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浣顏有心想殺個回馬槍,讓薛黎把話說清楚,可是身子一轉的時候,耳朵里卻響起薛黎那句她不喜受人威脅的話,一時間左右為難的站在了那。(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二小姐,您怎麼還沒走?」
綠蘿捧了個紅漆描海棠花的托盤站在走了過來,就是因為不想看到薛浣顏,她連茶水都送得特意晚了些。
薛浣顏恨恨的瞪了綠蘿一眼,耳邊響起細碎的步子聲,生怕薛黎趕了出來翻臉,拾了裙擺幾乎是以跑的速度的搶了出去。
身後響起綠蘿「噗哧」一聲輕笑,她也沒敢回頭去喝斥。
薛黎站在門口,好笑的看著逃也似的薛浣顏對身邊的綠蘿問道︰「她都听到了?」
「應該都听到了,奴婢按小姐您的吩咐,朱大哥進來後等等了才上前的。」
薛黎點了點頭,對綠蘿說道︰「你去告訴魏六,讓他找的人盯緊些,別讓她那邊出什麼意外,不然後面的事便要重新布置。」
「是,小姐。」
綠蘿退了下去。
薛黎這才重新回到花廳,對候在那的朱四說道︰「你說鳳縉使人送了貼子去老翁頭那?」
老翁頭是個年逾六十的聾啞老頭,被薛黎找來看相面館的門,初一到三十,他都會雷打不動的坐在藺氏相面館的門口,負責收集貴人們手里的號,然後依次排序。
因著老翁頭又聾又啞且目不識西,又是一身孤寡了無牽掛,所以薛黎不擔心有心之人在他身上下功夫,好順藤模瓜找出自己!
「是的。」
朱四在袖籠里拿出那張大紅燙金的帖子雙手遞給了薛黎。
薛黎接過貼子打開,一目十行匆匆掃完,稍傾,不由便面帶苦笑一坐了下去。
「小姐,出什麼事了?」
薛黎抬手揉了揉額頭,將手里的貼子隨手往桌上一扔,悶聲道︰「國公說這個月的初一,他還要相面!」
呃!
朱四頓時就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上次那場的緊鑼密鼓相面,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朱四面帶猶豫的看向薛黎,輕聲說道︰「小姐,我看,您還是推了吧!」
「推了?」薛黎失笑,擺手道︰「除非我永不露面,不然就算是我想推也推不掉。」
朱四想了想,確實也是這麼回事。
本來小姐的相面機會就是價高者而得,這滿帝都有幾個敢跟晉國公叫板的?只要小姐再去相面館,晉國公就一定能見到小姐。
這種勾心斗腳謀劃算計的事並非朱四的長項,薛黎也不忍看著他一個大男人跟個怨婦似的站在眼前,便擺手示意他退下,將綠蘿喊了進來。
「綠蘿,你去打听下,看看晉國公府最近有什麼消息。」
綠蘿應下,當即便要走。
她這才一轉身,負責今天看門的牛八蹬蹬的像被狗追似的走了進來。
「牛大哥,你這是後面有狗追啊,跑得這麼急?」
「呃!」牛八步子一頓,看了綠蘿道︰「不是,是門外來客人了!」
綠蘿這到是稀奇了,她們小姐府上一年到頭除了飛幾只鳥,鑽幾只貓進來,還真沒見著一個活人上門,這來的客人會是誰?
「來的誰啊?」
薛黎听到二人的對話,走出來問道。
牛八抱拳道︰「來的人說他姓藺,是從豚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