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法伊季諾夫與馬特維耶夫都覺得指望這兩路人馬單獨成軍,被白俄騎兵個個擊破,還不如讓他們護住自己的側翼,一通電報打上去後,軍區也同意了這個穩妥的計劃,委任法伊季諾夫為前敵總指揮,馬特維耶夫為副總指揮,全權指揮三支護路軍,六個師另一個騎兵旅,三萬多蘇俄、遠東共和國聯軍,打一場狙擊白俄軍南下的戰役。
于是一場信息、實力完全不對稱的「騰達戰役」打響了。
蘇俄方面,首先法伊季諾夫與馬特維耶夫兩位新官上任,立刻布置自己的部隊為主力打頭,兩側分別是西伯利亞步兵第26、第30師護住左側,西伯利亞步兵第51、第62師,護住右側。
法伊季諾夫與馬特維耶夫的兩個主力師,以騎兵開道,步兵跟隨,打了一上午,二人就發現此處聚集的白俄騎兵很多,每每是打散一股,另一股的敵騎,就又蜂擁而來,可到中午,對方開始退卻,一口氣追擊了十數里。
等到r 頭偏西,忽然率領步兵一路東行的馬特維耶夫心里「咯 」一下,眉頭緊皺,隱隱有個俄文書寫的「2」字在背後浮現。
「停!我們的側翼部隊都到哪啦?」一番打听之後,馬特維耶夫得知由于自己一路突進的太快,兩側已經跟不上了,左側離自己有七里,右側離自己有五里,自己在來遠東之前就听軍區的高層說過,該地區的遠東軍和敵人交戰之時,就是被敵人誘入包圍圈,陷入伏兵的重重包圍,全軍覆沒。
眼前情形,與此事何等相似?同樣的對手,同樣的戰術,自己可不能上當啊!
「看來我們要停下休息一會了!」馬特維耶夫心里默默的念到,轉頭向身後的通訊兵喊道「傳我命令,全軍就地安營,等待總指揮帶前行的騎兵來和我們匯合。火力組布置機槍、火炮陣地,步兵進行土工作業,沿營地挖掘戰壕,布置鐵絲網,防止敵軍騎兵突擊,工兵突前50米、150米、200米,埋設地雷,布置三道前沿防線。偵查營、特務營,以連排為單位,方圓五十里給我探明敵情。另外,把我們用于校炮的熱氣球也給我升起來,全面監視敵情。」
且不說,老毛子等著白俄逆匪去挑戰他們的工事,遠在華夏的北方,由于山西的迅速倒戈,令整個西北都向北洋直系敞開了懷抱,蒙古軍的另一路大軍在書部台的指揮下,一路向西,一邊追繳親俄的蒙古王公和蒙古馬匪,一邊將這些地方收入囊中,直至遇到了西疆楊甚的軍隊。
楊甚也是北洋的老人了,當年擁護袁世凱稱帝,受封一等伯爵。袁死後,長期擔任西疆省長。楊主政西疆先用以柔克剛的「和平談判」手段,取消在辛亥革命中成立的伊犁臨時革命zh ngf ,以西疆都督兼行伊犁將軍事;嗣後派兵擊敗帝俄侵略軍,平息亂事,改阿勒泰特區為阿山道,完成了西疆的統一。楊在西疆,篤信李聃「小國寡民」的政治思想,奉行「無為而治」的統治政策,整頓吏治以「消患未萌」,裁減兵員,獎勵墾荒,提倡封建迷信,阻撓興辦學校和傳布科學文化,鼓吹「紛爭莫問中原事」、「渾噩長為太古民」,以閉關自守和愚民政策統治各族人民,使西疆地區各方面均停滯不前,使西疆的各s 人等宛如還是生活在大清年間。
而對于不時覬覦邊陲的外國侵略勢力,楊甚則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一些人煙稀少的地方,建屯,立堡,以肆暗中應對,力求自保,例如楊曾派軍隊在黑戈壁一側的丘陵地帶,建了一個秘密的軍事城堡,切斷了外**立勢力進入西疆的可能。這個軍事要塞在任何書籍中都沒有記載,直到在建立了幾十年之後,在後世一次考古探險中,發現了這個佔地達10平方公里的要塞,可見其做事之隱蔽。而楊的自保政策,維護了邊疆的和平,卻也使得西疆的勢力退出了中原爭霸的舞台。
自古以來,各路人馬對于中原勢力進入西疆,都默認為是走玉門關這條路,而有了車臣汗這股蒙古人帶路,書部台采取了與眾不同的走法,一路向西,靠著營地的騎兵不需要給養的優勢,橫穿沙漠,迎著沙塵暴,越過山脈,逆行準格爾當年進攻薊縣的老路,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出現在了迪化城下。
面對「三王」的咄咄逼人,楊果斷的采取了順從的態度,反正「三王」都沒有入主西疆的野心,「三王」圖的是統一華夏的北方,楊甚也就是在面子上服個軟,照樣還是「土皇帝」。此次蒙古軍入西疆,對于楊甚來說,並沒什麼大的損失,反而是找到一座抵抗蘇俄入侵的靠山。
而楊甚在民國5年指派礦務督辦到陝西延長油廠學習後在獨子山開采石油,所產出的石油對于北洋直系軍隊來說也是一件幸事。由于趙雲的介入,北洋軍中的「烏龜殼子」鐵甲車已經越來越多,可是消耗的油料都是靠國外進口,這次在西疆獲得的石油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總比全部進口強,而在江南的常州,趙雲早就花高價引進了美國的技術,可以自己煉油了。可是由于明面上的阻礙,南方的物資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向北方運送,所以在北方找到一座自給自足的油料供應商,已經是北方迫切的頭等大事。此次楊甚的這座石油廠,更是給北方的後勤補給帶來了希望,令北方在軍中推行「裝甲車」的念頭,得以實施。
同時,在政治上有了楊甚這位西北最大勢力的軍閥做榜樣,在軍事上,書部台得到了青海蒙古諸部的「夾道歡迎」,有了這些本地的「帶路黨」,甘肅、青海等地的軍閥自然在蒙古軍的馬蹄下不得不低頭了,或降或逃,截止至10月初,「三王」的勢力已經鋪滿了整個華夏的北方,南方逼近四川、湖北一線。
而在南方剛剛結束了龍蟠之戰的趙雲也出手了,北線雖然有大軍駐扎,不過卻只是擺擺樣子,防止駐扎在河南的「倒戈將軍」馮玉大舉南下而已。j ng銳部隊則是兵分兩路,第一路由吳佩孚親自率領,逆江而上,一路向西,到達南昌後,兵分兩路,一路繼續向西,將原本就是吳佩孚勢力的湖南、湖北收入囊中,一路轉向南下,將已經被北伐軍攻克不少的江西,收復,並建立向廣州攻擊的前沿工事。
第二路則是由孫傳芳率領,直接從浙江出發,向南,進攻福建。福建做為浙江之後,皖系唯一的根據地,整個皖系從上至下,都對這個靠海之地非常重視。
所以把大將徐樹錚都給派來坐鎮,徐樹錚到達福建後,振作j ng神,一心試圖恢復皖系的榮耀。他知人善任,任用一批主戰派將領,為抗擊孫軍(孫傳芳軍)的前鋒,甚至收納了浙江盧督軍余部,打算囤積力量,出兵北伐,等著趙雲牽制住了吳佩孚和孫傳芳的主力後,突然出擊,先收復浙江,再圖江南等膏脂之地。
可沒想到吳佩孚和孫傳芳二人敗得如此之快,使得一些布置還沒有到位。而此刻福建主要的軍事實力還掌握在福建皖系手中,以海軍起家的福建皖系對于攻克浙江沒啥興趣,為保存實力而拒絕發兵和供應糧餉,使得徐樹錚的北伐終無所成。
此時,在江西戰場,由于廣東內訌,孫大炮被陳炯明給趕了出去,導致北伐軍匆匆放棄江西,退回了廣東。而作為孫大炮盟友的皖系自然成了江西軍隊泄憤的對象,在稍稍安撫內政後,江西督軍派兵攻打福建,該路大軍從江西南昌經臨川、資溪及福建的光澤、邵武、建陽直趨建甌,雖然沒有大動干戈,但大軍壓境,也使徐樹錚四面樹敵,忙于應付。
10月,當趙雲磨刀霍霍向蘇俄下手的時候,孫傳芳的主力終于趕到,率軍攻福建,徐樹錚苦于自己無兵,命以浙江軍的余部為主力組建的「返鄉軍」出仙霞關迎戰,以為自己在福建的布防爭取時間,但以一群殘兵敗將抵抗經過趙雲重金打造的孫軍,結果自然是一戰全軍覆沒。
失去了唯一一支生力軍的徐樹錚只得親自從福州抵達延平,準備冒險去廣東,向盟友孫大炮滯留在廣東和江西邊界的北伐軍求援,而他的行程為皖系福建派所阻留。
沒過多久,早就和直系眉來眼去的福建督軍李厚基投降孫傳芳,皖系福建派內部分裂,大部坐以待斃,少部南下廈門,繼續抵抗。李厚基的投降,使徐樹錚的布置門戶大開,敗局已定。
福建督軍李厚基,北洋武備學堂畢業。辛亥革命前曾為直隸總督署衛隊管帶,可謂是直系出身,直到1916年才投靠皖系。所以李厚基的投降並不偶然,徐樹錚也是早就料到,可惜李厚基1913年就帶兵入閩,在福建經營了近十年,根深蒂固,可不是他這個才到福建沒幾天的「光桿司令」可以動搖的。
此時身為督軍的李厚基一投降,他手下自然是無心戀戰,孫軍輕松的越過仙霞嶺直入福建,攻陷建寧,直撲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