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啊……」伊百合微微地喘息,眸子里掠過嬌媚。
「百合,你真的好美!美得讓我停不下來……」眼前的美景,是那樣的誘人!藤南川雙手捧起伊百合的臉頰,虔誠的吻上她的紅唇。
伊百合感覺自己的心跳有剎那的停止。
她全身火熱,申呤出聲︰「藤哥哥,要我,快點!」
「好,我要百合……」藤南川墨藍色的眸子里早已泛起了**,他那陶醉時的嬌美神情,那滿足的申吟,快把他逼瘋了。
兩人惹火纏綿,他的心與她在甜蜜與幾近狂野的愛戀中合而為一。
心,很滿足……
把累極的伊百合溫柔地摟進懷中,看著已經熟睡的她,藤南川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發,她的眼,她的唇,在她頸處流連……
此刻的她,安靜純真,美好的像個天使……
gd對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會記住。
藍眸看向夜空,瞬間變得陰沉。
膽敢欺辱他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雙倍奉還……
*
漆黑的夜色中,gd緩緩醒過來,他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只有窗簾處透著一絲微弱的月
光。
試著起身,可鑽心的疼讓他頹然倒下,疼痛蔓延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看著胸前已經包扎好的傷口,昏迷前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那朵絕情的百合花……
她……真的好狠……毫不猶豫地刺傷了他,又跟著那兩個該死的男人離開。
本想強迫她留下來,但是,她眼中的那一抹狠光,讓他心軟。
在她走的那一刻,胸口的傷疼,讓他再也無力支撐下去。
一絲冷酷的笑爬上嘴角,在這場愛情的追逐游戲中,到最後,他會是最大的贏家,她身邊的那些男人,他一定會讓他們在她的生命中消失。
gd咬著牙,忍著全身劇痛,站起來,朝門口搖搖晃晃的走去,看來,這個傷口,比他預料的還要深,還要重。
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因她而起的傷,一定要她來補償。
*
轉眼間又過去一周,gd因為受傷沒有再來打擾她。
伊百合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過來,沒想到就迎來了一個更大的沖擊。
那天宇沫深給她打電話,說有急事找她,讓她來炫舞一趟。
伊百合自從莎莎生日跟寒澈發生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炫舞,害怕觸景傷情,想起莎莎,想起以前在這里的一切。
而宇沫深自從上次她跟他打過招呼,以後他們還是少見面的好,也沒有再聯系過她。
這次是什麼原因,讓宇沫深聯系她,還約在炫舞里?
伊百合帶著疑惑來到炫舞,推開樓上辦公室的門,一身黑色西服的牧正衡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開一合間火苗一明一暗,沙發旁站著宇沫深。
沒想到炫舞的大老板——牧正衡回來了,難怪宇沫深要叫她過來一趟。
可是這算不上是什麼急事吧?
伊百合隱隱的感覺到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牧正衡看到她進來,揚揚下巴,「坐。」
伊百合看了眼宇沫深,他對她笑了笑。
伊百合坐下後,本來還想閑話家常,問牧老板怎麼這時候突然回國了。
不過看牧正衡的表情應該是一直在思索該怎麼開口,好像很為難。
伊百合最看不得別人這副模樣,就率先說,「牧老板,您有什麼話就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最近我身邊發生不少事,您拐得多了我腦子也跟不上,耽誤您的事兒。」
牧正衡听到她這麼說很奇怪的看了宇沫深一眼,宇沫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聳聳肩。
畢竟他跟伊百合也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他也不知道最近她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你跟莎莎是好姐妹吧,以前我听說你們倆挺好的,你們近來有多久沒有聯系了?」
听到這兒伊百合心里一動,她以為牧正衡會跟她說炫舞近來的一些情況,沒想到他會提到莎莎。
她不知道牧正衡為什麼突然問起莎莎,他知不知道她和莎莎之間發生的事情?怎麼會突然一回國就問起她這個?
伊百合還在神游著,就听到宇沫深明顯故意的清嗓子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如實的回答︰「有段時間沒見了,前些日子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就一直沒見面了。」
她的回答讓宇沫深意外,他以為伊百合跟莎莎是好姐妹,肯定知道莎莎近來的情況,沒想到她竟然不知,莫非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意外?
牧正衡倒是沒多大反應,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成熟的臉上不動聲色,只是點點頭就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進來幾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其中一個人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什麼,伊百合豎起耳朵也听不清楚,轉頭看看宇沫深,他也聳聳肩。
牧正衡听完那個人的話,直起身子,放下打火機,問道,「消息準確嗎?」
「準確,我親自去的。」
他點點頭,想了一會兒才站起來,簡單明了的開口,「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一馬當先的跨出辦公室。
伊百合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總覺得很奇怪,愣在原地。
宇沫深過來拉著她往外走,「走吧,又不會把你賣了。」
既然宇沫深一起去,伊百合就沒什麼擔心的了,阿深不會對她存什麼壞心眼,而他又是牧大老板的佷子,那牧正衡肯定不會對她怎麼樣,這麼想著伊百合就放心的跟著他們走了。
車子停在一家夜總會門口,這也是個有名的夜場,不過和炫舞不同,來這兒的都是重口味的主兒。
牧正衡在夜總會這塊是幕後的老板,a城幾乎所有的夜場、賭場、娛樂城全是他名下的場子。
現在時間還早,這間場子還沒開始營業,只有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衛生,看到他們一行人進來便想過來攔住,但是都被牧正衡身邊的人擋了回去。
牧正衡一個眼神,剛才和牧正衡說悄悄話那個人就在前面引路,一直到了一個包廂門前停住,看到牧正衡沒什麼意見便一腳把門踹開。
里面的人看到門被踹開很慌亂,伊百合跟著進去看到他們正慌慌張張的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沙發上還躺著幾個人,閉著眼楮好像根本沒發覺他們的闖入。
伊百合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心里便明白了幾分。
牧正衡吩咐,「去把大燈打開。」
白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伊百合看到了蜷縮在角落里的莎莎,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拿著一個注射器往自己的胳膊上注射著。
伊百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顫抖著呼出一口氣就撲了過去,一把打掉她手里的東西。
莎莎一臉惱怒,眯著眼楮看了很久才認出她來,「百合……」
伊百合看著面前這張臉,指甲嵌進肉里,根本不相信這是莎莎。
臉色蠟黃,眼窩深深地陷下去,眼神空洞,瘦得不能再瘦了,原本光彩照人的一張臉現在形如槁枯。
伊百合的眼楮又漲又澀。
「莎莎,你怎麼會……你怎麼會這樣呢,你怎麼能踫這些東西啊!它會毀了你的!」
莎莎哈欠連天,鼻涕眼淚不斷往下流,身體在不斷發抖,根本沒听到她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低頭去找那個被伊百合打掉的東西。
伊百合一腳踢到了一邊,莎莎馬上火了,很煩躁的瞪著她,「你干什麼?!」
說著還使勁推了伊百合一把,伊百合沒防備被莎莎推到地上。
宇沫深過來扶起伊百合,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背。
伊百合推開宇沫深扶著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使勁拉她站起來,回瞪莎莎,大聲吼出來,「你還問我干什麼!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呢?」
莎莎好像越來越難受,掙月兌開她,抱緊雙臂蹲在地上,抖得更加厲害,抬起頭可憐兮兮的對她說,「百合,我難受,再給我打一針,就一針,求求你……」
伊百合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手都麻了,飽滿滾燙的眼淚不斷滾下來,好像砸在了她的心上,疼痛難忍,「莎莎,我告訴你,你要是恨我跟寒澈有種就給我們一槍,了結了完事兒,要是做不到就td給我好好活著!你這樣折磨自己是要給誰看?!」
滿屋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莎莎跟伊百合,包括牧正衡。
他今天之所以帶伊百合來,看來是早就知道莎莎吸毒的事,所以之前才那樣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能伊百合這一巴掌確實把莎莎給打醒了,她坐在地上,頭發散下來遮擋著整張臉,安靜了許多。
本來滿屋子正在「享受」的人估計是看到他們幾個人來者不善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牧正衡一伸手臂攔住他們,也不看他們,「人可以走,東西留下。」
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那氣場果然鎮得住人。
幾個人對視了幾秒鐘便把收拾好的東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牧正衡掃了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身邊的人拿出一個棕色的瓶子,伊百合不知道瓶子里裝的是什麼,他打開瓶蓋把瓶子里的液體倒在那些毒品上,引起周圍一片唏噓聲。
伊百合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們的反應,這些東西大概是不能再讓他們飄飄欲仙了。
牧正衡當著他們的面,銷毀了這些害人的毒品。
這時進來了幾個人,滿臉橫肉,面露凶光,長得就不像善人,領頭的一進來邊大聲嚷嚷著,「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敢來砸場子!」
又一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牧正衡本來背對門口站著,听到這句話冷笑著回頭,整個人像塊千年寒冰,冰冷陰郁,整個房間的氣壓突然低下來,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那幾個人一看到他,驚奇而略帶敬畏的睜大了眼楮,眼神里慢慢的溢出懼怕。
剛才嚷嚷的那個人估計是個小頭目,他小心的陪笑,「呵呵,大哥,是您啊!很久沒見了,听說您出國去辦事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快坐啊,有什麼事坐下說。」
牧正衡沒動,還是冷笑,「我倒是想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你說說看。」
那人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冷汗直流,「大哥……」
難道這也是牧正衡的地盤?不會啊!
「你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難為你,讓莫城來見我。」
那幾個人還在嗦著,牧正衡身邊的人不耐煩的踹了離得最近的人一腳,「給你們臉了是吧?還不快滾去叫人!」
那個人屁滾尿流的滾了出去,其他人老老實實的站著不敢動。
伊百合不知道牧正衡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這麼怕他。
她記得宇沫深曾經跟她說過,牧正衡以前是在道上混的,還是帶頭大哥。沒想到,在這個人才輩出後浪推前浪的年代,他的名字還是那麼好用。
莫城這個人伊百合是知道的,而這家夜總會的性質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在夜總會混過的人是沒有不知道毒品的,這種刺激的娛樂方式a城很多夜場都或多或少的涉及到。
但是炫舞卻一點都不沾,據說牧正衡這個人有兩樣東西不踫,一不踫毒品,所以他所有的場子都一律「清水」,二嘛,就是不踫女人。
有句話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句話運用在牧正衡的身上正合適。
這些年無論他的名號有多響,身邊鶯鶯燕燕的什麼女人都有,他心里想著的永遠就只有那麼一個女人。
所以說男人這種生物,真正痴情起來,也是難以想象的。
而這家夜總會之所以能分得夜場的一杯羹,就是因為它的種類齊全,因此很多人都會慕名而來,聚眾吸毒在這兒很常見。
現在娛樂場所里搖頭丸、k粉已經落伍了,也很少有人玩兒了,玩兒得最多的是冰啊毒。
在這里,溜冰、抽片、烤板、打管、陪溜隨處可見,也許是因為莫城的後台夠硬背景夠深手段夠狠,一直相安無事。
那種飄飄欲仙、欲仙欲死的刺激感受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
這些伊百合都不驚訝,讓伊百合意想不到的是莎莎竟然也在這些人之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就因為撞見她跟寒澈上床,讓她對愛情跟友情都失去了信心?
在雙重打擊下,她選擇了自我墮落的方法,去尋求解月兌?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也是有責任的。
伊百合的心再次陷入了無限的愧疚跟懊惱中……
「百合,百合,快把手松開……」直到耳邊響起宇沫深的聲音伊百合才停止神游,宇沫深使勁的掰開她的手,用紙巾輕輕地擦,掌心一片血肉模糊,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伊百合生氣的質問,一張俏臉上盡是擔憂的表情。
「百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就比你早了半天而已,你別著急,總有辦法解決的。」宇沫深試著安慰她。
他知道莎莎是伊百合最好的朋友,所以一收到這樣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了她。
伊百合此刻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戒毒?她怎麼沒有一點希望和信心呢。
牧正衡走過去讓手下將扶莎莎起來坐到沙發上,莎莎一直低著頭不敢見任何人。
牧正衡直接走過去打開莎莎的包,把里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在沙發上,然後拿起一個透明的袋子,里面是晶瑩剔透像冰一樣晶體。
他打開用食指沾了一丁點,然後送到嘴邊嘗了一下,臉更黑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小跑著閃進房間,很清爽的一個男人,這應該就是莫城了,看到牧正衡好像很高興,親切地叫道,「大哥,您怎麼來了?」
牧正衡的反應相比較之下有些冷淡,「我早不在道上混了,你也不用叫我大哥,以後叫我牧正衡就行了,我還指望著以後你能賞口飯吃呢。」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臉色又變了一變。
伊百合也听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轉頭看宇沫深,宇沫深對她搖了搖頭。
莫城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有些難看,「大哥,您這話怎麼說呢,當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別的不說,咱們兄弟的情誼說沒就沒了?那時候嫂子出了事……」
說到這里他小心的看了牧正衡一眼,沒看到異常才敢繼續說,「你想退出去,把你一手打下的江山交到我手里,為我鋪好了所有的路,一步步把我推到今天的地位,當時那麼多兄弟不服氣,你力排眾議扶我上位,一點點教我,直到所有兄弟都願意听我的了你才離開,你現在說這話不是比給我一巴掌還讓我難受嗎?」
牧正衡好像對他這些話很滿意,「既然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大哥,那有些話我還是想問問你。」
莫城听了這話笑逐顏開,「大哥你說。」
牧正衡看著沙發上的人,沒點名道姓,「她的事情……」
莫城皺眉,歪著頭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
那人上前一步準備和莫城咬耳朵,莫城一抬手吼他,「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哥的面直說的?說!」
「這位姑娘最近經常來,我們也只當她是普通客人……」
姑娘?這詞兒從他們這幫人嘴里說出來有點可笑,真文明真和諧啊!
牧正衡忽然轉了話鋒,「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不錯。」
「這個也不錯嗎?」說著把那包東西扔在桌子上,牧正衡不咸不淡的開口,「莫城,我記得我走的時候跟你說過一句話,你這麼快就忘了?」
莫城低著頭,半天才抬起頭看著牧正衡,「大哥,現在生意不好做,有那麼多兄弟跟著我吃飯,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牧正衡往前走了兩步,「你放心,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的那些事兒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這麼做沒錯,可是,你找錯人了。你的手是不是伸的長了點兒?下藥也該找準對象,我佷子的朋友你也敢動?」
伊百合听他這麼一說,忽然明白過來,是啊,這世上哪兒那麼多吸毒的啊,更何況現在到處都宣傳著珍愛生命遠離毒品,人也精明得很,誰沒事兒踫這種讓人傾家蕩產的玩意兒干嗎?
可是又有那麼多人靠著這個暴利行業吃飯,沒有情況制造情況也要上,在飲料或者酒精里動手腳就是一種方法。
一些液體的毒品無色無味,摻進飲料或者酒精里根本發現不了,等你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晚了,只能就此沉淪。
莎莎很有可能是這樣沾染上的。
她的本意也只是來這家夜總會消遣放縱,沒想到卻被人下了藥,從此染上了毒癮。
「莫城,我知道現在黑市上的貨都是從你這里出去的,所以有句話我要跟你說,你听清楚了,把這句話放出去,這女人是我佷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誰要敢把貨賣給她,別怪我牧正衡端了他的場子,當然也包括你。如果我心里不舒坦了,你們誰都別想過好日子,這話我就撂這兒了,我有沒有這個能耐,你們很清楚。」
牧正衡緊緊盯著他的眼楮,溫柔的放狠話,語氣輕松的就像是在說今天晚上的晚飯不錯,嘴角還帶著一抹笑,但是這些一點兒也不影響眼楮里的冰冷與威脅。
話說完,他示意宇沫深跟伊百合把莎莎帶走。
伊百合不得不承認,牧正衡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很帥,很有氣場,雖然是個老男人,不過絕對罩得住。
這次莎莎算走運了,有牧正衡肯替她出面,道上那些人沒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把那些毒品賣給她了!
莫城趕緊追了上去,「大哥……」
牧正衡停住,「看在過往的情分上,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你不要再叫我大哥了。」
莫城的臉突然就白了,這也是個在風口浪尖上拿命討生活的人,牧正衡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他變了臉色,看來牧正衡對他而言不是一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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