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夏流燻將傾城帶到了自己的宮殿,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蹙了下眉頭,這樣的傾城他看著也難受。(鳳舞文學網)
在一旁把脈的太醫滿頭大汗,隨後退後一步,向夏流燻行了個禮,說道︰「從脈象上來看,不應該呀,她只是有些體虛而已,傷口只是裂開了一小點,並無大礙,按理來說這個時辰也該醒了,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夏流燻走到傾城的床邊坐下,問道︰「你是說她受了什麼刺激的緣故?」
太醫卻是突然抬起頭,回道︰「許是這樣,不然沒有別的解釋。」
這讓夏流燻稍稍呆了下。
「好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半個字。」
「微臣知道。」
太醫離開,夏流燻緩緩收了神色,目光漸漸深下去,「夜傾城……你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夜傾城嗎?」
夏流燻的話,讓一直站在旁邊的木堇目光輕輕一黯。
躊躇再三,心有些不忍,可仍是提醒道︰「四殿下,您是否是對……夜小姐……您知道不可以的,無論如何,皇上是不會容許夜天手握重兵的,夜家滅族是遲早的事呀!」
夏流燻伸出手輕輕拂開傾城臉上調皮的幾根發絲,忽然地一笑,帶著分明的自嘲,道︰「是啊,我明知道的!」
話音落下時,他卻是突然看著木堇,那目光里的堅定與決絕,幾乎讓木堇有些害怕。
「殿下!」
「你下去吧,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去查一下司徒塵衣為何會關注傾城,看一下父皇那邊有什麼動靜,夏清羽派去刺殺傾城的那些人要處理干淨。」
「是,屬下遵命。」
木堇退出去後,夏流燻揮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一室的靜默,誰也沒再說什麼。
可是,這種靜默卻讓夏流燻覺得十分難受,心里頭沉甸甸的,就像是壓著什麼一般,連呼吸都覺得很累。
若不是自己一時沖動,打算去請傾城一起去玩,被她拒絕,他不會那麼早返回皇宮,也不會听到夏清羽和父皇的談話,若是自己晚到一步,那傾城會不會就已經成為這皇室斗爭的犧牲品了?
是他只忙于顧忌戰功顯赫的夏玄墨,還有為自己身上的蠱毒找解藥,倒是忘了自己身邊的還有一只披著羊皮的狼,沒想到夏清羽這麼狠,居然想要從夜傾城開始動手,這些年,倒是他小瞧了他,現在他倒是不禁懷疑,小時候給他下蠱毒的人是不是他,他可記得夏清羽的母妃是來自滄澤國邊界的那個盛行蠱毒之術的蒼奇鎮。
許久之後,他才仿佛是嘆息般說道︰「傾城,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怎麼辦?」
正好,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傾城的手動了下,她緩緩的睜開眼楮,等看清楚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時,大腦一下死機了,只是那樣呆呆的看著夏流燻。
「傾城,你醒了?」夏流燻放開了剛剛握著她的手,可是,即便傾城已經沒有再看著他,也可以感覺到那灼灼熾熱的目光。
傾城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夏流燻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難道是他轉性了,不討厭自己了?
可是……不對耶!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改變自己的看法了呢?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對!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傾城睜著大大的眼楮,想著夏流燻剛剛的表情和最近對自己的態度,不斷的眨著自己的眼楮,兩片睫毛忽閃忽閃的,並未听到夏流燻的話,也沒有再注意到一直看著自己的人。
吩咐丫鬟端了熱水來時,夏流燻才提高了音量,喚醒還在自己的思緒里神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