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英雄情 第二十六章︰秦良玉的白桿兵

作者 ︰ 書安擇

()牛金星的朋友就是劉忠敏,倒是個敢作敢當的人。(鳳舞文學網)牛金星在他面前一直是個大好人,劉忠敏為此吃了不少虧,虧得劉忠敏哈一直將牛金星當著生死之交。

牛金星去找劉忠敏之事,這一切完全沒有逃過袁文婷的耳朵,她跟在劉忠敏身後,要瞧瞧苗人的蠱毒是個什麼樣子。她也不在乎貴州有多麼的遙遠,只是在想貴州妙人的蠱毒能不能敵得過她的太極飛刀。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河南,朝貴州進發。

朱媺娖河南追殺李自成沒有殺成,袁文婷能夠殺他卻不幫她。她想,還是先去殺張獻忠吧,把這些反叛之臣殺掉,也好讓父皇能專心對付皇太極。

朱媺娖本是個聰明人,奈何近來不斷的事讓她無法面對和挽回。心也就顯的笨笨的,但她確實不夠袁文婷睿智。她學袁文婷一樣換了上了男裝,學上了男腔音,她不在著急,慢騰騰地朝張獻忠駐地行去。

這一日到達四川境地,四川的口味朱媺娖還是能習慣,畢竟皇宮里御廚也于四川的大廚。她吃麻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四川話奇怪而好學,她一邊說著四川話,一邊吃著四川的口味,十足的一個四川辣妹子。

四川的女孩潑辣而奔放,朱媺娖將心一橫,也改粗口叫罵。沒有任能分得出她不是四川人,有了追殺李自成的經驗,朱媺娖要殺張獻忠的心收的很緊,不到百發百中,她的決不出手。

她一路慢行,一路想起劉子柔,自從得知劉子柔還在軍中的時候,她的心感到無比的溫暖,內心深處再也沒有原來那樣的孤獨無依,安全的力量充足。她跟劉子柔沒有互表深愛之心,但是她知道她非他不嫁,他也知道他非她不娶,兩顆心已經交接在一起,只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劉子柔自從師兄袁崇煥被凌遲處死之後,他的心也夠亂夠痛,他理解袁崇煥,真心為了大明王朝出力,他也理解袁崇煥過分自以為是。特別是根據自己的判斷做出的錯誤,就成來無可饒恕的罪孽。

劉子柔也理解毛文龍,一個真心真意為了大明江山努力付出的人,就這樣被袁崇煥一個五年平遼論成了犧牲品,毛文龍的確是後金軍的恐懼。袁崇煥也是後金軍的惡魔,但是袁崇煥畢竟是後金軍的正面敵人,而毛文龍行的卻常常是後金軍想不到出現就殺人的樣子。所以後金軍隊袁崇煥還有幾分好感,對毛文龍卻是咬牙切齒的恨。

袁崇煥被提調入獄的時候,劉子柔幾次串入監獄,想救袁崇煥出監獄,但袁崇煥死也不肯出獄,還要求劉子柔繼續為大明出力。

劉子柔的父親曾經為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死後得到大明皇帝的極力推崇和封賞。為大明犧牲劉子柔倒是在所不惜,只是袁崇煥的冤屈讓他很是心寒。

他一度想起住媺娖,這個他只見個一兩次的大明公主,深切的愛暴露無遺。他內心深處因為很是愛著這個大明王朝的公主,可是他沒有他父親的本事和能力,要是有他父親的本事他早就向大明皇帝提親了。

他跟著孫承宗駐守邊區,只要是一遇上皇太極的兵跟大明軍隊交站,他必是身先士卒,全力搶攻,他的功勞越來越大,殺的敵人越來越多。他要憑著巨大的功勞向崇禎皇帝提親,他愛朱媺娖,他要取她。

崇禎的亂子越來越多,干旱,地震,水災,蝗蟲等在崇禎年間不斷地襲來,老天似乎在考驗這個年輕的皇帝是否能把持得住大明王朝數百年來的江山。然內憂外患,讓這個年輕的皇帝心態越來越是難以平靜。漸漸地形成了跟原唱一樣的剛愎自用,動不動就殺人的地步。皇帝明白自己是個災難中的皇帝,成則聞名天下,敗也震動山河。

面對張獻忠李自成之流的賊寇,他將他們稱之為流寇。他不斷地換取將軍出站,希望能一戰定江山,殺帶這些流寇,他再回過頭來地方虎視眈眈的後金軍。他要做一代英主,跟唐太宗一樣的英明皇帝。他于是派了----------去對付李自成,派了秦良玉去對付張獻忠,至于其他的小反派,他讓地方的太守對付,他要集中軍力,一股力量將皇太極擊殺于大漠只中。

朱媺娖一邊想著大明王朝的明天,一邊想著自己的將來。她想到自己是個江湖上的公主,武林中可數的高手,可是自己的獨立應對能力越來越差,越來越想個待宰的羔羊。她決定改變自己,就像跟袁崇煥將軍殺退皇太極的辮子兵一樣勇敢機智。

哎,可惜那個時候沒有心里學家分析,要不然朱媺娖就知道自己不是心智差,而是擔心和顧慮太多所至。

此時正是崇禎七年,朱媺娖喬裝改扮後一路游俠風塵,趕往四川。這個時候的張獻忠正是進兵四川,一路燒殺掠奪,張獻忠的做法很是引起民怒民怨。

守衛四川的秦良玉女將軍正想截殺張獻忠于四川,讓這個該死的反賊不在為害人民。秦良玉屯集白桿兵,擺還陣勢,等到張獻忠的到來。

正好朝廷派了秦良玉的兒子馬祥麟去接應秦良玉,守防川東。

張獻忠帶著他的部隊,耀武揚威地將兵將開到四川,年紀老邁的秦良玉親率白桿兵迎接,戰征打得很是激勵,秦良玉手持白桿長槍,沖到陣前,只見槍似游龍,張獻忠的騎兵轉眼就被連續勾倒了七八匹,白桿兵見主帥沖鋒陷陣,勇往直前,都豁出生命,著著搶攻。

張獻忠喝道︰那個該死的老乞婆是誰,誰能上去將我殺了她,官升三級,賞銀五千兩。張獻忠的話一出口,部下全都搶著攻了過去。

秦良玉頓時進退兩難之境,張獻忠見秦良玉受挫,哈哈大笑道︰秦良玉,你從萬歷帝受寵到崇禎帝,多次受到皇帝的加封,是個了不起的女將軍,都抱孫子了,還敢出來與本王開戰,真是該死。放下槍吧,從我胯下鑽過,我饒你一條狗命,讓你做個名副其實的老乞婆。

秦良玉哈哈笑道︰張獻忠,你這個該死的流寇,你看看你的士兵死了多少,叫他們都上來送死吧,看看老太婆的本領能不能殺是你這個殺人魔鬼流寇。

這一場大戰剛好給朱媺娖踫到了,她想不到軍中還有這樣勇敢的女將軍,她決心在這場戰爭中保護這個女將軍。她偷看了白桿兵的招式,學了幾招白桿兵的本領,換了白桿兵的衣服,檢了把白桿的白桿槍。勇往直前,並立在秦良玉的旁邊。

秦良玉突然見到一個勇敢的白桿兵槍法那麼的厲害,乃問道︰姑娘是誰?朱媺娖道︰將軍的部下新兵。秦良玉道︰好兵,回頭提升你。朱媺娖道︰多謝將軍,可是將軍怎麼知道我也是個女的?秦良玉道︰老太婆活了五六十歲了,的人是一看就知道了你是個女的。

二人邊說邊打,談笑中長槍使的真是一丈開外為人敢近身來。朱媺娖見秦良玉五六十歲了還是那麼的勇敢,突然好奇心起,笑道︰秦良玉將軍,本姑娘跟你比比,看誰能先殺的了張獻忠。秦良玉一怔,朱媺娖反手一槍結果了偷襲秦良玉的一名流寇。秦良玉所驚的是朱媺娖跟她這個大將軍說話竟敢用秦良玉將軍和本姑娘,這不明擺著是比她大的官員或皇族嗎?

朱媺娖絲毫不覺自己說娖了話,道︰難道將軍不敢?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殺著沖上來的士兵。秦良玉道︰好,就跟你比比。

朱媺娖抖動長槍,一掃一大片,直朝張獻忠地方殺去。秦良玉奮起直追道︰好,英雄年少,後生可畏。

張獻忠見兩個敵軍那麼勇猛,喝道︰快,誰去殺了那個老乞婆和那個年輕後生。正在這個時候馬祥麟率兵而來,于母親秦良玉前後夾攻張獻忠。

張獻忠感到大事不妙,急忙撤退。秦良玉率兵直追,張獻忠逃在部隊之前,秦良玉始終追趕不上,只得撤回。

奉節一戰,秦良玉母子大白張獻忠流寇,張獻忠喝道︰秦良玉,張獻忠誓報此辱。秦良玉率兵追趕,張獻忠退回湖廣。

秦良玉收兵後整治部隊,調查朱媺娖的下落。朱媺娖笑吟吟地站在秦良玉面前。秦良玉得知竟然是公主幫助作戰,連忙下跪行禮。

朱媺娖見秦良玉一個六十歲的老婦人還這麼英姿勃勃,哪里肯讓她下拜,連忙托住。秦良玉有意試試朱媺娖的功力,幾次欲使力,都被朱媺娖輕描淡寫地托住了。朱媺娖道︰將軍如此年紀,尚征戰連連,秦家一家忠良。朱媺娖雖為公主,那敢此大禮,我當稱你為婆婆也不為過,請將軍不要再行大禮。秦良玉道︰公主乃千金之尊,卻廝殺戰場,秦良玉不查,真是該死。朱媺娖道︰將軍如在多禮,媺娖當告辭而去,將軍如看重媺娖,當待如親孫女。

秦良玉朝北搖拜︰此生當為大明盡忠至死方休。朱媺娖道︰我大明忠臣千萬,看來神也佑我大明。

當下兩人同床共枕,聊的甚歡。

朱媺娖見秦良玉英姿颯爽,真是巾幗英雄。第二日參觀了白桿兵的隊伍,連忙修書一封贊白桿兵的勇敢。告訴崇禎皇帝自己親眼看到年邁的秦良玉英勇殺敵的經過。

得知朱媺娖上書崇禎皇帝贊秦良玉的功勞,秦良玉很不好意思地拿出崇禎帝為秦良玉寫的詩歌︰學就四川作陣圖,鴛鴦袖里握兵符;

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蜀錦征袍自剪成,桃花馬上請長纓;

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上萬里行。

露宿風餐誓不辭,忍將鮮血代胭脂;

凱歌馬上清平曲,不是昭君出塞時。

憑將箕帚掃匈奴,一片歡聲動地呼;

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

朱媺娖看著父皇寫的稱贊詩,微笑地看著秦良玉,心中對父親的抱負是多麼的稱。

本章完。

注︰據《明史》卷二百七十列傳第一百五十八——秦良玉傳記載;七年二月,賊陷夔州,圍太平,良玉至乃走。十三年扼羅汝才于巫山。汝才犯夔州,良玉師至乃去。已,邀之馬家寨,斬首六百,追敗之留馬埡,斬其魁東虎。復合他將大敗之譚家坪北山,又破之仙寺嶺。良玉奪汝才大 ,擒其渠副塌天,賊勢漸衰。

當是時,督師楊嗣昌盡驅賊入川。川撫邵捷春提弱卒二萬守重慶,所倚惟良玉及張令二軍。綿州知州陸遜之罷官歸,捷春使按營壘。見良玉軍整,心異之。

良玉為置酒。語遜之曰︰「邵公不知兵。吾一婦人,受國恩,誼應死,獨恨與邵公同死耳。」遜之問故,良玉曰︰「邵公移我自近,去所駐重慶僅三四十里,而遣張令守黃泥窪,殊失地利。賊據歸、巫萬山巔,俯瞰吾營。鐵騎建瓴下,張令必破。令破及我,我敗尚能救重慶急乎?且督師以蜀為壑,無愚智知之。邵公不此時爭山奪險,令賊無敢即我,而坐以設防,此敗道也。」遜之深然之。已而捷春移營大昌,監軍萬元吉亦進屯巫山,與相應援。其年十月,張獻忠連破官軍于觀音岩、三黃嶺,遂從上馬渡過軍。良玉偕張令急扼之竹{?囷}坪,挫其鋒。

會令為賊所殪,良玉趨救不克,轉斗復敗,所部三萬人略盡。乃單騎見捷春請曰︰「事急矣,盡發吾溪峒卒,可得二萬。我自廩其半,半餼之官,猶足辦賊。」捷春見嗣昌與己左,而倉無見糧,謝其計不用。良玉乃嘆息歸。時搖、黃十三家賊橫蜀中。有秦纘勛者,良玉族人也,為賊耳目,被擒,殺獄卒遁去。良玉捕執以獻,無月兌者。

張獻忠盡陷楚地,將復入蜀。良玉圖全蜀形勢上之巡撫陳士奇,請益兵守十三隘,士奇不能用。復上之巡按劉之勃,之勃許之,而無兵可發。十七年春,獻忠遂長驅犯夔州。良玉馳援,眾寡不敵,潰。及全蜀盡陷,良玉慷慨語其眾曰︰「吾兄弟二人皆死王事,吾以一孱婦蒙國恩二十年,今不幸至此,其敢以余年事逆賊哉!」悉召所部約曰︰「有從賊者,族無赦!」乃分兵守四境。賊遍招土司,獨無敢至石砫者。後獻忠死,良玉竟以壽終。

後人稱贊秦良玉的詩太多,而我在寫這章節的時候反而字數太少,感覺劣質的筆墨恐污了大明女將軍的高潔,慚愧之至。

隨附上幾首贊秦良玉的詩︰題北京四川營

張懷渭

當時勤王上玉京,桃花馬上請長纓。燕天凶焰黃巾賊,震地威稜白桿兵。

金印久傳三世將,繡旗爭看四川營。至今秋雨秋風夜,仿佛笳聲雜紡聲。

題北京四川館門古木

翰林李惺

誰將嘉木植前楹,氣象陰濃大勢成。末路風聲因汝听,全川門面賴渠撐。

人能倚樹終宜默,世界需材此已生。冶葉柔條奚濟事,羨他老干獨縱橫。

栽培得地是誰先,天矯當關亦有年。頗裕清蔭能覆物,常饒黛色可參天。

心經老後空猶未,根到深時撼豈偏。異日國家思用大,棟梁即在館門前。

四川營謁秦太保祠

貢生秦淮月

記得將軍此駐兵,至今猶號四川營。勤王大義昭前代,收族末光逮後生。

初享鄉人新俎豆,長留女帥舊聲名。登堂拜竭頻聊薦,不盡同支望古情。

縱橫寇盜若雲屯,孰肯尤危體至尊?一屋忠臣徵婦教,四章宸翰見君恩。

遠遺軍壘留燕薊,近剩征袍付子孫。嗟喜洗夫人以後,桃花鉸沓鑫崦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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