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過了孩子,可是,原本在鳳魅雲手里安靜乖巧的孩子,到了他手里卻突然掙扎了起來,張開嘴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寶寶?」他頓時手忙腳亂的安撫著他,「我是爹爹啊,別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餓了?」
可是,孩子依然還是劇烈的哭鬧著,緊閉著眼楮又是踢又是踹,反應激烈,豆大的眼淚從他的眼楮里滾落,別提有多傷心了。
鳳魅雲在一邊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聲也是心疼不已,想了想之後便對蘭若水說道,「蘭侍君,你看看他是不是尿褲子了。」
蘭若水趕緊解開了他的尿布,可是,尿布也是干的,孩子卻是哭的越來越大聲,他有些無措的抬起頭來看他,「怎麼辦?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想了想,鳳魅雲向他伸出了手,「要不我來試試?」
他戀戀不舍的把孩子輕輕的放回了他手里,可是,說來也奇怪,一回到鳳魅雲的懷抱,他的哭聲竟是奇跡般的戛然而止,眼淚鼻涕還糊在臉上,一只小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襟,放在嘴巴里啃了起來。
「呀,你這個小饞貓,怎麼能吃爹爹的衣服呢?是不是餓了呀?那我們回去吃女乃女乃好不好?」他輕輕的把他手里的已經給解救了出來,然後拍了拍他的小,有些歉然的看向了蘭若水,「他可能是餓了,我先帶他回房吃東西。」
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的背影,蘭若水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他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兒子,竟然認不得他!他才是他的爹爹啊,他怎麼可以那麼依賴別的男人,而對他這個親生的爹爹視若無睹?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他?他已經沒有了爹爹,沒有了娘親,也沒有了瑟瑟,現在,竟是要把他唯一的孩子都要搶走嗎?
簡玉玄在一個月之後終于也到達了漠北,這一天,秦瑟特意提前從軍營里回來為他接風洗塵,他初來乍到,對火鍋興趣頗濃,于是秦瑟便安排人準備了火鍋的食材,讓雲兒,寧昱一起同桌而食。
「瑟瑟,你愛吃的雞翅膀。」飯桌上,鳳魅雲夾了個雞翅膀到秦瑟碗里。
墨寧昱看著他忍不住低笑,「雲兒,我們家鄉有個傳言,說是雞翅膀吃多了人會比較風流。」
「啊?」他愣了一下,筷子僵在了原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簡玉玄見狀把自己的碗也湊了過來,「雲兒,我也愛吃雞翅膀。」
他看了看他,搖頭,「你也不行。」然後轉向了墨寧昱,「寧昱哥哥,雞翅膀還是給你吃吧。」
看著墨寧昱微抬著下巴向她展示戰斗成果,秦瑟忍不住搖頭,輕笑,「雲兒你這個小傻瓜,你寧昱哥哥是騙你的雞翅膀吃的。」
簡玉玄忍不住撫額嘆息,「雲兒你真是長的越來越美了。」
鳳魅雲眼珠一轉,倒也立即明白他是在嘲諷他越來越笨了,立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玉玄哥哥你討厭。」
房間里,頓時爆發出一陣響亮的笑聲,火鍋的香味,杯盞清脆的相撞聲,眾人歡快的笑鬧聲,都在這寂靜的夜里傳的很遠,很遠……
蘭若水倚門而立,听著前廳傳來的陣陣笑聲,心髒一寸寸的緊縮,听說今天府里來了個很俊美的男子,秦瑟非常看重他,請了他在家中吃火鍋,並由鳳魅雲和墨寧昱作陪,想必他的地位也非同尋常。
而那邊的熱鬧,更襯托了他的形單影只,瑟瑟大概忘記了,他也是她明媒正娶回來的夫君,他們,也曾有過花前月下甜蜜浪漫的回憶,現在,她已經找回了九皇子,想必再也不會對他多看一眼了吧?就連他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她都給了鳳魅雲撫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在這里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酒過三巡之後,秦瑟問起了簡玉玄,「蘇家二小姐的病可徹底醫治好了?」
他拿著個酒杯搖頭晃腦,「由我出馬你還不放心麼?」只不過,他偷偷的在她服用的藥里做了一點手腳,只要心里涌上一丁點的**,便會全身針刺一般的疼痛,所以,最近這三個月,她怕是沒辦法踫男人了。
秦瑟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追問,「接骨續筋丸和銀票我都已經拿到手了,待會兒吃過飯就給你,綠煙的傷,就拜托你了。」
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銀票你就收著吧,我反正也不缺錢用,只要把那個破藥丸給我就行了,另外,我要見一下那個綠煙,親自給他診一下脈。」
「好啊,」鳳魅雲趕緊說道,「我和瑟瑟已經把他接到漠北來了,事不宜遲,現在就讓他過來好嗎?」
他沉吟了片刻,「他不是筋脈盡斷了嗎?還是別麻煩他走來走去的,我過去吧。」
他為綠煙診了很長時間的脈,又檢查了眼底,查看了舌苔,最終有些凝重的抬起頭來,「他的筋脈可以重新接上,但因為他中毒日久,毒性已經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長期下去必定命不久矣,想要徹底清除余毒,除了我手頭所有的藥物之外,還必須要有一味藥引。」
鳳魅雲立馬問道,「什麼藥引?」
「漠北雪山里生活有一種極其罕見的神獸,名喚彩貂,這個藥引,就是彩貂的一滴心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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