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生剛走進幽冥閣的憐香院,便見血夜身邊的親衛一字排開整齊的站在門口︰「主人有命,任何人不得進入。(鳳舞文學網)」
綠生輕輕福了福身︰「煩請幾位兄弟通報,綠生有要事相見。」
「進來吧。」
沒等門口的人把話說完,血夜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推開房門︰「少爺傳來消息,不日開戰。」
「他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沒有。」
「下去吧。」
「是。」
傾城自顧自起身推開窗來,窗台的霞光似水的泄進,囂張的灑落傾城滿身,窗旁的一池荷花環著假山,透亮的水在霞光里泛著迷醉的光芒,一陣陣荷香鋪面而來。
看著滿池的荷花,傾城不覺喃喃說道︰「終于要開始了,血夜覺得要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的,不然,傾城出了這道門,一切便收不回來了。」
血夜被說得不言語,揮了揮手,歌舞退了,屋里熱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外面親衛的聲音平穩的傳來︰「主人,有客人來訪。」
「不後悔。」血夜說完便出了房門。
夜深人靜,傾城睡不著沿著院中的水流一步步悠閑的走著,大概是血夜吩咐過,也沒人阻攔,在一處僻靜的荷花池旁緩緩的坐了下來,傾城淡淡的一笑,伸出手,手腕上的那條絲帶飛向池中的荷花,然後帶著一朵還未完全盛開的荷花回到傾城手腕上系好,傾城捻起那朵落在袖邊的花來,放在鼻間細細一聞,月兌口而出︰「小院新涼,晚來頓覺羅衫薄。不成孤酌,形影空酬酢。蕭寺憐君,別緒應蕭索。西風惡,夕陽吹角,一陣槐花落。」
傾城伸手,一片竹葉落在手中,輕輕吹奏,招來幾只青蛾,傾城緩緩的笑,青蛾不敢靠近傾城,仿佛畏懼著什麼,又不肯離去,在月光下圍著傾城翩翩飛舞。
過了一會,似乎有人在花園里說話,傾城也不在意,只是扯著手中的荷花花瓣扔向空中,指尖輕晃,控制著花瓣與青蛾同飛共舞,然後淺淺的笑著。
不一會兒,再一次被兵刃相接的聲音打斷。
不覺詫異,探首相望,卻見血夜被圍中間,一襲青色長衫隨風而舞,讓人一看便很難移開眸光,只見他一個飛起,衣袂一個帶起,手下一個翻揚,一名黑衣人已經中掌。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功力之強,嘆為觀止。
「水冰月倒是不覺得這樣煩,不過,我煩了。」鮮血噴向血夜的剎那,身影一個揮袖,青色衣衫竟然沒有沾上一絲鮮血︰「回去告訴他,司徒塵衣的命,我要定了。」
在夜的掩護下,他的眸光似乎可以肆無忌憚的哀傷,眾黑衣人也不言語,只是步步進攻要害,卻總是不得其手。
這是怎麼回事?且不說整個幽冥閣,有著多少的護衛家丁,僅僅是血夜身旁的親衛,一看便不是一般人物,怎的如今倒是讓他親自出手?
心下想著,卻也沒有注意打斗著的眾人,離自己已是越來越近,只聞一陣勁風而來,傾城身旁的月桂樹應聲而倒,樹上掛著的燈在瞬間便燃起,亮起不小的火花。
血夜顧眸一看,見到一臉詫異的傾城,卻也只是一眼便轉了開去,手下應敵的動作倒不曾緩下。
一看血夜便不是有心應戰,反倒是像是在玩貓捉老鼠前的逗弄。許是一時興起,竟然長袖一個輕帶,將傾城帶入打斗,傾城身邊的花瓣一下子飄落,青蛾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