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英雄情 第十八章︰三千五百四十三刀

作者 ︰ 書安擇

()崇禎年十月,後金天聰汗皇太極,親率八旗大軍和蒙古騎兵,繞過袁崇煥的防區,就是關(山海關)寧(寧遠)錦(錦州)防線,通過蒙古,突破長城,攻陷遵化,直逼北京。(鳳舞文學網)

崇禎感到的是無盡的恥辱,上至皇爺萬歷帝到貪玩愛做木匠的皇兄,都將後金辮子兵拒在關外,自己向稱英明,卻讓辮子兵臨皇城下,這是何等的恥辱。這都是袁崇煥造成的,如果不殺毛文龍,毛文龍牽制住皇太極的後金辮子兵。袁崇煥啊袁崇煥,朕一向信任于你,信你能五年內殺盡辮子兵。給你兵將,要你將辮子兵斬殺于關外,你到好,反殺了能阻擋辮子兵的毛文龍,朕好後悔呀!後悔給你太大的權利。看來魏忠賢的用兵是對的,根本就不該重用你呀!朕不殺你,這兵臨城下的恥辱怎麼能雪。

袁崇煥當時的職務是︰明朝兵部尚書、右副都御史、薊遼督師。薊遼督師的全稱是督師薊、遼、天津、登、萊軍務,就是說袁崇煥是兵部尚書、右副都御史兼督師薊、遼、天津、登、萊地區的軍事防務,負責抵御後金軍隊南進,守衛山海關,保衛北京城。袁崇煥的駐地在寧遠。而崇禎立馬想到的是毛文龍被殺,袁崇煥並沒有如毛文龍般將後金軍拒在關外。皇城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無不大驚,陷入一片惶恐之中。袁崇煥率領援軍,在這樣極度不利的情況下,背依城牆,先後在廣渠門外、左安門外,打退皇太極軍隊的猛烈進攻。時值寒冬,大營露宿,缺乏糧料,兵饑馬餓。

雙方惡劣猛戰,袁崇煥好是知道自己對戰事的始料不及。在戰爭中拼力猛戰,好似要將自己的性命戰死以報國家。袁崇煥身先士卒,策馬迎敵,甲冑上布滿箭鏃,如刺蝟皮一般。當時場面,馬頸相交,揮刀廝殺,險象環生。一個後金軍勇士一刀砍向袁崇煥,幸虧劉子柔奮力用刀一格,才使他幸免于難。劉子柔展開父親留下的大刀刀法,運轉如飛。好在他是個武林高手,一時間辮子兵倒也不趕上前。

北京廣渠門外一戰,雙方互有傷亡,皇太極見袁崇煥率先到了廣渠門。進而轉攻左安門,袁崇煥急令祖大壽,劉子柔率兵緊急救援,自己開大兵奔襲皇太極後營。

此時的皇太極試試殺紅了眼的惡魔,再也不管士兵的死活,只是下令緊急攻城。誰能奪的北京城者,封他主管城務。

袁崇煥朦朦朧朧意識道皇太極的用途,要到其他援軍到來之前攻下北京城,他一邊派勇將跟皇太極對持,一邊緊急調派大炮猛轟皇太極的大營。皇太極見死傷慘重,不得也兵退五里,尋機攻城。袁崇煥布下哨兵,隨時注意皇太極的動向。

後金兵剛剛罷兵,慘重皇帝感覺到援兵就要到來,傳旨令袁崇煥進城商議調餉。軍隊缺餉已經成為當時的最大問題,袁崇煥急不可待地要入城「議餉」。

袁崇煥來到北京城下。北京這時是九門戒嚴,城門禁閉。城上用繩子吊一個筐子下來,袁崇煥就坐在筐子里被提到城上。堂堂大明兵部尚書、薊遼督師,居然不能從城門進去,要縋城而入。袁崇煥到了平台之後,崇禎皇帝嚴肅地坐在那里,沒有議軍餉,而是下令將袁崇煥逮捕。

崇禎皇帝自認為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已經氣得糊涂了。他認為袁崇煥實在是太過無禮了,他已經認為袁崇煥實在是該死的了,他已經想道了袁崇煥不力的理由,也認為袁崇煥根本就沒有能力能將後金軍擊斃,因為他認為袁崇煥根本就不如毛文龍,起碼毛文龍在的時候後金軍沒有這麼強。

袁崇煥被剝掉官服,身受刑具,押送到錦衣衛大獄。

袁崇煥被管進了大牢,崇禎帝很是矛盾,他親如大牢責問袁崇煥︰崇禎二年(公元1629年)春,蒙古部族發生大饑荒,請求開放邊境貿易,于是袁崇煥上奏要求開放市場,試圖通過稅收來資助軍隊,從而減輕朝廷的軍餉負擔,朕曾下詔書說︰「你與蒙古貿易,這不是明擺著拿物資資助賊寇嗎?這怎麼能容許?」你對此不以為然︰「關外市場貿易,只允許用米布交換柴草,違禁物品,依法嚴禁,而且他們保證不與賊寇(後金)相通。他們都說︰‘家中空空如也,如果再不進行邊境貿易,用什麼來養家糊口呢?’他們願意用妻子作為人質,斷不敢誘導賊寇侵犯薊遼。」可是現在帶皇太極進攻北京城的是什麼人,不就是你在奏章中認同「斷不敢誘奴入犯薊遼」的蒙古部族嗎?你說說︰這些帶皇太極攻打北京城的人是你力保的,我該不該認為你是他們的同黨?袁崇煥自認為無語。

崇禎又道︰其間你不斷議和,朕將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你該怎麼解釋?袁崇煥道︰臣赤膽忠心,為國為民。崇禎又道︰眾所周知的,毛文龍一直是牽制皇太極的主要繩索,你卻殺了毛文龍,你是什麼居心?崇禎說完不讓袁崇煥說話又道︰朕如果不講你騙來,你是不是就要找機會將皇太極引進來,一同來殺朕?朕以「袁崇煥咐托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疑則斬帥」。說完轉身就走了。

袁崇煥證證說不出話來,想起剛剛崇禎將的那句話︰如果你是朕,朕是你,你怎麼看待朕,朕真的怕你叛朕,不如殺了你。

朱媺娖和袁文婷二人一同離開皇宮,立志要殺了李自城同張獻忠。袁文婷人小鬼大,她听說張獻忠在四川,李自成在陝西,她一向聞的四川之名,並同師姐商量說看誰先殺的了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兩個惡賊。

袁文婷道︰師姐,要不我去四川殺張獻忠,你去陝西殺李自成。朱媺娖道︰小師妹,你一個人行走江湖,師姐怎麼放心?袁文婷道︰我的武功不差呀?朱媺娖道︰可是你閱歷不廣呀?袁文婷道︰我也獨自走過江湖呀!反正就看誰先厲害的了。

朱媺娖也被袁文婷激起了傲氣雄心,于是師姊妹二人分手各奔東西。

朱媺娖一路行俠仗義,自不必細說。袁文婷卻是一路調皮淘氣,以整人為目的。

這一日到得四川境地,袁文婷素聞四川人愛吃麻辣,心想也好好嘗嘗四川的媺味。她將刀劍收起來綁在馬鞍上,貼身帶了飛刀,走進一家飯館,館子名︰「常來客棧」。袁文婷心道︰俗氣得緊。她牽著馬大搖大擺走向客棧。店小二忙奔出來迎接道︰小妹子客官,住店還是吃飯。

袁文婷見日頭已過道︰稱呼本小姐要叫小姐,什麼小妹子客官,難听死了。店小二道︰是呶是呶,客官你需要些什麼?袁文婷道︰一壺好茶,一個魚香肉絲,一個回鍋肉。

店小二道︰好了好了,客官稍等。袁文婷道︰你怎麼說的不是四川話呀?店小二道︰我是貴州人怎麼說四川話。袁文婷道︰這里是貴州?店小二道︰對呀,這里就是貴州,不是四川。這里是挨著四川,將的貴州話。袁文婷一拍腦袋道︰原來繞道了。

袁文婷正吃著飯,一個參將走了進來,往里一坐道︰上酒上肉,格老子的,好酒好肉趕快上來,老子還要去上任。袁文婷听了並不在意,皇帝她都見過兩個,何況一個小小的參將。

店小二上茶來,參將大人一喝將茶噴了出來道︰格老子的,你女乃女乃的听不懂什麼是好茶嗎?老子要喝湄潭的雀舌。參將大人的茶剛剛吐在袁文婷的臉上,袁文婷用手巾搽了搽臉怒道︰狗屁參將大人,你是誰的部下。參將這邊剛剛說完話,也挺那邊就罵了起來,這一來參將樂了,一巴掌將店小二拍來了開去,笑道︰格老子的,小丫頭是誰?

袁文婷道︰你女乃女乃,那參將道︰你女乃女乃的------。袁文婷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道︰手,剛剛好接住了那參將的話,變成了你女乃女乃的手。那參將被打,莫名其妙之余更是奴火旺盛,唰地拔出腰刀道︰你女乃女乃的看刀。袁文婷更不打話,飛刀出手,刺穿了那參將的手掌。那參將的刀掉在地上。

袁文婷笑嘻嘻走到那參將面前,晃動著手道︰乖孫子,你貴姓?那參將面如土色,手掌更是疼的厲害,顫抖著聲音道︰小將張天祿。袁文婷道︰乖孫子,你要看你女乃女乃的手就好好的說,女乃女乃會個你看的,你看,你女乃女乃的手白嗎?漂亮嗎?

張天祿連聲道︰白白,漂亮漂亮。

袁文婷道︰你要看看你女乃女乃的飛刀也就告訴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拿給你看又不好好的看,非要插在手上玩。好玩嗎?來,給女乃女乃看看。張天祿是四川人,本來貴州上任,欺壓良民是他們習慣了的事情,不想踫上袁文婷這個小魔女。

張天祿將手掌伸到袁文婷面前,手掌滿手是血,袁文婷反手一拔,拔出飛刀,血射了出來,袁文婷驀地暴退,血一點也沒有濺在他的身上,袁文婷哈哈大笑。張天祿抱著雙手,飛奔而出。

袁文婷重新點了飯菜,叫店小二端到房中。店小二對這個小姑娘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後金軍終于退了,崇禎讓孫承宗主持遼事。

崇禎三年(公元1630年)八月,崇禎帝以「袁崇煥咐托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疑則斬帥」等罪名將袁崇煥處死于西市。

崇禎曾經讓人審問袁崇煥,並都了毛文龍的功勞︰早在廣寧失陷以前的1621年,正在練兵的游擊毛文龍就受王化貞、熊廷弼派遣深入敵後,聯絡遼民,以牽制和分散後金的兵力,當時他僅率家丁、軍士二百余人,按照許多網友的說法真比李雲龍還不如,可後來毛文龍就是用這個班底在敵後策動了聲勢浩大、風起雲涌的反抗運動,被後金視作心月復大患,他所創建的東江鎮巍然屹立于敵後,成了牽制後金遠途作戰的一顆釘子,長期制約著後金南侵的步伐。

天啟二年(1622年)八月,毛文龍攻克櫻桃渦、渦站。

天啟二年(1622年)九月,毛文龍的部隊攻克滿浦、昌城。

天啟二年(1622年)十月,毛文龍部攻克永寧等堡。

天啟二年(1622年)十月,毛文龍與後金軍在涼馬佃大戰,雙方都付出了重大傷亡。

天啟三年(1623年)春,後金反攻旅順毛文龍部被擊潰。

天啟三年(1623年)毛文龍不斷派人深入後金,進行「煽惑」,致使大批遼民「叛去」,投向明朝。後金的許多貝勒大臣都認為︰「毛文龍之患,當速滅耳!文龍一日不滅,則奸叛一日不息,良民一日不寧。」

天啟四年(1624年)四月,毛文龍沿鴨綠江秘密北上,進入長白山區,在高嶺、沙松牌大戰中大敗後金,後金僅軍官就有16人被俘。

天啟四年(1624年)七月,毛文龍又于把骨寨、骨皮宏、分水嶺三場大戰,三戰三勝。

天啟五年(1625年),海州(遼寧海城)所屬張屯的漢人秘密聯絡明將毛文龍派兵,襲擊本屯的滿人(《清太祖武皇帝實錄》,卷4,8頁),同時在這一年,鎮江、鳳城、岫岩、長島、雙山、平頂山、海州、鞍山、首山、彰義等十余處掀起了反抗後金的武裝斗爭。

天啟六年(1626年)**哈赤攻寧遠時毛文龍襲擊永寧,後金被迫回師。

天啟六年(1626年)寧遠之戰後努兒哈赤于四月親率大軍征蒙古喀爾喀,毛文龍隨即抄襲後方,因後方吃緊**哈赤被迫回師。

天啟七年(1627年)正月至四月,後金以空虛沈陽為代價精銳盡出,以重兵對毛文龍的東江鎮和朝鮮發動了「丁卯之役」,毛文龍奮起反抗在鐵山、瓶山、昌城、鴨綠江取得的「五戰而五勝」,但終因袁大人兩次抗命、拒絕策應、最終敷衍了事而貽誤了抄襲沈陽的戰機,致使關寧軍在四個月的時間里未能有效策應朝鮮和東江鎮,導致朝鮮和後金結為「兄弟之盟」,毛帥被朝鮮驅逐而退守皮島。

天啟七年(1627年)六月,皇太極攻「寧、錦」時毛文龍襲擊昌城、遼陽,迫使了後金再次回師。袁崇煥在「寧錦大戰」以後還特為毛帥請功︰「孰知毛文龍徑襲遼陽,旋兵相應,使非毛帥搗虛,錦寧又受敵矣!毛帥雖被創兵折,然數年牽制之功,此為最烈------!」其實毛文龍的功勞遠不止這些,太監還在讀的時候,袁崇煥已經陷入沉思,很多都沒有听的進去。就憑袁崇煥為毛文龍請功這句,最起碼他自認為毛文龍在這一次戰斗中是個英雄。而他想起殺毛文龍的時候毛文龍也是一個人赴約,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個英雄。我袁崇煥卻將他殺了。袁崇煥沒有招人罪狀,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他一直在想,毛文龍真的殺錯了,蒙古人真不該憐憫。

袁崇煥自認一切為了國家,沒有認罪。只是崇禎說出的三點讓他頗為悔恨,蒙古兵的無情無義,毛文龍形式的錯誤評估。至于議和,他認為沒有錯。

想起毛文龍,袁崇煥內心的悔恨無以言表。他想起帝一次見毛文龍的時候,心中對他的不滿于憤恨,卻裝模作樣地跟他談了很多兵事,而後來見他並殺了他的時候!反而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

袁崇煥被處以凌遲處死,剮了三千五百四十三刀。

史傳︰明朝法度嚴明,有「輕其輕罪、重其重罪」一說。明太祖朱元璋感覺重罪的刑罰不夠重,比如「凌遲」一刑。古之法度,凌遲有六六三十六刀及三百六十刀兩種,多以簡單取三十六刀結果性命,即六六三十六個洞之說……而要刮三百六十刀,則需要用漁網網住人,取刀一片片的將從漁網鼓出來的人肉割去,直至三百六十刀人斷氣為止。而朱元璋仍感覺不夠,覺得至少要刮三千六百刀才夠解恨,但當時的劊子手,沒有一個能做到,因為刮不到那個數,人就已經死了。後來擂場比武,終于有一個最優秀的劊子手,整整刮了三千五百四十三刀後,離三千六百刀刀還差五十七刀的時候,這個罵聲不止的犯人終于斷氣了,創造了當時的大明律最高紀錄,于是《大明律》後來有了新規定︰凌遲最重之刑,要刮三千五百四十三刀。

行刑那天,西市聚滿了人,成千上萬的人朝袁崇煥扔菜葉,扔雞蛋,扔石頭。面對萬重的責罵,袁崇煥端跪在囚車里,腦袋挺的很直,他自認為沒有錯。臨行刑前袁崇煥吟下了一首詩︰

一生事業總成空

半世功名在夢中

死後不愁無勇將

忠魂依舊守遼東。

明史載︰崇煥行經法場前,劊子手一刀一刀的割下其肉,沿途百姓極痛恨遼東靼子,而更恨漢奸行徑,于是有錢的捧錢場,富戶們大把扔錢向劊子手行賄,競價爭買崇煥之肉「生」食之,沒錢的捧人場,窮人們爭相從劊子手手中搶來崇煥之肉生食之,一塊肉往往又被爭搶撕扯成數塊,整個場面直比一場「人肉大拍賣」。至法場時,崇煥已氣絕,骨肉無存,只余一首(頭顱),崇禎皇帝命將其首傳視九邊(長城上的九個邊防關口),以此震懾邊將,以禁效尤。

袁崇煥被整整刮了三千五百四十三刀,大萬人空巷盛況空前之下,大約有近萬人搶到了崇煥之肉而生食之,並以此炫耀為能事。

有記︰崇禎二年(公元1629年)袁崇煥被逮捕入獄,囚禁審訊半年後,崇禎三年(公元1630年)八月,崇禎帝以「袁崇煥咐托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疑則斬帥」等罪名將袁崇煥處死于西市。不明真相的京城百姓對袁崇煥恨之入骨,「劊子手割一塊肉,百姓付錢,取之生食。頃間肉已沽清。再開膛出五髒,截寸而沽。百姓買得,和燒酒生吞,血流齒頰」。

在陝西的朱媺娖听到了此事,急馬回奔,只看到傳視九邊的袁崇煥頭骨。而遠在四川的**直到袁崇煥被殺後好久才知道此事。

朱媺娖望著傳視九邊的袁崇煥頭骨,怎麼也跟她參與跟皇太極戰斗時候見到的袁崇煥聯系在一起,她怎麼也想不道袁崇煥的骨頭都被吃得沒有了。怎麼也想不道再次見到袁崇煥這個大英雄的時候是在這樣在不相見的情況下見面。朱媺娖相信袁崇煥,相信他不是背叛朝廷的人,她站在城門前,怔怔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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