只能怪她過份美好。
「走吧,今天去吃私房菜。」談希越打開了門,放她一馬。
談希越和傅向晚吃過晚飯,回到了聖麓山一號。傅向晚洗了隻果切成小塊同,插上牙簽。然後端到了客廳放到了紅木的茶幾上。
談希越躺在沙發,左手背上打著點滴,右手枕在了頸子下,修長有力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正偏頭看著新聞。
「要吃塊隻果嗎?」傅向晚詢問他。
談希越點頭「啊」的一聲,便張開了口。傅向晚淡笑一下,把一塊隻果送進了他的嘴里,看著他吃得好滿足,她也開心。
兩人看著電視,邊聊著天。
傅向晚想到想到了車禍現場,輕聲問︰「聯系上關先生沒有。關小姐怎麼樣了?」
「她出車禍了,有輕微的腦震蕩,肋骨斷了兩根,幸好沒有插到肺部,否則……」談希越不用說傅向晚也知道後果,「不過給她一點懲罰是好事,她從小就被寵壞了,所以才會如此無法無天。」
「你不去看看她嗎?」傅向晚坐著,客廳里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分外的柔和溫暖,連瞳孔也晶瑩剔透如好看的琉璃。
「要去也會帶你一起去。」談希越笑道。
「帶我去給她罵,然後好增加你的優越感。」傅向晚瞪了他一眼。
「你大不了罵回去,就算你打了她,我有給你撐腰,沒有敢動你。」談希越開始慣著傅向晚了。
「好啊,下次我絕對不會口下和手下留情了。」傅向晚揚了揚蛾眉,「下次一定得當一次潑婦,這你也喜歡?」
談希越的唇角擒著一抹深意的玩味笑容︰「喜歡,無論怎樣的你都喜歡。會笑,會哭,會罵,會打……這樣的你才是有血有肉的,才是最完整的。以往的你太過冷靜理智,就連受傷都要一個躲起來舌忝食傷口,好像自己是打不倒的鐵人。所以以後做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特別是想哭的時候一定要抱我,受傷時也要第一個告訴我,我會替你撫平一切。」
傅向晚看著他真摯的目光,眼底閃爍著微光,雖然沒有回答他,但唇邊卻抿著笑意,明媚如春。他是懂她,惜她,憐她的。
那笑在談希越地眼底綻放著無人可是敵的璀璨,他的眸光也是晶瑩流轉,染著對她無比寵愛的的色彩。
「談希越,我就不明白上天為什麼讓你這種人出現在世上,把世間所有的好和光芒都奪去就算了,還讓女人引起戰爭。」傅向晚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你是來毀滅女性的嗎?」
「不,我是來拯救你這個傻女人月兌離苦海的。」談希越伸手彎曲的食指,在她的俏鼻上輕刮了一下。
「誰稀罕!」傅向晚倒是高傲了起來,「也不看看現地是誰在拯救誰。」
「所以你是我的天使。」談希越這嘴真是甜,什麼帶刺的話都能接好。
傅向晚當沒听見,吃著隻果,看著電視,談希越卻坐起身來。單手就扣住傅向晚的頭,低頭,準確地吻上她的唇,長舌一挑,扣開她的牙關,把她咬在唇齒間的那塊隻果硬生生地給咬走了一半,咀嚼在嘴里,真是無比的香甜。
傅向晚每次都是不爭氣地紅了臉。
而談希越那得意而風騷的模樣更是讓傅向晚恨得往他俊臉上揍上兩拳。不過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還是忍住想揍他的沖動。
談希越打完了點滴後,上了樓,傅向晚與他說了晚安。進了隔壁的房間,沖了一個澡,出來卻看到自己的床上睡著談希越。
她走近床邊,看著他︰「你睡在我的床上?」
「我知道。」談希越一笑,倒是落落大方,不遮不掩。
「那你還睡在這里?」傅向晚坐下,輕推了一下他,「快回你房間去,我要睡了。」
「我怕像昨天一樣打雷閃電,所以我還是睡這里吧,有你在我安心。」談希越伸手輕拍著他空出來的半邊床位,招呼著傅向晚上來,「上來吧,別冷感冒了。」
傅向晚看著自然大方的談希越,真是氣結,他一個大男人會怕打雷閃電?明明怕的人是她好不好?
「如果你非要睡在這里,那我睡沙發就可以。」傅向晚準備重新去拿一床被子。
「晚晚,你想太多了,我現在這身體根本沒法給你幸福,所以我不會讓我們美好的第一次在這種‘不行’中渡過的。那太浪費了。」談希越說得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傅向晚沒有理會他,把被子抱到了沙了上,整理好,然後關了燈,躺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傅向晚發現自己醒來的時候睡在了床上,而且還緊緊地抱著談希越,兩人雙腿糾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我怎麼在床上?我明明是睡的沙發。」傅向晚去輕推著睡意朦朧的談希越。
談希越揉了揉眼楮,近距離地看著傅向晚染著疑問的小臉︰「王子不都是被公主的親吻吻醒的嗎?我的晚晚公主,來個早安吻。」
他眨了一下眼楮,把薄唇湊上前來,索要一個吻。
「少給我轉移話題,你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在床上和你同睡。」她伸手撫上他的嘴,咬著小嘴質問。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著你打開了被子,整個人都冷得縮著了。我怕你感冒就把你抱到床上,讓你睡床,然後我去睡沙發的,沒想到你卻死死地抱住我。你說我一受重傷的病人掙月兌不了,只好陪你睡床了。」談希越還討好賣萌,「你得給我一個感謝的吻,就是兩上吻。」
「你想得美,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傅向晚推開他,坐起身來,匆匆下了床,逃得很快。
談希越卻一個人單手撐著臉,看著她的背影,挑眉一笑。心中默念著,對你這臉皮厚點怎麼行?他可是犧牲了太多的形象了。
今天傅向晚依舊在中午下班時去帶飯去看宋芳菲,喬澤軒耽誤了兩天,回了公司上班。對于被繼母虎視眈眈的的公司,他不敢再松懈了。
傅向晚依舊細心照顧。可當宋芳菲提到讓傅向晚去喬家照料她時,她只是頓了一下給了她回答︰「媽,我和澤軒已經分手了,去照顧你不太合適,而且我還有自己的很多事情。我只能保證我有一空就去看你,好嗎?」
「晚晚……」宋芳菲得到傅向晚這樣的回答,十分的失望傷心。
「媽,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傅向晚知道她想說什麼,但她的心意已決,「你不用費心思湊合我和喬澤軒了,我們已經緣盡了。我和他真的不可能了,免強的結果只會讓我們都更痛苦,甚至不幸福。媽,我想你肯定希望我和他都幸福是不是?所以給我點空間和自由好嗎?」
「澤軒是在乎你的,是愛你的。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宋芳菲苦苦哀求。
「那也讓他給別人一次機會吧。」傅向晚想到了苦戀喬澤軒的許婕兒。
「別人?我不會讓澤軒給沈詩雨機會的,絕對!」宋芳菲堅定道,帶著對沈詩雨的排斥,「我不會允許一個傷害我兒子的,並不是真心愛我兒子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里。她不配!」
傅向晚知道宋芳菲對沈詩雨的成見很深,深到不知道怎樣才能化解。
「媽,我說的別人不是沈詩雨,而是許婕兒。」傅向晚想到那天許婕兒向她哭訴時淚痕滿臉的淒楚模樣,心中替她酸澀。而且這個事情她覺得還是告訴宋芳菲比較好,至少能幫許婕兒爭取一絲機會,也當她把隱瞞許婕兒的罪給贖了。
「許婕兒是誰?」宋芳菲擰眉,什麼時候又鑽出一個女人來,並且和他兒子扯上了關系。
「許婕兒有寶寶了,可能是喬澤軒的。」傅向晚抿了抿唇,輕輕地說出來,卻明顯感覺到宋芳菲變得灰暗的臉,繼而道,「媽,你先別生氣。你听我說,許婕兒懷孕了,她堅持肚子里的孩子是知喬澤軒的。可是喬澤軒卻一直否認,我也不敢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喬澤軒的。如果想知道孩子是不是喬澤軒的可以在許婕兒懷孕16-24周之間可以進行羊穿手術,抽取羊水胎兒做Na親子鑒定;在16-24周之間最為安全期;僅需要抽取少量3-5毫升,對胎兒成長不會照成影響。不過,這必須要得到寶寶母親的同意才行。」
這個現在唯一的可以很快確認寶寶是喬澤軒的孩子的方法。如果做了這個鑒定才能讓喬澤軒抹不掉和這個孩子的關系,替許婕兒正名。
「澤軒和那個許婕兒的有孩子了?」宋芳菲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她緊緊握著傅向晚的手,「晚晚,這事兒有多久了?」
傅向晚淺笑不語,並不想在人背後放冷箭。
「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宋芳菲氣得身體發抖,怒罵著喬澤軒,「他這個逆子,竟然這樣對你,難怪你要和他分手。是澤軒對不起你,晚晚,你要打他罵他我無話可說。」
「媽,打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如果那個孩子是喬澤軒的,那麼讓他抗起男人的擔當,對婕兒對寶寶好,這樣我不怨他,恨他,反而欣賞他。」傅向晚也是想替許婕兒盡點心意,也讓自己贖罪,心里才能好受,「婕兒是個真性情的女孩子,心眼兒不壞,天真可愛,我認了她做妹妹,自然也是你的女兒。媽,你就成全他們吧。」
宋芳菲咬著唇,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兩行清淚自臉頰上滑落,帶著她曾經體會的痛苦︰「晚晚,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心的姑娘。媽說過不會讓澤軒負了你,可是他依然還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媽沒有辦法原諒他。媽也不管那個女孩有多好,反正我喜歡不了,但是她肚子里若是澤軒的孩子,媽就別無選擇了,為了一個小生命,這樣是委屈了你。」
曾經宋芳菲也流掉了一個寶寶,所以她對小生命特別的疼愛。理念能體會做母親的心情,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媽,我不委屈,只要他們一家幸福,寶寶有完整的家,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傅向晚能這樣毫無芥蒂,也是因為許婕兒不像沈詩雨和關奕唯,沒有為難過她。也可憐這個為愛而痴狂的女孩兒,「雖然我和喬澤軒無緣,但我也希望他有擁有一份幸福。」
「那哪天你把她帶來讓我看看。」宋芳菲深吸著一口氣,為了那個孩子,為了曾經相同的經歷,她只能選擇見許婕兒一面再說。
「好。我會安排的。」傅向晚彎唇淺笑,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高興。
而宋芳菲卻心頭百味陳雜,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傅向晚和宋芳菲談話投入,並不知道有人曾經輕推開了門偷听到他們的談話,又輕輕地轉身而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剛踏入沈氏集團的沈詩雨剛坐進自己辦公桌後的靠椅內,整個人都虛月兌般地靠進了椅背內。她感覺到額角發疼,伸出縴細的手指按了按。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從包包里掏出來,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還有沒有發話,對方已經先發話了︰「你是沈詩雨嗎?喬澤軒的女朋友是嗎?」
「我是沈詩雨,你是……」沈詩雨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
她從聲音上並沒有辯認出對方是誰,這聲音並不是她熟悉的人。
「我是許婕兒,就是那天晚上看到你和喬澤軒車震的人。」許婕兒很是淡定。
「原來是你?」沈詩雨冷哼一聲,仿佛不把許婕兒放在眼里,「有話快說,我時間很寶貴。」
「你哪天有空見個面。」許婕兒開門見山。
「為什麼?。」沈詩雨揚了揚眉。
「我懷了喬澤軒的孩子,這樣你可有時間談談?」許婕兒勝利一笑,她知道這個消息一說出來,一定會驚嚇到對方。
果然,沈詩雨失去了呼吸,凝視屏息,久久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握著手機的手一寸一寸的握緊,胸膛起伏劇烈,水眸里暗沉一片。
「不可能!」沈詩雨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根本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他又不是性無能,我又不是不能生育,為什麼不能?」許婕兒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的挑釁,「或者是說你和他做了卻沒有懷孕,那當是你不能生養了。」
「你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沈詩雨白了臉色,竟然被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給羞辱了,這臉往哪里放。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許婕兒在沈詩雨的面前也不軟弱半分。
「現在我沒空,明天我們見面。」沈詩雨不想和她再逞嘴上功夫,「我到時後打給你然後見面。」
「好,我等你。」許婕兒瀟灑地收線。
沈詩雨看著黑掉的屏幕,指尖都快掐入機身上。
這個許婕兒竟然比傅向晚更厲害,竟然懷上了寶寶。以她對喬澤軒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這麼疏忽的。許婕兒剛才問竟然她是不是喬澤軒的女朋友,難道她並不知道傅向晚才是喬澤軒的女朋友嗎?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還有她不會是了炫耀她懷了喬澤軒的孩子吧,應該還有其它的目的。
她得做好這次見面的準備。
然後她撥了內線電話給自己助理︰「張助理,你進來一下。」
隨後一個五官方正的男人扣門進來,站定︰「沈經理,有什麼吩咐?」
沈詩雨雙肘支撐在桌面上,十指交扣︰「幫我查一下許婕兒的資料,特別是她與喬澤軒之間的事情要全面,詳細。最遲明天早上我要見到資料。」
「是。」那人便出去了。
然後她又給另一個人打了電話,對方是操著生硬中文的語氣,還帶著有些流氣︰「沈大美女,想我了?」
「加比,幫我一個忙。」她笑得風情,聲音柔軟。
「你都開口,我怎麼能拒絕美人的要求。」
「中心醫院傅向晚的……」沈詩雨小聲地吩咐著,那美麗的眸子里全是算計之色,「對一切都要做的不留痕跡,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了。」
「包在我身上了。」
為了明天的準備,沈詩雨是費盡了心思。
第二天一早,沈詩雨先給許婕兒打了電話,約好中午十一點半在藍調咖啡廳見面。
沈詩雨是準時到位,絕麗冷艷的臉,高挑窈窕的身段,還有舉手投足間動人的氣質,都是一道吸引他人目光的風景線,回頭率很高,也驚艷萬分。沈詩雨自然是習慣了別人仰慕的視線,更是驕傲地抬起了頭。
她選了最角落有位置,點了一杯藍山咖啡,等等著許婕兒的到來。結果足足等到十二點許婕兒才姍姍來遲。
許婕兒素顏示人,長發扎成了清爽的馬尾,甜美氣質,青春無敵,一套天淺粉的孕婦裝穿在她有些清瘦的身體上。
「說好是十一點半,難道你沒有時間觀念嗎?」要不是看在許婕兒懷了喬澤軒的寶寶,她沈詩雨早就起身離開了,才不會多等半個時。
沈詩雨盡量壓抑著怒氣,看著面前穿著孕婦裝的許婕兒,目光就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的小月復上,雖然那里還很平坦,但卻已經孕育了一個寶寶,這讓她的那無名之火又開始往上蹭,卻還要保持一臉的平靜淡然。
「沈姐姐,我是孕婦,你不知道孕婦會嗜睡嗎?所以我睡過頭也是情有可原的。」許婕兒坐下時還不忘打哈欠,用手頻頻捂著嘴,「哦,我忘了,你沒有懷過孕,所以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怪你少見多怪。」
「你--」沈詩雨被許婕兒一番話給堵得氣結,「說吧,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等我喝口水潤潤喉再說。」許婕兒招來了服務員,「給我來杯藍山咖啡,哦,不,改成一杯白開水。我現在是孕婦不能喝咖啡之類的。不是啊,我的小寶寶?」
說完,許婕兒低眉看著自己的小月復,伸手在上面愛憐的撫了撫。
沈詩雨看著心里就不舒服,端起咖啡輕啜了一口,再一次提醒她︰「許婕兒,我不是來看你做秀的,你如果不是真心想和我談事,那麼我也不會奉陪了。」
「哎哎,沈姐姐,你怎麼就就麼小心眼啊?再怎麼說你也是澤軒的女朋友,你是愛他的是不,我這是澤軒的寶寶,你也該愛屋及烏。」許婕兒端過服務員送上的水杯,握在掌心。
「我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去愛一個小三的孩子。」沈詩雨冷笑著,「倒是你,以為就能母憑子貴嗎?別痴心妄想了。」
許婕兒的笑凝結在了底,瞬間又融化開來︰「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我告訴你,我就憑這孩子母貴了怎麼著?沈姐姐,今天我找你無非就能想告訴你,最好能知趣點,早早離開澤軒,不要讓澤軒趕你走,這樣會讓你臉上無光的。」
「就憑你?」沈詩雨也輕笑著,優雅地啜飲了一口咖啡,任那香濃在唇齒間漫延,「我和喬澤軒這麼多年的感情,我相信他,況且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和澤軒也說不清楚。少在我這里狐假虎威。」
沈詩雨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自認為和喬澤軒多年的感情讓她更了解他。
「沈姐姐,你少污辱我,這孩子當然是澤軒的。」許婕兒目光掃了過來,與沈詩雨相對,誰也不讓步。
她從隨身的包包里把一張a4紙取出來,放到沈詩雨的面前。那是一張B超單,上面的圖片黑黑一片,有個小小的點就是許婕兒肚子里的胚胎。雖然那麼小那麼地脆弱,可卻已經是一個小鮮活的小生命了。
而且還有可能是喬澤軒的孩子,沈詩雨放在桌下的手揪了一下衣角,眉心一蹙。有此事痛苦的記憶翻涌而上,胸口疼痛而澀然。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什麼。」許婕兒抿了一口水,滋潤著喉嚨,「我剛才那麼說可是為了你好,你可別不知道好歹。」
「我還真要謝謝你的好意。」沈詩雨微笑感謝,根本不受威脅,「我想你已經找過澤軒了,他不承認這個孩子吧,所以你才來找我成全你是不是?如果真要趕我走,那把澤軒叫來,看看他會選誰。」
「我和澤軒都有孩子了,我們一家三口理應在一起。」許婕兒臉色微微泛白,音量提高了幾分,「你杵在中間算什麼?破壞別人完整的家庭是有罪的。」
「如果愛上澤軒是錯,那我只想一錯到底。」沈詩雨的態度也很強硬,不容許婕兒放肆,「我告訴你就算你的孩子是澤軒的,他也不會選擇你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然後把孩子處理掉,找個好男人嫁了,也許會幸福一生。如果你執意這樣苦苦糾纏在我和澤軒之間,那麼受的苦的人只會是你。反正懷了別人孩子,又嫁不出去的人不是我。」
許婕兒有些沉不住氣了,沈詩雨完全猜中了一切。喬澤軒根本不會承認她,更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依然成不了她得到喬澤軒的砝碼。她握著杯身的手指開始用力,指骨泛白。
許婕兒咬了咬唇,臉色不好。
沈詩雨把許婕兒的表情一一盡收眼底,假裝好心道︰「許妹妹,這是身體不舒服嗎?臉色這麼白?我看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如果這肚子的里的孩子有什麼意外,你怎麼向澤軒交待啊,又怎麼有籌碼把我拉下位呢,是不?」
沈詩雨無情而輕蔑的嘲諷著,許婕兒的臉是越來越白了。她喝了一口熱水,抬狠狠瞪了沈詩雨一眼︰「只要你不咒我,我就好得很。」
說罷,許婕兒起身,就要離開。
「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呢?這麼快就久了?那我就不送了。」沈詩雨的眼角余光瞄著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許婕兒奚落著。
這時許婕兒手機卻響了起來,她頓住了腳步,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跳躍著傅向晚的名字。她看到她的名字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眸光閃動,她指尖輕滑,接起了手機︰「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那端的傅向晚笑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啊?」許婕兒甜甜一笑,心湖澎湃,豎著耳朵,認真傾听。
「你听好了,可別高興過頭了哦。」傅向晚也是語氣輕松,「我把你的事情告訴喬澤軒的母親了,她知道你懷了寶寶,答應要見你一面,你可以表現好一點。如果得到她的肯定,你自然能和喬澤軒有機會發展。」
許婕兒听著這個好消息,本來蒼白的臉又染上了激動的紅潤,整個人容光煥發,眸底染笑,唇角彎起,沉浸在了喜悅里,突然卻流下欣喜的淚水。
她抬手往臉上一抹︰「姐姐,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傻丫頭,這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傅向晚肯定著,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不過姐姐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要全靠你去做了。別太任性了,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我學會成熟,知道嗎?」
「嗯,我知道。」許婕兒點重重點頭,喜出望外,從地獄到天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什麼時候給見面啊?我好緊張哦。」
「她身體不好,所以等她出院了,你帶你去家里見面,也好吃個飯什麼的。」傅向晚交待著。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許婕兒心中松動了了,一臉帶笑,看著對面一直盯著她一舉一動的沈詩雨,得意之極,「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能見澤軒的母親了,有了這個孩子,還怕她老人家不承認我。我姐說了,只要我表現得好一切沒問題。」
「你姐?」沈詩雨不解,是誰什麼人有這麼大的魅力讓宋芳菲松口見許婕兒,她不是最鐘意的兒媳人選是傅向晚嗎?
「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我和澤軒結婚的時候,我會送上請帖給你。」許婕兒再次起身,「我先走一步了,你的咖啡自己買單吧。」
許婕兒得意地揚起頭離開。
不用許婕兒說,沈詩雨也知道那個人是傅向晚。
她看著面前已經冷掉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冰涼而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浸潤。就像她此刻的心。曾經不管她多麼努力都得不到宋芳菲的喜歡,而現在許婕兒有了孩子就恨不得見上一面了。
她沈詩雨不服,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還有傅向晚,竟然敢幫許婕兒對付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
因為她在見許婕兒之前已經安排好讓人打電話給傅向晚約她和自己見一面,地點就在這個咖啡廳。
她抬手看了一下腕間的手表,看時間,傅向晚這個時候應該快到這里了,而許婕兒也出去了。天時,地利,人和。她只要坐在這里等等待好戲上演便可以,絕對精彩不容錯過。
題外有重要信息,請記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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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榜〔214—1—2〕ay3234、纏綿妖嬈送了1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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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簡介里喬澤軒是怎樣傷害了晚晚,而讓她和七少發生了一夜嗎?
還有關奕瑤為什麼在一直留在談家,不和談四哥解除婚約嗎?僅僅是因為愛七少嗎?
許婕兒肚子里的寶寶到底是誰的?喬澤軒真是無辜的?還是另有其人?
晚晚和七少的戀情會得到談家人的認可嗎?在談家里他們的愛情又會起怎樣的風波?
還有很多的秘密需要美人陪葉子一起去解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