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難寵 067 斗智

作者 ︰ 金裳鳳蝶

「夏芸羲,我很報歉讓你失去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也很心疼,那是我的第一個大孫子,你好好養身體吧!」李雲依氣呼呼的說著。

夏芸羲冷冽的眼神陡然轉過來射向李雲依,冷笑著︰「你的大孫子,哼。」

蘇文昊也很生氣,媽媽今天的態度太讓他失望了︰「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夏芸羲這人兒媳婦?是不是很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那是我的大孫子,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李雲依不滿兒子的態度,生氣的說著。

「哼,我看你就是不喜歡夏芸羲,因為她不听你的話,你無法實施皇太後的專政,所以你才仗著婆婆的身份推她,害她流產,你既然恨羲羲恨到連親孫子都不放過,」蘇文昊氣憤憤的說著,這會兒完全沒有把李雲依當成他母親來看,他只知道是眼前這個女人害得他沒有寶寶,害得他老婆流產,所以,即使那人是懷胎十月生下他的娘,他也不會給她和顏悅色。

「蘇文昊……」瞧瞧她的好兒子,把他這個當娘的說成蛇蠍心腸的女人。

「你們要吵出去吵,都給我出去。」夏芸羲現在也不管李雲依是她婆婆,厲聲道。

李雲依知道再呆在這里也只會受更多的不快,兒子不孝,媳婦心腸歹毒,看來她這輩子真的要孤獨終老,無人送終了。

夏芸羲見蘇文昊遲遲不走,冷冷道︰「你也出去。」

「老婆,我不走,你要留在這里照顧你,」蘇文昊溫柔的說著。

「蘇文昊,我們離婚吧!」夏芸羲見他死皮賴臉,轟都轟不走便道。

「老婆,為什麼?你把離婚兩個字說得這麼容易?有什麼不能我們攜手共同渡過的嗎?人家都說夫妻本是一體的,為什麼你每次一有事就離婚呢?」黑白分明的眼楮看著她,眉宇間一片冷冽的怒氣。

「因為我們八字犯沖,你沒听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我害怕了。」夏芸羲想了想便道。

蘇文昊聞言臉瞬間黑了下來像鍋底一樣,黑白分明的眼楮犀利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我們自從結婚後大小事不斷,而且每件事情基本上都是沖著我來,我在想今年我是不是犯太歲沖撞了流年,可仔細想想又不對,而是我們八字犯沖,」夏芸羲看著他道。

「老婆,這你也信,都是迷信瞎說,那是因為他們妒忌你長得漂亮又能干,」蘇文昊寵弱的看著她溫柔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因為長得太漂亮遭人妒忌,這是什麼道理,那他們為什麼不去妒忌範冰冰,她長得也很漂亮呀!還是男人們心目中的女神,為什麼她可以好好的,我就這麼遭人嫌,難道不是你八字太重,而我的八字太輕,所以,我被你克了,你看我經常出事,而你什麼事都沒有。」夏芸羲舌忝了舌忝唇說著。

「老婆,這是迷信,咱們不能相信,」蘇文昊無語了。

同時也有些迷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八字太重,克了老婆?

「我看我們還是盡早分開,我怕再下去我會被你活生生的克死,」夏芸羲又道。

「不準,我不準,」蘇文昊生氣的吼著,拉攏著腦袋。

「難道你這麼想我死?」夏芸羲也有些生氣。

「我沒有,」蘇文昊滿月復委屈,都怪閆妮這賤人若得老婆不高興,把怒氣遷到他身上。

哼,閆妮,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是有,你就是想我死,」夏芸羲道。

「我沒有,我愛你都來不及,我怎麼舍得你死,」蘇文昊喊冤著。

「你才不愛我,你是想我死,」夏芸羲怨怒的眼神看著他。

「你看看你的八字把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都克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我……」蘇文昊看著老婆怨恨的眼神兒,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流產明明是媽媽推的,怎麼又怪在他的八字上了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八字太重,老婆八字太輕?

「老婆,要不,我們改天去找人算算八字?」

「好,」夏芸羲點頭答應。

「那要是算出我們八字不合怎麼辦?」蘇文昊小心的問著。

「分開,」夏芸羲想都沒有想說道。

聞言,蘇文昊急急吼道︰「我不準,我不準。」

「那你就是想克死我,」夏芸羲無比埋怨的眼神兒瞧著他。

「我沒有,」蘇文昊雙肩一垮,沒有底氣的說著。

「你有,你有……」夏芸羲連著喊了好幾個你有。

「你一點都不愛我,你克死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還要來克死他媽。」

蘇文昊風中臨亂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老婆,誰說我會把你克死?」蘇文昊無語到極點,都是閆妮、董小言、閆微微這幾個賤人成天到晚找老婆麻煩,害得老婆諸事不順,老婆才把怒氣撒以他的頭上說他克她。

「哼,就是你,」夏芸羲無比冷艷高貴的哼了一聲,轉過眸不看他。

蘇文昊無語問蒼天,直想去撞南牆。

看著老婆怨怒的背影,蘇文昊眨了眨眼,仔細的想著種種,母親一回來就說是夏芸羲綁架了她,這明顯是閆妮那賤人挑拔離間嘛!

難道母親的腦袋被閆妮洗了腦?

要真是這樣,他得趕緊回去給母親好好洗下腦才行,免得誤會越來越深,害得他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待夏芸羲終于安靜的睡了,蘇文昊打電話給沐清歌讓他派人暗中保護老婆,才放心離開醫院。

回到蘇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看到母親還沒有休息,客廳里只留了一盞台燈,微弱的燈光照在母親的身上顯得她更加的孤寂。

蘇文昊頓時有些于心不忍,上前輕輕攔住母親的肩輕輕喊了一聲︰「媽。」

听到兒子的聲音,李雲依止不住委屈的淚水靠在兒子的肩上哭了起來。

蘇文昊待她發泄夠了,才問道︰「媽媽,你為什麼說是羲羲綁架了你?」

李雲依看了一眼兒子,才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來攏去脈說了一遍。

蘇文昊听完皺起眉頭,生氣的說道︰「媽媽,你也真是太好騙了,他們說你就相信,分明是有人在挑拔你和芸羲之間的關系。」

「我為什麼不相信,夏芸羲是頭號嫌疑犯,她氣我說她幾句,不高興了就叫人把我綁架了還拍了我的照片來威脅我。」李雲依氣呼呼的說著。

「媽媽,夏芸羲是我的枕邊人,我枕邊人是什麼心我不知道嗎?芸羲沒有你說的那麼歹毒,」蘇文昊為老婆辯解著。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李雲依就是認定夏芸羲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看著李雲依固執的思想,蘇文昊無力的撫了撫額頭,這個閆妮究竟給媽媽怎麼洗腦的?

「媽媽,你會後悔的,有時候听到未必是真實。」

「蘇文昊,我是你媽,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媽,我會冤枉夏芸羲嗎?你沒看她平時什麼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她這是擺明瞧不起咱家,我這個作婆婆的說她幾句,她肯定怨不下這口氣,所以就背著你叫人綁架我,不然你看到有那個綁匪綁了目標後不向他家人要錢的?」李雲依盯著兒子頭頭是道分析著,她越覺得自己分析得越對,像夏芸羲這種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從小都含著金鑰匙長大,誰會給她氣受。

「媽,他們除了給你說這些還有其他嗎?明天我找人來,你把綁匪的樣子描述一下,到時候等抓到綁匪一對質不就知道了嗎?」蘇文昊想了想便道。

李雲依見怎麼說兒子都不相信自己,也點了點頭說︰「行,小張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的。」

「媽,時間已經很晚了,你休息吧!」蘇文昊道。

「嗯,」李雲依站了起來,手反過背捶著腰慢慢的往樓上走。

蘇文昊看見忙走過去扶住她,親眼看到母親躺下他才退出房間。

回到醫院後,看了一眼睡熟的夏芸羲,他連衣服都沒有月兌側身躺下。

……。

夏芸羲本想出院,可是蘇文昊說什麼也不同意,凝重的擰著眉,她沒有忘記閆妮的話,三天,要是不拿到父母的離婚閆妮就會把李雲依照片放到網上。

當夏母一顆心懸得高高的趕到醫院時,看到女兒躺在病房上,身上穿著病號服。

「芸羲,你怎麼啦?怎麼又住院了呀?」

「媽媽,我沒事,」夏芸羲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容,示意她坐下慢慢說。

「還說沒事,這都住院了,」夏母不相信道。

「嗯,」夏芸羲低著頭想好後才道︰「寶寶不小心流掉了,」她知道這個消息會讓母親追根究底,但是孩子流掉了母親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流掉了?」夏母整個人呆住了,愣愣的看著她。

「嗯,」夏芸羲抬眸看著母親點了點頭,接著又補充道︰「是我不小心滑倒的。」

夏母一听,立即責備著︰「芸羲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怎麼會滑倒呢?」

「就是地板太滑,摔了,」夏芸羲撒謊道。

「唉,」夏母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的第一個大外孫,眼看再過幾個月後她就升級當外婆了,就這麼沒了。

看著女兒蒼白的顏容,便安慰道︰「芸羲,你也別太難過了,你和文昊都還年輕,等身子養好後再懷上,啊!」

夏芸羲看著母親的眼神有些遲疑,見母親一臉期盼,她實在是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嗯。」

「媽,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問問媽媽和爸爸年輕時候的事情?」

「年輕時候的事情?」夏母狐疑的看著她,隨即笑了笑︰「我和你爸年輕有什麼事情,不就是天天上班下班過日子唄!」

「媽媽,其實我是想問媽媽明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為什麼不離婚呢?」夏芸羲舌忝了舌忝唇小心翼翼的問道。

聞言,夏母臉上的表情黯然下來,輕輕嘆道︰「想過,但是你爸爸死活不簽字,我們就這麼拖著過了下來,而那個女人鬧了一段時間最後沒有蹤影,慢慢的也就淡了下來,而你爸爸比以前改變了不少。」

「唉,」夏芸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隨即又道︰「媽媽,你不和爸爸離婚是因為還愛著他吧?」

夏母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女兒,臉上忍不住染上了幾朵紅暈,低下點輕輕點了一下,小聲︰「嗯。」

看到這樣,夏芸羲蹙起了眉頭,閆妮要求三天後就拿到母親和父親的離婚書,可看到母親這樣,她無法做到狠心。

怎麼辦?或者她干脆不理李雲依的照片,讓閆妮放到網上?

可那人畢竟是她婆婆啊!她不能做到做視不管。

對了,董小言前段時間不是拍了一段av視頻,她拿這個去和閆妮做交易。

「對了,那個閆妮,媽媽你對她了解多少啊?」

夏母皺了皺眉,狐疑的眼神看著她,怎麼今天她總是圍繞著閆妮的問題?難道出了什麼事?

「芸羲,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啊!」芸羲眨了眨眼道。

「是嗎?不是閆妮那賤人來找你麻煩?」夏母銳利的眼神盯著她。

「媽媽,沒有,」夏芸羲不自在的笑了笑,看到老媽毒辣的眼神,她有些心虛啊!

「真的沒有?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楮說話?」夏母見她閃離的眸子更加確定閆妮那賤人去找女兒的麻煩。

不過,女兒一向很聰明,怎麼可能被閆妮那賤人左右了呢?這倒是讓夏母很好奇。

「我,」夏芸羲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慌亂,再次抬起頭正視著母親的眼神,眼楮都不眨一下說道︰「沒有。」

夏母征征的看著她數十秒,道︰「沒有最好,哪果閆妮那賤人來找你麻煩,你不要給她客氣,二十幾年前老娘都沒有給她客氣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在公司里上班整天模仿著我的打扮,趁著爸爸醉酒爬上床,生下兩個孽種,成天上門來鬧。」

這是夏母第一次當關女兒抱怨她和夏偉東的婚姻,出現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後來呢?」夏芸羲知道問起會令媽媽勾起不好的回憶,傷心難過,但是她想要了解更多一點閆妮的資料。

「後來,說也奇怪,那女人不要臉的鬧了一個月後,就消失了,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夏母喃南的說著,然後看著夏芸羲又神秘道︰「我最後背著你爸爸去查了一下,既然沒有找到。」

「那你有找過閆妮的家人嗎?」夏芸羲急急問道,她也知道閆妮曾當過父親的秘書,可是事隔二十多年了,那些資料根本就不存在了,唯一的只有從母親這里了解。

「她沒有家人,是孤兒,」夏母道。

原來如此,沒爹沒媽,沒人教養,難怪生了那麼一副賤臉。

蘇文昊處理完事情就早早來醫院陪老婆,一推開門就看到岳母坐在床邊,嚇得蘇文昊心里一陣的緊張,悄悄的看了看夏芸羲,可她連一個眼神兒都不給他。

夏母听到門聲,轉過頭一看,笑盈盈道︰「文昊來了。」

「嗯,媽媽,辛苦你了。」蘇文昊漾著笑。

「辛苦什麼呀!都是一家人,」夏母笑道。

夏母說完又伸長脖子看了看他身後,心里納悶極了,她在這里做的時間也挺長的,怎麼就沒有看見李雲依出現呢?

便道︰「文昊,你媽媽身體好嗎?」

蘇文昊抿了抿唇,看了看芸羲,他不知道芸羲是否把流產的事情告訴了岳母,便說道︰「挺好的。」

「哦,」夏母精明的眸子來回掃視著小夫妻兩,見他們臉上風平浪靜,瞧不出什麼信號,頓時狐疑,這李雲依身為婆婆,兒媳婦流產也該來看看吧!

原以為她身體不好,可文昊明明說挺好的,那這李雲依在擺什麼譜?

難道是因為女兒流了產,她沒了孫子不高興?

第二天夏母來的時候,提著炖好的雞湯,給夏芸羲倒好,看了看病房,便隨口問道︰「芸羲,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婆婆也不過來陪你說說話?」

「哦,她來了,我讓她回去了,」夏芸羲眼神閃離了一下撒謊道。

「是嗎?」夏母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嗯,」夏芸羲淺笑的點了點頭︰「我這不是想媽媽來嘛!」

「真的,」夏母心里很高興。

「當然是真的,」夏芸羲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突然,門順嘎吱一聲響被推開了,听道李雲依的聲音︰「就是這兒。」

夏芸羲皺了皺眉,暗叫不妙,李雲依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依她那腦子肯定瞞不過媽媽。

「警察同志,就是她。」

李雲依走進來氣憤憤的指著躺在床上的夏芸羲。

夏芸羲看到李雲依背後的警察,犀利的眼楮像刀子般射向李雲依。

李雲依看到夏芸羲眸光冷硬的寒光,挺了挺胸,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你們做什麼?」夏母看到李雲依帶著四個警察走進來,指著女兒說就是她。

「夏夫人,我們接到蘇夫人報案說夏小姐綁架她,」帶頭的警察一眼就盯出夏母的身份,客客氣氣的說著。

「荒料,」夏母冷哼了一聲,唇邊勾著冷笑,看著李雲依一字一字道︰「我—女—兒—綁—架—了—你—嗎?」

李雲依看著夏母冷冽的眸光,有些害怕一想到有警察,她怕什麼便挺了挺胸,道︰「不錯。」

「芸羲,」夏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看著女兒。

夏芸羲淡淡道︰「我沒有。」

「夏芸羲,你別狡辯了,你說我平時那麼多時間進進出出,怎麼沒有遭人綁架,可偏偏在你給了蘇慶博的地址後就遭了綁架了呢?而且那地址是你給我的,也只有你知道。」李雲依說道。

「李雲依,這只能說明你人品差,」夏母沒好氣道。

「我人品差,那為什麼綁匪說背後主謀就是夏氏財閥的總裁呢?難道你女兒不是夏氏財閥的總裁嗎?」李雲依臉色十分難看瞧著夏母。

「李雲依,你覺得夏氏財閥總裁的智商連一個三歲小孩子都不如嗎?」夏母譏諷道。

「而且,芸羲綁架你的理由是什麼?她為什麼綁架你?」夏母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問你的寶貝女兒呀!」李雲依沒好氣的說著,看了看身邊的人,對著四名警察道︰「你們先到外面去等一會兒。」

四名警察一看,這三個人來頭都不小,一個是夏氏財閥前任總裁夫人,一個是現任總裁,一個又是蘇市長的母親,不管那一個他們都開罪不起,便點了點頭,給她們足夠的時間扯。

「哼,任雪琴,你的寶貝女兒膽子可大呢,不但讓人綁架我還讓人拍了我的照片威脅我。」李雲依見警察走出去後,咬上切齒的說著。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帶著一群警察進來是想抓芸羲嗎?你想讓芸羲做牢嗎?」夏母生氣的瞪著她,怪不得芸羲流產沒有見她這個婆婆,原來她是想把芸羲弄進了牢里。

「不錯,」李雲依抬頭挺胸道。

「哼,你以為說抓就得抓,要是打官司我們夏家還打不過你們蘇家嗎?更何況這件事情我壓根就不相信芸羲綁架了你還拍什麼照片威脅你,我看是你藥吃多了得了妄想癥,去第三人民醫院好好看看吧!」

夏母諷刺的笑道。

「你,」李雲依顫抖的手指著夏母,憎恨的目光瞪著她,突然她叫道︰「我給你拼了。」

說完就像個瘋婆子樣沖過去和夏母扭打起來。

夏母不甘示弱的迎接挑戰著,快、狠、準的抓住李雲依的頭發猛的一揪,李雲依痛得哇哇大叫。

夏芸羲睜大眼看著床前的兩個人,一個頭兩個大,很明顯李雲依不是母親的對手,以為撒潑就能佔到偏宜,可李雲依不知道母親年輕的時候練過的。

「你們別打了。」

「哼,你想告我女兒,那你就告唄,我看你用什麼來和我夏家斗。」夏母听到女兒的低吼聲,頓時冷靜了不少,一把松開李雲依,鄙夷的眼神瞪著她。

李雲依一個不防,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腳,猙獰的眸光看著夏母,她現在知道為什麼看夏芸羲那麼不順眼了,原來是有一個厲害的媽。

「哼,任雪琴你別囂張,就算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讓她去坐牢,」李雲依指著夏芸羲道。

「好啊!你去啊!你去啊!」夏母不屑的眼神瞧著她。

「媽,你真的要告我?讓我去坐牢?」夏芸羲冰冷的眸光看著李雲依。

「不錯,」她現在是一點也看不慣夏芸羲,不但想讓她去坐牢,而且還要讓夏偉東讓他們夏家一家人去坐牢。

「行,那你別後悔今天的決定,」夏芸羲看著她莫高深測的說著。

「李雲依,你真把那些警察的智商看作和你一樣?笨死了,」夏母諷刺道。

被著這母女左右夾攻,李雲依氣得臉色鐵青,誓言要把夏芸羲抓進牢里去關著。

「媽媽,不用和她再說什麼,她叫我去做牢我就去唄!」夏芸羲透徹的大眼閃著狡詐的光芒。

她一進監獄看閆妮還怎麼鬧,閆妮恐怕也不會想到李雲依會報警。

李雲依瞧見夏芸羲眼里奇異的光芒,頓時倍感狐疑,她也不是真心想讓夏芸羲去做牢,只是想嚇嚇她而憶,然後讓她給自己服個軟道個歉,這事兒她看在蘇文昊的面上就過去了。

蘇文昊接到保鏢的電話迅速趕到醫院,等他來時場子已經鬧過了,都快要散場子了,看了一眼門口的警察,又看了看三個人態度,蘇文昊生氣的質問道︰「媽媽,門外的警察是你叫來的?」

「對,」李雲依理直氣壯的說著。

「媽媽,你太胡鬧了,你想這個家散掉才舒服嗎?芸羲剛流產你就帶警察來鬧,媽媽你太讓我寒心了,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蘇文昊冷漠的眸光瞧著李雲依。

「更何況我都說過了,芸羲不可能綁架你,你和芸羲生活了也有幾個月了吧!芸羲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不清楚但你兒子清楚啊!她是我枕邊人,難道我還不知道我枕邊人是什麼樣的人嗎?你這是在侮辱你兒子的智商。」

「蘇文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媽媽,」李雲依氣死了,看著兒子當著別人的面指責她這個當娘的。

「媽媽,我只是就事而論,芸羲沒有綁架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你是嫌你鬧得不夠還找警察一起來鬧,讓大家來看你的笑話嗎?那個綁匪破綻別出你也相信他的話。」蘇文昊失望的看著母親。

夏母越听眉頭皺得越緊,嚴肅道︰「文昊,你老實告訴我芸羲是怎麼流產的?」

「媽媽,我都說了是我不小心滑倒的。」夏芸羲嗆聲道。

「真的只是你滑倒的?」夏母精銳的光芒掃視著三人的表情,本來她就不太相信芸羲滑倒流產的話,現在她更不相信了。

芸羲的流產多半和李雲依有關,這個神經病,病婆子,沒腦子。

「文昊,你來告訴媽媽。」夏母犀利的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蘇文昊。

蘇文昊感激的看了一眼夏芸羲,道︰「是滑倒流產的。」

夏母銳利的眸光看著他和芸羲,這兩人分明是在說慌,流產十有**和李雲依月兌不了關系。

「嘀噠,」一聲響,三人的眼楮齊刷刷的看向夏芸羲的手機。

夏芸羲雲淡風輕的拿起手機看了看︰「你可以和李雲依魚死網破,但是你別忘記了你還有一位活著的母親—任雪琴。」

看完短信,夏芸羲立即刪掉。

隨手把手機扔到另一邊。

蘇文昊莫高深測的眸光瞧著她,溫柔的問道︰「老婆,誰給你發的短信?」

「垃圾短信,我刪掉了。」夏芸羲淡淡道。

她的手機和自己已經被閆妮監控,閆妮應該是听到她和李雲依的對話,才發來短信警告。

「文昊,你讓外面的警察進來錄好口供,我想休息。」

蘇文昊眨著復雜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點頭說︰「行。」

打開病房的門意外看見封斌站在外面,封隊長看見蘇市長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說明來意,蘇文昊看了里面一眼,關上門把封斌拉到另一間病房關上門,才道︰「你剛才說昨天上午看見我老婆上了一輛車?」

「嗯,在人民公園上的車,去了花好月圓呆了有兩個小時,我們也查了記錄,蘇夫人……」封斌看了一眼蘇文昊小心的說道︰「招了一位叫李強的男人。」

聞言蘇文昊震驚得張大嘴,老婆背著他招鴨,頓時渾身沖滿駭人之氣,一把揪住封斌的衣領︰「你可看清楚了?」

「咳咳,」封斌知道這事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不過他確實很驚訝,蘇夫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

「確實是真的。」這種事情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亂說,市長夫人招鴨。

「不可能,」蘇文昊放開他,英俊的臉龐籠罩著一層寒霜,老婆背著他找男人,這無疑是在質疑他男人哪方面的能力,沒有滿足到老婆。

可是仔細又一想,夏芸羲不像是那種人呀?

那她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呢?

「咳咳,其實我們也不相信,」封斌模模鼻子道。

看到蘇文昊眼里的狠戾,滿道︰「這不,我過來和蘇夫人了解下情況嘛!我懷疑蘇夫人昨天應該是去見某個人,約在那種地方好避開眾人的耳目。」

聞言,蘇文昊擰著眉帶著封斌來到夏芸羲的病房。

夏芸羲看到封斌皺了下眉。

原本李雲依叫來的四個警察也站在封斌身後。

「文昊,麻煩你送我媽媽和媽回去,」夏芸羲不想讓母親擔心,看到封斌出現,她多少猜到了點。

蘇文昊狠狠擰了下眉,凝重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對夏母和李雲依道︰「岳母,媽媽,我送你們回去吧!」

李雲依道︰「不用,我有司機。」

夏母也是一樣,來的時候都是專車送來的,自然不需要蘇文昊送。

臨走時,夏母擔心的看了一眼夏芸羲,心想,要是老公醒了就好了,他決對不會讓芸羲受這種委屈。

不過,她相信芸羲能解決。

房間里除了蘇文昊就是五個警察,開始著錄口供。

夏芸羲盯著那個專心記錄的警察,眼楮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封斌皺了皺眉,銳利的眼神盯著夏芸羲,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便不動聲色取過那警察記錄的本本和筆遞給了夏芸羲。

夏芸羲詫異的眸光看了一眼封斌,他既然看透她想要什麼。

接過本本,夏芸羲開始翻開一面白紙,一本公式化回答著警察的盤問,一邊用筆在本本上胡亂的畫著。

封斌和蘇文昊見狀皺起眉頭,不明白夏芸羲在玩什麼把戲。

他們也懷疑過夏芸羲有可能被人監視起來,她說話不太方便,便給她紙和筆,結果卻看到她拿著紙和筆胡亂的涂著鴉。

「蘇夫人,有人報案說你綁架你的婆婆李雲依,請問屬實?」

「我沒有。」

「可我們抓到其中一個綁匪,他說是受你的指使。」

「我沒有。」

「可是李雲依是在你給她蘇慶博的地址後遭到綁架,不是你提前做好的準備嗎?」

「我沒有。」

「司機小張是不是你讓人殺死的?」

「我沒有。」

……

一串公式化的盤問完後,夏芸羲把本本和筆交給了封斌。

封斌拿著本子細看了幾眼,根本就沒有瞧出什麼名堂來,而蘇文昊也是看得一頭霧水。

「請問問完了嗎?我困了想休息。」夏芸羲淡淡道。

「謝謝蘇夫人的配合,一有新的情況我們會通知蘇夫人,還請蘇夫人配合。」

夏芸羲听到這話,當場冒火低吼著︰「配合什麼,你們沒有長眼楮嗎?我剛剛經過流產,我很困,你們跑來問東問西的,這周你們也不要來了,我又困又累,沒時間招呼你們。」

「還有,我們納那麼多稅養你們,難道是養的一群豬嗎?那綁匪說是我,你們也信,不知道讓他把我的樣子說出來,拿著我的照片一對比不就知道了。」

聞言五名警察臉色十分難看,那小警察不服氣的為自己辯解著︰「蘇夫人,有人報案說你綁架,我們接了當然要來了解情況。」

「你們一天還真有閑心,盡做些蠢事,這麼簡單的問題三歲小孩子都知道先拿照片和綁匪確認,你們確傻子般跑來問我,我看是你們借著了解情況混水模魚,你們就是這麼給我們納稅人辦事的?」夏芸羲板著臉說道。

「好了,該問的你們也問了,我很困,需要休息。」

封斌迷惑的眼神看著夏芸羲,又看了看本本上的涂鴉,第一段話里她提到兩次‘困’字,第二段話和第三段話里都出現了‘照片’兩字,第三段話里又出現‘困’字。

困,照片,封斌拿起本本再仔細一看,夏芸羲涂的鴉,首先畫了一個口字,然後在口里畫了一顆樹,而那樹的枝葉伸到口字的邊緣又被折了回來,然後她在那顆樹上畫了層次不齊的杠,看起來就像是涂鴉,而口字的左上角卻畫了一個看似相眶的圖案。

困,照片,難道這就是夏芸羲要給他傳達的意思,她被困住了,那照片又是什麼意思?

……

今天距閆妮要爸媽離婚第二天了,明天一過就三天了,她該怎麼辦?

看著為自己削水果的母親,夏芸羲頭痛極了,如果不按照閆妮說的辦,她又怕閆妮對母親下手。

她昨天把話傳給了封斌,也不知道他看出來沒?

她被人困住了,還有照片威脅。

唉,只希望封斌手腳快一點,把閆妮的老窩給端了。

「媽媽,我看爸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你干脆和爸爸離婚算了,說老實話在我看到爸爸外面的女人後,我一點都不贊成你們在一起,爸爸這完全是不對婚姻負責的態度,出了事情就推說喝醉了,然後被人強上了,媽媽,你也太善良了。」

「依我看,爸爸那根本就是在為他出軌找的借口,不然,他怎麼會放任閆妮那三人二十多年後又來騷擾你,這擺明就是爸爸對她們余情未了。」

夏母抬頭望著女兒表情愣愣的。

接著又听到芸羲說道︰「媽媽,你放心,你和爸爸離婚後我完全可以供你物質上的需求,而媽媽還可以找二春,根本就不用照顧一個活死人,守著活寡。」

「芸羲,那人是你爸爸,」夏母皺起眉頭提醒著。

「就是因為看到他與我有相同的血液,不然在我得知他對你做了那些後,早就讓人把他丟盡海里喂魚了。」夏芸羲冷漠的說著。

「芸羲,你沒發燒吧?」夏母直覺是女兒流產後,腦子也流抽風了。

這些話,以前打死她也不會說。

「媽媽,我沒發燒,我好得很,」夏芸羲心疼的看著母親,接著拿出了手機,翻開相冊遞給了母親。

「媽媽,你看吧!這就是你相信你愛的男人,他明明對閆妮母子余情未了,這麼多年還背著你和她們來往,把你當猴耍。」

夏母看著照片,眼楮瞪得大大的,屏住呼吸,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照片里夏偉東溫柔的抱著閆妮。

夏母只覺得天旋地轉,胸脯劇烈起伏著,好半晌才問道︰「芸羲,這照片是什麼照的?」

「就是在閆微微暈倒在我們家門口的前一天,」夏芸羲淡淡道。

「媽媽,我知道你看到後會很心痛,但是與其活在童話世界里還不如面對現實,爸爸他不值得你對他付出。」看著母親一臉蒼白,透徹的大眼閃過一絲傷痛,可她必須狠下心,不然閆妮就會對媽媽下手。

夏母咬著嘴唇,眼楮蓄滿了淚水,仰著頭望著天花板,這就是她爭了一輩子的丈夫,對著她這個妻子陽奉陰違,背著她和小情人暗渡陣倉。

夏芸羲看著母親蒼白的臉頰,搖搖欲墜的身體,心里一陣陣的抽痛著,媽媽,對不起,我不得不這麼做,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閆妮三人好過的。

我會拉著她們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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