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塵坐在椅子上心里全是悲痛,這個該死的皇帝,她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不僅抓走了父親,傷了楚墨更是害死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如何會是楚墨殺死的,這一定是皇帝的陰謀。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她現在要怎麼辦,她努力的靜下心神。
現在楚墨雖出了皇宮,但卻不知倒底身在何處,皇上一定會派人出城抓他,也不知他身邊還有沒有人保護?他身上的傷倒底嚴重要什麼地步?看來首先得知道他的行蹤,然後找到肖老為他療傷才行。
「小玉,千年靈芝煉的藥丸身受重傷的人能吃嗎?吃了能讓人起死回升嗎?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作用。」
「主人,你別急,身受重傷的人當然能吃了。只是起死回生那可不行,但對傷口是很有好處的。主人你是想把那下的一粒給別人吃嗎?這可是很珍貴的。你才吃了一粒,這下的可是對你很重要。」
「有用就行,小玉,千年藥材以後我定然還會有的,你放心吧我自己知道的。」
蘇離塵在心里默想著,希望肖老能快點來找她,蘇離玉是知道她與莫少棠一起的,若是與肖老踫面定然能找到這里,到時就讓他將千年藥丸給楚墨送去。
她現在是走不了了,父親被抓走,她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也不知蘇離玉把母親送到了哪里,是不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的殺門一向行蹤隱蔽,想來在京城中藏身之處也不會少,蘇離玉。你的靈玉還沒拿到手,你可要將母親照顧好了,她理順了心中的事情,眼淚也慢慢的收起,現在可不是哭泣的時候。
「你先吃點東西吧。吃了在後面休息一會,這樣才有力氣想辦法。」莫少棠讓丫環重新上了飯菜,看蘇離塵慢慢的吃了起來,這才出了書房。
這時。丫環小書向他低聲稟道︰「世子爺,沐側妃懷孕了,以有四個多月,可能剛才受了驚動了胎氣,人正不舒服,您看要不偷偷請個大夫……」
「什麼?」莫少棠呆在了當場,沐靖菲竟然懷孕了。楚墨不是喜歡蘇離塵的嗎?楚墨他……他如何對得起她,要是蘇離塵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
「不行,不能請大夫,走,先去看看。」莫少棠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雖沐靖菲此時身體不適。但他卻不能因此而冒險,一切還是等他去看看在說。
走過兩間廳房,來到沐靖菲休息的廂房中,此時的她正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看到他進來,勉強坐了起來,朝他微微一笑,只是那蒼白的臉色顯示著她此時的虛弱。
「沐側妃別動。不舒服就別起來,此時可能難以請到大夫,我也略懂醫理。所以失理了。」莫少棠說著,抓起沐靖菲放在外面的手診起了脈。
「可是月復痛?還有沒有其他不適之處?」莫少棠將手拿開後問道。
「沒有,只是月復中一直隱隱作痛,而且心口有些氣喘不平。」
「沐側妃不必擔心,這是你之前走得太快,胎兒受了驚嚇,此時在月復中動得多些而引起的月復痛,而你的心氣急喘。則是你心中不安所致,放心吧,很快就會好的。你只管在此處休息,這里很安全。決不會有人來的,你就安心吧。」
「謝謝世子表哥,表哥,你還是叫我靖菲表妹吧,現在魏王造反,我哪還是什麼側妃。」
「嗯,隨你,你……想知道魏王的下落嗎?」莫少棠看著沐靖菲,進院子也有一個多時辰了,可她卻從沒有問過魏王之事,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這些,這可真是有些奇怪。
「王爺現在如何了?」沐靖菲一愣後開口問道,將心底的恨藏了起來,楚墨他最好是以經死了,他害得她還不夠慘嗎,只到死他也要拖累她,讓她現在有家不能歸,還成了人人抓捕的對象,她心里的恨真是到了極點。
「他沒事,他以經逃出了京城,只是現在下落不明。」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一直擔心著呢,王爺他沒事就好。」沐靖菲有些失望,這個天煞孤星引起了一場又一場的殺斗,為何死了那麼多人,他卻還沒死?
「你休息吧,只有多休息身體才好得快。等過幾日外面平息了,我再聯系你父親。」莫少棠站了起來。
「謝表哥,一切有勞表哥了。」
莫少棠走了走去,可心里卻一直沉甸甸的,他剛才把脈時發現沐靖菲真的有著四個多月的身孕時,他的心里竟然有著一絲喜悅,他竟然對此感到了高興,要是蘇離塵知道後一會傷心,更可能會因此而離開楚墨,那時他是不是就有了機會?這個念頭在心底一閃而過。
可很快他就後悔了,他這是怎麼了,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小人了?在蘇離塵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這是在想些什麼?他恨自己,然爾那個念頭一旦冒來就時時閃現在他腦海,無法抹去。
一晃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京城里到處都是嚴查的官兵,就連許多大臣的宅子都進去搜了個遍,義陽候府同樣如此,當時阿力一說有官兵圍住了府門,莫少棠就將蘇離塵送進了密道,而沐靖菲則改妝後變成了他的妾室。
當時來的官兵也都是平日與他相識之人,雖說皇上發怒說要嚴查魏王余孽,但對于這位大大有名的莫世子,來人卻還是很客氣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熟人,若不是真的有仇,哪個會往死里查,只要不是真的藏了犯人,他們哪會真的得罪這些京中權貴,所以在院子里草草搜了一遍去就收了兵,更是對大著肚子的妾室沒有在意,上頭可是說了要找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的,這個明顯就不是嘛。
就這樣,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天慢慢的黑了,今日的京城比任何一日都安靜,街上悄無一人,官兵們收了隊,老百姓們不敢出門,就連平日天黑就熱鬧得不得了的各個妓院門前都悄無聲音,更是沒有一個打開門做生意的。
天越來越黑,整個京城一片安靜,有風從皇宮中吹出來,卻帶著淡淡的血醒。
此時在義陽候府莫世子的院子里,一盞燈火在書房里跳動著,夜以深了,但蘇離塵卻一身書僮衣裝坐在書桌旁,她在等,她要等到她想見的人。她緊了緊手中的瓷瓶︰「阿墨,你一定要等著,我馬上就送藥來了,你一定要等著我。」
「什麼人?」窗外一聲低喝聲傳來,但很快又悄無聲息。
蘇離塵一下子站了起來,緊張的望向門外,黑暗中,肖老的身影慢慢顯露了出來。
「肖爺爺,你可來了,王爺他現在可好?」蘇離塵眼露驚喜。
「噓」肖老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對著門外說道︰「莫世子,請容我與郡主說幾句話。」
「請……」莫少棠與阿力等人站在走道下,听到蘇離塵的聲音知道來人正是蘇離塵所等待的。于是將守在四下的人撤下,看了書房一眼後回了自己屋子。
「門主」肖護法看到他們離去,進了書房對著蘇離塵一禮。
「肖護法請坐,王爺他倒底如何了?」蘇離塵請肖老坐下,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生怕他說出個什麼不好的事情出來。
「門主不用擔心,王爺他現在以經安全的離開了京城。想來以在百里之外了。」
「走了?那他的傷勢如何,可有危險?」
「王爺的傷很重,我中午見他時以昏迷,當時我用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想來並不會有生命之危,而且屬下的弟弟在城外接應,他醫術並不比我差,想來定會照顧好王爺的。」
「他是要回封地?今日在宮中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爺他為何會向皇上出手?」
「唉……」肖老一聲嘆息,眼里即痛又恨︰「皇上真是殘暴冷血,我真該早些發現的,太皇太後的月復痛之癥,其實是由于尸爆而引起的,門主,尸爆是一種茶樹上的小蟲,人若無意喝下那茶後此蟲就會在體內生長,若是日日飲用此茶,那蟲就會在體內排出如石頭般的糞便,堵住髒腑讓人痛疼難忍,但若是一旦不在飲這種茶,那蟲則會食人血肉,只到在人身體上爆出一個一個血洞出來。所以此蟲命為尸爆,是一種殘忍至極的害人手段,但此蟲傳聞早以絕跡,想不到皇上竟然得到了。」
肖老聲音沉痛,他比太皇太後還要大上十幾歲,這幾十年看著她進宮,看著她成太後,成太皇太後,雖說話不多,但卻是一位故人,而看到這個故人竟然如此痛苦的死去,他的心情也不好受。
「你是說……太皇太後的身體里……就有這種尸爆?那楚墨他……他看到了嗎?」蘇離塵的手在抖,難道楚墨會發瘋般的要殺皇帝,難怪他出了正陽殿卻還拼死的要去吉慶殿,原來……
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一定好痛苦吧,皇上怎麼能如此的對待自己的親人,他不是人,他好可怕,倒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他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方法毒害人,他是個瘋子。
蘇離塵捂著胸口,直覺得不能呼吸,深深的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楚墨,你的心受到了怎樣的煎熬,楚墨,我好想現在就來到你的身邊,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