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川哥的女朋友沒錯,不過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將來也不會是他的老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我們在一起,並不影響我跟他之間的關系!」炎琨薄利的唇角抿成一條線,單手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口氣猖狂的笑道。
「哦?你這麼認為?」伊百合眉峰一挑,雙手抱臂看著他。
她有些疑惑,明明她就是藤南川公開承認的女朋友,為什麼炎琨跟單冰亞都那麼肯定,她不會嫁入藤家?
炎琨喝了口紅酒,好整以假寐的看著她︰「你跟川哥在一起,不會是玩真的吧?你打算從良,安安分分的跟著川哥一個人?就算你想嫁入豪門,也不該選他啊,他在法國有個未婚妻,藤家中意著呢,妞兒你不是想趟這趟渾水吧?」
「誰說我要跟他來真的,逢場作戲而已,和誰不是呢!」伊百合笑眯眯的給自己也倒了杯紅酒,不動聲色的拿到炎琨的床邊,媚眼妖嬈的跟他踫了一杯。
炎琨俯身過來,一把將她用力抱住,以唇封住她的,將口里的酒液度到她的嘴里。
一個翻山倒海,伊百合反撲向她,與他唇齒交纏起來。
炎琨濃重的呼吸直噴而來,夾雜著濃烈的酒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味,中人欲燻。
他的吻已如暴雨般下來,一下一下,如此猛烈,落在她眉心,眼蓋,鼻尖,嘴唇,頸際,沿沿而下……
黑暗中,倆人再次糾纏到一起,索要著彼此。
到了第二天醒來,已經接近中午了。幸而是星期天,不用去上班,可以肆意的賴在床上。
伊百合懶懶的伸出手臂,咕噥了幾聲,這才慢慢的睜開眼。
陌生的光線、陌生的大床、陌生的天花板,什麼都是陌生的。
這讓伊百合的腦袋里有幾秒鐘的空白,等看到旁邊躺著的半果的炎琨,橫跨了大半個床。她才想到,昨晚又跟他廝混了一夜。
愣了愣,伊百合拉起了被單,裹在身上,靠著床沿,離他遠遠的。
竟然睡不著了,不明所以的煩躁,索性起了身。
光線已經略略從窗外照進來,因是春天,不太強勁,懶懶散散的灑了半地。
伊百合洗漱完畢,披了件浴袍出來,感到有些餓了。
于是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將里面的米飯和儲存的食材拿出來。
再找出鍋子,開了小火,將雞肉絲,湯和米飯倒在鍋子里細細的炖起來。又取了幾個蛋,慢慢煎了起來。
伊百合從來沒有刻意學過做菜,以前在伊家是千金小姐,從來沒進過廚房,可是這些年流落在外面,自己一個人生活,逼得自己什麼都得會。
有空就自己一個人煮東西吃,就這麼也就會煮會弄了,仿佛也是一個證人,見證了她走過的路。
不過平常她也是很少下廚,身邊的朋友沒幾個吃到過她做的飯菜的。今天實在是肚子太餓了,而炎琨這個大少爺,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從來沒進過廚房,所以根本不用指望他了。
其實伊百合離開房間不久後,炎琨也醒了,他閉著眼楮,在旁邊模了半天也沒有模到人。
就穿了件睡衣走了出來,客廳里已經是滿滿的香氣了。
炎琨心頭一暖,仿佛是在寒冷的冬天,看到了家里的一盞暖暖的燈光。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有一個女人待在他廚房里,給他做早餐,從來都沒有。
炎琨脾氣很惡劣,甚至可以說是變態,基本上女人不是被他在床上折騰個半死,就是當天夜里就被他趕走了。
他大少爺還沒有耐下性子,跟哪個女人好好相處過,大多數女人在他眼里基本上只發揮‘泄欲’這一個功能。
伊百合是個例外。大概就因為她砸了他腦袋又踹了他那家伙,而她自己也不是沒錢沒勢仍由他欺負的主,他大少爺打心眼里就不敢瞧不起她。
對伊百合,他還真是跟對其它女人不一樣。
果然,他看見伊百合在廚房,赤足站在流離台前,正在熬粥。
炎琨走過去,輕輕從背後將她擁住,嗅著伊百合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不知道她用的是哪個牌子的香水,怎麼這麼好聞,也許,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聞著,心中竟然一片平靜,就如同那海經歷過了波濤,經歷過了海嘯,最終得到了平靜。
伊百合嘗了一口粥,確定了味道和濃稠度,道︰「快去洗臉,開動了。」
炎琨靠在她肩上,難得老實的「哦」了一聲,仿佛含著無限的喜悅。這才放開了手,回了洗手間梳洗。
炎琨很快便出了來,洗干淨了臉,又刮了胡子,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的。
他接過伊百合手上的粥,端到餐桌上。又搶著拿了筷子。
其實伊百合平時自己也不怎麼做東西,手藝很普通,炎琨這個大少爺,這麼多年了,嘗遍了天下美食,早已是極難伺候的了。
但剛才親眼看她煮東西的樣子,為他煮東西的樣子,他只覺得心暖,仿佛心底里頭放入了顆小火苗,撲哧撲哧,跳躍不停,全身都被燻的暖洋洋,懶洋洋的。
兩人默默無語,只細細的品粥。
因為煮的有些久了,雞肉已經煮的了酥爛,入口即化。
炎琨吃的有些狼吞虎咽了,偏偏還是極優雅的樣子,跟他往日里的惡少形象很不符。
空氣里帶著一股香甜,仿佛一片的溫馨。
門鈴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伊百合靜靜的吃著,紋絲未動。她在這里不認識人,要是有人找上門,也多半是找炎琨的。
果然,炎琨朝她笑了笑︰「估計是度假區的經理。」
伊百合聳聳肩,一大清早的,想來也沒有別人了。她繼續與碗里的粥奮斗。
門打開了,是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士,伊百合輕瞄了一眼,應該不是這里的經理,多半是炎琨的屬下或著有求于他的那種,神色很恭敬,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點頭哈腰的。
因為隔得距離遠,他們的談話內容,她一句也沒有听清楚。倒是感覺到那個男的眼光,掃了過來好幾次。
伊百合一向抱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心態。
她只淡淡的喝粥,邊吃還邊再想︰自己的手藝好象又進步了些,嗯,值得稱贊!
等炎琨處理完事情回來,伊百合都已經吃的八分飽了。
放了碗,她懶懶的托著下巴,無聊的想著待會要做些什麼事。
炎琨笑著看了看她的碗︰「吃這麼一點就飽了啊?」
伊百合橫了他一眼︰「我減肥,不行嗎?」
炎琨心情極好,嘿嘿直笑︰「那這一大鍋怎麼辦?」
伊百合站了起來︰「不吃就倒了吧!」作勢要拿鍋。
炎琨已一把扯住了她︰「好了,開玩笑的。我吃光還不行嗎?」
伊百合得勢不饒人︰「一口也不許剩。否則罰洗碗。」
炎琨含著粥,模糊不清的嚷嚷︰「煩死了。老了可怎麼辦啊?」
伊百合只覺得心底一沉,不再去理他。
回了客廳,縮在沙發上,她拿著遙控氣,看電視節目。
炎琨倒是在廚房里磨蹭了半天。
伊百合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出來,直到听見‘乒乓’的幾聲。
她趕到廚房一看,吃了一驚,發現炎琨竟然在幫忙洗碗,雖然碗被他打了幾只,不過他大少爺肯下廚房洗碗,已經相當難得了,恐怕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做過的吧。
見到伊百合進來,炎琨笑著看著她,滿足的樣子︰「我吃光了,也洗好了。」
那表情,就像一個跟老師炫耀的小孩。
伊百合無語的進去幫他收拾,終于幫他把一切整理干淨了。
整整打碎了三個碗,還不如她自己來洗呢,真是會幫倒忙的。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伊百合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
她正要出去接,炎琨卻先她一步,幫她把包拿過來,掏出里面的手機,遞給她。
伊百合接過,屏幕上顯示「宇沫深的來電,是否接听?」
她按了接听鍵︰「喂。」
宇沫深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在忙嗎?」
伊百合抬頭,剛好看見炎琨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眼眸,仿佛是在審查她一樣。
伊百合轉過身去,走到落地玻璃牆邊,望著窗外的景色︰「不忙,你呢?」
宇沫深笑了笑︰「一樣,所以想到你了!」
伊百合也笑了。
「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我過來接你?」宇沫深在邀請她,這個月他已經邀請了好幾次了,而她也已經爽約好幾次了。
伊百合轉過頭,見炎琨正趴在沙發背上,只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好像她在做一件對不起他的事。
心里感覺怪怪的,還是拒絕的開了口︰「不了,改天吧。我今天已經約人了。」
掛斷電話,終于看見炎琨眉開眼笑了。
伊百合當時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拒絕宇漠深的邀請,就為了跟這個變態惡少一起?難道她有自虐傾向?
「有男人追你?」炎琨眼神賊賊的笑。
伊百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管你什麼事?」
炎琨沒有回答,只過來抱著她,輕重不一的在她細女敕的脖子上啃了起來。
又痛又癢的!
伊百合用力推他︰「拜托,我還要見人的。」
只見他動作熟練的躲開了她的手,又往她的唇畔上壓了下去。
炎琨的動作越來越火熱,伊百合掙扎著要避開他的手︰「不要鬧了!大白天的!」
「誰說大白天不可以做的?」炎琨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陣地轉移到了臥室。
伊百合本想躲開的,卻拗不住他的糾纏,兩人又在臥室里做男女愛做的事。
直到晚上的時候,炎琨才開車,載著身子癱軟的伊百合回到市區。
反正今天是周末,伊百合也沒有其它節目,就干脆陪著炎琨這個變態惡少放縱好了。
他們吃過飯,炎琨帶著她來到一處私人會所。
時代皇宮會所,頂級的裝潢,接待的都是一些公子哥跟豪門富商、達官貴人雲集之地,會員制,沒有會員身份或相熟的朋友,即使出再高的價錢也進不來。
走廊里的光線昏暗,牆上嫣紅的小探燈,照的那精致的玻璃底磚越發的玲瓏剔透。
炎琨帶著伊百合進到一間豪華的大包廂里,這里面燈紅酒綠,煙霧彌漫,桌上擺著零食、水果,還開了好幾瓶酒,xo、紅的、白的和啤的,自然也少不了做陪的鶯鶯燕燕,幾個姑娘,妝雖然很濃,但仍是玲瓏身段,難掩麗色。
真是美女美酒一一俱全!
見到炎琨進來,所有人全都給面子的叫他一句‘炎少’。當他們的目光掃到炎琨身邊的伊百合時,臉上全是驚訝跟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們這個圈子里有個共識,誰要是帶著女人過來,證明就是現在固定交往的女人,那其它人就不可以踫。
這炎琨渾渾噩噩一個人瀟灑慣了,來參加圈子里這樣的聚會,就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都是臨時叫的小姐。
今天突然身邊多帶了一個女人,已經讓這些官富少爺們吃驚了,何況這個人還是伊百合。
大家都一個上流社會的,誰不知道伊百合現在是藤南川的女朋友,怎麼炎少會對川哥的女朋友感興趣?
「伊小姐,今晚上跟我!」炎琨伸手攬過伊百合,往他懷里一帶,宣示所有權。
在場的官富少爺們也不敢說什麼,雖然他們是一個圈子里的少爺,可是也是分等級的,這里明顯沒有人敢得罪炎琨,他想干什麼一向是無法無天的。
這也是伊百合第一次,以炎琨‘女人’的名義,跟他來到他的圈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們聚在一起玩。
她不意外的在這里見到了她認識的熟人,寒澈、張義陽,還有陳澤洋……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的闊少公子哥,聚集在一起,無聊的打發時間。
炎琨摟著伊百合在一處沙發上坐下,伊百合要了杯紅酒,目光在這間包廂里四處打量著。
她注意到,有幾個男的圍了兩桌在一邊砌長城,也有幾個男的在與美女唱歌,還有幾個男人喝著酒不知道聊些什麼。
姑娘們則是敬酒的敬酒,猜拳的猜拳,還有專門拿了麥克風一搭一合唱卡拉ok的。
這些闊少們沒有刻意的西裝革履,但卻說不出的從容淡定,舉手投足間彰顯貴氣,一看就知道與她以前的圈子,是不同的。
炎琨在這樣的場合里,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先帶著伊百合一起,跟一個哥們劃拳,喝了幾杯之後,又過去和幾個姑娘們摟在一起唱歌。
伊百合也沒有覺得不自在,這種場合她在炫舞里應付的多了。
只是以前她可以游刃有余的在包廂里幾個男人之間游走,但是今天她是炎琨帶過來的,擺明了貼上炎琨女人的標簽,自然要收斂收斂,不能太放縱了。
自己一個人喝著酒,卻發現對面有一道目光投了過來。
原來是寒澈!
這家伙一向不近,今天也不例外。
包廂里的闊少們都跟姑娘玩的很high,只有他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喝悶酒。
「還在想她?」伊百合坐了過去,問他。
她跟寒澈也算有緣,何況在這樣的場合,除了寒澈,她想不出還能跟誰聊的。
「嗯。」寒澈點點頭,又喝了幾大口酒,繼續用酒精麻醉著自己。
他仿佛就陷入一個自己設定的圈子,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就在伊百合以為,寒澈今晚不會搭理她,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望著她道︰「你跟琨,什麼時候開始的?」
伊百合愣了一下,笑眯眯的︰「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啊。」
她的答案有些漫不經心,因為她知道,自己跟炎琨都是一種人。
只追求床上放縱的享受,身體上的契合,與愛無關。在這一點上,炎琨的確是個好伴。
他從來不限制她,除了他之外,他不會不準她跟另外的男人來往。
同樣的,她也不在乎,炎琨是不是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
只歡不愛,或者說是伴關系,說的就是她跟炎琨目前這種狀態,而他們也很滿足現在這種狀態,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他們這種人,是永遠也學不會,像寒澈這樣,為了某一個人,某個段情,把自己折磨的不像個人樣。
對她來說,愛情是幼稚可笑,不過是欺騙女人的游戲罷了。
對炎琨來說,愛情就意味著對一個女人守身如玉,至死不渝,而他大少爺有錢有勢,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為了一棵樹木放棄整片森林。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是與愛無關的。
而寒澈卻是那種,堅定了某個女人後,執著的不再肯放手的男人。
這樣的人,說好听點叫痴情,說不好听點就是死心眼,自己折磨自己。
「你還要這樣下去多久,是不是只要她不離婚,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賣醉下去?」伊百合眯著眼楮問,說實話她不能理解寒澈是怎麼想的。
寒澈喝了幾口酒,眼眸醉醺醺,有些頹然更有些痛苦的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現在過得不好,很不好,她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真是個白痴,就算她現在再怎麼不開心也好,她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你還管她做什麼呢?這根本不關你的事了!」伊百合無語的搖搖頭。
本想再勸他幾句的,忽然被一陣嬌呼的申呤聲打斷。
伊百合循聲望過去,在包廂里某一個角落,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正橫跨著坐在陳澤洋的身上,兩人正在猜拳,誰輸了月兌誰的衣服。
結果次次都是那個女人輸,她已經被月兌得只剩下一件胸衣跟內褲了。
「哎呀,洋少,你好壞啊!」女人欲拒還迎,臉上盡是嬌羞的嫵媚之色。
「這一局,你又輸了!」陳澤洋說著去解女人胸衣的搭扣,女人開始還不依,後來也就半推半就的在陳澤洋面前月兌光了上衣。
因為包廂里的燈光很暗,各人在玩各自的,即使有人在這里放縱激情一番,別人也能當做視而不見。
伊百合就見到陳澤洋把那個女人壓在昏暗的角落里,兩人舌吻了一番,就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了起來。
這樣的場合,發生這樣的事,應該是見怪不怪的。
可是伊百合卻感到不太舒服,因為想到了小慧。
小慧放棄了張凱,上了陳澤洋的車,就是相信了這個有錢的富二代跟她之間會有愛情。
可是如今怎麼樣呢?陳澤洋在包廂里,公然跟女人卿卿我我,甚至毫無顧忌的發生了關系。
他到底置小慧于何地?
雖然伊百合有段時間沒有跟小慧聯系了,不知道她跟陳澤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這一幕,她還是會覺得很惡心。
男人玩弄起女人來,好像很輕松,就覺得只要給了錢,女人也活該被他們玩。
或許有些女人選擇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是她們自己傻,但是這樣一群少爺們,仗著自己有錢有勢,不把女人的感情當一回事,動輒隨便跟身邊的女人上床,這樣的輕浮也很讓人討厭。
伊百合突然覺得有些受不了,包廂里是呆不下去了。
她推門出去透透氣。
穿過舊式回廊,來到一片空曠的花園,滿園的花花草草,抬頭便見夜幕星空,空氣很清新,遠不同于包廂里的烏煙瘴氣。
伊百合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腦子里還回放著陳澤洋跟那個女人激情的一幕。
突然間想到了小慧,和她那個不情之請。
小慧上次見到伊百合的時候,告訴她,她最後的願望是希望再見張凱一面,可惜她沒有給她辦到。
嘆了口氣,伊百合拿出手機,給小慧打了個電話過去。
過了很久她才接的。
「百合姐。」
「小慧,好久沒聯系了,你還好嗎?」
伊百合關心的問,沒有馬上告訴她,她剛剛見到陳澤洋了,及在包廂里看到陳澤洋跟另外一個女人做的事。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小慧的聲音里透著淡然,有氣無力的,不太對勁。
伊百合當時以為她可能是已經睡了,被她吵醒才這樣就沒往心里去。
也不想告訴她陳澤洋跟那個女人的事,免得小慧傷心。
掛電話之前,她主動提起上次小慧跟她提的那個要求,沒想到小慧卻說,「不用了,百合姐,我現在也不想見他了,還是別給他惹麻煩了。相見不如不見,百合姐,謝謝你還記得。」
然後,她便掛斷了電話。
伊百合忽然覺得挺對不起她的,雖然小慧自己說她不想見張凱了,但是她總覺得她內心深處還是想見的。
畢竟他們曾經那樣單純的在一起過,而且伊百合絕對相信,跟張凱在一起的日子,絕對是小慧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只可惜一切都逃不過命運,愛情再美好,也敵不過金錢的誘惑。
相見不如不見。他們現在真的是相見不如不見了。
伊百合深嘆一口氣,慢吞吞的走回到包廂里。
炎琨這會正在跟幾個人一起打麻將,見到伊百合過來了,忙跟她招手︰「妞兒,來代我一下!」
伊百合走了過去,就見他對其它三個人說︰「讓她先代一下。輸了算我的,贏了算她的。」
伊百合有些猶豫,剛跟小慧通完電話,有點沒興致玩這個。
那些人以為她是害羞,推著她坐上了位置,笑著道︰「有炎少給你撐腰,你就打啊。怕這三個男的做什麼!」
伊百合也不矯情了,干脆坐下來跟他們玩了起來。
要說伊百合的牌技,那是真不錯的,在炫舞當頭牌,自然是什麼樣的偏門都得會。
但是她畢竟是第一次來玩,又是代炎琨打的,總不好意思一下子把那三個人都贏光,這樣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于是,伊百合就先放了好幾手。
沒想到其中一個人卻笑著轉頭道︰「炎少,今天心情好,來送錢的?」
炎琨也不理會,只是眯著眼,在伊百合旁邊看著。
其實他們是玩籌碼的,她也不知道大小,一連輸了好幾底。
後來,她也是隨便胡打,沒想到運氣竟然變好了,又贏了好幾把。
伊百合有些意外,接下來,她的手氣繼續好的不可思議,連連胡牌。
她的牌技根本來不及施展,又已經胡了一把。
伊百合心里明白,那三人定是看在炎琨的面子上在給她放水。
這些人雖然都是豪門公子哥,不過也分等級,整個包廂里的人基本上是圍著炎琨在轉的。
伊百合是炎琨帶來的女人,自然也就被‘特殊對待’了。
原本以為這些人只是打著玩的,到了歇場,算了籌碼才知道,幾圈下來,伊百合幾乎贏了上百萬了,原來這些人玩的是十萬一底的。
說是打牌,其實就是變相的送禮。
只不過借著伊百合的手,巴結討好著炎琨。
想必他們是有什麼事,要找炎琨幫忙。
這種事伊百合可不想沾,拉過炎琨的手臂,一看手表顯示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她轉頭湊到他耳邊,低低道︰「我想先回了。」
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先走的,沒想到炎琨卻跟她一起站了起來︰「你們再找個搭子去。我們要回了!」
那群人笑著眯眼,眼里隱藏著一種曖昧︰「好!早點回去早辦事,不過炎少,可別忘了明天的雪山之行!」
炎琨跟那群人打了招呼,便摟著伊百合出了包廂。
外面星空滿天,空氣卻很新鮮,透著一股清爽,猶如雨後初呵的清香,若有似無的。連神志竟也益發清楚了。
炎琨將跑車開過來,示意伊百合上車。
伊百合本來想自己回去的,可是想了想明天也是周末,不如再放縱一晚吧。
車子直接開回了度假區的公寓。
伊百合沐浴完出來,炎琨就直接大手一撈,將她抱上了床。
索要了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後,炎惡少出奇的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將被子拿過來,不太溫柔的給伊百合蓋好。
伊百合剛還在奇怪,這炎惡少是良心發現了,居然今晚就這樣放過她了?
就听見炎琨摟著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今晚早點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爬雪山!」
伊百合眼楮瞪的大大的,沒想到剛听張義陽那些人隨口一說,炎琨還真打算帶她一起去啊。
「閉眼,睡覺!」炎琨伸手將伊百合的眼楮合上,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已經是半夜了,伊百合真的是累了,沒有再說些什麼,就依偎在他懷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炎琨拉著她到一處空曠的場地。正午的陽光,異常地烈辣。
不遠處的天空外,一團黑影正朝他們的方向壓低,周邊迅猛刮起疾風,立刻塵土飛揚,接著听到「轟隆隆」的巨大嗚聲愈來愈近。
伊百合用手背擋住陽光,朝天空中望去,居然看到上空正盤旋著一架直升飛機!
飛機緩緩落地,從上面下來了一個昨晚跟他們玩牌的男人,來到炎琨面前。
「炎少,機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準點起飛,現在上機吧。」
炎琨點點頭,立即拉著伊百合向直升飛機走去。
伊百合不知道他們要將她帶去哪里,只听他們說要去爬山,這時候說不想去,肯定掃炎琨的興,還不如跟他們一起去呢,反正她也好久沒做過運動了。
本來以為坐一趟直升機就到了,誰知道坐完直升機,還要轉搭飛機。
不就是爬個山而已嘛,這幫有錢的闊少爺,就喜歡舍近求遠,爬雪山也不選個近點的地方,還要坐飛機去那麼麻煩。
伊百合心里嘀咕著,跟著炎琨下了直升機,來到一架私人飛機面前。
昨晚那個包廂里的官富二代公子哥們,幾乎都來齊了。而且每位公子哥身邊都帶著一名女伴,不是漂亮的女主播,就是性感妖嬈的大明星,也有帶清純女大學生的,總之他們身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卻都跟她一樣是陪游,連個女朋友都算不上,都是陪這些公子哥們娛樂消遣來的。
陳澤洋身邊又換了個女伴,不是小慧,也不是昨晚跟他在包廂做的那個女人,而是一個染著黃頭發大波浪的女人,口紅涂的特別艷紅,這麼冷的天,只有她一個人穿的是吊帶,大半個香肩都露在外面。
而寒澈呢,甭管他心里有著哪個女人,這樣的場合身邊也不可能沒有女人。
今天他帶來的女人伊百合也眼熟,就是上次她去他律所的時候,接待她的那個秘書。
看來再悶騷的公子哥,身邊都不可能找不到女人陪,連寒澈都如此,其它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人早就在那等待了,昨晚也不知道他們玩到了多晚,但今天大白天的一看,各個神清氣爽,人五人六的模樣,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精力旺盛。
這架私人飛機是炎琨的,所以這些人要出去玩,都得在這里等他。
只等著炎琨摟著伊百合進了機艙了,他們才陸續跟著進去。
伊百合和炎琨並排著兩個座位在一起,伊百合的座位靠窗。
過一會兒等飛機起飛之後,應該就可以看到很漂亮的藍天。還有一團一團,潔白的棉花糖一樣的雲朵。
伊百合看著窗外看得出神。
有時候會覺得大自然很神奇,比如說萬一這飛機失事了,仍炎琨再怎麼牛逼也逃不過個死。地心引力的作用是致命的,大自然的力量對每個人來說是公平的,不分貴賤。
「想什麼呢?」炎琨揮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她的心不在焉。
「沒什麼,就想我們什麼時候能到!」伊百合百無聊賴的搖搖頭。
「沒那麼快,香格里拉離這兒遠,要是不坐飛機去的話,還要折騰好幾天,坐飛機很快就到了!」炎琨將伊百合的頭摟過來靠著自己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
伊百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有些意外,原來炎琨這幫公子哥們,是要去香格里拉爬雪山。
不一會兒,飛機就開始起飛了。
伊百合下意識的抓緊了座位兩邊的扶手,剛抬起頭,眼前突然掠過一團黑影,接下來她的嘴唇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炎琨按著她的頭,霸道又纏綿的親吻,舌頭在她口中攪動,將自己的津液渡到她的嘴里。
這種**的吻法讓人實在臉紅,更不用說還是在公共場合大家都看著吶。
也不知過了多久,伊百合被炎琨一路親到缺氧。
等男人終于放開了她,她臉頰漲紅,一副緋紅誘人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癢。
炎琨邪惡一笑,大手抓住了伊百合的縴腰,拉近了自己對她說︰「你這副樣子實在太誘人了,你能猜得到我現在想撫模你什麼地方嗎?」
伊百合吃了一驚,這種場合炎琨還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調戲她的話。
她喘了好幾口氣才發現窗外早已飄著一朵朵蘑菇雲,飛機已經飛在天上了。
「炎琨,現在在飛機上。」伊百合不得不提醒他。
「那又如何?你怕了嗎?」炎琨輕佻著眉,故意問。
「你這人真是的。」伊百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現在才知道怕太遲了,我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你。」
「那你想怎樣?」
「我們來玩個游戲,你猜猜我現在想模你哪里?」炎琨眼里盡是邪惡。
伊百合撇了撇唇︰「猜不中會怎樣?」
「猜不中嘛,我會讓你試試在飛機上做的滋味。」炎琨嘿嘿一笑,眼里放著精光道。
「那猜中呢?」
「猜中的說話我就只模你那里。」
根本不公平,怎麼說都是她虧了,這個邪惡的男人。
「不要亂猜,不過亂猜也沒關系,我可迫不及待要試試在萬尺高空上和你騰雲駕霧的感覺。」炎琨咬著她的耳朵,放浪低語。
「胸啦。」伊百合閉眼亂扯。
「bingo!」
這麼容易就猜中了?她以為炎惡少會耍賴的。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你這麼容易猜中?你當我炎琨是什麼人啊,紳士是不能欺騙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的。」炎琨說著,手掌便已經邪惡的附了上去。
伊百合閉著眼楮,張著小嘴,急急的喘著氣,柔美跟著不停起伏,一副性感尤物的模樣。
她的襯衫扣不知不覺被炎琨扭開,他埋首低頭上去吮著,伊百合一副難奈的表情,差一點要尖叫出聲。
幸好炎琨及時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嘴唇,低喃道︰「盡管我很想听見你點申吟聲,但是別忘記了,還有其他人在哦。」他說的同時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這個男人明知道情況還這樣做,分明是故意調戲她。
伊百合忍耐得非常痛苦,炎琨見狀伸出左手的兩根手指放進她的嘴里。
迷亂中,伊百合不自覺的開始吸吮起他的手指。
這一舉動,掀起了炎琨的**,恨不得馬上就在座位上狠狠地佔有了她。
其實伊百合被他撩撥的也有點想要了。
慢慢地,兩人開始按捺不住,伊百合兩手摟緊了炎琨的脖子悶哼著。而炎琨則用一手攬著她的肩膀,右手已伸到了她的短裙中,撫模起白皙的大腿。
「咳咳,炎少,打擾您一下,其它乘客都休息了,請問你們需要毛毯嗎?」空姐一面別扭地說著,嫉妒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伊百合。
這位空姐絕對是故意的,要不然也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攪合炎大少的好事。
兩人的熱情瞬間被澆熄,炎琨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馬上又掛上邪痞禮貌的笑容說道︰「好的,麻煩你給我們也拿兩塊毛毯來吧。」
伊百合想不到這個男人變臉居然可以如此之快,不能不佩服他的行為修養。
炎琨像是無辜地對她笑著說︰「寶貝,被人打擾了,要不我們去洗手間繼續?」
「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伊百合害羞得發狠話。
「怕什麼,妞兒,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炎琨大言不慚的說道,看著伊百合被自己逗弄的紅撲撲的小臉,他咧開嘴就是一個邪惡的笑。
伊百合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你要做自己做,我困了,要睡覺!」
有些無語這男人的婬邪本性,但剛才自己還不是放縱的回應著他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