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合眸子輕輕一眯,側過頭看了洛天痕一眼。
洛天痕點頭,將眼前的件分派到大家的手上︰「這是伊總對于本年度企業計劃的分析和提議,大家不妨看一下。」
喬翊升的目光一沉,直勾勾地看著那份詳細的計劃書。
大家都沉默了好一會,誰都沒有說話。
時至夜晚,伊百合伸出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上,已經接近了八點。
這個會議,大概在十點前是不可能完成了。
今晚她跟言澤寺約好的電影時間,算是沒戲了。
伊百合感覺有些煩燥,眉心一橫,掌心便撫上了額頭位置。
「伊小姐,如果你把全部計劃都重點投放在非洲方面的話,這樣對你們公司近三年的收益應該不太樂觀。」god是看完件率先開口難的人。
伊百合眉心輕輕一挑,淡淡地道︰「只是把百分之六十的展計劃投放在那邊而已,其余的投資我會平均放在美洲、大洋洲以亞洲。」
亞洲?!
喬翊升的掌心輕輕地觸踫到件的封面,順利地把件合了上去。
「我有一點不明白。」他冷淡地扯了一下唇後微微地笑了笑︰「伊總,為什麼你要把這麼重要的計劃都給我們看?雖然我們都是合作伙伴,可我們也有可能是競爭對手。」
「我不否認,但事實剽竊他人公司計劃這種事情你們早不會做的,就算做了我也不會責備你們。畢竟這是計劃,是可以去嘗試成功的的先例。」伊百合頗為自信道。
「你倒是大方得很啊!」喬翊升扯著唇,笑得有些冷。
「不然?」伊百合冷淡地扯了一下唇,漠然地開口。
她懂得如何去嘲弄別人了!
喬翊升從伊百合身上現了許多他以前都不曾覺的優點。
越是閃爍著光輝的女子,便越美麗。
美麗到令人心動。
「我只是隨意說一下,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喬翊升雙手抱胸,有些疲憊地往著椅子後墊靠了過去。
「既然如此,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就散會吧!」伊百合並不想與他們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伊小姐,走這麼急,是因為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god動人的聲音傳入了伊百合的耳畔。
「我不明白你在胡說什麼!」伊百合橫著眉瞪了他一下,便開始著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她看著會議室里的人目光都盯著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們還有事嗎?」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代表大家都沒有事了,散會吧!」伊百合抱起件,便快步走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離開,沒有任何的人反應過來。
*
「百合,你真的決定以後都跟言澤寺在一起了?」
莎莎驚呼出聲,嗓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此時外面的陽光正好,伊百合被莎莎叫過來一起喝下午茶,兩人邊喝邊聊著,享受著朋友在一起的時光。
「嗯。」伊百合應了一聲,專注的吃著她面前的抹茶慕斯蛋糕。
「天吶,我還以為你會選擇他們三個人的,沒想到你只選擇了言澤寺?」莎莎感到有些惋惜。
「我也是很專一的好不好?」伊百合吃了一口蛋糕,深思熟慮道︰「其實我也仔細的考慮過,現在我還年輕,跟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沒問題,可是女人的青春畢竟是有限的,萬一我哪一天老去了,如果跟他們其中一個人有法律上的婚姻關系,我還可以受法律保護,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跟了他們三個人,如果有一天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言澤寺比起單冰亞跟藤南川來說,的確是更適合你一些,只不過他以前的那些風流史就……」莎莎欲言又止,身為朋友,總是想替伊百合考慮的周全點。
伊百合明白她的意思,無所謂的聳肩︰「我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大家都有過去,不過最重要的是未來,只要我們倆以後過得幸福,又何必在乎對方的曾經呢?」
「是啊,你倒是看得很透!」莎莎感同身受,有些羨慕道︰「如果寒澈也能像你說的那樣,忘記過去,那就好了!」
伊百合听到莎莎提起寒澈,忍不住心下一怔,渾身變得不自在起來。
她之前已經極力的岔開話題,避免莎莎提到寒澈,她不想騙自己的好朋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畢竟莎莎對這個問題很敏感,而她跟寒澈也的確一早就認識了。
沒想到莎莎還是提到這個人身上來了。
伊百合連忙轉移話題︰「既然我跟言澤寺決定要在一起,肯定是要互相包容對方的過去,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她的母親,她母親不一定會接受我……」
「放心吧,相信言澤寺會解決的,怎麼說他也是言家唯一的繼承人,許夫人也要尊重他的意見。」莎莎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伊百合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許馥雲的確是個問題,雖然言老爺子已經承認了她,但是許馥雲畢竟是言澤寺的母親,婆媳關系處理不好,對將來的婚姻關系也會有影響。
「別想這些了。」莎莎突然想到什麼,拉著伊百合的手提議︰「百合,我們去度假吧,我在瑞士有棟別墅,這個時候過去正好可以滑雪。」
「好啊。」听到度假伊百合也跟著心動起來,她確實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休假了︰「不過我很久沒有滑過了,不知道現在滑的怎麼樣。」
「沒關系,讓言澤寺教你,就這周末吧。」莎莎顯得很興奮。
伊百合臉色復雜,有些顧忌的問︰「寒澈也要一起來嗎?」
「不,他不來,最近他被好幾個官司纏身,他公司的財務也出了問題,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陪我。」莎莎搖搖頭道。
伊百合放松一口氣,寒澈不去的話,她就可以考慮答應莎莎了。
寒澈前段時間還一直對她糾纏不休,他的公司跟律所最近這麼多事,想必是單冰亞在暗中出手了吧。
這樣看來,她還要感謝單冰亞,替她解決掉寒澈這麼個大麻煩。
伊百合回到白色別墅的時候已經8點多了,進門看到言澤寺坐在沙上眼巴巴的等著她,看到她只說了一個字,「餓。」
伊百合頓時滿心內疚,「我忘了打電話了,對不起,怎麼不自己叫東西吃呢。」
言澤寺走過去把她的手握進自己的手心里幫她暖著,「你說讓我等你一起吃飯的。」
伊百合的心里暖暖的。
自從上一次的爭吵和好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反倒是比以前更親密了。
叫了外賣吃,兩個人窩在沙上看電視,一旁的壁爐燃的很旺,房間里暖暖的氣氛讓人很舒服。
「對了,莎莎邀請我們這周末去滑雪。」
「好。」言澤寺沒什麼意見。
「你同意了?」伊百合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
「只要你喂飽我,叫我做什麼都行!」說著言澤寺俯,吻住了懷里的小女人。
「喂,等等啦。」伊百合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乖,」言澤寺忽略她的抗議,突然重重的吸吮著她的耳垂。
伊百合身子一顫,止不住的出一陣申呤︰「嗯。」
言澤寺邪氣的舌忝了舌忝她的耳垂,「想不想要?」
「討厭……」伊百合的眼楮霧蒙蒙的,嘴上卻依舊逞能。
言澤寺突然邪邪的一笑,伸手抽了出散落在一旁絲綢浴袍上的帶子,綁住了伊百合的眼楮,「寶貝,我們今天玩點特別的。」
「啊,你要干什麼?」伊百合驚叫一聲,但也感覺很新奇。
眼楮被蒙上了,身體反而更有感覺,黑暗中讓她下意識的更渴望男人的撫觸。
言澤寺的吻如雨點般落下,漫長的前戲充分喚醒了伊百合的**,然而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伊百合終于受不了的邀請︰「寺,我要……」
言澤寺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低頭吻住她的唇︰「真乖!」
伊百合一會就被吻得迷糊了,什麼時候兩個人到的臥室都不知道。
一場歡愛,兩人都暢快淋灕。
結束之後,伊百合渾身無力,抬起手把綁在眼楮上的絲帶解下來,看言澤寺抱起自己走向浴室,馬上警告男人,「不許再做了。」
「我們一起洗澡總可以吧。」言澤寺說得心安理得。
「周末還要去滑雪,我要保存體力。」萬一腰都直不起來,還不讓莎莎笑死。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我幫你洗,你要好好保存體力。」言澤寺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卻陰險的盤算著怎麼吃掉她。
果然,不一會,浴室的水聲中開始伴隨著甜膩的申吟。
星期六早上,伊百合和言澤寺很早就起來了,收拾東西準備去滑雪。
行李箱里放著兩個人的雪具,衣服,伊百合堅持要帶的急救箱和一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塞得滿滿的。
滑雪場在瑞士的一個小鎮上,小鎮里的常住居民不多,大多數都是來滑雪度假的外國人。
到了莎莎之前拍戲時買下的別墅,兩個人竟是最早來的,莎莎幫他們把東西拿進屋里。房子有兩層,結構是當地很典型的民宅,一樓是一個還算寬敞的客廳,二樓有四個臥室,房間不大,但采光很好,鋪著深色的木地板,感覺很溫馨。
安頓下來後,三個人坐在客廳里等著其他人。不一會,院子里有停車的聲音,伊百合看到來人吃驚了一下,竟然是單冰亞。
言澤寺看到單冰亞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雖然伊百合傾向于選擇他,但畢竟他們幾個人的合約還沒有解除,伊百合同時也是單冰亞的女人,他要一起過來,他還真的不能說什麼。
莎莎還邀請了幾個演藝圈的朋友,因為路上堵車,他們是最後幾個到的。
人到齊了大家開車到了滑雪場,這是瑞士的一個天然滑雪場。換了衣服,雪場的經理和莎莎很熟,說前幾天剛下了大雪,這幾天天氣有可能會變化,告訴他們不要滑得太久,保持在雪場指定的區域內就好了。
坐了纜車到山上,一路上只有莎莎演藝圈的幾個朋友有說有笑的調節氣氛,單冰亞一直都沒什麼話,最先滑了下去,莎莎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也跟滑了下去,幾個人用的是單板,姿勢相當的專業,只有伊百合跟言澤寺仍在原地。
伊百合一身黑色的滑雪服顯得整個人都非常帥氣,只是她好久沒滑了,很多動作和技巧基本上都忘光了。
言澤寺陪著她在一條比較平坦的雪道上滑了一會,重新教她滑雪的技巧跟要領,伊百合感覺還不錯,玩得蠻開心的。
「你去滑吧,不用陪著我了。」
男人又看著她練習了幾次,感覺應該沒問題了,才去到一邊坡度較大的高級雪道上。
伊百合看著他們幾個漂亮的身形,似乎大家都玩得很愉快,不禁感慨了一下,莎莎的這個滑雪主意真不錯,說不定能緩和寺跟亞之間的關系。
周圍風景非常漂亮,好久沒有到戶外運動了,伊百合一個人在這邊倒也玩得高興。
天色漸漸暗了,山上的風也越來越大,雪場里的人少了很多。
伊百合慢慢的往山下滑著,向四周環顧著也沒有看到他們,沒注意前方一個較陡的轉彎,整個人失去控制向下滑去,沖出了雪場的圍欄。
伊百合控制不住速度,撞到一塊石頭上,感覺小腿一陣鑽心的疼痛,整個人向前摔了出去,直直的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現天已經全黑了,自己被一塊大石頭擋住了沒有再向下滾,石頭的背風處形成一個雪洞,自己剛好掉了進去。
洞並不深,伊百合想要站起來爬出去,小腿一陣劇痛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遠遠的可以看見雪場的燈光,但自己動不了,伊百合心里又急又怕。
外面的風越刮越烈,下起雪來。伊百合努力把身子縮起來,但還是冷得渾身不住的顫抖,腳也開始漸漸麻痹。
另一邊言澤寺他們幾經把雪場找了個遍,還是沒見到伊百合的身影,雪場的廣播里播送著讓游客撤離的通知,天氣越來越壞,預報可能會有暴風雪。
莎莎打電話讓雪場出動電動的雪橇和雪地車來找人。言澤寺和單冰亞看著開始飄落的大雪臉色陰沉,讓莎莎也下山去,兩個人從山的兩個坡分頭繼續找。
單冰亞順著伊百合剛滑過的那條雪道仔細的再次尋找,在一個轉彎處看到有圍欄被沖開了,因為這里的燈光暗,剛才大家找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圍欄外面是一個很陡的坡,沒被開過的雪地上有很多的石頭,單冰亞觀察了一下,還是滑了下去。
言澤寺心里的恐懼隨著天氣的變化一點點的擴大,從山上一點一點的找下來,聲音喊得嘶啞,但還是沒有找到伊百合。
在山下的莎莎心里焦急地等著他們兩個回來,看到言澤寺一個人,她心里的希望又少了一點,忍不住哭出來。
看到只有她一個人,言澤寺轉身準備再上去尋找,卻被莎莎死死拉住,「這天氣你還上去是找死啊。」
言澤寺甩開她,眼楮里沒有一點溫度,向纜車走去。
莎莎趕緊追了上去,拉住他,「風這麼大纜車開不了的,我們用雪地車上去。」
言澤寺頓了一下,走向一邊的雪地車。
風越來越大,刮的車身不斷的打擺,言澤寺臉色陰暗,一句話也不說,眼楮緊緊的盯著雪地,心里不斷的祈禱著,百合你千萬不要有事。
單冰亞向下滑了將近一百米,還是什麼都沒有,這邊的山坡沒有被開過,向下也不知道會通向哪里。
正要回去,眼楮突然瞟到下方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好像有雪板的影子。
伊百合忍痛把雪板月兌下來,努力的插到盡量高的地方,這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自救的方法了。
感覺體溫越來越低,整個人昏昏欲睡,伊百合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斷活動著四肢。
在黑暗中心里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她努力讓自己想一些別的事情分散著注意力,言澤寺,你在哪。
伊百合心里一直默念著言澤寺的名字,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伊百合苦澀的想著,身體活動越來越困難……
意識模糊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
單冰亞看到蜷縮成一團的伊百合心里簡直可以用狂喜來形容,連忙跳下去抱住接近昏迷的她。
「百合,醒醒。」
他不斷用手摩擦著她的臉和手,感覺她的手漸漸有了些溫度,慘白的臉色緩解了許多,才放下她走出去,把兩個人的雪板插到盡可能顯眼的地方,又把洞口堵住,盡量保持著里面的溫度。
伊百合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單冰亞的臉,心里仿佛一瞬間找到了安定的港灣,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緊緊的縮在他的懷里。
單冰亞的心一陣揪疼,輕吻著她的臉,「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沒事了。」
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洞里的溫度也在不斷的降低。
伊百合被抱在單冰亞溫暖的懷里,感覺自己身體的體溫正在慢慢的恢復。
單冰亞知道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的體溫也堅持不了多久,心里只能期盼著言澤寺能夠早點找到他們。
感覺到伊百合不停的顫抖,單冰亞解開她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也解開,裹住她摟進懷里,把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男人的體溫和堅定的心跳讓伊百合感到一陣安定,但很快的,單冰亞身上的溫度也開始漸漸的流失。
看著伊百合的意識又開始恍惚,單冰亞輕輕搖了搖她,開始和她說話。
伊百合只覺得好困,渾身冷但還是異常的疲倦,好想睡過去。
「百合,和我說話,乖,別睡。」
「嗯。」伊百合勉強的回答著他。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感覺?」努力維持著對話,單冰亞感覺自己抱著她的手也慢慢的開始僵硬,努力的活動著指頭,把她抱得更緊。
「冷冰冰的。」伊百合沒有猶豫的回答。
「還有呢。」
「沒有了……」伊百合的聲音越來越小。
「百合,你有沒有愛過我?」單冰亞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問題會是在這種狀況下問出來。
「我……不知道,在我最有可能接受你的時候,你選擇了跟藤子婷結婚……」伊百合的意識很模糊,卻是下意識的回答著他。
在這種情況下,臨近死亡的恐懼勝過了其他一切感覺,沒有顧慮沒有猶豫,在這一刻,只有這個男人陪著她,也許兩個人就會這麼死去,伊百合感到這種互相依偎的感覺,比什麼都來的強烈。
單冰亞的心跳得很快,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驚喜混雜著心痛。
他原本以為伊百合一直都很討厭他的,沒想到她曾經也對他打開心扉過,只是那時候,他娶了別的女人,讓她失望了。
現在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又能怎麼樣呢,也許兩個人都會永遠的沉睡在這里。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漸漸沉沉地睡去,單冰亞搖著她,心里的恐懼感滲入骨髓,比漫天的冰雪還要冷。
「百合,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單冰亞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直到感覺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
咬了下舌尖,單冰亞努力讓意識恢復了一些,看著她的臉,心里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慢慢地活動自己僵硬的四肢,畢竟是長期鍛煉的人,單冰亞的體力要比伊百合好的多,活動了一會,感覺自己的體溫恢復了些,他把伊百合放下,系好她的衣服,單冰亞頂著寒風走出了雪洞。
外面的雪已經積了很厚,插到雪里的雪板已經被埋了進去,單冰亞苦笑了一下,這樣果然是不行啊。
他從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單冰亞露出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劃了下去,血迅速的涌了出來。
單冰亞把胳膊垂下去慢慢向山坡上的雪場走去,鮮紅的血映在潔白的雪地上產生了一種異常妖艷的美。他每走幾步便停下來讓血在地上形成一片鮮紅的記號。
寒冷加上失血,走了不到50米的距離單冰亞便倒在地上,將手腕伸到一邊,看著血慢慢地在雪地上殷開。
「言澤寺,這個標記應該可以讓你找到她了吧。」男人在失去意識之前緩緩地念出了最後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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