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千旋看著任務卡上的任務,她是傻缺了才相信那些女人嘴里的話,果然欠債神馬最討厭了。
拎著簡易的背包,開門跨坐進她的新車,一溜煙的飛馳而去。
屋內靜坐的三人,悠閑的一人端著一杯紅茶,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影子。
方芊舞往杯子里加了一大勺白糖攪拌,享受的喝了一大口︰「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陸清怡輕嗅了一圈才喝了一小口︰「不會有問題的,她可是從出道就穩居殺手名冊的榜首好幾年,雖然這次不需要殺人,身手還在那里。」
冷畫兒雪顏暗淡︰「難說,我們給了她一年的養傷時間,應該恢復了七八分。」
方芊舞點點頭︰「安啦安啦,不要杞人憂天了,我給了求救工具,有問題隨時就知道。」
陸清怡冷淡的看了方芊舞一眼︰「殺手都是形單影只,失敗就是死路。」
「她不會死的。」冷畫兒結論性的放下手中杯子,「誰有空,等會兒幫我搬一下尸體,做一下解剖記錄。」
兩人默契的退出三步之外,臉色發綠︰「冷畫兒,什麼時候你開始連法醫都兼顧了。」
「只要出得起價錢,與醫生有關的事我都做,再說,不定有一天你們用得上。」冰山美人不顧兩人的黑臉敬業的去工作。
與此同時的另一頭……
言千璇將車停在隱蔽的角落,鐵索勾準了十米高的樓牆,縱身攀岩而上,匍匐在樓頂,冷風習習浮動著她的黑發。
縴細的身影貓著身子,猶如最優秀的獵人,等待即將出現的獵物。一雙在黑夜中依然明亮的眸子清冷而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嬌小的身影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糜爛的黑市,無處不透著骯髒的罪惡,哭喊嘶吼和刀槍火藥,讓過路的行人麻木到習慣。
突然……
「滋嗚嗚……滋嗚嗚嗚嗚!」
一聲響徹天地的鳴鈴聲,街市上的罪惡和婬奢頃刻間仿佛被定身一般的停滯!
尖銳的車鳴聲持續轟鳴著,所有人如夢初醒的慌張……
街道上的人行動急促,本在廝殺的小幫會將地上砍到一半的尸體和那些鮮血淋淋的殘肢斷臂撿起來,飛快逃竄;倒賣器官的醫生迅速收起從尸體上挖出的腎髒,順手擦拭干淨血污;男人褻玩到一半的妓女,衣服來不及穿**拖拽著消失;收保護費的小嘍抱著涂牆用的油桶健步如飛的離去……
本是污穢、髒亂的黑市,在三十秒之內變成了鬼市,死寂、涼風颼颼。
霎時,樓頂的水閘打開,傾盆而下的水浪沖洗著街道上的血污和腳印。湍急的水流在十分鐘後才漸漸停息,被水洗過的路面在皎潔的月光下,仿佛是鍍上一層銀輝的水晶世界,波光粼粼。
而在已經空寂街市旁邊悄無人煙的巷子角落里,一縷縴細的身影凌空而下,身形利落的調轉方向踏牆而躍,融入夜色中,身形快如流星閃過……
言千璇看著路面上場面的隆重,由遠漸近的聲音,心頭浮起一縷不安,這猶如皇親貴冑出行前的隆重,這、是那條道上的交易……
……
「不好了,小璇那邊今晚有突發狀況。」方芊舞舉著收集沖到客廳,白色的隻果手機被她捏出一層冷汗。
冷畫兒一身潔淨的白大褂,手上染血的手術刀還沒來得及放下,挑眉的看著方芊舞。
方芊舞一把拉著冷畫兒,指著手機上的信息︰「那邊傳來的信息剛剛才通知我,今晚交易的一方是蒼龍會。」
「蒼龍會?你是不是搞錯了。」陸清怡從房里走出來,臉上的面膜驚得掉在地上。
冷畫兒月兌下鮮血洗禮的手套,手術刀在空中比劃,在找著之前那具尸體最好的下刀處,「沒事就睡吧,只要不是他們的會長或四大堂主親自出馬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事後找羅威爾上門賠罪,沒什麼大事。」
方芊舞和陸清怡听完,臉色才好轉,一個撿起掉在地上的面膜,一個打開冰箱拿了盒牛女乃,各回各房。
笑話,當蒼龍會是收保護費的小幫派啊,這麼小的事怎麼可能驚動到蒼龍會的高層。說不定的言千旋那女人得手回來了,蒼龍會的老大都不知道他們旗下有過這筆交易,還是洗洗睡吧。
事實卻是讓三個精明一世的女人都大跌眼鏡……
寂靜的夜色水光路面下,遠遠就能听見呼嘯而來的汽車聲,風馳電掣的速度,華麗流暢的車身,組成兩條如黑龍蜿蜒盤旋、氣勢磅礡而來的車隊,飛馳濺起白色的水花飛舞在半空中……
雙方相向而來,在首位相敵抗衡的兩輛豪華房車的車門同一時間被打開,兩把黑色的傘在如千百次的訓練有素齊齊撐在車門上方,擋開兩邊屋檐掉落的水滴。
一只黑得發亮的皮鞋先著地,黑色的頭顱緊接從從車門里鑽出來,一雙如冰凍千年的寒眸激不起半點漣漪,目空一切冷眸掃了一眼對面的車子。
言千旋心里一沉,是他,那個在黑道中屬于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黑道閻王……
相較于右邊車隊前方男人的英挺非凡,從另一邊車子里車門是同時被打開,車上的人步伐穩重難掩惶恐,出來的是一位在商場游走多年精神矍鑠的老人,滿是褶皺的臉上透露著對對面卓爾不群男人的尊敬和不安。
「蒼會長,一路辛苦了!」
一身冷傲的男人沉默不語,蒼嘯焰身後四位同樣卓爾不群的男人中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站出來,滿臉笑意開口︰「羅伯特先生感興趣的東西,蒼龍會又怎麼會吝嗇!」
花甲的老人絲毫不在意首位男人一臉寒潭冰水般的傲慢,這只不過是個一般的買賣交易,蒼龍會的老大能親自前來,就已經是他的莫大榮幸,更何況還有四大堂主同時出現。
「啪啪啪!」在老人伸手拍了三聲之後,身後六個男人分別抬出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