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照亮了半個帝都城的同時,鳳縉手里緊緊攥著那道太祖遺詔,目光幽幽的看向帝都,絕美的臉上剎那而起的光華,如同破雲而出的太陽,灼熱的照亮萬物!
「國公……」封尚猛的抬頭,一臉驚喜的看著風縉,「得手了!」
鳳縉默然無聲,山風將他黑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吹得獵獵作響,他微揚了頭,點漆似的眸子華光瀲灩,優美的唇線牽起一抹魅惑蒼生的淺笑。(鳳舞文學網)
「是的,得手了!」
許是成功來得太容易,封尚心底卻生起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只,這種感覺卻被他輕輕的摁了下去,移目四顧,霍然驚覺薛黎已不知所蹤。
「薛黎呢?」
封尚的話一落,鳳縉立刻朝周遭掃了一眼,這一眼,卻突然驚覺,不僅是薛黎和安氏不見了,便連藺景幀(蕭燕)也不見所蹤。
宋夏和意冬二人頓時冷汗如漿,前一刻喜悅的想要跳出胸腔的心,這會子便好似拿冰水澎過一樣,冷的沁人!
「奴婢該死!」
二人「撲通」一聲跪在了鳳縉腳下。
鳳縉不語,只凝了眉頭略作沉吟,稍傾拾步走向一丈開外的懸崖峭壁。
「國公!」封尚一頓之後恍然回神,緊跟了上前。
懸崖絕壁間是一叢叢開于雜草之間的懸崖菊,它們擠擠挨挨的圍繞在一起,緊緊擁著。從上往下看,能看到它們略有顏色的妍麗,而遠望時,它們卻像牆壁上的爬山虎,更像懸崖上的長青藤。一條泛著白花的溪泉自崖底湍湍流過,奔流向前。
一目之間空曠遼闊,根本就看不出能藏人,或是有藏人的跡像。
「國公可是懷疑南宮流香在這崖壁之間做了手腳?」
鳳縉眸子斜挑,淡淡撩了眼封尚,緩緩說道︰「不是懷疑,是確定。」
封尚自也是想到剛才,薛黎便是在這毫不猶豫的縱身而下的,還喊了一句「接住她」,可見,這崖底一定有南宮流香的人。
「南宮流香,真詭才也!」封尚由不得不嘆一聲。
整個獅子峰都有國公府的人把持,唯獨這懸崖絕壁被忽視,可偏偏南宮流香卻抓住了這份忽視!
鳳縉緊了緊手里的遺詔,眸光微沉,帝都的信號,他看到了,他相信南宮流香也看到了!他不相信南宮流香會坐以待斃。
「我們回府。」
鳳縉當即做了決斷。
……
時間回到薛黎跳崖後的那一刻。
迎面的山風像是要把臉割裂一樣,那種快速下墜被氣流壓得胸腔好似爆開一樣的痛,使得薛黎緊緊的閉了眼停了呼吸。
便在她覺得整個人要活生生的被分尸時,下跌的身子突然一頓,續而便感覺到身下一陣柔軟,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
「嗯,我接住了!」
耳邊響起略帶戲謔的調笑聲。
薛黎睜開眼,對上一張天工所成的臉,一對墨玉似的眸子正隱隱含笑的看著她。
呃!
薛黎長長的吁了口氣,謝天謝地,沒有摔成肉泥!
「薛黎,你說這天下和命相比,哪個更重要?」
「廢話,當然是命了!」薛黎沒好氣的吼道︰「命都沒了,要這天下有什麼用!」
南宮流香當即點頭表示附同,頭一低,湊到薛黎耳邊輕聲道︰「那,這是你說的,我已經給了比南宮睿更好的聘禮,你只能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