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看著李存在長箭剛離開弓的時候抱頭逃竄,啊啊直叫的時候徹底傻了眼。舒愨鵡
搞什麼啊?剛才不是還一副雄心豹子膽的樣子嗎?現在鬧怎樣啊?
可惜了,他們還沒看到皇子當箭靶的好戲呢。
九皇子愣了愣之後一副我就知道這小子沒膽的樣子,臭屁的繼續喝酒。
七皇子和小公主面面相覷,然後搖了搖頭喝酒去,才不想去管那個抽風的死小子呢。
李存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著,離開了那個混蛋九皇子的宴會就是好啊,要是以後不用看到那張死魚臉就好了。
七拐八拐李存拐進皇宮北門,一般猝死的宮女都會由這里運出宮去,而華昭儀昨日死後,她身邊的宮女小綠今日未時也詭異的去世,這個時辰人應該混在其他宮女太監的死尸中運出來。
從北門運出去的尸體將有北門守將一一檢查確認死透才扔到亂葬崗,李存覺得自己比渾然不知一切的假死華昭儀更心驚膽戰,按照北門死尸出宮的規矩,沒死透的不會運回宮中直接由北門守將處決,即用長矛刺死再扔到亂葬崗,要是萬一,華昭儀被檢查出來那可真就是死定了。
李存一路跟著推車從北門到亂葬崗,直到所有負責押運的太監走了大半只留下其中一個,那人身手敏捷,拿出一粒黃色的藥丸給華昭儀服下,然後將華昭儀放到較為干淨的一邊,從不遠處挖出一個包裹,取出里面的銀票和衣物。
就在那人換衣服的時候,天空中躍下十多名黑衣人,領頭那人目光柔和卻透著寒意。
那名太監扔下手中的衣物警惕的看著這些人,仿佛是在確定是否是前來接應的伙伴。
不過顯然不是,那些黑衣人手執著黑亮的長劍,泛著幽深的綠光,顯然上面淬有劇毒。
一個人對付十多個人,即便武功再高也會處于弱勢,李存取出隨身的面巾遮住臉,也沖了上去,暗處的長風嘆了一口,也跟了上去。
雖然華昭儀與他們勢不兩立,雖然他也很不想幫助敵人,可是公子他絕不容許任何閃失。
三個人對付十多個人一時半會也分不出高下,領頭的黑衣人卻並不參戰只是很淡定的站在一旁,待戰局僵持不下之時,慢慢的緩緩的,眼中帶著絲絲笑意的往華昭儀處移動。
他蹲子,慢慢的對華昭儀伸出手。
只听得 的一聲,一個小而堅硬的東西從他掌心穿過,留下一個小洞。
李存舉槍來到他面前,男子僅僅只是蹙了蹙眉頭,便站起身來,將右手背向身後,任由鮮血順著指尖滴下,落在地上。
兩人內勁暗動,袖袍鼓動,誰也不想讓。
那名太監身受重傷,氣血用頭,再無力抗爭,倒在地上,長風以一當十落于下風,這時,又突然蹦出五個黑衣人,這幾人皆是腰系深藍腰帶,似乎是某種安好。
那太監一見來人嘴角漾起一抹放心的笑容,其中一名藍腰黑衣人扶起來,沒有多說話命令其他人跟隨長風抗敵。
漸漸的內力的壓迫感越來越像黑衣人靠近,他眉宇間皺紋愈深,手一揮,黑衣人開始更加猛烈的瘋狂攻擊。
李存眸光更冷,這些人是完全不要命的在拼,人數上他們本來就是劣勢,這樣下去非常不利。
李存遞了個眼神給長風,然後身子猛得一震,震開對面的男人,飛身落在長風身邊與他並肩作戰,盡量將黑衣人往她二人這邊吸引,讓藍腰人帶著華昭儀離開。
戰局已定,華昭儀也已經送走,李存並不戀戰,拉著長風迅速離開。
領頭那人撕下面巾面容溫潤帶笑,剩下的七名黑衣人跪下,「請殿下責罰。」
五皇子咳嗽兩聲,嘆一句罷了,轉身慢慢朝前走,臉色卻愈加慘白,咳嗽聲也越來越激烈。
他用素帕將嘴角血跡擦拭干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強的內力,好厲害的暗器,大哥啊大哥,這次你可真的遇上對手了。
藍腰人帶著受傷的太監和華昭儀來到一個無人的山莊,那太監笑道︰「難道三殿下來了?」
已經蘇醒的華昭儀冷冷的看著這幾人,「
繼海,這些人不是毅兒的人。」
那太監愣了愣,這時從屋內走出一位白須老人,華昭儀冷眸凝視,「居然是你。」
仲文躬身笑道︰「老臣拜見娘娘。」
華昭儀傲然朝屋內走去,半分沒有階下之囚的窘迫,她坐在堂上正主位上,笑道︰「既然能在這里見到仲老,想必毅兒派來的人應該已經被仲老解決了吧?」
「哪里哪里。」仲老笑道︰「三殿下手下能人眾多又豈是仲謀能夠解決的?仲謀不過是命人拖延一段時間,好讓仲謀可以和娘娘單獨聊聊。」
「哦?」華昭儀抬眸,仲文笑道︰「听聞東南有十萬良兵,而我南楚最缺的便是人馬,娘娘的一切出自南楚,想必精忠報國之心不下男兒,應該不介意將這五萬精兵編入南楚編制吧?」
「仲老認為本宮會如何回答呢?」華昭儀笑了笑,話鋒一轉,「仲老如此對本宮,不知道姐姐可知道?」
仲文一愣,又說道︰「夫人自在南楚輔佐侯爺,這點小事仲謀不敢勞煩她,也不會讓別人擾了夫人的親近。」
好好好,華昭儀贊賞道︰「果然是仲老,算無遺策,看來如今是無人能救本宮了。」
「自然,不過時間變化頗多,老臣已經替昭儀娘娘安排好了兩名頂尖的高手負責娘娘的安全。」
安全?只怕是不想讓她自盡,失去手中一個很好的籌碼吧?華昭儀冷笑。
仲文繼續說道︰「既然娘娘無法下決定,老臣也不敢為難,便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出門後,仲文手一抬,兩名黑衣人落下,仲文吩咐道︰「通知嫵音,並且命她趁著透露此事給太子,太子正信任她之時,盡快查出太子與秦國的關聯,找到證據。」
「是。」其中一名黑衣人飛速離開。
仲文取出一封信這上面寫著要保華昭儀的命,必須交出十萬兵馬兵符,並且將人馬編制到南楚與東南交界守兵之中。
仲文將信交給另一名黑衣人,「這封信送到今日我們埋伏的那幾人手中。」
「是。」
待一切交代妥當,仲文踱步院中,心中隱隱有著擔憂。
據說華昭儀與三皇子母子情深,三皇子又是至情至孝之人,但是野心,**,江山天下又有幾個人放得下?
收到信之後,華昭儀和十萬精兵,母親和天下之間,這個所謂的至情至孝之人,會選哪一個呢?
洗個澡渾身清爽,李存穿著中衣站在院子里左扭三圈,右扭三圈,長風拿著一壺油,兩只火折子站在旁邊,一臉的不解,這兩樣東西在大晚上的拿出來有點不妥吧?萬一造成了火災怎麼辦?
難道……
長風不可思議的問道︰「公子你不會打算縱火,一把燒了九皇子府吧?」
「我瘋啦?」李存說道︰「你看看這風可這勁兒的往我們這邊吹,防火,別人沒燒著,倒先把自己個兒給燒了。」
見長風依舊不解,李存賤賤的笑著,「娘跟我來就知道了。」
長風本能的抖三抖,他家公子這一笑啊,真是太恐怖了。
一般皇子府都是極其大的,上下尊卑明確,工部在修建的時候也會將以後的一切生活需要打點好,例如池子里的魚啊,下人專門隔開的院子里的用作種植各種珍貴蔬菜的菜田,還有馬廄,豬圈。
李存繞到馬廄,長風瞄了一眼李存手里的火折子,「公子,你難道是打算在這里放火,讓馬沖撞前廳?」
「猜對了一半。」李存讓長風引開下人,在馬尾巴上刷上一層油,打開馬廄門,點燃尾巴,嘩啦啦,馬屁全瘋了,四處沖撞。
回來的長風看到這一派的混亂表示很無語,九皇子府下人這麼多,不少都是練家子,這馬怎麼可能沖得到前面?
李存看到這里人越來越多笑得更奸了,她拉著長風來到另一邊的豬圈,將油亂潑進去,然後火折子點開,她手指輕彈,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火折子落在豬圈里,瞬間炸開了,因為左右兩院的人都到馬廄去了,這些骯髒帶著濃烈糞便的豬橫沖直撞毫無阻攔,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救應不暇。
豬帶著豬糞徹底沖到了前院,李存趴在屋頂看著各色優雅的翩翩公子,以及尊貴無比,驕傲自大的皇子狼狽逃跑,一群不知死活的豬徹底毀了好好的一場宴會。
長風趴在一旁冷汗直冒,所幸公子除了床上沒怎麼折騰他和言歌,否則可有得他們的罪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存笑得在地上打滾,突然一雙瞪得圓圓的眼楮由上而下怒火滔滔的看著她,李存咽了兩口唾沫,小公主花著一張臉,怒道︰「你說,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絕對不是。」李存連忙擺手,「你有證據嗎?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小公主食指點著李存的眉心,「不是你,還有誰有這個破膽子?不是你你會笑的這麼開心?」
李存有些心虛的干笑,「我不就是幸災樂禍,幸災樂禍一下下,就一下下而已。」
「哼,幸災樂禍,這災禍就是你惹出來的。」小公主叉著腰,「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為什麼要欺負九哥?你為什麼老是欺負九哥,你今兒個給我說明白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小公主揮舞著拳頭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