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流香回到此刻也正听著屬下回報。(鳳舞文學網)
「親戚?」
他凝眸看向桌案之前神色恭敬的範劍,略一沉吟後,問道︰「什麼親戚?」
範劍搖頭。
「屬下只看到一年輕婦人和一三、四歲孩童。坐著小轎趁著夜色進了鳳府!」
「年輕婦人,三、四歲的孩子?」南宮流香手習慣性的輕輕敲起了桌面,「鳳榮膝下只鳳縉一子,老國公夫人安氏據傳是老國公當日從戰場上帶回的孤女,這些年不見晉國公府有什麼親戚來往啊?」
範劍歪了歪頭,猶疑的說道。
「王爺,您說會不會是國公養在外面的外室呢?」
南宮流香抬頭用一種你可真能想的目光看著範劍。
範劍撓了撓頭,嘿嘿笑道︰「王爺,您是沒親眼看到,國公對那孩子可親了!」
「哦!」南宮流香挑了挑唇角,「那對那個婦人呢?晉國公是什麼樣的態度?」
範劍想了想,難得表現的有水平了一回。
「不冷不熱,若即若離!」
不冷不熱?若即若離!
到很符合鳳縉一貫與人相處的風格。
不過,他腦子可沒進水,也沒被驢踢,肯定是不會將那婦人往外室上想的。
「你下去,繼續盯著。」
「那個,王爺,屬下還有事要稟報。」範劍猶疑的看著自家主子,一臉想說不敢說的表情。
南宮流香挑了範劍一眼,笑不達眼底的問道︰「是你讓人將消息透給薛大小姐的身邊丫鬟之事?」
範劍搖了搖頭,「不是這事。」
「哦,那還有什麼事?」南宮流香到難得的有了興趣。
範劍與範統是雙生兄弟,但範統為人油嘴滑舌三五不著調,與他一母同胞的範劍卻是性格嚴謹,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的人。
若不是,他之前有吩咐,近段時間晉國公府的情況都可讓薛大小姐知曉,範劍是絕不可能將話漏給綠蘿的!
「屬下被晉國公發現了!」
南宮流香臉上的笑頓時一僵,原本還含笑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發現了?」
「是!」範劍屈膝一跪,「撲通」一聲跪在了南宮流香案前,悶聲道︰「屬下想看清那小孩兒的臉,不料……」
南宮流香擺了擺手,打斷範劍的話。
「是被鳳縉發現的,還是他府里的暗衛?」
「是暗衛。」
南宮流香沉著的眉眼間便略略的緩了緩。
「你去,將監視晉國公府的人全撒下來。」
「是,王爺。」
範劍抱拳退下。
南宮流香身子往後靠了靠,目光幽幽的落在夜色下花色淺白重紫連綿成片的佛槿上,月光下,白色的花朵托著紫色的花朵,乍一看去,好似只剩黑白兩色。
「綠琦。」
綠琦自外無聲而入。
「王爺。」
「去準備下,本王要入宮。」
「是,王爺。」
綠琦退了下去,安排車馬之事。
南宮流香則起身走到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後,換下了身上的紫色銷金雲玟團花直裰,換上繡有四爪蟒紋的紫色一品官服。
他這里穿戴妥當,綠琦也正好自外而入。
「王爺,都準備好了。」
南宮流香頜首,「好,你隨本王進宮。」
「是,王爺。」
綠琦側身,待南宮流香走過,她不緊不慢的拾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