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的六月初一,熱浪一浪高過一浪。(鳳舞文學網)
薛黎昏昏沉沉的坐在相面館的官帽椅里,眼皮子重的好似有幾千斤。
角落里十六不時的抬眼打量薛黎幾眼,腦子里響起的是範統跟他交待的話。
「記住,把這位侍候好了,比你跟著王爺強多了!」
十六不是很明白,跟著個算命的神棍,怎麼就比跟著王爺強多了?但是他卻記得十四是怎麼死的!
「什麼時辰了,十六?」
十六連忙抬頭,看了眼一側桌幾上的沙漏,小聲回道︰「公子,辰時一刻了!」
薛黎睜了眼,站了起來,一邊做擴胸運動,一邊心里把鳳縉罵了個狗血淋頭。
尼瑪,要不是這家伙,她用得著半夜爬起來,鑽地道來這鋪子等著嗎?
「去開門吧!」
「是,公子。」
十六走到外室,抬手開始下門板。
坐在外頭的老翁頭一看門板下了,連忙站了起來,對十六打了個揖,然後將手里的號遞了過去。
十六接了回身,便呈給薛黎。
薛黎隨手翻了翻,見十五和三十也都有客人約了,好在,這兩人名字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員,到像是富商巨賈。薛黎松了口氣,尼瑪,不能再惹事了!
鳳縉這次出場到沒有上回的那般隆重,相反還很是低調。
兩挺青呢小轎,停在藺氏相面館,轎中人都是一襲黑色軟煙羅的鶴氅,將頭臉給遮了。由十六迎了進門。
「藺公子,幾日不見,可安好?」
鳳縉將頭上的鶴氅給取了,對薛黎問道。
薛黎拱手行禮,回過話後,想了想問道︰「國公,上次與您同來的小公子,最近可好?」
鳳縉听薛黎提起南宮睿,不由自主的蹙了眉頭。
他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明明南宮睿還是那個南宮睿,但似乎又變了,從前的南宮睿不喜人靠近他,但還不至于誰都拒絕,但現在的南宮睿卻是變本加厲,有時候連他也不能靠近!
「他挺好。」鳳縉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淡淡點頭,目光撩了眼身後一直圍著鶴氅與他同來的人對薛黎說道︰「藺公子,這位夫人慕藺公子之名,遠道而來,還請藺公子為她相上一相。」
僅盡薛黎一開始便注意到了鳳縉身後的人,但她一直不敢過多去看,現在听鳳縉這麼說,便大大方方看了過去。
而這時,那人也正伸出瑩白如玉的雙手解了頭上的帽兜,抬頭朝薛黎看來。
一眼,薛黎便怔得愣了神。
前世今生加一起,她發誓,她也沒看到過這樣美的人!
眉橫遠山,眼含秋波,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瑰姿麗態,說不出的風流迷人,道不盡的嫵勾魂。當真是天香國色,國色天香!
洛孚玉眼見薛黎怔愣原處,素來自負的她,由不得便冷冷一哼,目帶歷色的盯了薛黎一眼。大有,你再無禮,我便讓人剜了你眼珠子的意思。
呃!
薛黎垂眸,掩下心中的激潮彭拜。
鳳縉,姐終于理解你了!
世間即有如此絕色,她人又如何再能入得你眼?只可惜,使君雖無婦,羅敷卻有夫!唉,鳳縉啊鳳縉,你就勉為其難收了薛浣顏得了,也省得你相思成災時,只能靠左姑娘和右姑娘來解決你的生理之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