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聖誕序曲
「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只是曾經的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造就了我們經歷的一切,現在的生活和以後的人生」——eph博士[神經科學學家]——
阿曼達突然爆發出如同羊癲瘋一樣的癥狀,聯想到死在紅樹林里的跟蹤者艾德拉有些懷疑,她不知道阿曼達的癥狀是不是毒藥的作用。請使用訪問本站。
她深深的看了抽搐著的阿曼達一眼。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會記住。
就像古德里安曾經死亡的全部細節,她統統都記在腦子里。
阿曼達還在抽搐,艾德拉等了幾分鐘直到她嘴角吐出白沫才轉身走了,走到客廳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頭發稍微弄亂了一點。
因為花園距離室內客廳稍遠的緣故弗雷德夫人和阿曼達的母親並不能看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們兩個坐在客廳里正聊著天,艾德拉就撲了進來,她做出驚慌的樣子說道,「阿曼達,阿曼達她……」
阿曼達的媽媽著急站了起來,「她怎麼了?」
「她忽然倒了下來,還開始抽搐吐白沫?!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她是不是病了?你們拿藥了麼?」艾德拉裝作著急的樣子這麼說著。
在逆光的陰影里她眯著眼楮觀察阿曼達母親的表現。
她的神情很自然,那種驚慌失措與擔憂都不是裝出來的。
難道她和古德里安沒關系?
艾德拉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
弗雷德夫人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在5分鐘後到了弗雷德家門外。
他們把已經休克的阿曼達抬到了救護車里一邊緊急救治一邊朝醫院快速的開去。
弗雷德夫人小聲勸慰著阿曼達痛哭流涕的母親。
艾德拉看著這樣的場景慣性偽裝著自己的表情,她看上去有些茫然,似乎更多的是擔憂。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體會不到一個母親即將失去女兒的心慌害怕,體會不到弗雷德夫人對阿曼達母親的關心。
那些事情她統統都無法體會。
她希望阿曼達能死在醫院里。
艾德拉知道急救的知識,所以她拖延了足夠長的時間,這麼一來無論如何阿曼達都不會好起來的。
她不在乎是誰死了,是阿曼達或者是別的什麼人都沒關系,只要她在乎的人沒事她才不會管是世界末日還是地裂山崩。
艾德拉的心此時被放在火上炙烤著。
她現在只知道古德里安已經入侵到了她的家里。
他已經找到了可以危害她家庭的方法。
如果今天來的是另外一個人怎麼辦,如果今天阿曼達沒有找到自己怎麼辦,如果那個人看上去很正常其實已經成了古德里安的奴僕怎麼辦?
他們會不會忽然找上門來傷害了她的爸爸媽媽?
聯想到這樣的事情之後,目送救護車遠去的場景唯一能讓她感受到的只有無與倫比的憤怒和無邊的滔天殺意。
古德里安。
艾德拉在心里把這個名字翻來覆去的嚼了不下千遍。
她內心的殺意已經濃重掩蓋不住了。
艾德拉連忙把頭低下。
她不能被人看到自己表情。
那種漠然仿佛非人一樣的表情不能被人看到。
一天後,阿曼達住院治療最後死亡的消息傳來時,艾德拉心里冷笑,古德里安的手法還是那麼干淨。
但她知道這不過是古德里安向她打招呼用的。
他在華盛頓和舊金山做的事情不過是類似于朋友間的玩笑而已。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的這個玩笑是兩條命。
弗雷德家因為這樣的事情受到了一些影響,聖誕的氛圍沒有那麼的濃重。
不過當千家萬戶,大街小巷都在放jinglebell的時候他們也還是過上了正常的聖誕。
艾德拉告訴布蘭特,他頭疼的阿曼達因為突發疾病已經去世了。
布蘭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說,聖誕快樂。
掛斷電話之後艾德拉發了一會兒呆。
哥哥他,也不是完全不關心那個人嘛。
十二月二十二日,聖誕前夕。
艾德拉和弗雷德夫婦在客廳里一起看電視,新聞頻道緊急插播了一段凶殺案的新聞。
「又有一名妙齡女子死于開膛破肚,凶手沒有拿走任何財物,也沒有進行性|侵|犯,我們緊急連線了之前幾次報道案子的記者讓他來為我們繼續報道這次的事情。」
主持人這麼介紹著,這已經是本周內的第三起案子了。
死者全部都是黑發白膚年輕貌美的女孩子。
而凶手在這次案子里表現出凶殘和獨特讓舊金山警局焦頭爛額。
弗雷德夫人一臉的不高興,「為什麼聖誕節的時候要發生這種事情!」
艾德拉笑的無奈,媽媽,這是古德里安給我的信號。艾德拉這麼想著讓自己暫時忽略了電視機上那個和自己很像的死者照片。
弗雷德先生模著弗雷德夫人的頭輕聲安慰,「壞人永遠都有的。也許他在聖誕節的時候有過不好的回憶,或者正好在聖誕節前夕有什麼悲慘的遭遇,這樣會刺激到他。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弗雷德先生深情的說著。
艾德拉看著弗雷德先生,您可真聰明。
不過他沒受刺激,只是現在到時候了。
游戲已經開局,誰先出局誰就死。
「還有艾德。」弗雷德夫人雖然很喜歡听見自己的丈夫這麼講,不過她還是覺得保護的對象少說了一個。
艾德拉咂咂嘴,媽媽你們的甜蜜二人世界就不要把我加進去了,她揮手扭頭捂住耳朵大聲道,「我什麼都沒听到,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上樓去找零食吃。」說著她做出逃跑的樣子遠離了弗雷德夫婦二人愛意濃濃的粉色世界。
她上了樓,坐在樓梯上用下巴杵著雙手思考著。
艾德拉記得古德里安曾經和她說過一句話。
我要讓鮮紅染滿這個世界。
尤其是聖誕節的時候。
鋪滿了血色的聖誕節一定很美,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分外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