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吃驚的劉氏,蘇友寧苦笑一聲,就連一直知曉此事的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在珍娘眼中,塵兒只怕還是個孩子吧,如何能讓她把塵兒與那天煞孤星、行事殘暴的魏王聯系在一起,更何況兩人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別,真不知他們之間倒底發生過了什麼?
從這一年的事情來看,魏王對他家塵兒還是很有心的,之前他身體還未病倒時也感覺得到塵兒她身邊總有高手護著,去年不僅送她七寶寒冰刃給她護身,更是進得深山尋來了青烏,蘇友寧他可不會認為那是他的面子。一定都是為了塵兒。還有那去年的五萬兩銀票,真不知魏王是如何想的?盡然可以讓他如此放心的給一個小姑娘這麼多的銀子,唉,看來他的夢兒已是大人嫁人了,而他的塵兒也已經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寧哥,你快說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劉氏听了丈夫的話心中有了不妙的感覺。
「珍娘、、、咱們的塵兒有了心上人,這個人就是魏王。宮中這次舉行的宮晏就是為了給魏王選妃,他想要娶塵兒為魏王妃。」
「不行,決對不行,這如何能行呢、、、、塵兒真是胡鬧。魏王他天煞孤星如何能娶親,她難道不要命了。」劉氏坐了起來。一臉的堅決。
「珍娘,你不要急,听我慢慢說來,魏王的命運已改,上次塵兒在山中尋找青烏。兩人在一起呆了一個月不也沒事、、、只是塵兒她還小,只怕有些事情不太懂、、、」
「啊、、、她們在一起、、、一個月、、、塵兒她為何沒說、、、」劉氏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雖她早知她們現在是屬為魏王的人,但那也只是蘇友寧為他辦事,這和塵兒可沒多大關系。可現在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珍娘,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最好找個時間與她說說,她下個月才滿十三歲,說來大楚十三就嫁人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宮中的旨意也不是我們能反抗的。只是這次的宮宴也不知是太皇太後的意思,還是魏王的意思,不管怎樣,我與塵兒從去年回京開始,就以是魏王的人了,如魏王真對塵兒有心。那成為她的妃子自是最好。只是這個事情可能不太容易。也不知魏王他是個什麼安排。」
「寧哥,塵兒她真喜歡魏王?她親口說的嗎?」劉氏沒有想那麼多,她只關心她的塵兒。真有了喜歡的人了嗎?看來她對她們的關心還是太少了、、、女兒長大了,有了小女兒心思她盡然都不知道、、、
「是啊,我本來也不信,只是你看到她戴在手上的玉指環了嗎,那就是魏王送的,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玉件,說不定還是皇家的珍藏。」
「寧哥,你是說這次宮宴就是為了安排塵兒成為魏王妃?是正妃?魏王他真有這麼在乎塵兒嗎?塵兒是很好,但是,但是、、、那魏王可是皇上的叔叔。還是太皇太後的兒子,他,他、、、」劉氏有些語無倫次,不知如何表達她心中的感受。
「放心吧,珍娘,我相信塵兒她的眼光,只希望魏王他大婚後能順利回到封地,多呆在京城一日就難有一日安生啊、、、」蘇友寧摟著劉氏的肩膀,在她發間輕輕一吻。
「不行,塵兒她還小,不滿十五決不能出嫁、、、」劉氏雖從震驚中接受了兩人的關系,可讓她的女兒十三就嫁人她卻決不能同意。
「好,好、、、這不是還早嗎,一切就等宮宴結束後就知道了、、、放心吧、、」
「魏王與塵兒之間倒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快都和我說說、、、、」
「好,好,去年不是有場賞梅會嗎,那天、、、、」
這一晚,兩人相擁著說了許久的話,只到第二日,蘇離塵請安時,一眼就發現了劉氏異樣的眼光,她模模臉上前挽著劉氏的手嬌笑道「母親,今日天氣真好,我們在院中曬曬太陽吧,我看父親的身體這幾日好多了。」
劉氏眯了眼,睕了她一眼,一拉她的手,指著她的玉指環道「太陽自然是要曬的,只是塵兒你可瞞得我好苦啊,嗯?」
蘇離塵一愣,她轉頭看向蘇友寧,見他點頭,她立時明白,是她與魏王的事被劉氏知道了,她低下頭,搖著劉氏的手「母親,母親、、、」蘇離塵撒著嬌,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劉氏哄好,劉氏看她一臉的小女兒姿態,也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輕點了她的額頭,才算放過了她,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來到飯廳吃早飯。
然爾四福院中,同樣的精致早飯擺滿了桌子,但桌上的兩人卻清冷安靜的吃著,大夫人賀氏望著一身青蘭長衫,面容儒雅的丈夫,吃著八寶銀耳的她似乎聞到了一股蘭花的香,她低垂了眼,強忍著那心中的忌恨,那個狐狸精,每日勾引她的丈夫,讓她夜夜獨守空房,她終有一日、終有一日定會讓她好看、、、
對面的蘇友亮放下碗,每五日,他總是要過來與夫人吃早飯,有時他們會說些家里的事兒,有時也會什麼也不會說就直接走了。
他看了眼對面的賀氏,明明年輕時是那樣的嬌艷動人,可這幾年來容雖不見老,可在床上可真是越來越死板了,真是無趣。他將擦著嘴角的帕子往桌上一放。
「夫人,宮里的玉嬤嬤昨晚你可安置好了,此事你可要親自安排,不要讓人覺得咱們學士府小氣,所需花用都按最好的使,有機會最好與她親近親近,難得有宮里的人出來,以後有機會咱們說不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總之,這人你不要得罪了。也讓塵丫頭機靈點。」
「老爺,萱兒說此事是為了魏王選妃,那丫頭是個庶出之女,怎麼宮里現在的要求這麼低了。什麼人也能進宮?」賀氏也放下碗,接過丫環送來的茶。
「休得胡說,宮中的事也是你能亂說的,此事你就別管了,她本就是魏王之人,要不是身份低,說不定還能選個側妃什麼的,但不管怎樣,她有那容貌在那,魏王的後院總是會有她一份的。若是運氣好生了個兒子。那可還真就說不準了、、、」
「是。老爺您就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賀氏一臉溫婉,其實心中冷笑連連,生兒子。哪個不知魏王不能親近女子,兩次選妃就害死了兩個女子,說是現在命運已改,可誰知真假,還想生兒子,我看有命活著出嫁就不錯了,哈哈,那日把周大人的禮物全扔了,現在倒好,要成了那天煞孤星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會有個什麼好下場、、、
兩人安靜的喝著茶,不一會蘇友亮就起身出了屋子上衙門辦公去了。
賀氏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沉下了臉,看向身邊的丫環「昨日大老爺留了多久?」
「回夫人,大老爺昨晚,在荷香院宿下只到天明才出來,然後是直接來了這里的」丫環低著頭不敢看面目猙獰的賀氏。
「那晚上可要了水、、、」
「要了、、、兩次、、、、」丫環的聲音更低。
嘩啦一聲響,桌子上的盤子碗筷全摔落地上,落得身旁丫環身上全是污漬,可她一動不敢動,只將頭低得更低。
賀氏絞著帕子,眼中冒火,真不該讓這個女人進門,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想個好子、、、、
「去將荷香院盯緊了,我就不信找不出她的錯處、、、」
「是」
賀氏起身來到廳中,她接過丫環重新徹的茶,沒喝兩口想起了宮里的玉嬤嬤,嘆了口氣,唉,我就是個命苦的。
「走吧,請了玉嬤嬤,咱們去致遠居。」說著她放下茶碗,帶著丫環婆子一大群的人出了四福院。
此時的致遠居中,蘇離塵一家子正在院中曬著太陽,望著來到院門口的一大群人,丫環忙將人迎了進來,賀氏望著坐在院中的一家人,對著蘇友寧笑道「早听說三弟大好了,原來盡然是真的,早知道我就早點過來了,三弟妹啊,三弟即然全好了,你們這院子也就別總關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沒住人呢,整日里冷冷清清的。」
「是,大嫂,老爺他才好,就是怕人吵鬧,想著等他再好些,我們就去給大哥和父親請安。」劉氏說道。
「那倒不必了,三弟的身體重要,還是等全好了再說吧。對了,這位是玉嬤嬤,塵兒,快過來見過,她可是從宮里來專門來教你規距的。」
「玉嬤嬤安。」蘇離塵向著賀氏身邊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一禮。玉嬤嬤一身暗藍短衫,圓臉細眼,一臉嚴肅,不苟言笑,一支玉簪將頭發牢牢固定住。渾身上下給人干淨爽利的感覺。
「二姑娘請起」玉嬤嬤往旁側了側,沒有受她的禮「老奴當不得姑娘之禮,這半個月老奴打攪了,若有不便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她向蘇離塵行了個半蹲禮。
蘇離塵忙將她扶起「如此就辛苦玉嬤嬤了。」
玉嬤嬤看向蘇友寧與劉氏,幾人又一一見過。劉氏道「小女頑虐,有勞您費心了。」
「不敢,此乃老奴之責,只是不知姑娘閨房何處,請帶老奴請往一觀。」
「這邊請」蘇離塵告別父母與大夫人,帶著玉嬤嬤向自己院中走去,從此開始了她受拘束的半個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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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好熱鬧啊,天天家里一大堆的客人,真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慘了,存稿快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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