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雲依病重住字,蘇文昊匆匆忙忙套上衣服,忘記了兩人剛剛的不愉快,急急道︰「老婆,趕緊和我去醫院,媽住院了。」
夏芸羲冷靜的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還是坐在蘇文昊的車子里胡亂的打扮一番。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醫院時,蘇家所有的人都在李雲依的病房里,尤其是蘇慶博在听到醫生宣告的結果時,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
夏芸羲見大家神情凝重,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抓著蘇文昊的手緊了緊,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她?
「媽。」
「媽。」
兩人來到床邊,看著奄奄一息的李雲依。
李雲依努力的睜著眼楮,右手顫抖的模著蘇文昊的臉,倏地,一口鮮血從李雲依的唇角溢出。
「媽,你怎麼啦?醫生,你們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快救她。」
蘇文昊對著站在一邊的醫生怒吼著。
「蘇市長,抱歉,蘇夫人中毒太深,我們也無能為力。」
听到醫生判決,蘇文昊高大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到︰「中毒?我媽好好的怎麼會中毒?」
凌厲的眼神看著郁伊珊和蘇慶博,他在等他們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為什麼?獨獨她的母親會中毒?其他的人安然無恙?
「芸……羲……,你—為—什—麼—要……」
李雲依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見她再次吐出一口血,兩眼直直的瞪著夏芸羲,眼珠子一番,永遠的閉上了氣,舉起的左手一松,一顆翡翠綠古老的戒指滑落。
站在一邊的閆微微看到李雲依手中的戒指時,嚇得臉色驟然劇變,心底十分的慌張,她的戒指怎麼到了李雲依的手上?
「媽,媽。」
夏芸羲和蘇文昊急急喊著,看著李雲依的眼楮瞪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
「雲依……」
蘇慶博哽咽的喊著。
夏芸羲看著從李雲依手中掉落的翡翠綠戒指,眉心不由得蹙得緊緊的,這顆戒指她好像在那里見過?
蘇文昊撿起李雲依手中的戒指,媽,為什麼死了都握著這顆戒指?認真的凝視著,突然,黑白分明的眼楮驟然聚緊,拿著戒指一扳,里面白色的粉沫浮現在蘇文昊眼前。
「我媽中的是什麼毒?」
蘇文昊緊緊的握著戒指,周身散發著狂狷的戾氣,他一定會查出下毒之人為毒親報仇。
「對不起,蘇市長,蘇夫人中的這種毒很是罕見,目前我們也不清楚蘇夫人到底是中的什麼毒?」
醫生低著頭道。
接下來幾天,蘇家上下被一片烏雲籠罩著,三天後,李雲依風光的安葬。
蘇文昊驅車來到一座偏遠的別墅,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只見從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大俊美如斯的男人。
「昊。」
帥哥蹙了蹙眉,在關門前緊張的還望了一眼四周。
「昊,你怎麼來我這里?」
夜辰逸神情凝重的看著好友。
「逸,幫我化驗一下這戒指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母親的死很是蹊蹺,而她在最後是死死的盯著夏芸羲,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很有可能是母親知道誰給她下毒的人。
「好。」
夜辰逸接過戒指爽快的答應著,修長的雙腿站起來,朝他的密室走去,而蘇文昊則是冷靜的坐在外面等待著結果。
會是她嗎?蘇文昊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楮沉思著,腦海里再次加憶著三天前母親在醫院去逝的那一幕。
當母親拿出戒指時,斷斷續續說的話,他很快掃視了一眼大家,可夏芸羲站在他身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給母親下毒的人是夏芸羲,當她看到母親手中的戒指應該是慌張害怕才對。
可她表現得如此冷靜,是他看錯還是她演戲的功夫太深,讓人分辯不出真真假假?
……
正在開會的夏芸羲也走了神,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浮出李雲依手中的戒指,那顆看起來古老的翡翠綠戒指,她真的好像在那里見過?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握著筆的她不由自主的畫出那顆戒指的圖紙。
皺著眉頭看著戒指圖案,夏芸羲陷入了沉思。
突然,站起身來,冷漠的宣布到︰「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
在座的主管听到她的話,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這天天開會開得他們都頭暈腦漲了,而且還是一開就是幾個小時。
「思雨,等會把會議內容發給我。」
夏芸羲邊走邊對秘書道。
「是,夏總。」
思雨干練的回答著。
回到辦公室,夏芸羲拿起電話打給了蘇文昊,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
「你,你在那里?我想見你。」
正在別墅等待結果的蘇文昊蹙了蹙眉,語氣有些冷漠︰「什麼事晚上回去再說,我現在沒空。」
夏芸羲深吸了一口氣,眉心蹙得更緊了︰「你相信了你的母親的話。」
夏芸羲問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蘇文昊頓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擰著眉心,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才道︰「羲羲,老實告訴你,我心底確實懷疑你。」
既然她這麼聰明,他也不隱瞞。
「是嗎?」夏芸羲冷漠的表情又多了一層寒霜,心底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滑過,急促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毒死你的母親?」
為什麼毒死母親?他也不知道,眼前一團迷霧若隱若現,舌忝了舌忝唇,疲憊的說著︰「羲羲,你別激動,這件事情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相信你。」
「嗯,」
突然,鼻子一酸,臉上一滑熱流滑下,夏芸羲伸手一模,原來她也會落淚,好久沒有落淚了?似乎她都快要忘記了。
……。
呆在房間里的閆微微坐立難安,這幾天她眼皮子跳個不停,一直藏得好好的戒指怎麼跑到李雲依的手上去了?
看見她死前握著戒指,那睜得大大的眼盯著夏芸羲,突然,閆微微紅艷艷的唇瓣微微勾起,她這在怕什麼?
很明顯有人替她頂罪,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她就是想不明白那枚戒指怎麼會憑空到了李雲依手上?看來這蘇家還不只一只鬼,她以後要多留一個心眼兒了,免得被人當了槍使,她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