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嫦醒來時,天光還未開啟。
倒是西沉的月亮,透過軟煙羅糊的窗屜,將淡淡的光芒,輕盈地送入室內。
衛嫦側身躺在床的外側,失神望著南窗下桌案上的大紅喜燭。
雖不知現下什麼時辰了,可從紅燭即將燃盡來看,該是離天明不遠了。
喜燭的燭芯都結上了寓意吉祥的燭花,時而爆出 里啪啦的輕響。
身後的人,雙手佔有性地圈過她的腰,與她的雙手交疊于她胸前;
沉穩的呼吸,吹拂于她的頸窩。
睡著時不覺得,如今醒了,只覺得陣陣熱意襲滿全身。
可饒是如此,她也不敢有半點動靜。
經過昨夜,她總算清楚他有多麼容易驚醒了。不過是翻個身、動個腿,他就醒了,確證她並非身體不適、而只是普通的轉覺後,翻身覆上她的身,帶她進入另一波激蕩……
林林總總加起來,怕是有三回吧?若不是怕她身體受不住,許是還會繼續拉著她遨游**的海洋吧?
思及此,衛嫦兩頰通紅。
想到秦氏給她塞在紅木箱底的三十六幀圖,心下嗤然︰什麼前入式、後進式,什麼側臥式、趴臥式,他不要太懂哦!哪里還用得著學習嘛!
「醒了?」
就在她思緒亂飄時,身後的人收緊了圈著她身的雙臂,嗓音嘶啞,卻明顯含著笑意。
衛嫦陡然脹紅了臉,暗罵自己「沒用」。一听到他的聲音,就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了。再加上此刻的兩人,果裎相對,他一將她擁緊,腿根處的火燙就貼上了她的。
「什麼時辰了?」闕聿宸卻像沒事人似的一味將她往自己懷里帶。
衛嫦故作鎮定地搖搖頭,「沒听到更聲。」
剛說完。就听街外遠遠傳來更夫的敲梆聲。
「四更天了。」
她垂著眼瞼呢喃。再過兩小時,就該起來去給新出爐的婆婆敬早茶了。
「還早。」他摟緊她,將冒出胡髭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間,鼻尖嗅著散自她身體的幽香。閉上眼道︰「再睡會兒吧。昨晚不累麼?」
衛嫦「唰」地紅了臉頰,手肘抵住他圈緊的手臂,掙了兩下︰「我想起身。」
「怎麼了?」他睜開眼,探手撫了撫她微凸的小月復,「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衛嫦鼓鼓腮幫子,囁嚅道︰「那個,人有三急……」
此言一出。他雖沒再多問,衛嫦卻知道他在偷笑。後背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渾厚的胸膛富有節奏的振動,且從振動的頻率來看︰他偷笑得還很愉悅。
「放開我啦!」衛嫦氣鼓鼓地掙開他的胳膊。掀開被子起身。
不想,他也跟著坐起了身,在她之後下了床。
衛嫦狐疑地回頭看他︰「你也要去內室?」
「不,你去吧。回來我幫你處理下。」
「處理?處理什麼?」衛嫦愣了愣,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闕聿宸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徑自拉開床頭櫃底層的抽屜,從中取出一個白玉質地的小瓷瓶。
闕聿宸拿著瓷瓶來回晃了晃,抬眼見衛嫦還愣在床前,不由失笑︰「還不去?」
「啊?哦!」
衛嫦也不管他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了。匆匆披上被他剝落在床尾的睡袍,來到內室解手順便洗漱。
臉上、唇上,被他用口水洗了好幾遍,一晚上睡下來,干了之後有些怪怪的感覺。
就更需要清理了。從大腿根直到小腿肚,連著好幾處都是黏液干了的痕跡。
雖在第一次之後,他下床端來溫水給她清理過。可後面兩次,都是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轉覺途中,被他拉著進行的,做完就昏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這些干涸了的黏液,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還是混雜了兩人的……
「要喚人進來伺候嗎?」
闕聿宸听到她在里頭洗臉漱口,也走了過來,拿帳鉤撩起內室的門簾,環臂抱在胸前,倚在門口問。
「不必。」衛嫦倏然回神,忙不迭搖頭擺手,嘴里含著一口水,囫圇不清地拒絕。
開玩笑!她連褻褲都還沒穿呢,還黏不拉幾、一塌糊涂的。就算沅玉、沅珠不會笑她,她也羞于被人撞見如此狼狽的自己。
闕聿宸見她這個反應,覺得好笑,就這麼倚著內室門柱,看她漱口、淨臉。再簡單不過的小事,落在他眼里,竟覺得有趣。
「你……還有什麼事麼?」衛嫦心里頭惦記著的清潔事宜,掛好洗臉巾後,見他還站在門口,只得硬著頭皮問︰「還是,你也想起身了?我給你倒水洗漱……」
「不忙。先過來。」
闕聿宸朝她招招手,見她一時呆愣,輕笑了笑,跨前兩步,牽起她的手走回臥室。
衛嫦反應過來,忙說︰「等……等一下,我……我想先……先清理下……」
闕聿宸微微一頓,回頭瞥了她一眼,「你打算怎麼清理?」
衛嫦不解地眨眨眼,怎麼清理?當然是用清水洗了,還想再說什麼,已被他牽著走到床旁,並被他按坐在床沿。
「把睡袍解下。」
「啊?」衛嫦愣了愣,繼而想到什麼,不僅沒依他說的解下,反而雙手抱胸,裹緊了睡袍,「你……你別再來了,我……我怕寶寶……唔!好痛!你敲我做什麼!」
闕聿宸沒好氣地彈了她額頭一記,「你當我什麼!醒來就想抱著你做那檔子事嗎?」
難道不是嗎?
衛嫦撇撇嘴,心下月復誹。是誰大半夜的不讓她好好睡、拉著她做那檔子事的?
闕聿宸從她的表情,也想到了夜半轉覺時,兩人不止一次的纏綿悱惻,耳根微微泛紅,掩唇咳了咳,借著拿藥瓶。別開了視線。
「這是什麼?」衛嫦早就想問了。見他拿著瓶子挨著自己在床沿坐下,不禁好奇地問︰「這是白玉瓶嗎?里頭裝著什麼?」
闕聿宸瞥了她一眼,沒回答她拋出的一連串提問。而是動手幫她解開了睡袍系帶︰「把腿張開。」
「什麼?」衛嫦不由瞪大眼,等會過意。忙不迭搖頭︰「不不不……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清洗下就好……」說著,雙腿並得更攏。
「你下面有點破皮,沾了水想必更疼,你確定清洗就好?」闕聿宸見她反對,皺著眉說。
下面破了?難怪!方才解手時,感覺下面刺疼刺疼的。就算忍著疼用清水洗了。也得好久才能愈合吧?
這麼一想,衛嫦吞了口唾液,偷眼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議︰「那——要不。我自己來吧?那個,您貴為一品大將軍……」
「這個時候,倒是記得爺的身份了?昨晚見你蹬我擰我咬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記起來?」
闕聿宸斜睨了她一眼,而後讓她仰面躺好。撐開她雪白滑膩的雙腿,將睡袍撩高到月復部,她腿根的**處就這麼暴露于他的眼前。
衛嫦羞得不行,原本還想抗拒,可哪里抗得過他。只好選擇眼不見為淨,雙手覆于臉上,蒙住了雙眼,「那快點!」
「嗯。」闕聿宸應聲的同時,垂下眼瞼,蓋住了眼底濃濃的笑意。
她的腿被他扳開,粉女敕的呈現于他眼前。
他傾身低頭,仔細檢查了一番微紅腫脹的女敕肉,並伸手觸了觸。微涼的指月復踫到火燙又敏感的女敕肉,讓衛嫦不自禁地打了個輕顫,繼而,從兩瓣女敕肉中間的小縫,淌出了一股晶瑩的液汁。
「不要這樣……」
羞于自己出于本能的反應,衛嫦惱羞交織地想要並攏雙腿,不讓他再盯著自己下方細瞧。
「別動。」闕聿宸制止了她的動作︰「這些都是昨晚的,流盡了,再上藥,效果會好些。」
真的假的?
衛嫦蒙著眼,皺著臉,這樣的動作真的好羞人。
雖然兩人之間果裎相對已不是一次兩次,兩個月前,還是「她」對他下藥、霸王硬上弓。可對于衛嫦來說,昨晚才是她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對他某些自來熟的舉動,還真是不習慣。
闕聿宸倒沒想這麼多,先用濕布巾,替她擦淨了腿根四周的黏跡,又將剛剛滑出蜜谷的瑩汁一一拭去,換了兩次濕布巾,才開始上藥。
白玉瓶一打開,清香溢滿整個房間。
「好好聞哦……」衛嫦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咕噥道。
闕聿宸好笑地睇了她一眼,解釋說︰「這和你在服的安胎丸,出于同一人之手。」
「那人,是不是就是你曾告訴我爹的那個北關好友?」
「嗯。」闕聿宸邊點頭,邊從白玉瓶里倒出了些綠色乳液在掌心,另一手的食指指月復沾了些乳液,輕柔地抹上衛嫦那兩瓣紅腫的女敕肉。
他的指月復所達之處,帶來清涼一片,舒坦得衛嫦眯起眼,不自禁地逸出一串輕吟,待一會過意,立馬羞窘地閉緊嘴,咬緊唇瓣。
闕聿宸低笑了聲,繼續手上的動作。
視線所及的景象,早讓他下月復發緊、腿間腫脹。可一來她下面破了皮,短時間需要休養;二來,快五更了,等下還要陪她去給娘敬早茶,若是遲了,他是無所謂,影響的還是她。
這兩個理由橫亙于腦海,讓他心無旁騖地上起藥來,直至掌心的綠色乳液如數抹完,才替她拉下睡袍。
將藥瓶放回抽屜後,回頭見她背朝自己縮在床內側不敢轉身,不由好笑,長臂一伸,將她撈入自己懷里,低頭攫住了她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