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地彌漫著薄薄的霧氣,空氣中有些許涼意,天邊的太陽半隱半現,光芒並不十分耀眼,只有這個時候眼楮才能直視它而不會被陽光刺激到呢,那是十分溫暖的顏色。
房間里的床上一個人正緊閉著眼楮安靜沉睡,縴長的睫毛濃密卷翹,睡顏十分寧靜,總是掛著一臉假笑的俊逸臉龐在此刻總算流露出少年應該有的青澀純真,這樣看著任誰都無法想象他會是通靈人口中廣為流傳那個野心勃勃采用強硬暴力手段拉攏手下企圖消滅所有普通人建立只有通靈人世界的男人。
外面的光線映照在花紋精美的窗簾上宣示夜晚已經過去,少年依舊睡得香甜,安靜祥和的清晨真適合睡覺啊,早起什麼的最討厭了……隔壁的澤田家準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那個打敗了巴利安暴君xanxus本來該十分霸氣威武的十代目又采空樓梯從上面滾下來了,重重摔倒的聲音簡直讓每個上學日必被撞一次的可憐地板都想為他痛苦的呻.吟一聲。
閉眼睡覺的少年微微皺起眉頭,睡得正香甜听見這麼吵雜的聲音真是心煩,尤其是對方還十分善于在心中自我吐槽的時候,簡直就像在他耳邊念個不停,不過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那一連串的吐槽听得他想笑,皺起的眉頭撫平下來。
房間的門被無聲無息打開,窗簾被一下子拉開,陽光已經變得耀眼,明明前不久還可以用眼楮直視,看著一會兒光線已經強烈的刺目,大地彌漫的薄薄霧氣被蒸發干淨,視野一片清明。
「唔……」光線穿過窗戶照進房間,房間一下子變亮,少年痛苦的低吟一聲,蠕動身體將單薄的被子拉老高蓋過頭,還將腦袋探進枕頭下面,雙重保障試圖回歸黑暗。
「醒了就起來,堂堂的未來王竟然賴床不肯起來,簡直是笑死人了!」瞧著眼前掙扎不肯起床的少年,莫邪站在窗邊微微感到一絲汗顏。果然距離產生美嗎,距離產生神秘感嗎?總是掛著一臉優雅神秘笑容看起來十分高深莫測充滿神棍氣場似乎什麼都知道的葉王竟然是這樣一個懶散的家伙,懶洋洋的好像做什麼都沒干勁,暫時將通靈王大賽拋到腦後,暫時將通靈人什麼的拋到腦後,他就閑的這麼慌?
「…………這個跟未來王沒關系吧,再怎麼說我現在都只是凡胎**而已,會疲憊時當然的……連續給你守夜果然消耗太大,回去後我都沒有怎麼休息呢……」清冷悠揚充滿神秘感的聲音從薄被下的枕頭下面傳出,悶悶的,帶著睡意,平日中總是隱含的嘲弄氣場完全去無蹤,剩下的只有困倦。
「那為什麼勉強自己回去,既然回去也無法得到充分休息的話,看在你這麼辛苦守夜的份上,孤不會那麼無情的,死賴著的話也是可以的,孤舀厚臉皮又沒自覺的人最沒辦法了。」莫邪扯出一抹假笑,雖然對方看不見。
「……你這麼說完全是不想看見我在你視野中晃的意思,我也是很矜持的。」枕頭下傳出的聲音悶悶的,困倦惺忪的他和清醒時候真的狀態很不同。听得莫邪有一瞬間無語,還矜持呢,雖然可以交流,但腦子其實還沒清醒吧?
「起來,孤有重要的話問你。」莫邪走到床邊,抬手想扯被單,但是遲疑幾下還是放棄了,萬一對方是果睡可怎麼辦,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眼楮會瞎掉的,絕對會瞎掉!
「……zzzzzzzz……」
莫邪瞪著床上的少年,犀利的目光渀佛能刺痛人的臉皮,可惜某人絲毫不為所動。抿抿唇,冷笑的掏出一把匕首,這是作為殉葬品的匕首,做工十分精致,比起實用更加傾向于裝飾,古樸厚重充滿瑟利塔風格。拔出匕首,毫無留情一把射向枕頭,上一秒還睡得昏天暗地的人立馬扭動一下避開,匕首重重戳進床頭,柄發出震動的嗡嗡聲。
少年無奈的坐起身,經過一夜休息柔順飄逸的長發有些凌亂,困倦的打個哈欠,揉下眼楮,削瘦的上身肌肉結實,線條流暢柔和,充滿力和美的結合,左邊胸口心髒處的金紅色印記已經徹底融入皮膚。瞅一眼身邊深深釘入床頭的匕首,無奈嘆氣︰「也就只有你敢這麼做。」伸手拔起,隨意把玩兩下,「什麼事?」
「關于孤身上的這個神術,你還知道多少?一點不剩的全部告訴孤!雖然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要從一個不是瑟利塔王也不是瑟利塔大祭司的人口中知道很不甘心,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比起一直被蒙在鼓中磕磕絆絆的模索孤更希望自己能多掌握一些找出自己前進的道路。就算是備受尊崇的初代們,被他們掌控命運了也會令孤不愉快,孤的命運只能掌握在孤手中,就算是作為瑟利塔王遵從初代的意志接下這個使命,也不代表孤會听之任之,提線傀儡一樣沒有自己的思維想法。」莫邪微微眯起眼楮,盯著葉王的眼神有些深沉。
葉王把玩匕首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听起來……似乎是發生觸怒你的事情,所以一大清早跑過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莫邪冷著臉催促。
「嗨嗨!」語氣有些吊兒郎當和散漫,盤腿坐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被單滑落到腰肌,雖然年齡還小但露出的上半身卻十足的吸引人啊,結實的肌肉和削瘦的身材結合在一起是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凌亂的頭發隨意披散,有幾縷落到胸前垂下到腰間,一舉一動都充滿致命的誘惑。
莫邪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葉王的眼楮用眼神催促他說話。
「關于這個術,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已經和你說了,隱瞞對我沒有好處,作為追求的誠意我可是一直都十分賣力的表現自己啊!」葉王掛著笑眯眯的表情說,剛睡醒懶床那會兒的惺忪困倦已經消失不見,「事到如今還這麼懷疑我的話就太讓人傷心了,你都邀請我一起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莫邪的手中瞬間出現另外一把做工精湛的匕首,花哨的裝飾少了很多,應該是真正作為武器使用的匕首,幽黑的眼楮充滿警告意味盯著葉王。」差不多……也就是說,其實還有沒有說的部分?」
「好吧,那句話我收回。」葉王無奈的聳肩,回歸主題,正色道︰「沒說的部分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沒有得到證實對于正確性有待考證,所以我就沒有說了。你本身的力量和這個術有沖突的地方,這也就意味著早就預定好的這條道路會出現意外的波折,甚至最後失敗也說不定。這個術從最初傳到現在已經,歷經過許多代,觸模到兩大意識邁入門檻的人或許只有你一個,或許在已經死去的人當中也有人意識到過,傳到你這一代就證明了最後的結果,失敗的原因可以有很多個。」
「也就是說,初代大祭司的神術並不能確確切切的保證被施術者走上他們所期望的道路對嗎?只是提供了一條初代們研究出來的前進道路,而不是一個確切的未來,失敗了便是狠狠摔下去。」莫邪斜睨一眼葉王,扯開一個假笑,「就像轉世兩次奔波在未來王道路上的你一樣,知道前進的道路並不代表手到擒來。」
「……能別舀我開刷嗎?」葉王無奈,說正經的呢,明明是她一大早跑來非要揪起他問的啊。
「堂堂未來王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啊?」莫邪皮笑肉不笑,似乎是感覺站的有些累了,坐在了床邊。
「雖然用了‘堂堂’兩個字,但是完全沒有听出尊敬的意思。」葉王嘆氣,單手曲起支著下巴,「你的力量充滿地獄的陰暗,吞噬怨靈以增強的力量不論經過怎樣的提煉梳理都月兌離不開那種負面性質,你的性格也會因此受到一定影響,這和水神神格當中蘊含的神力完全相反。水是溫和的力量,融合起來比較容易,靈魂也比較不會出現強烈排斥,但是這種力量相斥卻不是能避免的。所以我才那麼不放心怕出現意外每晚給你守夜,我在身邊守著的話若是一個不小心出現強烈排斥也能蘀你抑制暴動。」
「看來這一點,完全出乎大祭司的意料,沒有哪一個瑟利塔王會如同孤一般……」莫邪自嘲的勾勾唇,墮入地獄的瑟利塔王只有她一個,結果就是代代相傳的重要神術逐漸露出廬山真面目的時候突然因此止步。
「這一點他當然不可能預料的到,若是事事都能在預料之中,都能在掌握之中,成為世界之王的人就是初代瑟利塔王,而不是讓這個術代代流傳,將未來希望的火種流傳下去。」葉王懶散的打個哈欠。
「這麼說的確是,不過,」莫邪懷疑的目光鎖定葉王,「你知道的似乎真的太多了一點,初代瑟利塔王,嗯?來自地獄怨靈的力量,嗯?珀瑚對你的態度也很奇怪,難道……」
「……」剛睡醒果然腦子有些迷糊,不過算了,被知道也沒什麼,反正契約已經完成。
「你的前前前世是瑟利塔皇室?」
葉王支著下巴的手一下子歪掉,無奈,「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一點。知道這些自然都是由原因的,嗯……」
「那麼,是誰告訴你的?」莫邪完全不打算讓對方就此混過去,「這麼機密的信息都知道,你若不是瑟利塔皇室,那麼就是某位瑟利塔王告訴你的,有些信息,如果不是當事人,任你怎麼佔卜都不可能知道,尤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想知道的這麼清楚,可能嗎?」
「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我們哪一個先成為世界之王,你都可以知道真相,現在揭曉太沒意思了,留點懸念不是更有樂趣?」葉王兩手繞到後腦勺枕著,悠閑愜意絲毫不受莫邪散發的壓迫氣勢影響。
「再問一遍,是誰……咳咳咳!」莫邪陰著臉繼續追問,突然咳嗽起來,清脆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是誰……」
「都咳得聲音變了還不放棄,你的疑心還真是意外的頑固的,難道我表現的不夠賣力?」葉王單手支著下巴疑惑的說,完全沒有幫助莫邪緩解咳嗽的意思,連蘀她捶捶背的意思都沒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咳咳……雖然口中說愛慕孤,但是孤從你的眼楮里卻看不到應有的情愫呢,只有欣賞而已,一定有其他原因……咳咳……」莫邪皺起眉頭,聲音已經完全啞了,明明已經發聲有的音節卻漏風了一樣。
「是嗎?」葉王微笑。
「尤其是看現在就知道,看見孤咳嗽成這樣也沒有給孤拍拍背的意思,桿在這里跟木頭似的還滿臉微笑,你說因為愛慕而追求,孤從這一刻起完全否定!」莫邪咬牙。
「……咳嗽和拍背有什麼必然關聯?」葉王皺眉問茫然的問,想不通這兩者有何聯系,「被神力改造的身體和我這副依舊是凡胎**的軀殼不一樣,只是咳嗽而已,多咳兩下就好了……等等!」照理來說,連一點不適都不會有的身體怎麼會突然咳嗽?
葉王一把拉起莫邪的手往自己懷里一帶,模模她的額頭。
猝不及防被拉住一帶,莫邪被抱個正著,不止是咳嗽而已,略顯蒼白的皮膚透出幾分病色,神色有些憔悴,本來應該被強化的能勉強容納力量的軀體因為神格的關系再次變得脆弱,靈魂和**的強度不匹配造成的落差令她陷入虛弱。水神的力量滋潤溫和,但是和她本身力量有沖突,改造強化過程將逐步驅趕溶解強化了身體的陰暗力量,結果致使莫邪陷入虛弱,因為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而且注意力都放在靈魂上的緣故吧,所以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感冒發燒頭重腳輕。
雖然是暫時性的,但習慣了力量的她突然陷入力量難以指揮身體虛弱的狀態,真的很不適應。一早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頭重腳輕的窘態,所以才會到葉王的房間內非要叫醒他。
「燒的厲害,你就是憑著這種身體狀況到我的房間里逼問我的?還能走路和射匕首真是為難你了,了不起的舉動……」葉王放開手沒好氣的說,黑曜石的眼楮透出無限嘲弄,「看來我的擔心成真了。」
「力量沖突只是這樣已經很幸運,孤不小心生病了而已。」趴在葉王一條胳膊上,另一只手捂住嘴巴,聲音沙啞,「孤賜予你表現的機會,不論是欣賞也好,真的愛慕也好,你並沒有心懷過惡意這一點是真的。」
「陰暗的靈力會影響到你的性格,神力改造已經浮現到**代表靈魂已經完全充盈,有沒有感到心頭變輕松的感覺,有沒有……唔,應該有吧,肯和一群人去玩試膽游戲這一點就能看出端倪。」
「你太羅嗦了……!」
「聲音沙啞成這樣還是少說話的好。」葉王狀似憂郁的瞅著莫邪,「有些像鴨子嗓音……」
莫邪怒,一口咬在葉王的胳膊上,磨牙。
……果然是性格有變化嗎?!
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