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風大掌罩上他那張漂亮的臉蛋,「我看你擺明是想添亂,還有,別拿那麼惡心的嘴臉對著我。♀」明明是最狡詐陰險的狐狸,卻裝的比任何人都無辜單純。真是夠嗆!
「風,你不喜歡我了麼?」允天凌大眼噙著盈盈淚水。
「我從來沒有喜歡你。」楚澈風說得咬牙切齒。
「風最討厭了啦!」允天凌撒嬌的微嗔。
或許在別人看來很美很嬌,但是熟知他品性的楚澈風只覺陣陣的寒意,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風,你覺得她會是哪種女人?你注意到沒有,剛才……」允天凌恢復正經的表情。
「嗯。」楚澈風點頭,他沒錯過剛才伊百合因為他一個簡單的拍撫而有意避閃的表情,可見她並不像傳說中那樣親近男人,「而且,你感覺到沒有,她身上似乎有種冷漠和淡淡疏離的氣息。」
「冷漠,妖嬈又無情,有趣!」允天凌一臉玩味的笑意。
而另一邊,伊百合很快在宴會廳自帶的露台上找到了言澤寺的身影。
他背對著她站在露台前,看著夜空中那閃耀的星星,而在他右手邊,正放著兩杯香檳,好像在等待誰?
伊百合想他可能有事要見誰吧,正要離開,卻听到他悶悶的聲音︰「怎麼不過來?」
伊百合嚇了一跳。
言澤寺轉過頭,看著她,夜晚的風吹起他額頭的那一縷劉海,他的臉頰帶著酡紅,漆黑的眼眸卻無半點醉意。
「站過來!」他朝她命令。
伊百合一進大廳,他就看到她了——
看到她兩手空空,他的心情就十分不爽!
他之前已經百般試探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她給他的表現像是已經知道了。
他走之前有意讓吳媽提醒她——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以為她會想起。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錯誤的估量了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想起,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他突然就感到火爆,他想等她過來,抱歉地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也好。
可是她卻在半途止住了腳步,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一直等她過來,等得完全失去了耐心,等得心情焦躁!
這個該死的女人——
竟然跑去跟別的男人跳舞!
這樣就算了,她當著他們三個人的面,勾搭了一個男人還不算,居然又跟兩個男人勾三搭四。
她怎麼可以如此的折磨他?!
伊百合剛一走近,言澤寺便拉過她,將她鎖在牆壁和他胸膛圍成的小小空間,高大的身軀輕易的擋住了嬌媚的身子,在別人看來,只有他一個人在那個略暗的露台。
大掌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言澤寺俯低頭,薄唇狠狠的吻住紅粉的小嘴,近乎霸氣的吮咬柔女敕的唇瓣。
「嗚……」伊百合悶悶的哼吟。
言澤寺火熱的舌尖分開她微合的貝齒,滑溜的探進,挑起她的小舌,靈活的纏攪啃咬,肆意吮盡她口中的所有津液。
「嗯……嗚……」伊百合忍不住低吟,呼吸漸漸急促。
言澤寺放開她,調整微亂的氣息,「小妖精,這樣就不行了?」
他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的調侃,而是冷冷的,眸中燒著火焰,分不清是欲火,還是怒火。
「你今晚很受歡迎嘛!怎麼?找到更好的金主了麼?」
伊百合定定的望著他,「你在吃醋嗎?」
「呵呵……」言澤寺邪邪一笑,「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女人,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哦,若是你違反了,就要立即跟我們注冊結婚!」
「你放心,為了避免嫁給你們三只惡魔,在我們的期限內,我肯定不會勾三搭四其它的男人。」伊百合妖嬈的挑眉,挑釁的回答道。
言澤寺眼神一滯,心底劃過一抹鈍痛。
「你穿成這樣難道不是想勾引更多的男人麼?」他輕撫她肩膀上**出來的大片白女敕肌膚,「不過,你倒是勾引到我了,現在我就想狠狠的懲罰你。」
滿意的感到懷中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言澤寺俯低頭伸出舌尖細細舌忝過白淨的耳廓,滑到小巧飽滿的耳垂,以牙尖輕輕啃咬一番,「別緊張,我說笑的。」
伊百合媚眼微眯,耳朵處的酥癢,炙熱的呼吸,以及籠罩她全身的濃郁醇厚的男性氣息讓她有種眩暈的感覺。
言澤寺高挺的鼻尖如往常一樣輕輕蹭在雪白的頸項,他鳳眸微眯,陶醉的深吸了口氣,感覺來自于身體的那股幽香滑過鼻腔,緩緩在胸腔沉澱。
「百合,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那一口淤積在胸口的怒氣他實在憋不下去,令言澤寺忍不住緊繃著臉,怒吼出聲。
伊百合抿了抿唇,想起自己忘記了他的生日確實不應該,歉疚的應聲︰「我知道的!」
「然後呢?!」言澤寺眼神執拗的看著她。
「生日快樂。」
「呵!」言澤寺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猛地拿起其中一杯香檳,一仰而盡。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而已嗎?
「送你的。」伊百合突然從身後變魔術地拿出一盆仙人球盆栽。
言澤寺憤怒的表情一愣︰「這是什麼?」
實際上是剛剛伊百合在來找他的路上,看到宴會有的窗台上擺著許多式樣花俏的仙人球︰紅色的、藍色的、黃色的、粉色的,裝在形狀漂亮的杯子里。
想起她來時沒有帶禮物,有些過意不去,只能順手拿了一盆——
好交差。
「生日禮物啊,」伊百合心虛地別開視線,「我覺得禮物不在貴,而是要注重心意。你是言氏的繼承人,長這麼大每一次大小生日,什麼貴重的禮物沒收過?所以我就往心意的方面考慮……仙人球是綠色植物,又可以當擺設,你上網的時候還可以防電腦輻射。」
言澤寺還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定定地盯著那盆盆栽,總覺得那麼眼熟?
「怎麼?你嫌棄?」伊百合把手抽了回去,她自己也覺得這東西送出手,太寒磣了。
可是跟言澤寺相處了這麼久,她也多少明白他的個性。
執拗、孩子氣!其實心智有時候跟孩子一般大。
不過,也比較容易好哄和糊弄。
若是今天生日的是單冰亞和藤南川,她恐怕沒那麼容易用一盆仙人球應付過去。
放在平時,伊百合肯定是不會妥協。
可今天是言澤寺的生日,怎麼說他也是壽星……
「給我!」言澤寺沉默了一會,猛地朝她伸出手,索要那盆栽,臉色也不那麼難看了。
「你真的要?」伊百合不敢相信。
她只是拿這盆栽糊弄一下他,表示她「知道」他的生日,還「精心為他準備了禮物」。至于收不收,就是另一碼事了。
只要別讓他找理由,說他生日她不但忘記了,連一件禮物都沒有送過。
言澤寺黑了臉︰「我說給我,听不懂?」
「哦——」伊百合把那盆栽遞過去,就見他小心地伸出兩只手來接過,仔細看了看,然後叫來接待員把盆栽保管起來,「少了一根刺,你就可以滾包袱回家了!」
「是,寺少爺。」
他居然沒看出來?
伊百合起初是訝異,緊接著,一絲忍不住的笑意溢到唇邊︰這家伙還真的是一根筋,超好哄吶!
「笑什麼笑!」言澤寺回頭見伊百合嘴角那抹狡詐的笑意,隱約有種被算計的感覺,立即又唬了臉。
伊百合立即轉開話題︰「沒有,我是看你今天這一身行頭真帥!」
壽星最大,今晚她還是嘴甜一點,別惹惱他吧!
「真的?」言澤寺揚了揚眉,邪氣的俊臉上是沒什麼表情,可眼底卻蘊滿了笑意。
他開心了!
只是因為她隨便送了他一份毫無心意的禮物,他卻當寶貝似的這麼開心?
伊百合的心里劃過一抹復雜的異樣。
下一秒,她就被言澤寺摟進懷里。
「百合……」他以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滿眼深情地看著她。
伊百合被迫仰著頭,看著他那漆黑的眼底,那眼底里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兩人四目而視,眼神逐漸纏綿,在半空中對視,就像今生今世都深深眷戀的愛人。
就在伊百合閉上雙眼,言澤寺慢慢俯,就要吻上她的唇的時候——
露台外卻突然傳來酒杯摔碎在地的聲音!
「對不起,單少爺,我沒看到你站在這里!」緊接著是接待員惶恐的聲音。♀
言澤寺和伊百合皆被驚擾,轉頭看去,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一晃而過地離開——那身影竟是那麼的熟悉!
單冰亞!?
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兩點才總算結束——
來為言澤寺慶生的有他好些朋友,經商的、探險的、賽車的、攝影的,言澤寺交友廣泛,幾乎各個行業都有他的朋友。
有幾個關系要好的已經知道他現在有了心愛的女人,宴會結束後那幾個人留下來,跟言澤寺湊了場賭桌,幾個人邊玩撲克邊談笑風生。
伊百合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已經在這里小睡了一陣,醒來時,他們撲克還沒打完。
身上蓋著言澤寺的白西裝,她拿下來,跟言澤寺打了聲招呼,準備回伊家去了。
雖然今天是言澤寺的生辰,但他們三個一輪,輪到今天她晚上要陪的人不是他,而是單冰亞。
伊百合是不可能繼續留在這里陪他的,她得遵守合約上的規矩來。
言澤寺立即坐不住了,撲克牌往桌上一甩︰「不玩了,本少爺累了!」
「累個鬼!我看你是精力充沛沒處發泄!哈哈哈哈!」
「不是吧,嘿咻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今晚可是好不容易哥們幾個都聚到一起,別掃興啊!」
「一定是大嫂功力了得,看把寺哥急得,嘿嘿嘿嘿。」
言澤寺的這群朋友們,說話還真是直接。
伊百合皺了皺眉,對言澤寺說︰「你繼續玩吧,我讓亞送我回去。」
言澤寺剛站起來的身體,又被幾個兄弟七手八腳摁回去,他臉色不大好看,攥著牌,悶不吭聲地嗯了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陪我嗎?」
這房間里到處是煙霧酒氣,而伊百合又困極,自然是沒听到言澤寺的這句話。
眼睜睜的看著伊百合不帶一絲眷戀的離開,言澤寺的眼里劃過一抹明顯的失落。
伊百合有些困倦的往別墅外面走,邊走邊給單冰亞打電話。但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他。
剛剛他在露台上,應該撞見她跟言澤寺了,這會又去了哪里?
不僅是單冰亞,就連藤南川也沒有人影。
伊百合知道,這兩個男人不像言澤寺那樣,宴會完了還有一大堆的朋友要聚,他們是事業心很重的男人,想必藤南川知道今晚不是他陪她,已經提前回去了。至于單冰亞,難道他是看在今天是言澤寺生日的份上,打算大方的把她讓給言澤寺一晚?也消無聲息的走了?
伊百合正想著,干脆給伊家的司機打電話,讓他開車來接她。
走出白色別墅,吹著夜晚涼爽的風,她感覺一身的燥熱都被驅除。
忽然她一眼看到馬路邊有個人。
他穿著玄黑色的西裝,靠坐在車頭上,以一種很倨傲的姿態坐著,倨傲中帶著超然的淡定,燃著煙,淡淡的煙霧繚繞,使他整個人都籠在一層朦朧中。
紅色的煙頭在黑夜里一閃一閃。
或許是听到了她走路的腳步聲,單冰亞抽了一口煙,回過頭來——
月光下,他的面龐剛毅,漆黑的眼瞳迷離,天生微皺的眉透出一股淡淡的憂郁。
夜風拂著他額頭的幾綹頭發,他看她的眼神深邃無比。
伊百合的心口猛地一頓。
單冰亞一直盯著她,不說話,但那眼神好像是在邀請她走近。
伊百合猶豫了兩秒鐘,繼續朝著他站的方向走過去——不知道是一晚的活動讓她太累,還是心里的負擔太重,她每一步都邁得那麼吃力。
終于,在離單冰亞只有三米遠的地方,她停住了腳步。
「亞,你在等我一起回去嗎?」伊百合擠出一抹笑容。
單冰亞扔掉煙頭,用腳碾滅,低沉的聲音答道︰「你去陪寺吧。」
他還是那樣,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不露喜怒,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麼。
伊百合猛地一震,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到底是因為今天是言澤寺的生日,他有意把她讓給了他,還是他根本就已經生氣了?
「那你呢?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去?」
她不是問他「你怎麼會在這里」,而是問他「怎麼還沒有回去」。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句話的意思。
對于單冰亞,她始終猜不透他的心思,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離自己很近,有時候又覺得很遠。
他不像言澤寺那麼直接,讓她可以一下子窺視出他心中所想。
「覺得透不過氣,出來吹吹風。」他說著,就把頭別開了,迎著風吹來的方向,仿佛沒有繼續要跟她交談的意思。
伊百合識趣的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既然他已經說得這麼明確了,她也沒必要賴在這里不走,非要他送她。
單冰亞一頓,沒什麼表情地說︰「晚安。」
「晚安。」
伊百合轉身朝前走,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三米……六米……九米……
夜風吹過來,她仿佛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沒有挽留她再呆一會陪陪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強行將她擄走,做一些熱切的事情,說一些熱切的話語……
既然單冰亞有意要把這晚讓給言澤寺,而言澤寺也沒有因為今天是他的生辰而挽留她,那她不如自己一個人回去好了。
身邊少了那幾個男人,她一個人還能睡得安穩些。
第二天一早,伊百合還是被電話吵醒。
電話是莎莎打來的,她參加完dally的時裝展,昨天剛剛回國。
好久沒有聯系伊百合了,莎莎要伊百合下班之後,去她們常吃飯的餐館,兩人一起聚聚。
莎莎拿起菜單,點了一桌子辣味的川菜,還叫人送了兩瓶老白干過來。
伊百合感到詫異︰「莎莎,你怎麼了?」
雖然莎莎也愛吃辣,不過自從當了明星,做了歌手之後,她就很少再沾染辣味,就連酒也不敢多喝,害怕影響到嗓音。
莎莎搖了搖頭,滿月復的郁悶,拿起酒杯,仰頭,就干了一杯。
「百合,是朋友就陪我多喝幾杯!」莎莎沒有多說,只是挽起袖子,準備大喝一場的架勢。
伊百合點點頭,默默的陪她干了幾杯,直覺得莎莎一定是出事了。
兩人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莎莎喝得滿面紅光,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莎莎,你到底怎麼了?」伊百合忍不住再問,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陪她喝這兩杯也沒問題,頭腦清醒的看著她。
「百合,你說寒澈會不會嫌棄,我是個骯髒的女人?」莎莎聲音暗啞,看似憂傷的說。
「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介意!」伊百合不知道莎莎為什麼會這麼問,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傷心。
「如果他不愛我呢?是不是根本就不會介意?」莎莎自嘲的笑,又干了一杯。
伊百合眯起眼楮︰「莎莎,你跟寒澈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但就是沒有我才擔心呢。」莎莎哭著說,眼里閃爍著淚花。
伊百合疑惑道︰「你擔心什麼?」
「百合你知道嗎?寒澈對我一點也不在乎,我跟dally出國那麼久,他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過,回來的時候,我們在路上遇到他,他看見我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竟然不聞不問……」莎莎邊說著,秀眉越皺越緊。
「也許是他好面子,不方便問呢?寒澈就是個悶騷男,他的反應可能比一般的男人慢些,何況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藤子婷,現在藤子婷才走了沒多久,他放不下她也是正常。」伊百合輕聲勸道,希望莎莎可以給寒澈時間。
寒澈喜歡藤子婷,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當初莎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看得很透了嗎?怎麼現在這麼難受起來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喜歡我,我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相互利用,可是越相處到後面,我竟然發現自己慢慢開始喜歡他了,百合,怎麼辦?我現在真的很喜歡寒澈,可是他對我這個態度,實在讓我難受!」莎莎抓住伊百合的手,似無奈似痛苦的說。
伊百合微嘆了口氣,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怎麼會真的喜歡上寒澈?」
她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像莎莎這樣的女人,跟男人在一起,只有「逢場作戲」一條路可以走,她若是動了真感情,那必然是萬劫不復!
「我也知道我不應該,既然是戲子就該演好自己這出戲,可是我就是陷下去了……」莎莎苦笑,又喝了好幾口酒。
伊百合陪她干了一杯,正色看著她︰「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樣,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寒澈的女朋友,不是完全沒有優勢,從現在起,我要努力讓他愛上我!」莎莎這句話說得倒是挺有信心跟勇氣的,不似之前那麼頹廢。
「好,那我祝你早日得到他的心!」伊百合給她打氣。
莎莎拿起酒瓶︰「來,陪我喝酒,喝醉了,什麼都不想了!」
伊百合點點頭,接過莎莎手中的瓶子,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兩人一直邊喝邊聊,直到夜幕降臨。
莎莎已經醉得趴在桌上,完全動不了了。
伊百合還有些許的意識,只是走起路來晃悠的很,眼前的景物也是模糊一片。
既然莎莎決心要得到寒澈的心,不如她就趁這次醉酒,給他們制造機會。
這樣一想,伊百合翻出手機,撥打了寒澈的電話。
寒澈的語氣听不出有多著急,但是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趕來了。
「你趕緊帶她回去。」伊百合指著醉倒在桌上的莎莎,對推門而入的寒澈說。
寒澈沒有看莎莎一眼,倒是盯著伊百合問︰「那你呢?」
「我?我沒事!」伊百合拍著胸脯︰「我不是還能打電話求救嗎?」
寒澈的眼神有些怪異,埋怨道︰「你們兩個女人沒事喝什麼酒!」
伊百合心里非議︰還不是因為你嗎?要不是你心里對藤子婷一直念念不忘,卻追了莎莎,莎莎現在至于為你醉成這樣嗎?
心里是這麼想的,嘴上伊百合倒是沒說出來,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你趕緊送莎莎回去,她是明星,公眾人物,萬一被狗仔隊拍到醉成這樣的畫面,明天就要上娛樂雜志的頭條了。」
寒澈急忙拽住伊百合,「你去哪兒?」
伊百合不忘拎起包包,掙開寒澈的挾制,「我當然是回家啦!」
剛走了一步,沒料想腿軟得跟棉花糖似的,一頭栽在了一個清爽、干燥的懷抱中。
寒澈適時的接住伊百合搖晃的身子,語氣不善︰「伊百合,有你這樣的朋友麼?把爛醉如泥的女人丟給我,自己跑路?」
伊百合臉紅撲撲的,只是瞪著一雙霧蒙蒙的眸子,拍了拍寒澈的肩膀︰「寒律師,我給你制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別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話落,她竟然看見寒澈的臉有些泛紅。
yd,這男人是有多純潔啊?
她不就是暗示他,今晚給他跟莎莎制造了機會,他就臉紅嗎?
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再打擾他們一對溫存。
「寒……寒律師……我要回家了!謝……謝謝你扶住我,好好照顧莎莎,她是一個好女孩!」
伊百合很是自覺的想要挪出自己的身體,沒料動了又動,發現寒澈的雙手好似鐵鉗,牢牢挾制著她。
伊百合有些不悅。
剛才算是幫忙的話,現在就是典型的吃豆腐了!
她伊百合一向不悅人家明擺著吃她豆腐!
「放開!」她拿手去扳那鋼鐵巨人。
寒澈薄唇緊緊抿著,在她與自己拉扯的時候,忽地一把將伊百合抱離地面,往外大踏步的走去。
「放開我,莎莎——」伊百合急了,攥起拳頭去錘男人的胸膛。
他怎麼能抱起她,不管莎莎呢?
到底是她喝多了,還是寒澈也喝多了?他不是連誰是他的女朋友都分不清了吧?
可是兩人的舉動,看在周圍人的眼里,不過是小情侶之間常有的情趣。
沒有人知道,寒澈的女朋友到底是誰,畢竟莎莎是明星,她跟伊百合見面特意要的是一間隱秘的包廂。
現在寒澈丟下莎莎,將伊百合抱出包廂,經過大廳的時候,不知情的人自然是以為伊百合是他的女朋友。
也就沒有人把她的掙扎跟呼喊放在眼里。
「放開我,我要下去——」伊百合一路上都在抗議。
寒澈卻沒有理會,直接將她連人帶包丟進副駕駛位上。
他轉過身,折返回去包廂里抱出莎莎,將她放進後座的時候,發現伊百合已經自己打開了車門,探出半個身體,打算就這樣溜了。
寒澈一把抓住她的縴腰,將她拖了回去。
掙扎間,只听伊百合上衣的扣子,蹦跳旋轉不知彈落進了哪個角落。
她愣愣的順著寒澈的視線看去,正胸前的衣領大敞著,自己的蕾絲邊胸衣,正在熱情地同觀賞者say——hello!
「臭流氓!」伊百合義憤填膺地抓住胸口,憤怒地直視毫不躲避寒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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