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的寧妃頓時面如死灰,驚恐的瞪大了不甘的眼楮,拼命的搖頭。
而夏驀然的語氣,卻像是在說你吃飯了麼?而非他人生死,隨意自若。
輕吊起的鳳眼,溢著滿滿的玩味,食指懶懶地卷起胸前的一縷落發,慢悠悠地打了個圈。
「炎」
「是,主子」夏炎應了一聲,走到了寧妃面前,解開了她的啞穴。單手壓在她的肩上
「皇後娘娘,您這是?」一個白衣女子突然開口,不解的問著。
夏驀然的唇角依舊是掛著面癱的微笑,懶道︰「這里是皇家,不是那也蠻不講理的地方。即使是殺了人,也要給人過堂辯解的機會,怎麼著,也要給人一次說話的機會不是?要知道,本宮可是以德服人的」
皇後夏驀然要以德服人?天大的笑話,打擾她睡覺的劉妃已經死在冷宮了,她還好意思說以德服人?
當然,這樣的話,沒有人有膽量說出口。
說完,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嬌柔若無骨、風情乍現的嬌軀,緩緩的站起。一瞬間,三千墨發落垂,窗外的風淡淡的吹進,發絲飛揚了幾許,飄逸、美麗,渾若天成。讓所有人的心,都懸在喉嚨中。她的腰竟是如此的縴細不盈一握,連身為女子的她們,都忍不住想上前扶她一把,生怕她那嬌弱的腰斷了。
此時,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女人們,嬌媚一笑,青蓮挪步,停在了跪在地上的寧妃身前。
桃唇輕啟,聲音溫柔的卻是再也不能溫柔,只是這其中透出來的詭異,誰都听出來了︰「哭過了,腦袋瓜子是不是也該清醒了,思緒是不是也該慢慢清晰了?易王討厭女人,更討厭別人的女人、更討厭麻煩。要了你,就等于要了他最討厭的三個問題。憑我對他的了解,若不是中了那種毒,又遇到了你,怎麼會讓你這麼倒霉?」
緩下了語速,似是無意,卻是又帶著無比的魅惑,讓養心殿里的所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眾人當即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表情,無疑都在猜想著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夏驀然深知,哪里有女人,哪里就有好奇心和八卦,她的話,總能輕而易舉地牽動眾人的神經。
「皇上和本宮不在宮中,這後宮最大的就是寧妃。而寧妃你平日里極少出來走動,又怎麼會那麼巧?」鳳目婉約,一字一句將人引導。但是,最後引渡的,或許就是那阿鼻地獄。寧妃瞪大了一雙哭袖腫的眼楮,痛苦,清明,轉瞬卻是刺目的瘋狂。她,應該知道是誰了。
說完勾唇一笑,戲入,「話說,易王還真是薄情呢,拿了你的處子之身,居然還將你打入牢中。還是咱們的皇上好」夏驀然說道這里,沖著門外忽然燦爛一笑,狡黠芒光快的無人察覺。
聞得‘皇上’兩個字,眾女頓時一驚,不覺各個轉首望去。看皇後這副樣子,他們以為皇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