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旦某港口局勢吃緊,需要加強防御,就可以臨時抽調一批這種浮動炮台去設防。相比起修建在陸地上的炮台來,水炮台船成本低,可以運動,更具有實用x ng。而且船上裝備的大炮威力驚人,猶如一只小小的蚊子,看似不起眼,真要被叮上一口,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因而蚊子船的命名不是表示這種船體小質弱。
正是基于這種理念,所以趙雲在之前的水泥船換置木船的銷售活動中,囤積了大量的老式木船。就是想將它們改裝成「蚊子船」。用于江南水道的防御,否則憑著江南那縱橫的水道,什麼重炮都別想動彈。
而如果在長江上出現大敵之時,先不管「蚊子船」上的火炮是否先進,sh 程、威力如何,如果象蚊子般幾百枚炮彈同時飛過去,它就是有再堅固的裝甲防御,恐怕也應付不過來。畢竟趙雲只是守衛長江,而不是在廣闊的海上和敵人作戰。江蘇、上海段的長江有多寬?特別是吳淞口和江y n段的長江又能有多寬,到時只需牢牢卡住幾個口子,就能將海上的敵人拒之門外。
在趙雲是思路中,陸地上我們經常采用人海戰術,打水戰為什麼不可以采取船海戰術,即便這些火炮不是很j ng確,但長江航道就那麼寬,想不挨炮彈,那有本事就爬上岸去。
19世紀之後的世界,大口徑火炮就是最具威勢的兵器。在海洋上,它的搭載平台就是大型戰艦,而在陸地上,則是堅固的炮台工事。但結果,戰艦和炮台發展成了一對相生相克的冤家,相對于戰艦,炮台上黑洞洞的巨炮y n森可怖,而炮台由于是固定的建築,萬一戰艦不進入自己的sh 程範圍,而是另僻蹊徑,暗渡陳倉,那炮台就淪為了擺設。
而在長江上則沒有了這一問題,在江蘇境內,長江只有一條航道,必須得經過江y n,水炮台和同樣裝備大口徑火炮的戰艦相比,造價上可謂天壤之別,但裝載的火炮所具有的威力卻並無太大不同,屬于低成本、極具x ng價比的火炮搭載平台,雖然不能到大海上與戰艦爭雄,但是它搭載的火炮同樣可以給戰艦以巨大的威懾,用于近海防御和這種對sh 時佔有十分巨大的優勢。
而相對于耗費大量土木人工,經年累月構築起來的陸地炮台,水炮台在價格低廉的優勢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就是這種炮台是可以移動的。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大量布置到需要加強的水域,「駐扼口隘其力能拒甲艦」,短時間內即能構成一個水上的加強炮台群。
實際上,這種軍艦存在很大的缺陷,就是不能進行遠洋作戰,只能扼守水上要地。對于配合陸地炮台防守,進行水上機動防御具有一定價值。而全無巨艦的浙江海軍想以其為基礎,作為自己的海軍主力艦,則完全不適用。
事實果然如趙雲所想,趙雲雖然拋出了一艘拿s o級戰列艦,但是盧督軍雖然看的得眼饞,無奈囊中羞澀的他還是選擇了「蚊子船」。
直到趙雲「大氣」的賒給他一艘戰列艦,盧督軍才挑挑揀揀的從趙雲手中拿了八艘擁有305口徑火炮的「蚊子船」和八艘擁有280口徑火炮的「蚊子船」,配上那艘賒來的拿s o級戰列艦,以及之前購買的英國魚雷艇組成了一支嚴密防守杭州灣的「巨炮艦隊」。
當然,艦隊組成了,十六艘「蚊子船」以及戰列艦還在江蘇的地界上,盧督軍還是得派人來接手,于是剛剛被盧督軍招攬的那批閩籍海軍加上盧督軍的一些嫡系,就成了此次接收隊的人員。
一番「虛情假意」之後,盧督軍向趙雲承諾暫時不會染指趙雲的地盤,但盧督軍這頭老虎走了,並這不代表其他人不惦記趙雲佔領的花花江南了。
由于鄧老頭在皖南搞的風生水起,遠在天津的皖系元老趁機復出,大呼鄧老頭一統江南,以皖南為基地,繼而江、浙、閩、贛、皖五省重歸皖系。近在上海的徐樹錚也跳了出來,擔任了長江巡閱使,在天津的皖系各路大將也紛紛粉墨登場。
不管這些政客的粉墨登場,趙雲明面上是將自己的兵權交出,留下朱希和周羅兩位直系老將撐撐場面。同時也是在告訴薊縣,自己還是保留直系在蘇南地區的名分,並沒有轉投皖系,畢竟打出皖系旗號的話,那就是明目張膽的和薊縣的直系作對了,而現在趙雲不過就是一個新的割據軍閥而已,這種事情在20年代天天上演,也不多趙雲這麼一個。
果然,趙雲的這番小打算也得到了薊縣的默許,畢竟這會奉系、皖系、孫大炮正在共同對付直系,少一個對手,總比多一個對手要好。默許的同時也發電,告知趙雲劃江為界,如果跨過江,那就不是齊督軍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所有直系軍閥的敵人。
目前不想引火燒身的趙雲,自然是在行動上給了薊縣滿意的答復。有了薊縣的默許,齊督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趙雲的這番動作,在江北的揚州扎了下來,繼續稱為江蘇督軍。
有了兵權,有了地盤,接下來就是該討論下趙雲的名分了。
「諸位,諸位,請稍安勿躁,听老夫一言。在座諸位皆才德兼備,目光長遠,皆有南京市長之相。但老夫認為,這市長之人必須符合一點。」在南京市的議會大廳內,一群各行各業的頭頭腦腦正在商量著大事,一位白胡須飄飄的老學究站在台前,慷慨激昂的說著。
「不知老先生說的是哪點?」台下有人反問道。
老學究伸出四根手指,「四個字,人傻錢多!」
「哈哈哈!」此言一出,滿堂皆笑。
「諸位認為很好笑?諸位請看這些戰後的照片,在座各位只看到了江南這塊膏脂之地,估計都在琢磨著怎麼收稅了吧!可是大家沒有看到,此次大戰之地皆在南京城內,南京本地的工商業破壞不少,百姓流離失所,這些都是需要善後的。」
「善後就需要錢,各位哪位準備掏腰包啊?可能大家認為讓各地的地方上自己去恢復就行了,可是大家都是老行伍了,不要忘了大戰之後有大災,如果各位只顧在此地爭位,不及時處理,那一旦在南京人口密集之地爆發瘟疫,其結果可不是諸位想見到的吧!」
眾人這次沒有搗亂的噓聲了!此次南京城陷落十分之快,但這是趙雲采取了暴力手段造成的,事後城內守軍陣亡不過五六十人,傷者也不過四五百人,但這畢竟是打仗,有些房屋還是不免誤傷,城內經歷是一場戰亂也是人心惶惶,那些搗亂的被殺的更是無法計算,至于工商業的恢復是個棘手的問題,但最棘手的還是那些听到打仗後就四處逃難的災民善後,這可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啊!各路軍閥在此之前都是把錢花在了兵員、裝備上,現在一下子能拿出來的錢可不多。往常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從當地搜刮錢財,來填這個窟窿的。但現在有錢人都捂著錢袋子,各地的私人武裝層出不窮,為了避免激化當地的反抗勢力,城內又能刮出多少?就算刮出來了,那也是大大的削弱了城內的人際關系,到時拖拖拉拉的又遲緩了恢復的時間。早已把這塊膏脂之地視作掌中之物的各路頭頭,想想也對,是該找個人傻錢多的先來鋪鋪路。
「听老先生這麼一說,的確還有幾分道理。那就先按老先生的意思,找一個那什麼,哦,人傻錢多的,先站出來處理下善後的事情。」
「不錯,此人最好還要是江蘇本地人,否則薊縣那里又要有人做文章了。」有人插嘴提議道。
「人傻不是關鍵,關鍵是錢多。善後可是一筆大款項,在江蘇能拿出這麼一大筆資金的大部分是工商業人士。」不過能夠抬的上台面的人都是八面玲瓏之輩,早就知道戰後的慣例,現在一個個都貓著不露頭。
不是抱病就是遠游,人都找不到。而且他們畢竟都是商人,是士農工商中排最後一位,雖說民國時期初年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但也沒一下子就能登到一省省會市長的實權位置。
「有名、有錢、不管事!你們看行不行?」有人在暫時沉寂的會場中開口問道。
「閣下所說的莫不是…」
「呵呵,英雄所見略同!」
「不錯,解鈴還須系鈴人,與公與私,此人對此地都該負責。好像他還是江蘇本地人,有了這個身份也能少些噪聒!」
趙雲真是趟著也中槍,沒法子,錢太多了。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個大金元寶。
趙雲有多少錢,還真沒人知道,就是趙雲自己也是筆糊涂賬。不過幫趙雲吆喝的許副縣長可是六房姨太養著,全國各地的房產買著,那個做派連一省的督軍都辦不到。這些東西不知道讓多少人看的眼紅。沒錯,你是軍火商,是商人,可你還有個身份是縣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