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們便把所有可以一起煮的食材放進鍋里,享用了有史以來第一頓「火鍋」,一開始只有他們三個人吃,後來秦瑟索性讓服侍的下人也全都坐下,熱熱鬧鬧的共享了一頓暖和非常的晚餐。
鳳魅雲吃的小臉通紅,身上的貂皮外套月兌下了,白皙的額頭和小巧的鼻尖也沁出了點點香汗,他一邊說話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筷子,「瑟瑟,我很喜歡這個火鍋,我們就開個火鍋店吧,我覺得肯定能賺錢。」
秦瑟掏出絲帕輕輕的幫他拭去額頭的汗水,笑的寵溺,「好。」
他頓時因為她這個溫柔的動作而紅了臉,縮回腦袋埋頭吃東西借以掩飾心頭的羞澀,引得其他人全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天下第一鍋」在三天之後就紅紅火火的開張了,秦瑟吩咐下人在店門口支起了一口大鍋,把各式香料和牛骨放在里面煮,濃郁的香氣頓時吸引了眾多百姓前來圍觀,他們一開始還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個「天下第一鍋」到底是什麼東西,直到第一個顧客好奇的走進了店門,很快,第二個,第三個……
從此,「天下第一鍋」聲名鵲起,很快就在漠北刮起了一陣火鍋風,秦瑟也從一開始簡單的牛骨湯底研發出各種各樣不同的湯底,從一桌一口大鍋發展到一人一口小鍋,從一開始單一的一鍋一種口味發展出一鍋兩種口味,鳳魅雲還給它起了一個很好听的名字「鴛鴦鍋」。
很快,就有一些商家眼紅他們的生意也跟著開了火鍋店,可是,不管他們找來多厲害的廚師,甚至是派人暗中偷了「天下第一鍋」的醬料帶出來研究,也始終都做不出他們那種宮廷秘制醬料的味道,于是,最終的結果還是開一家關一家,而「天下第一鍋」卻是接連開起了分店,每個分店的生意都紅紅火火,大有席卷整個漠北之勢。
生意做大之後,應酬也接踵而來,雖然秦瑟聘請了掌櫃專門負責這些瑣事,可總是有那麼一些事是這些掌櫃無法決定,必須由她出面的,于是,她也不得不勉為其難的出席一些她平素最不喜的應酬活動。
這天她應漠北逍遙侯的邀約一起吃飯喝酒,說起這逍遙侯,其實她算起來應該是鳳九天的姐姐,是真正的皇族,可因為生性懶散沒有上進心,先帝在位之時更是因為屢次冒犯先帝而被貶到了這苦寒之地,靠的只是自己的俸祿和下面的進貢,本就過的捉襟見肘,現在看到秦瑟初來漠北便大發橫財,頓時起了眼紅之心,提出以給店里增加人手的條件想要分得「天下第一鍋」的一成利潤。
秦瑟自然明白她壓根就是想敲竹杠,可這段時間平靜的生活讓她覺得很滿足,也不願意去和官府的人對著干,于是故意考慮了再三之後才勉強答應了她的要求。
這頓酒席喝了不少酒,雖然她千杯不醉,可因為漠北地處嚴寒,這里的人喝慣的也都是烈酒,所以酒席散場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回到家之後直接就倒頭睡去了。
鳳魅雲已經習慣了和秦瑟見一面道一聲晚安再去睡,這天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她還沒來,就套上外套出去看看。
沒想到她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著了,房間里充斥著一股強烈的酒精味道,他微微的蹙了蹙眉,看到她和衣躺在床上,連鞋子都沒有月兌,原本白皙的臉蛋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紅潤有光澤,他突然覺得渾身有些燥熱,臉蛋也不由得紅了,趕緊低下頭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輕輕的推了推她,喚道,「瑟瑟,瑟瑟。」
秦瑟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不由得睜開了眼楮,眼前的人兒白衣飄飄,長長的黑發只在腦後松松的系了一下,眉目如畫,柔情似水,說不出的精致漂亮,有一剎那,她竟是有些恍惚。
鳳魅雲被她熾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別過腦袋端起了碗,「先喝了醒酒湯再睡吧,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痛的。」
「唔。」她應了一聲,順從的坐了起來,接過碗便喝了下去。
鳳魅雲拿出絲帕輕輕的拭去了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湯汁,然後蹲去,輕柔的幫她月兌去鞋靴襪子,再解開腰帶,衣帶……
一只手猛地握住了他的,他疑惑的抬起頭來,就對上了秦瑟明顯帶著熱度的眼眸,她的眼楮因為飲酒而變得有些濁,卻依然是那麼的明亮,那樣的溫度灼熱的簡直要將他燙傷,他想要移開眼楮,卻發現自己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無法動彈。
慢慢的,她的唇移了過來,越來越近,帶著一股酒精的氣息,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燙,竟是不自覺的閉上了眼楮。
兩片柔軟的紅唇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她的手便托住了他的後腦勺,不容他抗拒的加深了這個吻。
感覺到她的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流連摩挲,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膛,終于,在她毫不氣餒的探究之下,他終于鼓起勇氣輕啟牙關,迎接她第一次的造訪。
她的舌尖靈活濕滑,所到之處都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他被吻的渾身發燙,燥熱難安,終是按捺不住的生澀的回吻起來。
感覺到他無聲的迎合,她的吻瞬間就變得狂熱起來,她幾乎是瘋狂的吸吮著他的舌尖,掃蕩過他口腔里每一寸芳香羞澀的肌膚。
鳳魅雲被她吻的幾乎沒有招架之力,他呼吸急促,臉龐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他只能攀著秦瑟的肩膀,跟隨著她的節奏釋放著自己的熱情。
她的唇終于從他的嘴上移開,意亂情迷的吻上了他的下巴,然後是喉結,漂亮性感的鎖骨,他只感覺到身體深處猛的竄上一股強烈的情潮,那種感覺是那樣的陌生,他微仰起了頭,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吟哦。
突然,「綠煙……」一聲含糊不清的呢喃從她的嘴里溢出,卻異常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朵,他就感覺到自己像是一下子被人從雲端踹到了十八層地獄,熾熱的身體瞬間降溫,簡直是如墜冰窖,冷的他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