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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夜晚。
艾德拉開著車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在華盛頓的房子里。
夕陽的余暉已經徹底隱沒,天邊殘留的光華透著迷人的光澤。
驅車半小時艾德拉猶豫了幾次之後還是往自己住處的方向開去。
她到底還是沒有被自己的情緒影響。
被殺戮主宰的人早晚有一天會成為殺戮的奴隸,只有主宰自己才能成為殺戮的主人。
艾德拉想做主人,她不想成為奴隸。
關門,開燈,卸槍,拆子彈。
換鞋,把包放下,打開小隔板把監視儀器改成防御模式。
艾德拉癱倒在沙發上望著橙黃的燈光發呆。
叮鈴鈴的電話聲響起。
艾德拉看了一眼沒有接電話。
她不知道弗雷德夫人是怎麼想的,但是給自己成年的女兒介紹男朋友這種事情真是讓人別扭極了。
她怎麼可能喜歡頭一次見面就給她送花作為禮物的男人?!
不知道她鼻過敏麼!!!
電話響了一陣就斷了,不一會兒又重新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艾德拉煩躁極了,她抓起電話,按下通話鍵,壓抑著怒火低聲吼道,「我在工作!」所以,你給我閉嘴!
「……弗雷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遲疑的聲音。
艾德拉一愣,這不是Reid麼?「抱歉……我以為是別人打來的。」那邊Reid笑了出來,艾德拉撓撓頭,「那個人,很煩。」
Reid似乎在吃東西,說話有些含含糊糊,「是什麼人?」
「一個想當我男朋友的人。」艾德拉的話讓Reid大吃一驚,他差點被噎到,「你說什麼!」他問了一句。「一個很煩的人想當我的男朋友。」艾德拉從善如流的重復了一遍。
哦不,Reid著急了,man說的對,艾德拉這種性格的人先下手為強!
「那你會答應麼?」他需要先確認敵情。
「當然不,我不是說了他很煩麼?」艾德拉的回答讓Reid很滿意。
「那就好。」Reid感慨一句。
「你說什麼?」艾德拉懷疑自己听錯了,Reid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許你應該多觀察一下,也許你身邊有更適合你的人。」Reid隱晦的提了一句。
艾德拉一頭霧水,他到底在說什麼?「Reid,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在說笑話麼?!勸一個變態殺手去談戀愛?而且他說的是誰?!我怎麼不知道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電話那邊Reid遲疑著不知下面該說什麼,他緊張的額頭都快冒汗了,誰來告訴他該怎麼和心愛的女孩兒說喜歡!man快來救命!!!
「Reid在干嘛?」下班之後仍然逗留在辦公室的Gideon從茶水間里出來,看到角落里Reid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不解。
「試圖拯救可能會失敗的戀愛。」elle小口喝著茶解釋了一句。
「什麼?」Gideon一臉茫然。Reid什麼時候談戀愛了?他怎麼不知道。
**拿著資料過來,小聲的湊到兩人中間說,「是弗雷德。Reid一直都很喜歡她。」
Gideon點頭,原來如此。
但是,「辦公室戀情不是違反條例麼?」
「哇哦。」elle被這個消息打擊了,「什麼時候有這種規定的?」
「很早以前……吧。」**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算了,管他呢,還不一定能追到手。」Gideon搖搖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拿的是什麼?」他問**。
「俄亥俄州的德頓市警方需要我們幫忙抓捕連環|強|奸|犯。」**把材料放在桌上,一張張的照片拿出來放好介紹道,「三個月前他強|奸了四名神學院的學生,一直下手的對象都是一所神學院的女大學生,他大約每星期作案一次,然後忽然停止了。直到九天前,他重新出現,但受害人的類型已經完全不同。」
「我們怎麼確認是同一個人?」Gideon拿著一張照片觀察著。
「他等在受害人的家里,用電話錄音通知她們,警方甚至拿到了DNA,但是找不到他。這家伙之前沒有犯罪記錄。」**解釋著,說之前她看了elle一眼,確認她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才說了出來。
「在見到他之前就把她們嚇傻了。他想表達什麼?」
「大概是想告訴她們沒有人是安全的。」elle忽然開口,Gideon看她一眼,elle身子坐直,梗著脖子看向老探員。Gideon搓搓手,挑眉說道,「也許吧。」
談話隱隱有僵住的趨勢,**無措的看著老探員,Gideon揮揮手讓**去通知已經回家的Hotch和正在約會的man,「哦,對了,告訴Reid,先不要表白了。案子為先,讓他通知弗雷德。」去辦公室之前老探員這麼說了一句。
**表情呆滯了三秒,「Reid還沒有成功麼?Gideon是怎麼知道的?」
身後傳來Reid沮喪的哀嘆,不到半個小時他已經主動掛斷了和艾德拉的通話,「他知道我可能會說不出口,他了解我。」Reid耷拉著嘴角這麼說道。
elle翻個白眼,「這就是你沒有女朋友的原因。」
「好了,我們該去通知他們了。」**連忙救場。
艾德拉窩在自己的沙發上想著Reid說的話,談戀愛?真是個陌生的名詞啊。
犯罪心理學不是說變態是感受不到愛的麼?
那她還談什麼?
話說回來,我真是變態麼?
艾德拉有點懷疑對自己的自我定位是否正確。
因為很明顯她很愛她的家人。
也許我不是個變態,我只是有點心理疾病。
需要去就診麼?
鬼才會去。
萬一被診斷出有反社會傾向或者變態人格可就毀了。
她還沒有干掉自己心理醫生的打算。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人到底是誰?艾德拉很在意Reid沒說完整的那件事。
她排除了所有人,唯獨忘記了她沒有把Reid列為候選。
叮鈴鈴的電話響起,**甜美的嗓音說著糟糕透頂的消息,「我們有案子了,盡快趕過來吧。」
「好的。」除了這個艾德拉什麼都不能說。
希望不是血肉橫飛的凶殺案,短時間內她不想再受刺激了。
回家享受團聚之樂的Hotch和約會正到嗨點的man也同時都被電話召喚回了BAU。
收拾過後他們就登機往俄亥俄州飛去。
艾德拉癱坐在椅子上,手里翻著一本注釋版的《資本論》。
天知道她根本看不懂那些經濟學的規律。
但弗雷德先生說無論如何她需要定期看完一本自己規定的書籍。
這個季度是馬克思的著作,因為難度很大所以給了很長時間來完成任務。
**把案件資料放到艾德拉手里的時候艾德拉感激的看她一眼。
太好了,看大部頭哪比得上挑出犯罪現場遺留的錯誤呢。
她愛BAU。
艾德拉愉快的把弗雷德先生規定的名著放到了背包里。
「這是最新的受害人的資料。」**的聲音傳來,听上去有些沮喪,「她們回家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里了。我簡直不能想象在自己家里被人嘲弄。」
「那不是嘲弄,他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很真誠。」Gideon糾正道。
那是變態的行動方式,他們需要一個儀式來讓犯罪的自己和真實的世界聯系起來。
艾德拉拿著資料翻閱著,只看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強|奸|犯。
世界上隱藏度最高的犯人。
「我們知道的案子是全部麼?」艾德拉把資料夾合上朝著自己的同伴們這麼問道。
Reid順勢接過話題,「每一起強|奸|案的背後都有超過目前數量一半以上的案件發生,不過並沒有人報案,事實上報案的人只有20%,強|奸|案對女性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我們無法想象她們的心理在這樣的事情之後會受到怎樣的打擊。」
「很可能那些女孩子在事情發生之後選擇了沉默,那里畢竟是神學院。」Gideon補充說明。
「我們到了德頓市之後先去三一神學院調查異常情況,任何可以和案件沾邊的事情都要找出來,包括突然間的停課、請假、輟學或者是生病,包括墮|胎和自殺的事情全部都要記錄在案。」Hotch雙手環抱在自己的組員里掃了一圈,隨後他說道,「弗雷德你和man負責這件事。他會告訴你怎麼做的。職業女性的受害人我和elle負責調查。」
艾德拉點頭。
如果man教的好她可以考慮下次的格斗課不那麼折磨他。
elle沉默著不說話。
Hotch看著Gideon,老探員搖搖頭,創傷後應激障礙而已,只要給足了時間一定會好起來的,他有經驗,這個時候可不是安慰的好時機。
「那他為什麼忽然轉變了下手對象?從年輕美麗的女學生到中年的職業女性,這可是個不小的跨度?」**拿著手里的資料拍了拍。
「一定是因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的家庭,他的上一個受害人,或者是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類的。這個我們還需要仔細的調查。」man指著照片,「連環殺手想要忽然轉換目標可不容易。」
早上八點鐘,BAU到達德頓市警察局。
新的調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