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人威武 48 誤中副車

作者 ︰ 跨越昆侖

臨水湖邊,嫵音與太子相對而坐,那湖邊春色已然成舊,不復當日青女敕。

他深深的凝視著面前秀麗的女子,嫵音垂下眼眸,躲開他的目光說道︰「藥丸的事是我誤會你了。」

他微微一笑,「宮中本就爾虞我詐,你身處其中,自然會想得多一些,不過……」他牽起她的手,「是我思量不周,未想到你竟然會中毒。」

太過溫柔的動作,太貼心的語言,嫵音心頭一顫,將自己的手抽出,「請殿下自重。」

「你這次身子大損,暫且好生將養,陷害你的人我會處理的。」

「不必。」嫵音抬眸說道︰「嫵音之事自有皇上主持公正,太子且莫忘記自己兒臣的身份。」

他眸子微收,目光轉瞬變冷,「那麼音婕妤知道自己父皇女人的身份嗎?後宮妃嬪卻整日翹首以盼其他男子,這項罪名,音婕妤若是忘了,兒臣倒是可以提醒提醒是滅九族之罪。」

九族?嫵音冷笑,他以為她還有九族可以滅嗎?

「既然如此,你我都各自謹守本分吧。」嫵音抬頭,冷眉以對,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叢林深處,依仗身高從高處俯視她,「我對你的好,對你的情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一顧?你心里藏著的人究竟是誰?」

「放開我!」

「放開,如今故作矜持會不會太遲了?」他將她壓得緊貼樹干,手直接撩起裙子伸入里面,在她大腿內側的肌膚上流連,「當初信誓旦旦奉命勾引我的人可是你,現在才叫停是不是太晚了?」

「你瘋了。」她拼命掙扎想要逃月兌他的掌控,可是他的力氣卻那麼大,動作那麼粗魯,完全拋棄了一個太子的持重,慌張之下她一口咬在他的肩頭,鮮血的腥味充斥在她的口中,他卻只是悶哼一聲忍住,漸漸的不知道是氣力用盡,還是不忍,她松了下來,他欣喜的用手將因為掙扎而凌亂在她額前的青絲理到耳後,「你現在也對我有感覺了,會擔心我對不對?」

她沒有說話,只是頹然將手垂放在兩側,目光卻緊緊追隨于他,他溫柔的笑了,手上,身上都放緩了動作,極盡溫柔,極盡體貼,而她也回應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極盡貼合,極盡融合。

清晨世子府開始懸掛大紅色的燈籠,京城最有名的四喜戲班班主也領人進了府,李存納悶的看著忙忙碌碌的人群,拉了拉長風衣角,「怎麼回事啊?府里有人要辦喜事?」

長風再次無語,「公子,你就不能記住一次自己的生日。」

她的生日?李存無辜的模了模鼻尖,抬頭望著長風,「生日而已,我們一起吃個飯不就完了嗎?再說了錢都拿去買藥了,那里有閑錢搞這種排場。」

話音剛落,李存就華麗的迎來了一恆哀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說,公子,你也知道府里快沒錢了啊?

「歷來世子生日都必須宴客大賀,這是規矩。」言歌端著東西說道︰「公子,這是錦繡齋送來的新衣,宴席之前你先換上。」

錦繡齋?李存眼前一亮,連忙接過,卻不去看那衣服,賊兮兮的將隨同衣服一塊送過來的一個小包袱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錦繡齋,嘿嘿,盼星星盼月亮終于來了,正要回房偷偷的看看成色,似想到什麼李存問道︰「一恆,你說我們請客吃飯每次回本了嗎?」

「公子,一般王孫世子送的東西都是玉器珍藏,是不能賣的,而官員多數會送一些錢財黃白之物,但是不能抵平支出。」

其實不用一恆挑明,她也能猜到南楚七國最弱,在京城大小官員都不放在眼里,只怕那些官員根本舍不得掏銀子,她想了想說道︰「長風,你拿面鑼和一恆在門口守著,誰送了什麼,你就敲一下鑼大聲報一次,我相信應該能多點收入。」

長風連忙擺手,「公子,這太丟臉了吧?」

「臉重要還是錢重要?」

這個問題對于賬房管事一恆來說根本不算問題,當然是錢,他一個眼刀飛過去,二話不說拖著長風往外走,「你敲鑼,我記賬。」

言歌看著自家越來越不要臉的公子一臉爽歪歪的表情滑進自己的臥房,眼角抽搐,低頭嘆息卻發現李存新衣沒拿,只好再次長嘆一口氣送過去。

剛要敲門,門口縫隙之中卻瞥見李存從小包袱中拿出兩件極薄的物什,李存將那個三角形布片之後只有一條線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腰間左右比劃,笑得極其,怎麼說呢?言歌納悶他真的不想說他家公子笑得太了。

好奇之下他放下手透過門縫繼續看,只見李存又拿出一個只有兩個圓形布片其他皆是用線條串聯起來的物什放在胸口比劃,而且那東西還帶著花邊和扣子,他家公子又在搗鼓什麼可怕的玩意兒啊?

李存滿意的看著他親自去定制的高級情趣內衣套裝,用力將丁字小內內拉開,中間裂出一條足夠大的縫隙。

彈性不錯,她點頭贊嘆,又試了試內衣,同樣的櫻桃所在的地方也裂出了兩條縫隙,顯得可愛極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試一試,外袍剛落,露出白色的內衫,站姿外面的言歌一臉的尷尬,重重的咳嗽兩聲,進門將新衣放在桌上,低眉順目的說道︰「公子,宴會之前一定要換上新衣。」

「好。」李存賊笑,可是外面穿這個里面穿什麼可就由他決定咯,她低頭看著自己平的只有一點小起伏的胸部,有點淚了,如果這里再大一點點,大多一點點穿上那件性感bra那得多帶勁啊。

算了,有資本不敢秀的女人不是好女人,沒資本敢秀的女人一定是好女人,她堅決要做史上第一好女人。

李存三下五除二的月兌上的衣物,將小東西細細的穿在自己身上,走到銅鏡面前滿意的擺了一個自認為風情萬種的pose,也不管是不是與李存的女圭女圭圓臉相配,盲目的自我催眠非常漂亮,非常sex。

久等不到李存出來,又十分好奇那兩件東西是什麼,言歌來回踱步許久終于忍不住,再次走進,只見長發披肩,身材嬌小的李存站在巨大的銅鏡前一會兒插腰,一會兒扭臀,她側對著他,臀縫被那只有一片布的大紅色線條完美的勾勒,平滑細膩的小月復往上是同樣大紅色布片只遮住三分之一的女人嬌媚,而那中間隨著動作的不斷加大,一條縫隙若隱若現,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言歌迅速背過身子,捂著鼻子大步朝外堂走去,路過的仲文好奇的看著言歌,「你捂著鼻子做什麼?」

「沒,沒什麼。」言歌支支吾吾的退後,紅色的液體從指縫滲出。

仲文更加納悶,「你怎麼流鼻血了?」

「呵呵。」言歌干笑,袖子一揮將鼻血擦干淨,「最近天氣比較燥,比較燥。」

比較燥?仲文疑惑的看著他,據他所知言歌一直是所有人中最注意養生的,天氣干濕冷熱燥都是提早做準備,怎麼會因為這個流鼻血?難道是最近太操心災區的緣故?

他走上去拍了拍言歌的肩膀,「年輕人不要太逞強。」

作為年輕人累了就要說,何必撐著到流鼻血的地步呢?

言歌俊臉漲紅,「仲,仲老,你別胡說。」

難道仲老剛才看見他偷窺公子了?

「我明白,我明白。」仲文一邊點頭一邊走過去繼續指揮人手,年輕人嘛總是不希望別人看扁自己的,他也年輕過,都懂。

言歌心中哀嚎,你到底明白什麼啊?

世子府門口,陸續而來的賓客大多被迫多包了紅包,看著一恆黑了好幾天的天總算有了點起色,長風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哭?好丟人,世子府為什麼要做這麼丟人的事?為什麼他要做這麼丟人的事?

大紅色長袍裹身,完美勾勒出遠超女性的柔美身線,玲瓏精致的鎖骨隱約若現透著風情百媚,尖尖的下巴高傲的向上抬起,細長的雙眸藐視般的看著眾人,卻又透著勾人心魄的婉轉魅惑,明華妖嬈的扭著帶人走到前面,同時而來的九皇子連忙拉著十公主搶在他前面來到一恆和長風面前。

九皇子嫌惡的看了一眼明華,「穿得這麼風騷。」

「就是。」小公主也不滿的說道︰「人家生日你穿大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砸場子呢。」

「哎呀。」蘭花指翹起,明華輕移蓮步來到二人身邊,「人家和小存存可是老相好了,今天他大喜,雖然不是小登科,可也是好日子,人家自然要穿的喜慶點,這樣才好和小存存郎情妾意,鴛鴦戲水嘛。」

明華抬步要進去,一恆伸出手臂攔住,直接問道︰「禮呢?」

這時僕人遞上來一個盒子,一打開紅玉珊瑚,價值連城,明華高傲的笑了,一恆卻不為所動,對著一邊的長風說了句,長風點頭,啪,鑼鼓聲響,長風高聲喊道︰「紅色小珊瑚一顆,價值三兩紋銀。」

說罷斜眉看了一眼明華,一恆說的紅色珊瑚,他特意加上了個小字,敢毀壞他家公子的名譽,這點小懲罰是應該的,他瞬間覺得自己敲鑼的這個工作其實充滿樂趣。

撲哧!周圍的人皆忍著笑。

哈哈哈哈,小公主和九皇子毫不掩飾放聲大笑。

完全沒料到對方這麼不識貨的明華呆了,九皇子拉著小公主上前遞上千兩紋銀,果然一恆瞬間眉開眼笑,「紋銀千兩,貴客,里邊請。」

呸!他的紅玉價值萬兩,豈是一千兩可以比的?

小公主看笑話似的拍了拍他說道︰「你呀,不了解她。」李存她可太了解了,真金白銀才是真愛,你那破珊瑚還是留著自個兒磨牙吧。

哼!明華高傲的抬頭,走過去對一恆說道︰「寫,絕世俊男一個,價值百萬。」

一恆抬頭,認真的問道︰「俊男在哪?」

明華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你眼楮瞎了嗎?」

一恆轉過頭去問長風,「你看到了嗎?」

長風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

斜靠在門口看熱鬧的李存哈哈大笑,一恆,長風,你們今天真是太對胃口了。明華跑過去,挽著李存,「人家不依啦,他們欺負我,人家難道比不得那區區一千兩。」

「那是自然的,你何必自取其辱呢?小華華。」李存嫌惡的從他手中掙月兌出來,來到長風身邊,勾勾手指讓他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今天晚上你答應過單獨陪我吃長壽面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別忘了。」

長風點頭眼角瞬間染上笑意,寵溺到了極點的伸出小手指,「都拉過勾了,不會忘。」

這時一個果籃放在桌上,李存的目光立刻被拉了過去,木瓜啊,是滿滿一籃子新鮮的香噴噴的木瓜啊!

周圍一眾官員不由得透露出嘲諷和鄙夷,一個被侯爺被侯國拋棄的世子,不過是條落水的狗!南楚雖然弱,偶爾還能榨點油水,這家伙可是徹底的廢物。

楚仁憨厚的笑著,「好像你上次挺喜歡吃這個的。」

「一恆,這個是貴客,貴客,木瓜是貴客。」李存興奮的說道。

一恆鐵黑著一張臉記下,「過季木瓜一籃,十文。」

「一恆,你真不給我面子。」

「小存存,你也不給我面子。」明華湊上來,李存一巴掌拍開,「滾。」說著一只手提著她親愛的木瓜一只手拉著楚仁進去。

李存將木瓜交給下人,與他在戲台子下坐著,笑道︰「長公主生日都沒去,我的生日倒來了,這不似你的做派。」

「長公主那日是因為田里冰凍嚴重只有我和老劉兩人,挪不開人手。」

「你知道最近的災民謀反事件嗎?」李存看著戲台似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楚仁搖頭,「田間太忙,對外間事物一直所知甚少。」

李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若有所指的說道︰「木瓜我會好好吃的。」

這種慣例的生日宴說白了累的是自己,高興的是別人,一點也不輕松。李存跟著言歌不斷跟人敬酒打招呼,有一種想死的節奏,她伸手剛拉到言歌的衣角,言歌立馬像見鬼一樣的躲開,眼楮瞪得老大的看著李存,「公子,公子,怎麼了?」

你才怎麼了吧?李存模了模鼻尖,「我就是事先向你要點解酒藥,你至于這麼怕我嗎?」

言歌拿出兩顆藥丸給李存,「公子酒量只是尚可,這藥事先就備下了。」

「那怎麼這麼久不給我?」李存一邊吃藥一邊嘀咕,言歌臉色微赧,他能說他是因為一整天腦子都不斷閃過那個畫面所以亂糟糟的什麼正經事都想不起來麼?

三皇子這邊,安雅一襲靛青白蘭長裙陪在他身側,目光痴迷的望著他,李存在言歌的指引中與三皇子對飲一杯,卻並不急著走。

三皇子放下酒杯,面色冷冷的說道︰「我今日已經佩劍。」

李存目光看向他腰間那把長劍,是她當日在練武場斬裂練武台的劍,不同的是當日之劍通體蒙塵,如今卻泛著肅嚴的凌冽之氣。

李存再滿上一杯,「敬你我堅持,願理想永不滅。」

三皇子亦添滿,兩人同時抬頭飲盡,安雅坐在原地看著二人,三殿下面色已然冷冷眼中卻如火一般燃燒,他們之間真的只是簡單的表兄弟嗎?又想起當日三皇子一句無能為力,當日花園之中的第六感再次強烈沖擊著她,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突然涌現。

六皇子一桌太子,七皇子,同在,兩人你來我往言笑融融,言歌在前,李存在後,言歌抱拳說道︰「人太多,招呼不周還請幾位殿下見諒。」

太子點頭,溫潤笑道︰「簡單而隨性,卻隨處可見世子府的用心。」

「太子夸獎。」言歌將酒遞給李存,幾人同時舉起酒,七皇子卻慢了一步仿佛心不在焉,他瞪了李存一眼,如果不是六哥攔著,他早滅了這混小子。

可是最可恨的還不是這小子,是那個村婦!他該死的搜查了整座山都沒找到的死女人,他發過誓一定要將她剖皮拆骨,以雪辱他清白之恥!

太子盯著酒杯贊嘆道︰「酒香醇厚,不知是什麼酒。」

李存無心的說道︰「言歌去年釀得菊花酒。」

啪嘰!七皇子手上的杯子被他扔的老遠,大口將酒吐了出來,太子將一切收入眼底,六皇子關切的問道︰「身子不舒服?」

七皇子擺手不想解釋,李存撇撇嘴,這家伙太敏感了吧?還有別拿眼楮惡狠狠的凌遲她啊,這次她真不是故意的?

請問你那次承認自己是故意了的?

宴席過半,戲曲結束,不知是誰提議由眾家閨秀表演歌舞,然後李存就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將她的生日宴變成相親宴。

嘖嘖,居然還有人對太子拋媚眼,不知道人家已經有老婆了嗎?

拜托七殿下你的眼珠子就不能不瞪著我,放在對你芳心暗許的一眾美人身上嗎?

算起來最淡定的就是三皇子和六皇子了,一個冷面冷眸,美人們只敢看著連媚眼都不敢拋,當然除了坐在他身邊的某人之外,一個笑容淺淺,不許一絲情意也不露一絲拒絕,惹得一眾美人心癢難耐急于上前卻又不敢妄動。

五皇子舉杯走過,笑道︰「今日這麼多佳人,李世子若是有中意了不放收了。」

雖然模不準他是何目的,不過李存坦白的搖頭,「沒有。」

一旁的小公主听見,對這些獻藝的不滿淡了許多,笑得開懷。

「哦?奼紫嫣紅竟然沒有一個能入得了李公子的眼?」五皇子笑道︰「那不知李世子喜歡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他呀,膽小鬼,喜歡能保護他的女人。」小公主搶答,李存反駁道︰「才不是呢,我喜歡像我娘那樣的女人。」

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她的留言早被小公主傳出去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南楚夫人自然是天下無雙的。」

難道真如大哥猜測只是因為音婕妤與她母親太過相似她才在一旁偷偷注視的嗎?如若她真的是音婕妤背後之人,自然會小心翼翼與之劃清界限,會如此坦誠承認喜歡?

突然眾家世子所在的方向傳來喧囂聲,李存看過去只見秦國世子秦海抱著美人親吻,手已經滑入衣襟內側,惹得美人嬌喘連連。

環目一掃,翼國世子與楚仁對酒笑飲,華國世子細長雙眸上鉤,看的津津有味,仿佛在欣賞一幅名畫,封國世子明華長袖掩住半面臉一會兒對著帥哥拋媚眼,一會兒對著各家閨秀風姿百態,北國世子低頭喝酒不言不語,好一幅大家都見怪不怪,仿佛沒有看到的樣子,李存挑眉,秦國就當真如此囂張?

看李存似乎不快,六皇子淡淡提醒道︰「秦世子如今正在作客,閨房之樂還是閨房中享受如何?」

睿王爺居然會勸阻?

馮晨低頭沉思片刻,將手搭在秦海肩上,秦海當真停了下來,而李存的注意力的卻放在了秦海右手用筷,馮晨左手搭肩之上,她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當日秦國郡主之死,或許不是秦海,而是如今面前的左手之人。

太子嘴角噙笑看著六皇子,素來不參加各種宴席六弟今日來了,一向不理任何紛爭的睿王爺如今卻執意插手災區叛亂,現在又出口勸阻原本父皇默許縱容囂張跋扈的秦海,如今看起來這南楚府是愈發的有意思了。

秦海身邊的美人笑了笑,理好衣衫,「是媚娘擾了各位的雅興,給各位請罪了,不過歌舞不能停,不如我為大家舞一曲如何?」

「好,媚娘的舞那可是天下無雙,勾魂奪魄。」秦海拍手稱贊,根本不給別人回答的機會。

舞麼?李存突然想起了嫵音,那一舞動人卻也是傾國傾城的。

不過媚娘的舞確實不錯,最重要的是她放得開,媚而不嬌,眼神撩人,長袖一會兒拂過這家公子身上,一會兒落在他家公子就被之上,可是那種撩人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正是將人勾的心癢難耐卻無可奈何的火候,末了,她水袖飛向秦海,秦海伸手接住,微微用力,舞步旋轉,她已經倒在他懷中,任他繼續上下其手,好不樂乎。

小公主嘟著嘴看著李存,他居然對這麼個不要臉,大庭廣眾親熱的女人看的這麼入迷,剛才那麼多大家閨秀不看,看這麼個妖人。

李存不知道自己欣賞的眼光在小公主眼里變成了痴迷,一舞畢,她贊嘆的鼓掌,小公主突兀的站起身來,尖刻道︰「婬詞艷舞也敢出來賣弄風騷,拙劣技藝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媚娘不屑的藐視了她一眼,「公主要是覺得媚娘跳得不好,也跳一曲讓媚娘看看啊。」

「一個低賤的妓人居然敢在世子府對堂堂公主無禮?」九皇子冷哼,「不要命了嗎?」

「世子。」媚娘仿佛懼怕般瑟瑟發抖的偎依在秦海懷中,「你們夠了啊,驚著我家小美人,一個都不放過。」

他是仗著秦國實力雄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七皇子說道︰「秦世子好大的氣勢。」

馮晨再次用力按了按秦海,秦海不說話了,仲文上前打了圓場,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秦海不滿的說道︰「你干嘛,他們嚇著我的小美人了。」

「世子,想要教訓人何必急于一時,前日侯爺方才來信說世子年歲不小應該成家了,不如尋個時機與皇上說了,將那丫頭娶回家中讓媚娘慢慢收拾玩耍不就好了。」

「那好,你去辦吧。」秦海賊眼盯著小公主,這丫頭腰肢夠細,身材臉蛋雖然比不上媚娘倒是有點新鮮的野氣,心里打定主意,等進門他玩夠了再交給媚娘好好折騰。

李存拉著小公主,「你剛才不該出頭。」

「哼,你也心疼那個騷女人?」小公主氣呼呼的背過身去。

李存不解,她這明顯是擔心你好不好?被秦海盯上,縱然最後全身而退,惹一身騷不是很難聞嗎?

不識好人心,李存被別過身去,不理會她。

宴席結束的時候居然下雨了,一直記恨進門之事的明華陰測測的在她耳邊說道︰「我听說小氣的人辦喜事都會下雨。」李存沒心思理會明華這種無聊的家伙,倒是其他世子看她的目光讓她覺得不安,好像帶著一絲探究。

送六皇子的時候,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她無奈的說道︰「以後你還是甭來了。」

「好。」六皇子了然,嘴角含笑道︰「總是有禮物想親自送你才來的。」說話間將一小瓶瓊枝玉露遞給李存,「千尋醉的百憂解,我知道你喜歡。」

「youknowme。」李存笑盈盈的解開蓋子,香氣撲鼻。

「一口就醉,別喝太多。」

「yes,sir!」李存敬了個軍禮,六皇子雖然看不明白但仍舊保持良好教養的笑看著她。

百憂解誒,有錢也買不到,李存興奮的開了個小口子,心里默念著一口就醉,一口就醉,所以只能喝一小口,可是那麼美味的東西怎麼可能只喝一口,還沒到房間酒已經見底,可是她神智仍舊清明,絲毫沒有暈眩的感覺。

切!根本騙人的嘛,什麼一口就醉!

啪嘰,李存暈倒在地上,長風及時扶住,猛翻白眼,說了會醉,他家公子怎麼總不听別人的話?

將李存抱回屋里,長風只好尋來言歌,「百憂解,至少二兩。」

「什麼?!」言歌快瘋了,「你居然看著她喝了二兩?會睡兩年的!」

兩年?長風也呆了,有這麼嚴重?

「言歌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長風急切的問道。

「先讓公子睡吧,我去配解酒藥。」言歌冷色說道︰「解酒藥的錢,一恆會找你算的。」

「一恆啊~」長風哀嘆,語氣中充滿無奈和委屈,一恆啊,一恆跟他算吶,以一恆的小氣月復黑一定是賠的褲子都沒了啊,現在世子府正缺錢啊,只怕他都會被賣了。

言歌無奈只好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廚房熬藥,昏昏欲睡之際,一絲冷風灌入衣領,他睜開眼正好看著李存捧著一碗壽面蹲在他身邊,「公子,你居然醒了?」

言歌伸手要探脈,李存卻嗯的躲開,將壽面遞到眼前的模糊影子邊,「我們吃面。」

看來還是醉著,言歌黑線。

「公子,你先回屋躺著,我一會兒把藥送過來好嗎?」

「嗯~我們吃面嘛,我都想了好久了。」李存挑起長壽面的一端想要遞給言歌,卻相差十萬八千里,言歌無奈且寵溺的拍著他的頭,「公子啊公子,你臉皮真的越來越厚,也越來越開心了。」

「吃面。」李存堅持己見。

「好。」言歌含住面的一端,李存說道︰「不許咬斷。」然後自己含著另一邊,慢慢的吸慢慢的咽,然後同一根壽面漸漸縮短,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言歌心怯的後退,李存卻向前,殷口截住他將他口中的壽面搶回自己這里,然後抱著他傻傻的笑道︰「好甜。」

「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言歌羞紅了臉,卻仍理智的問道。

李存猛然將他壓倒,藥罐碎了一地,「我在驗貨,你知道我是女的,是我的預備夫君,所以我要驗貨。」

「言歌,是你嗎?什麼聲音?」門人進來,只見四周碎裂的殘余,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屋頂那個冷風吹啊,加上雨水剛停不久,還有一點點的濕潤,言歌無語,他家公子什麼愛好啊?

回過神來,李存衣衫已經徹底敞開,如火而激情四射的紅色在月光下格外顯眼,那縫隙間的潺潺和若隱若現撩人心神,雪白如玉的肌膚更是煥發著琉璃一般的光彩,言歌呆愣片刻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絕對,他絕對不能在自家公子面前這麼丟臉的流鼻血!

該死,他為什麼現在想到的居然是這種問題?

「冷嗎?」李存坐在他的身上,俯身貼近他的耳根聲音低得動人,柔的媚心,溫熱的氣息更帶來麻麻癢癢的感覺,「我幫你搓搓。」

搓搓?嗯哼!他忍不住悶哼起來,原來搓搓指的是那個地方,那里怎麼能,嗯~這麼舒服~

「你也幫我暖暖?」李存拉著他的手繞到身後,幫助他勾起臀縫間的紅色絲帶上下提拉,而他的手幾乎在顫抖,他的心更是極近停止跳動,這是二十多年從未有過的感覺,而且他們居然大而廣之的在屋頂上做這種事,可能被發現的刺激,在她熟練技巧下的快感,毫無意外的混雜成一股**,一種誘惑,令他無力抗拒,也不像抗拒,只能爆發。

她邪惡的伸出舌頭挑逗著他的耳垂,「你好敏感,好快啊。」手指模了模從鼻翼流出的紅色液體,放在絳色的唇邊,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邪魅的笑道︰「好甜啊。」

「我……」她食指遮住他的滾燙的紅唇,挺起胸,眼角上勾的看著他,高高在上宛如女王般的命令道︰「吻我。」

「遵命,我的殿下,」他無可奈何的微微一笑,寵溺到深刻的凝視著她,慢慢坐起身來,雙手抓著她的縴腰,流連在滑膩的肌膚之上,吻著她希望被吻的每一個地方,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低沉的說著,存兒,我愛你,存兒,別忘記我們這麼深入的愛過。

夜愈深,月光愈柔,屋頂之上,月為背景,兩人默契而愉悅的進行最後的沖刺。

昨夜濃情蜜意,一而再再而三,纏綿深入,難舍難分,然後一大早醒了卻什麼也不記得,作為當事人什麼心情?

言歌覺得肺都在冒煙,于是李存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飯菜再次換成了苦不堪言的藥膳。

「言歌,我錯了。」李存再次老實的認錯。

言歌眉毛一挑,「錯哪里了?」

「不該貪喝,喝酒誤事,還讓你們擔心。」

眉毛繼續跳,是氣的!藥膳口味持續加重。

李存苦著一張臉問長風,「這次你還知道為什麼嗎?」

長風看了一眼黑  的藥膳,搖頭,又點頭。

「你什麼意思?到底知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言歌為什麼生氣,但是公子。」長風認真的說道︰「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他才會生氣。」

「那究竟是什麼?說出來我改還不成嗎?每回都玩猜謎游戲,直接說成不成啊?」李存想了想又問道︰「你說是不是因為最近府里缺銀子?」

「錢,一恆會跟你生氣的,言歌不會多管閑事。」

那麼是為了什麼?李存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反而比較懊惱昨天喪失了一個驗貨長風的好機會,那個歐美尺寸她真的很喜歡。

可是為什麼她感覺怪怪的?

「長風,昨天我們有沒有做什麼?」

長風搖頭,「昨天公子喝醉酒一直昏睡不醒,沒有吃壽面。」

「那下次吃女乃油吧。」

婕妤宮中,幾乎叛亂之後,皇帝每隔兩天都會來,嫵音癱軟的坐在皇帝的大腿上,香唇含酒一點一滴的喂到皇帝的大口中,可是還沒有全部送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口包住她的整張小口,激情火熱,與往常每一次一樣,每一次不同的體位不同的感受她總能帶給他作為男人強大的征服快感,更能幫助他發泄所有男人的**。

**的二人糾纏在一起,他的手抓在她雪白上,那里有一個紅色五指印,他上次有在這里留下痕跡?疑惑只有一瞬,他便再次沉迷在她的挑逗放蕩到極點的動作中。

待皇上離去,宮女伺候嫵音沐浴,「娘娘,您這樣做太冒險了,萬一被皇上發現,會當場殺了我們。」

嫵音冷笑,「不會。」即便他不是疑惑,真的知道了也不會沙她,她只要一句被迫便可以推的一干二淨,而他會完全的相信她。因為,她模仿的那個女人,他最愛的那個女人跟她有同樣的遭遇,她知道,他也知道,同樣的遭遇只會勾起他的不堪,痛苦,和回憶,勾起對太子的憎惡,卻只會更加憐惜與她,

他已經徹底把她當做他想象中愛著卻一直得不到的女人了,那是他的夢,他不會輕易去破壞它,更不會親手毀了她。

昭儀宮中,華昭儀奉上一杯熱茶,「皇上怎麼了,緊皺眉頭讓臣妾好生擔心。」華昭儀坐下接著說道︰「臣妾听說今早皇上自婕妤宮出來便一直憂心忡忡,莫不是妹妹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地方惹惱了皇上?」

「愛妃最近常去婕妤宮走動?」

「那倒不曾,只是臣妾昨日見她一人失落的坐在地上,衣衫也不知是被樹枝還是怎麼的被劃成一片一片,心下擔憂,害怕妹妹精神不佳,伺候不好皇上。」

皇帝鷹眸冷森,華昭儀驚得連忙跪在地上,「臣妾不知說錯了什麼還請皇上寬恕。」

「當時還有誰在附近?」

「臣妾不知。」

皇帝沉思片刻,拂袖而去,宮人這才扶起華昭儀,卻發現原本那張驚恐萬分的臉消失了,換上的卻是一張笑得猙獰而陰沉的臉。

對付她?他當真以為她就那麼容易被威脅?太子殿下,你太自負了,真的以為隨便幾句花言巧語,幾分溫言柔情,女人就會乖乖的任你擺布嗎?到有一日當你發現你威脅的女人和你欺騙的女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你的時候,你會作何表情呢?

她啊,真想親眼看看是何等的精彩紛呈!

臨出門前,一恆狀似不經意的走過李存身邊,抱著賬本幽幽的來一句,「公子,如今賬目入不敷出,款項吃緊,雖然是因為你下決定以個人微薄之力去補一個毫無關系甚至有仇怨的別人的過錯,不過我不會怪你的,誰讓你是公子呢?」

額~這叫不怪她?聲聲都是指控啊,長風站在一旁強忍住笑意,李存扶額,「長風,你說如果我再不找點銀子回來,他會每天都念叨嗎?」

「不會。」

「那就好。」李存松了一口氣。

「會在見到公子的每時每分每刻都念叨。」

「那我還是找點銀子吧。」李存泄氣的低頭數螞蟻,銀子,哪里有銀子呢?對了,賭場,她壓在明華男人身份的一大筆收入還沒有拿回來,只要那里拿回來就好了。

明華小親親我來了!

當明華看見李存親切的笑容並以恐怖的速度向他襲來的時候,眼角狠抽了幾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不過他更喜歡無事獻殷勤。

「小存存。」他長袍飛舞,更加親切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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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妖孽,兩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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