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睿兒會不會做皇帝?」
鳳縉微微仰直的臉上便有了一抹復雜的神色。(鳳舞文學網)
他沒有忘記南宮流香的話,「放心,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傷他性命!」
僅僅只是不傷他性命嗎?
如果南宮流香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在南宮瑾只有睿兒一子的情況下,他卻說,他僅只能做到不傷睿兒性命!
鳳縉忽的便有了一種想法,他雙手一把握緊了洛孚玉的肩頭。
「阿玉,南宮瑾他……」
「他死了。」
洛孚玉側頭看著內殿的方向,似乎直到現在她才想起,她跟一個死人共處了一夜。
鳳縉默了一默後,輕聲道︰「你帶我去看看。」
洛孚玉點頭,牽了鳳縉的手朝內殿走去。
一眼,鳳縉便看到了床榻之上雙目緊閉,臉白如紙的南宮瑾。
鳳縉想了想,打算走過去檢查一下。
洛孚玉卻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阿縉,不要……」
「別怕,我在呢!」
鳳縉一邊安撫著洛孚玉,一邊朝南宮瑾走過去,到得跟前,撩開帳子看到南宮瑾鼻下的羽毛時,他定定看了一會兒,又抬手模了模南宮瑾已冷卻的胸口,最後,才神色復雜的放下帳子,牽了洛孚玉的手轉身朝外殿走。
才出外殿,兩人便當怔在了那。
負手打量四周的南宮流香回頭對他二人笑了笑,目光淡淡的掠過他二人緊握著的雙手,挑了挑眉頭,冷聲說道︰「既然情比金堅,當初又何必勞燕分飛!」
洛孚玉臉色一紅,她必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皇貴妃,哪里能听得下別人的譏誚嘲諷,只是她才要開口,便感覺到手上一緊,她抬頭,對上鳳縉的目光。
鳳縉使了個眼色給洛孚玉,安撫住她後,才抬頭看向南宮流香,緩緩開口。
「南宮流香,我們談一談吧。」
南宮流香點頭,轉身在就近的椅子里坐下,下頜微抬倔傲的看向鳳縉。
鳳縉帶著洛孚玉在南宮流香對面坐了下來,略略沉吟後才開口說道︰「南宮瑾死了,睿兒是他存世的唯一子嗣……」
「嗤」南宮流香一聲輕笑,打斷了鳳縉的話。
「鳳縉,睿兒是誰的子嗣,不需要你來告訴本王!」
洛孚玉臉色一緊,便待要開口,南宮流香卻是突然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朝她看來,嚇得洛孚玉喉嚨一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鳳縉默了一默,稍傾,輕聲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
「便算是睿兒不是南宮瑾的兒子,那他身上流著的也是南宮一脈的血。」鳳縉抬頭看向南宮流香,一字一句道︰「南宮流香,你扶睿兒登基為帝,我將武衛軍交給你,然後,我自絕于你面前。」
「阿縉……」
鳳縉抬手示意洛孚玉不要開口,他腥紅的眸子瞪著南宮流香,問道︰「南宮流香,怎麼樣?」
南宮流香呵呵笑了起來。
他看了看鳳縉,又看了看緊張得不行的洛孚玉,良久,才斂了笑,冷冷說道。
「皇兄是有子嗣存世,但絕不是他南宮睿!」
鳳縉大驚,「南宮流香,你說什麼?」
南宮流香撇了撇嘴,滿意的看著同時失色的鳳縉和洛孚玉,然後笑眯眯的對門口說了一句。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