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縴碧還是沒鼓起勇氣去找秦氏。
不管怎樣,現任主子對她還算不錯,至少比前任主子——兩年前出嫁的二小姐好伺候多了。雖然近段時間性子陰晴不定了些,好的時候拿她當姊妹,惡劣時挑刺罵人也不比二小姐好听。可至少沒挨過罰。不像二小姐那會兒,動不動就要她頂著一盆水跪在廊檐下……
也許,這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是這般對待下人的。橫豎是賺銀贖身,她不該抱太大的期望……
可是,當那陣陣似野貓叫春、又似嗚咽難耐的申吟,夾雜著時而清晰時而囫圇的人名,透過門板,隱隱約約傳到她耳里時,縴碧又忍不住躊躇起來。
究竟,要不要把三小姐暗中覬覦著未來嫡姑爺的事,告訴主母呢?
午後安靜的秋蘭院西廂房,縴碧在門外忐忑不安地和自己做著思想斗爭,季寧嵐則躲在床幔里,抱著錦被壓抑地自慰。
「嗯……啊……宸……聿宸……」
她咬著唇瓣,想要克制不時逸出口的申吟,可還是抵不過身體的舒爽,隨著手在私密處的揉搓按捏,一聲高過一聲的吟哦,大膽地破出錦被、散出床幔……
「嗯……啊……啊!」
當熟悉的**,伴隨著留存于腦海的清俊容顏,一波滌蕩一波地襲至全身,舒爽得她再也顧不得僅存的理智,放開矜持、忘卻周遭,大聲地嬌吟起來……
直至**褪盡,她懶洋洋地躺在錦被上,望著頭頂的紗帳平復呼吸。的空虛,雖被自己暫時填滿,可心里的空虛,卻始終無法滿足。
聿宸……
她雖記不起前世洞房花燭夜時他的容顏,可深嵌記憶里的那場酣暢淋灕的歡愛,讓她從此食髓知味、欲罷不能……哪怕那一次之後,他便出京遠征,她也能閉著眼、一邊想象他在自己身上溫柔,一邊用手一遍又遍地自我滿足……
初時的羞臊,經過無數次的自我撫慰,竟成了無法割舍的習慣,哪怕重生回到未婚前,每每想到他、想到那場顛鸞倒鳳的洞房花燭,她就禁不住春心蕩漾,汩汩泌出的體露,更是讓她瘙癢難耐……
「我一定會……重新得到你……」
因片刻不止的思念,讓**再度復蘇。季寧嵐喟嘆一聲,手指觸了觸內里一片潮濕的褻褲,不由自主地擁緊身下的錦被,嘴里呢喃道︰「聿宸……等我……」
……
「闕-聿-宸!」
衛嫦一回到「燕語樓」,就將自己摔上了床,仰天瞪著紗帳頂,叉著腰憤憤低罵︰「誰讓你自作主張娶我了?誰讓你去求聖旨賜婚了?既然日後喜歡的是季寧嵐,既然將來要娶的是她,何須又來招惹我?若是,若是娶了我只為奪走寶寶,看我不……」
不什麼呢?閹了他?衛嫦嫌惡地撇撇嘴,意猶未盡地又咕噥幾句︰「總之,你想娶,我還未必想嫁呢!別整的自己像救世主似的,稀罕!!!」
話雖如此,可她心里,還是大大松了口氣。
不管闕聿宸娶她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可至少,她能借此避過未婚先孕被拆穿時可能引發的丑聞,所以,于理,她是該謝謝他的。可一想到那個家伙,在她文里的設定是要娶季寧嵐的,很可能會在她誕下闕家子嗣後,就將她休離下堂,就不禁心頭憋悶。
「唉!」翻來覆去苦無對策,衛嫦長嘆一聲後,索性進了魔珠內境。
「小嫦!你來了呀?」
魔珠內,紫綾一看到衛嫦進來,就歡快地撲扇著翅膀飛到了她跟前,「你送給綠綺的花響鈴,她可喜歡了!要不是她得守著女王閉關,早就親自來向你致謝了。哦,對了,這是她讓我帶給你的回禮……別小瞧它哦,它可是我們精靈界養顏、滋膚效果最佳的花露呢,材料可難搜集了……」
說著,紫綾從她翅膀下的紗囊里取出一個迷你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捧給衛嫦。
衛嫦听她說得那麼珍貴,忙擺手不肯接︰「綠綺喜歡就好!那本來就是代你送的。你不是已經送我喝了那什麼百花露了嗎?別再給我什麼回禮了,那會讓我不好意思的……再說了,花響鈴在我們那兒,一點都不珍貴,只要有花有枝條,隨便扎兩下就成了,簡單的很……」
阿門!原諒她撒謊。那明明是沅珠花了一晚上熬夜給她扎成的,在小精靈面前,竟然把它批駁地如此一文不值……那讓她心虛又汗顏。若是紫綾嚷著要她在魔珠內境當場來上一串,那可如何是好……
「真的嗎?那魔珠里有好多漂亮罕見的花兒哦,小嫦也能給我扎一串嗎?那我就不用老飛去綠綺那里欣賞了……」
瞧吧,現世報來了!人果然是不能亂撒謊的。
瞪著頃刻間出現在眼前的花朵枝條,衛嫦欲哭無淚。
而紫綾,還在四周的林子里樂此不疲地摘花折枝……
眼見著草坪上的花枝越堆越多,這是要讓她扎到天昏地暗無時休的節奏嗎?
「那個……紫綾啊……」
衛嫦吞了口唾液,從草坪上坐起身,打算和紫綾打個商量︰「我那不是……懷孕了嘛,那個……這個……幫你做風鈴的事,能不能往後挪挪?放心!放心!只要有空,我就進來給你做,就是時間上,可能沒那麼快……」
「咦?就這麼會兒工夫,我就找來這麼多了哦?」
經衛嫦這一說,紫綾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一陣忙碌,就快把衛嫦四周的草坪給覆蓋滿了,于是立刻停下采花折枝的動作,飛到衛嫦跟前,抹了把額頭的汗漬,笑呵呵地說︰「好呀好呀!我不急的。只是一時興奮,想把我覺得好看的花兒都找來給你瞧瞧……對了,你說你懷孕了,是要生小寶寶的意思嗎?」
噗!衛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丫的前幾天問你時還一知半解的,這會兒倒是知道了……
「咳!生寶寶還有的等呢,這才剛開始,俗語說‘十月懷胎’,就是得懷上十個月方能瓜熟蒂落……」朝紫綾解釋的同時,她低頭撫了撫平坦的小月復。不知從何時起,她竟然也隱隱期待起這個小生命的降臨。
「會疼嗎?」紫綾不掩好奇地飛到她小月復跟前問。
衛嫦好笑地搖搖頭︰「不疼。生的時候才會疼。」
那種疼,她雖未經歷過,但相信自己應該能承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