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千璇看著路修一臉慘白的轉頭,也跟著抬起頭,本以為會騙到那個猥瑣醫生。結果,對上的是一張一周不見的冷顏,嚇得她一跳,腳下急速的想後退,直接撞上了桌子。
「嘶嘶……痛!」剛剛養得像模像樣的身體,再一次遭了罪,看起來就是跌了一跤和分筋錯骨手差不多,一只胳膊無力的晃著,一條腿歪著。
「……」冷畫兒默默的轉過頭去,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的真實寫照。
蒼嘯焰看著一臉抽痛強忍的女人,本不悅的眼神更加冷沉。一手粗魯的把她提起來,轉身大步的出門,右轉直走走進一間寬敞簡單的房間里,直直的把她扔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
言千璇滿眼疑惑的蹲坐在黑色床單上,抬頭看著一臉冷傲的男人。
「從今天起,你睡這!」淡淡的陳述,瞥了她一眼。
「這是哪兒?」言千璇抽搐嘴角問。
「我的房間!」說完,轉身就大步出門去,留下一副傻眼的言千璇……
這是準備霸王的情婦條款嗎?強制買賣……
路修雙手固定的她的腿,用力往上一推,‘ ’的一聲伴隨著劇痛讓她一震。男人似乎毫不察覺喋喋不休的嗦︰「老大,下手要分輕重,女人是需要溫柔體貼才會對您死心塌地的。」
說著扳著她的右胳膊一正一推,再‘ ’的一聲,胳膊沒有繼續失重的吊著。腳下換個位置,按捏著她最後的一只胳膊,嘴里仍絮叨不停︰「老大,你也別嫌屬下嗦,您不娶妻也就算了,還不找女人,外界都在傳您有特殊嗜好。好不容易有個女人還是被您打殘的……嗯、是因為你而殘了。讓做屬下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據屬下所知您小時候也沒有什麼童年陰影,為什麼到如今卻不喜歡女人呢?」
言千璇本郁悶的心情看著蒼嘯焰越來越黑的臉,心情立刻晴空萬里。搖了搖扭到的手和腳,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連接骨的劇痛都如同瘙癢一般。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蒼嘯焰,繼續听著黑袍醫生絮叨,插嘴道︰「喜歡男人也沒不錯啊!」
對面利劍開弓,劍劍無形命中某個無知無覺的女人和某個膽大包天的醫生!
「喜歡、喜歡男人?」路修听了一臉訝然,都做過了,難道會長在床上不行?想到這里,手上的動作一歪!
「啊,好痛痛!」言千璇咬牙,一滴冷汗從額頭滴落。
「抱歉抱歉,接歪了。」路修看著忍受著老大銳利的目光,無比歉疚的道歉。
「……」
言千璇閉嘴,等著醫生手段殘忍的再一次折斷她的胳膊重新接上,雖然手藝不錯,疼痛卻一分一毫都沒有減少。
伸手抓起一塊食物塞住自己的嘴,免得等會又得罪那個男人。
黑袍醫生一副痛心疾首的看著蒼嘯焰︰「會長,您、您竟然喜歡男人,屬下慚愧至今沒有弄清您的喜好,可是下一任繼承人怎麼辦?」
「有試管嬰兒!」狼吞虎咽的女人接道。
眼刀刷刷的刺向她,低頭拿起一塊披薩繼續堵住嘴,不讓自己有開口的機會。怪不得,他對她當情婦如此在意,想想有一天她如果被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睡了,她就很能理解他那種錯亂卻不得不將就的心情。
蒼嘯焰忍受了半天的荼毒,終于冷冷的打斷路修的磨磨唧唧︰「閉嘴,說說耽誤你那麼久才過來換藥的原因。」
路修眼色一正,調侃的笑意散去,眼中布滿血腥的森寒︰「剛剛從墨暉那里得到消息,石磊那邊遭到了伏擊,流了幾滴血急需處理了一下。」
言千璇盯著她面前盡職盡責把她包著粽子的醫生,津津有味的听著黑道秘聞,等待接下來的精彩消息,卻見那個醫生充耳不聞的撩起黑袍蹲下,拿著夾板抬起她的一條腿,把她固定如木乃伊,滿頭黑線。
「石磊又豈是會吃虧的人,所以那塊火爆的石頭在血跡一干就毫不客氣的去實施他的報復行動去了。他讓屬下給老大帶一句話,他自願在歐洲流放一年,拓展蒼龍會在歐洲的地盤。」路修語氣雖然淡然,卻無不透著言千璇少見的陰暗壓迫。
蒼嘯焰沉默的听著,黑霧縈繞的眉宇間讓人不寒而栗,拇指無意識的轉動黑扳指︰「傷情!」
路修身形微微一顫,毫不隱瞞道︰「中了三槍,一顆在腿,一顆在肩膀,剩下一顆在心髒處!幸好在途中遇到一位醫生得到及時的治療,否則等我趕到的時候只能到太平間驗尸。」
蒼嘯焰聞言松開指月復下的扳指,手背上青筋突起,語氣卻平靜讓人毛骨悚然︰「哪方人?」
「意大利黑手黨布洛維爾家族。」黑袍醫生快速答道。
純粹殺意的黑眸掃了一眼身後寡言冷漠的男人,直接了當道︰「風!」
慕容風匆忙從門外推門進來,急忙躬身應道︰「是!」
「掃平意大利那邊想渾水模魚的其他黑手黨,布洛維爾留給石磊處理。告訴他,意大利那邊的那塊黃金貿易勝地,蒼龍會要定了。」
慕容風簡潔利落的應道︰「是!」
路修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臉指控埋怨的看著蒼嘯焰,痛心疾首︰「老大,在石頭受傷後您不勒令他休息,竟然還奴役他為您爭地盤……」
「休假一周!」蒼嘯焰直接打斷男人的絮叨。
「屬下明白。」路修一愣,明白這句休息一周的意思,恐怕布洛維爾只剩下一周的時間了。
言千璇眨巴著眼楮,看著黑道梟雄的處事風格,和她預料的冷酷無情、手段凶殘好像有點出入,更甚卻又更讓人信服。
她回頭準備繼續往嘴里塞食物的時候,定楮一看,嘴角抽了抽︰路修將滿滿的一卷繃帶毫不浪費的全部纏在她身上,最後在她的右胳膊處打了一個結,沖她溫和的眨著眼楮。
言千璇看著自己被固定著不能動彈的身子,她又不是斷腿斷腳,只是月兌節了接上她一點問題都沒有。說真的,她一點沒覺得自己需要如此‘豪華濃重’的包扎。
再看著自己掌心還抓著咬到一半的披薩,看了一眼滿臉光榮的醫生,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這位醫生,你確認我不是剛剛被車碾過去了嗎?」
「當然不是,這年頭能被老大恩澤過而沒有死的傷勢當然要好好保存!」黑袍仰著頭一臉神往。
言千璇看了看手中的披薩,再看了看抽風的醫生,最終還是無奈的祈求的看著冷顏俊美的蒼嘯焰。
蒼嘯焰掃了一眼被裹成木乃伊的某人,劍眉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看著月兌掉白大褂後的黑袍醫生說︰「修,給她解開。」
路修耷拉著腦袋,轉而一臉討好的看著言千璇︰「你不覺得這樣很奇特很值得紀念麼。」
言千璇直接的拒絕︰「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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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狀態不好,昨晚三點才睡的,早上七點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