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難寵 083 兩個月時間

作者 ︰ 金裳鳳蝶

「煜城,好久沒來看你了,你在那邊好嗎?」站在墓碑前,夏芸羲望著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語著。

「入冬了,記得要多穿點衣服,如果有什麼需要,你晚上投夢給我,我一定會為你辦到。」

夏芸羲苦笑了一下,伸手擦掉眼角邊的淚水。

「哈哈,來追我呀!來追我呀!」

「小心點,別摔著了。」

「啊!」

「烏鴉嘴,誰叫你說的,你追不上我,你就故意詛咒我摔倒。」

「是我的錯,罰我背你回去吧!」

「好。」

「煜城,你會背我一輩子嗎?」

「會,我會背你到天荒地老,只到牙齒掉光,走不動為止。」

「那我們拉鉤鉤,可不許食言了。」

「好,金鉤銀鉤,一百年不變。」

……

「芸羲,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什麼?」

「你閉上眼楮。」

「這是什麼呀!丑死了。」

「這是我們的訂情戒指,我是用狗尾巴草編的,等我長大了,我會開著南瓜車來接你,到時候你就是我的新娘。」

「你是爸爸,我是媽媽,我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白天你去上班,我在家里給你做家務,就像爸爸媽媽那樣。」

「昵昵,是我們的孩子。」

「芸羲,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昵昵是男的,你給它取這麼一個名字,它會生氣的。」

「昵昵才不會像你那樣小氣呢!是不是?昵昵。」

……

夏芸羲不知道做了多久,眼淚早已浸濕了雙眼,她就這樣靜靜的靠在墓碑上,想象著此時此刻靠在煜城的肩膀上。

「煜城,你為什麼要食言,你說過的,你要背我一輩子,一輩子的,你說過你會開著南瓜車來接我的,讓我做你的新娘,為什麼你要食言,你知道嗎?我等你了三千多個晝夜黑夜,八萬多個小時。」

……

她身上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可她看都沒有看一眼,靠在煜城的墓碑上累了就睡,醒了又想著小時的她和煜城的日子。

夜色幽沉,天幕上沒有星光,唯有園區里幾盞零星的燈火,靜靜閃爍。

就這麼坐著直到天邊泛起白肚,冷冽的寒風吹在她的臉上,她才清醒過來,站起身來拉了拉衣服,準備回去上班。

同樣一夜未眠的蘇文昊,手機打得沒有電了,都找不到她的人,急得他準備去報案。

坐在車子里守在她公司樓下,遠遠就瞧見她開的那輛大奔行駛了過來,蘇文昊臉黑著個臉下車,直接攔住她的車子,坐進副駕駛,銳利的眼神快速的掃視了她一圈,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她這一夜去那里?

「你昨晚去那里了?為什麼我給你打電放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擔心死啦?」

听著他清冽的聲音,夏芸羲淡淡道︰「我去那里,有必要向你交待。」

「夏芸羲,我是你老公,你法律上的丈夫,你說你有沒有必要向我交待,你失蹤了一晚上,有沒有想過我會擔心你。」蘇文昊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氣得牙癢癢的,有那麼一瞬間想要上前掐死她的沖動。

夏芸羲手放在方向盤上,冷冷的看了他兩眼後,愣了愣,他雙眼血絲嚴重,顯然和自己一樣一夜沒有睡的原故,而且臉上新生出不少的胡渣,他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讓夏芸羲忍不住猜測,他是因為自己昨晚沒有回去才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她搖了搖頭,立即否定這個想法,冷漠的轉過身,水眸又直視著前方,雲淡風輕道︰「那又怎麼樣?你只不過是在法律上給我扯上關系的人罷了。」

「你什麼意思?」蘇文昊蹙眉,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

「我們離婚吧!」夏芸羲說完轉過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了,眸色沉厲地盯著前方。

「你喜歡他?」蘇文昊平靜慍怒的聲音悠揚,兩道犀利的眸光直直落視著前方。

夏芸羲皺了下鼻子,狐疑的看著他,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蘇文昊轉過來盯著她不說話,眸色暗暗沉沉。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我要說什麼?蘇文昊,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容忍背叛之人,你要想得到我真心對待,那麼你就得對我忠誠,而我也一樣,我要求你的,我也會做到。」夏芸羲盯著他平靜的說完。

「那你昨晚去了那里?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蘇文昊危險的眯起眼看著她再次問道。

「蘇文昊,我對你問心無愧。」夏芸羲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在一只腳踏在外面時手被他拉住。

「還有什麼事?」

「你既然問心無愧,那你為什麼不說你昨晚去了那里?」蘇文昊清冽的聲音陡然揚高。

這女人看來真是被他寵壞了,給她三分顏色,就給他開起了染房。

「我說了問心無愧,還有我手機沒有電,自然接不到你的電話。」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拿出來伸到他面前按了按,黑黑的屏幕不管她怎麼安都沒有亮起來。

「那你就告訴我昨晚上你去了那里?」蘇文昊顯示不達目地不罷休。

「放手,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還有這里是公司,請你放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夏芸羲拐著彎罵他。

「夏芸羲,今天給我說清楚,我那里不要臉了?」蘇文昊沉著眸子,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你那里都不要臉。」夏芸說說完,狠狠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公司。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蘇文昊狠狠的一掌擊在方向盤上。

「喂,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夏芸羲去了那里?」

掐掉電話,冷漠的眸子盯著前方,夏芸羲你要真是敢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弄死你。

……

一整天上班都沒有心思,開會的時候,蘇文昊多半是在「嗯,嗯」中渡過的。

他甚至開始胡思亂想,昨天晚上她和他是不是去開房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畢竟鳳月冥那樣高調的追求她,他想只要是個女的恐怕都抵擋不住吧!

可早上的時候,他特別留意她了一下,她身上除了尋套衣服未換之外,根本就不像是被一夜滋潤過後的樣子,她眼楮紅紅的,似是哭過,鼻子被寒風吹得紅紅的,于其說酒店過一夜,倒不如說她在露天夜晚下過了一夜。

如果她昨晚沒有去酒店,那她去了那里?為什麼一夜不歸,也不接他的電話?

心情一整天都在煩燥中渡過。

還未到下班,他就走了,來到停車場卻意外的看到姚志穎,他只是看了她兩眼,並沒有多作停留,這個女人從此後跟他沒有絲毫的關系。

就在昨天她對他做出那樣的舉動後,令他無法忍容,在洗手間里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嘴唇,他只知道嘴唇上沾有不該沾的氣息,他用力的搓用力的搓,直搓得嘴皮子出了血才肯罷休。

他對她的仁慈僅限于那頓飯,之後答應給他按排工作找房子,那些都不是他該做的事。

姚志穎看著他冷漠的上了車,嘴張了張最後還是閉上,她知道他在生氣,昨天她突然的動作,可她就是不甘心,她只不過是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情愫,他就讓人整垮姚家,還讓她關了進去。

她真的是好不甘,認識他這麼說,不要說能夠親一下,就連好好說一句話都不曾。

每次都是在他冷朝熱諷侮辱下離開的。

她不甘心,她要自己奪回失去的一切。

今天她來主要是想看看蠱毒在他體內的作用,可從他表面上來看,似是沒有發作。

疑惑的望著他車子後面兩顆紅燈。

開著車的蘇文昊使勁的甩了甩頭,真是見鬼了,腦子里既然時不時跑出姚志穎那劍女人。

來到夏氏,他沒有上去,而是坐在車子里等。

……

「夏總,我下班了。」思雨敲門進來。

「嗯。」夏芸羲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隨之偏過頭去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

她決定今晚睡在公司,反正休息室里東西一樣不缺,她回不回去無所謂。

正好可以給他騰出空間,讓那對劍男女約會。

約會?夏芸羲狠狠擰了下眉,拿起電話急急打給思雨。

思雨收拾好東西,正站在電梯口卻听到電話響起,拿一看是夏芸羲的電話,急急的接起來。

「您好!夏總。」

「思雨,你現在趕緊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思雨掛斷電話後折回去。

「夏總。」站在辦公桌前,思雨恭敬的叫道。

「思雨,找一家偵探公司查查他。」夏芸羲鼠標指著電腦屏幕。

思雨十分震驚的看著夏芸羲︰「夏總。」

「怎麼?有問題嗎?」夏芸羲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思雨連忙搖頭,老板的**不是隨便就可以打探的。

「好,那你回去吧!記得要快。」夏芸羲叮囑著。

她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凡是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她和蘇文昊的婚是離定了,但是想她這麼平靜的離婚,偏宜他和那個劍女人,沒門。

她不是聖母瑪麗亞。

……

坐在車了里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等到夏芸羲出來,蘇文昊蹙了蹙眉,其實他今天故意把車子開到夏氏比較隱蔽的地方,雖然他的做法不好,但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誤會她了。

蘇文昊那線條分明的臉,在夜色里如同安靜的雕塑。他只掃公司大樓一眼,旋即目光移到大門口,打電話叫了快餐,等送來時,他截住了自己提了上去。

正在看文件的夏芸羲,揉了揉疲憊的眼楮,听到電梯咚的一聲響,她愣了一下,隨即提高警惕,躡手躡腳來到門邊,並把燈給關掉。

一下子失去光明,整個辦公室顯得格外的清冷,甚至有些陰森恐怖。她屏住呼吸,望了一眼手機,該死,既然忘記把手機拿了過來。

蘇文昊踏出電梯眼楮望向她的辦公室,見漆黑一片,難道她走了?可他上來時坐的是總裁專用電梯啊!而且上來之前,他還確認過她辦公室里的燈光亮著。

怎麼一會兒就走了呢?

還是辦公室有人?

想到這里,胸腔積聚著怒火,手放在門把上使勁轉開門,只見眼前一花,他本能伸手去反抗,可手上的快餐嘩啦啦的掉下。

頓時,湯啊,菜啊,酒了滿地,甚至兩人的身上都沒有幸免逃月兌。

夏芸羲發現不對勁,快速按開電源,看到他低眸望著她。利落的黑色大衣,更襯得他寬肩窄腰筆挺修長。而那俊臉透著清寒之色,黑眸一片沉靜。

「怎麼是你?」

「那你認為會是誰?」蘇文昊咬牙切齒。

「鬼知道?這麼晚我以為是……」夏芸羲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昂貴的地毯上一片狼籍,她有些無語。

原本以為是壞人上來,卻沒有想過會是他。

「是什麼?他嗎?可惜不是,你很失望。」蘇文昊清冽的聲音嘲諷著。

夏芸羲蹙了蹙眉,犀利的眼神盯著他數十秒後,冷冷的開口道︰「蘇文昊,有話直說,我不喜歡陰陽怪氣的人。」

「我說什麼?你口口聲聲讓我對你做出忠誠,你說你也會要求自己做到,可事實呢!你嘴上一套里面一套,兩在三刀,你把我蘇文昊當豬了嗎?」蘇文昊板著臉,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她。

听到他清冽的嗓音陡然揚高,夏芸羲蹙了下眉,反擊道︰「蘇文昊,我那里兩面三刀了?我看是你為你的出軌找借口吧?我自認為眼厲勁不錯,在商場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看過見過,可是你,我永遠看不透,但我現在看透了,你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把自己的錯總是找著各種理由往別人身上抹。」

「夏芸羲,你還有理了,你自己說去法國出差,結果呢?你是去和你的姘夫相會,你以為能瞞天過海嗎?」蘇文昊氣極了,線條分明的臉青筋一根根的跳動著,布滿血絲的雙眼顯得格外猩紅,讓人看上一眼都不由得打顫害怕。

「你在說什麼?藥吃多了你?」越說夏芸羲越糊涂,什麼法國相會,什麼姘夫?

「你才藥吃多了。」蘇文昊氣呼呼的回擊著。

夏芸羲氣得不輕,手插進頭發掃了一把,抬眸看著他︰「算了,懶得給你說,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看了一眼身上衣服已經髒掉了,夏芸羲有些嫌棄的憋了憋嘴,來到休息室里找來睡衣隨著進了浴室洗澡。

蘇文昊冷漠的眼掃視了一眼辦公室,隨著進了休息室,听到嘩啦嘩啦水聲響,想都沒有想便走了進去。

夏芸羲在洗澡的時候習慣性的不反鎖門,卻沒有想到他既然厚顏無恥的進來。

站在淋浴下面,任熱水沖刷著她的身體,熊熊烈火的雙眼瞪著他。

蘇文昊用他那x光快速掃視了她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草莓之類的東西,頓時松了一口氣。

也許真的是自己弄錯了,她並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他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可一想到她昨晚一夜未歸,而她死活又不說出去了那里,他心里還是堵堵的不舒服。

……

自從法國回來後,鳳月冥心情非常的糟,每次拿起電話找到也的號碼,準備按下去,可還是沒有那份勇氣,他忘記不了她那雙眼里淡淡的疏離。

甚至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是第一個,他拿捏不準的女人。

總是模不著她的心。

他想約她出來,好好解釋一下法國的事情。

他知道就算是解釋再多,她也不會再意,因為她對他根本就沒有心。

要是以前的話,他死也不會承認,自從在法國踫上他和蒂姬還有蒂新宇,她眼里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他有沒有女人有沒有兒子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能做出這種表情的人,那就是根本就不在乎你,她不喜歡你,自然不會去關注你身邊的事和物。

放手嗎?可是他不想,他的心現在是越陷越深,她就像是一種會讓人迷失自我的慢性毒藥,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的心髒,雖不足以致死,卻在慢慢的滲進他的四肢百骸里,在他驚覺她的危險時,她已經根深蒂固的盤踞在他的心里,剜都剜不掉了……

……

浴室里,蘇文昊並沒有對她做什麼,而是冷漠的走過去月兌掉身上的衣服,站在淋浴下面洗著澡。

洗宛澡他才發現,在她休息室時,並沒有他的衣服。

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腰上,雖然房間內開了暖氣,可a市已經到了冬天,窗外呼見寒風呼呼作響。

夏芸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抓起被子朝他扔了過去。

被子蓋在他的頭上,蘇文昊有些怒意,三五兩下扯下被子,怒目瞪著她幾秒鐘才明白,她甩給自己被子,無非就是怕他穿得太少而冰著。

想到這里,心里暖暖的,看她的眼楮也漸漸柔和不少。

她還是關心他的,既然關心他,那她心里也是否與自己一樣在乎他呢?

可他就是想不通,她一夜未歸,一大清早上就給他說離婚。

夏芸羲轉過身剛好與他清冽幽深的眸子對上。

伸手模了模頭頭,冷冽的聲音道︰「洗好了,該干嘛干嘛去,我這里容不下你。」

劍男人,渣男,恨不得拿起剪刀剪了他。

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給她開起了染房,翅膀硬了也走了男人的通俗。

「你什麼意思?我是你老公,什麼叫我該干嘛干嘛去。」蘇文昊剛剛平復下去的心,又高高升起滿腔的怒火。

「意思就是找你的小蜜去。」夏芸羲氣呼呼道,說出這話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酸。

聞到一股強烈的醋味,蘇文昊抿著的唇終于勾起淺淺的笑︰「老婆,告訴我,我的小蜜是誰?」

小蜜,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小蜜來著?

「好,那我就告訴你,免得你還在給我裝傻,前天晚上我刻意不加班想回來請你吃一頓晚飯,可是你呢?以工作為借口,昨天在春滿樓里陪著人家吃飯,還在大廳里玩親嘴,呵呵,蘇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夏芸羲嘲笑道。

「你看到了?」蘇文昊心里暗叫了一聲不妙,問得小心翼翼。

「對。」夏芸羲也不和他拐彎抹腳,她是商人,她的戰略是直戳對方的心髒,絕不留給對方有喘息反身的機會。

「老婆,這個我可以解釋。」蘇文昊著急道,又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解釋等于掩飾,你還是否解釋了,反正我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你有多少個小蜜我不在乎。」夏芸羲淡淡道。

「離婚,除非你從我的尸體上踏過。」蘇文昊黑著臉,他從來沒有想過和她離婚,就算是他發現法國的事情,也沒有想過和她離婚。

「蘇文昊,我話說得很明,我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那怕那粒沙子很小很小,都不行。」夏芸羲擰了下眉道。

「老婆,你誤會了,我沒有和她親什麼嘴,那是她突然跑過來,我沒有反應過來被她侵戰了你的領土。」蘇文昊曖昧的向她眨了眨眼。

「蘇先生,下次找理由的時候,麻煩找一個好一點的,不要讓人一听就听出破綻,這讓我覺得我的智商是零。」夏芸羲白了他一眼,譏諷著。

「夏總,你听清楚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昨天和她一起吃飯,完全是出自于一份……」蘇文昊猶豫了,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兒,第一次感覺到詞窮抓腦。

「說啊?再編,繼續,我听著。」夏芸羲冷笑了一下,諷刺道。

「老婆,那真的不是我主動的,她突然襲擊,你要是留到最後肯定會相信我,你看我的嘴唇現在都還有一條口子呢!那是我昨天被她突然親了一下,去洗手間里狠狠搓著嘴皮子,我只差沒有喝瓶敵敵畏來洗嘴皮子了。」蘇文昊嚴肅認真的說著。

「敵敵胃。」夏芸羲眨了下眼楮,冷笑著︰「那你怎麼不去喝呀?」

「唉,果然最毒婦女心,我要是真喝了,你不就守寡了。」蘇文昊眨了眨黑白大眼。

「我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你呢?」

「我什麼?」夏芸羲不明白的問道,又道︰「還有你什麼解釋清楚了,你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和她吃飯,這也叫清楚?」

夏芸羲穿著睡衣翹著二郎腿宛如女王般坐在床上,目視著他。

蘇文昊想了想,還時第實招供算了,免得老婆鑽進去,他拉都拉不出來,到時候就不是跪跪搖控器那麼簡單了。

他可不想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弄丟了老婆,那可是得不償失。

于是,他就把為什麼和姚志穎吃飯,一一說給夏芸羲听,最後乖乖站在她面前等待著判決。

夏芸羲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譏諷著︰「怎麼?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疼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做得那麼絕呢!」

「老婆,不待你這樣的。」蘇文昊黑著臉擰著眉不滿的叫屈著。

他似乎怎麼解釋,她總是有理由誤會成另一層意思。

「那我該怎樣?面對自己老公出軌,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大廳廣眾之下親親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請蘇先生指教。」夏芸羲嗤笑著。

蘇文昊這會和真正體會到女人蠻纏的功夫,那才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他md明明沒有出軌,確被老婆偏偏指證出軌。

現在他想起了母親,李雲依對夏芸羲的態度,就像是此刻夏芸羲對自己一樣,心里月復誹著,兩位都該吃藥了。

唉呀!他怎麼咒老婆吃藥呢!烏鴉嘴,呸呸。

「我真的沒有,要是不信,咱們去把春滿樓昨天的監控調出來,再說了,如果我真的做出對不起你事情,也不會選得如此明目張膽,我又不是笨蛋。」蘇文昊憋憋嘴。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笨蛋了。」夏芸羲陰測測的笑著。

「不,不是,你是我聰明的老婆大人,怎麼可能會是笨蛋呢?」蘇文昊忙端起笑臉道。

「老婆,我都說清誤會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向我交待下你昨晚去了那里?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有法國的事情。」

夏芸羲蹙了下眉,盯楮的看著他數十秒,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夜景。

華燈初上,霓虹燈閃爍著,看著街頭男男女女摟抱著,有說有笑,突然她好生羨慕,她越來越沉默,就像是這寂靜的夜晚一樣,靜得令人可怕。

看到她這樣,蘇文昊心里更加的不安,不是對自己不夠自信,而是老婆太優秀了,而且他根本掌握不到她的心,總是有一種感覺,他們之間的弦越繃越緊,隨時都有可能繃斷。

「我說過,我們是夫妻,夫妻間不是應該坦承的嗎?你身上總是讓我覺得藏有秘密,而我又不得不為這麼秘密去猜去想,你對我總是若即若離,每當我感覺到你的靠近,可你又離開,這讓我很彷徨,不知道該怎麼辦?」蘇文昊苦笑著。

夏芸羲瀲下眸子看著腳尖,聲音低低傳來︰「你沒有必要去猜測我的心思,我說過,你對若對婚姻忠誠,我也會做到。」

蘇文昊走過來,伸出雙手扳正她的身體與自己面對面著。

「老婆,因為我在乎你,所以我才會去猜測胡思亂想。」

「那是因為你對我還沒有做到足夠的信任,如果你對我像是周秘書那樣,你就不會有這些心思。」夏芸羲直白的剖開他的心理。

蘇文昊低眸看著她不語,她說得對,他確實對她沒有做到絕對的信任,所以才會出現患得患失的心理。

「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做到。」他向她道了歉,璀璨的星眸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涔薄的唇慢慢的靠近她粉女敕的唇瓣,兩唇相觸時,蘇文昊「啊」的痛苦叫出來,嚇得夏芸羲緊張的看著他。

「你怎麼啦?」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口突然感覺好痛。」

蘇文昊手按在心口處咬著牙說著。

而額頭上冒出不少細細的汗珠。

而另一邊的姚志穎正拿著水杯子喝水,心口猛然疼痛得厲害,害得她手中的水杯了咚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水灑得到處都是,而她的腳還疲碎玻璃渣濺起傷到。

姚志穎疑惑的模著心口處,好痛好痛,就像是一把刀子在絞般。

「心口痛?」夏芸羲狠狠的擰了下眉︰「走,去醫院。」

「沒事,現在好些了。」蘇文昊罷了罷手,大口的喘著氣坐在床上。

他剛剛心髒絞痛得就像是被人上刑了般。

「也行,那明天去作個檢查,心痛可不是鬧著玩的。」夏芸羲關心的說著。

「老婆,你一直關心我,為什麼要和我離婚?就因為昨天那件狗血的事情嗎?為什麼你總是每次這麼輕易提出口?婚姻不是兒戲。」蘇文昊握著她的手道。

夏芸羲水眸直直的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容不下一粒沙子,那怕是無心,就算是他身體沒有背叛,可精神上已經背叛了。」

「你知道嗎?人的身體背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背叛,他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總是每次能戳中要害。」

蘇文昊低眸看著地毯,仔細回味著她的話,半晌抬起眼,認真嚴肅道︰「我不認同你的話,第一,我沒有背叛你,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沒有;第二,我對姚志穎沒有任何的感情,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你一個人。」

「給我些時間吧!我現在腦子里好亂好亂,我要重新理一下我們的關系,看看是否繼續還是分開?」夏芸羲听完他的話後,抿著唇認真的想了想回應道。

「多長?」蘇文昊眉峰一緊,呼吸也變得凝重。

「兩個月。」夏芸羲想了下,兩個月她讓思雨找偵探的事情肯定也有眉目了,到時候是驢子是金子一看就知道了。

「太久了。」蘇文昊擰了下眉,他又不是放羊的小孩,把她放久了就真的難收回圈里了。

「……」夏芸羲看著他。

「三天。」蘇文昊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天直接去民政局。」夏芸羲面無表情著。

「半個月,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而且除了出差,每天晚上都要回家里睡,不準在外面過夜。」蘇文昊霸道的要求著。

「不。」夏芸羲清冷的聲音拒絕著。

「我不管,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蘇文昊干脆耍起了無賴。

「蘇文昊,如果你想我們馬上分開的話你繼續。」夏芸羲白了他一眼涼涼道。

蘇文昊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知道他在說下去只會崩盤。

「這兩個月我就住在公司,你回去吧!」夏芸羲涼涼道。

「為什麼?不是說好了住家里嗎?」蘇文昊不悅。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夏芸羲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老婆,你住這里我不放心,你要是執意的話,那我也住在這里。」蘇文昊說著。

「我不想兩個月時間做無用功。」靠在落地窗前,水眸瞻望著整坐a市的夜景。

蘇文昊果然听到她的話,臉色十分難看,抿唇不語,他知道再說下去也只會讓她更加厭煩。

「那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已經很晚了。」蘇文昊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不可以。」夏芸羲平靜溫涼的嗓音道。

「那好吧!我走了,晚安。」蘇文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可是夏芸羲壓根兒就沒有看他,而是雙手環胸靠在窗前看著下面的夜景。

手放在門把上,回過頭看著她的側面,認真嚴肅說︰「夏芸羲,你我在婚姻上都是花姑娘上花橋頭一回,沒有什麼經驗,但我知道婚姻都是在磨擦中渡過來的,婚後吵吵鬧鬧很正常,但我希望你不要拿婚姻當兒戲,不要拿你商人的眼光拿審視一段婚姻,還有從我決定娶你,就從沒有想過離婚。」

夏芸羲瀲下眸子看著手上的戒指,平靜溫涼的聲音︰「我會好好考慮的。」

蘇文昊看著她點了點,輕輕拉上門,走出了夏氏,回頭望了一眼二十樓,他相信他會再讓她愛上自己的。

剛坐進車子里,腦門前靈光一閃,一個不合適宜的人影出現。

該死,狠狠的一掌擊在方向盤上,憤怒的雙目盯著前方,難道他真像夏芸羲所說,精神上出軌了?

不然,在這幾個小時當中,怎麼老是想起姚志穎那該死的女人。

而另一邊的姚志穎從心痛過後,沉思了幾分鐘,臉上露出狂喜,心口痛說明蠱毒在蘇文昊體內起了作用,她現在和蘇文昊已經是心連心了,只要他心口痛,她也會出現。

迫不及待的趕往水月車,她不敢現在去敲門,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便坐在小區等,等待著天亮。

遠遠一道刺眼的光芒射過來,姚志穎反射性的用手去擋,眼楮卻瞄到車上的人,當下大喜,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站在車子前面。

突然竄出一個人,蘇文昊嚇得大驚,猛的踩著剎車,車輪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當他看到車前的人時,幽深的眸子出現了復雜的光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境,既然有一點點竊喜。

他在竊喜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恨不得捏死,怎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想法,既然想要上前把她擁進懷里好好呵護著。

該死,真是見鬼了。

蘇文昊,你有妻子,你已經結婚了,你愛的人是夏芸羲,夏芸羲,夏芸羲……腦海里不停的念著這個人的名字,漸漸的那股對姚志穎不該有的情愫沖淡。

姚志穎水汪汪的眼楮看著車子里面的人,他為什麼還不下車?難道他不想她嗎?他應該像她一樣對對方思念如潮水啊!

她在心里不停的默念著︰蘇文昊,你喜歡的人是姚志穎,你該呵護的人是姚志穎,你該娶的人是姚志穎,跟夏芸羲離婚,離婚離婚……

該死,真是見鬼了,狠狠的一掌擊在方向盤上,他既然想到要和夏芸羲離婚,腦子真是被門夾了,有一種錯覺他呵護錯了人。

凶目圓瞪著站在眼前的女人,有些惱怒,腳猛的踩了一下剎車,在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車子猛的沖了出去。

姚志穎嚇得目瞪口呆,趕緊往旁邊一閃,整個人倒在地上,震驚的望著那輛車子後面的兩顆紅燈,倏地,哇的一聲大哭,她不敢相信,剛剛要不是自己閃得快,真的成了他車輪下的亡魂了。

回到家的蘇文昊煩燥難安,剛剛他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他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腦子里想姚志穎的時候既然比夏芸羲要多。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出軌,就連精神上也沒有出軌,蘇文昊不停的默念著夏芸羲……

可是他一想起夏芸羲時,心口就疼得厲害。

真是他媽的見鬼了。

……

天一亮,蘇文昊起床後,做了早餐給老婆送去。

思雨瞧著他們,頭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因為這兩天都感覺出二十樓的低氣亞,雖然她的boss不會將自己私人恩怨遷怒到工作中來,但還是提著脖子小心點,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而姚志穎還是每天都會去蘇文昊工作的地方,站在停車場,遠遠的看著他,她在想,應該是自己出現在蘇文昊面前次數太少了,才會讓她完全無法控制蠱毒。

每天她都會念上幾遍︰你愛的人是姚志穎,你該守護的人是姚志穎,她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給夏芸羲離婚離婚……

蘇文昊也去醫院做了檢查,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他的心髒好得很,一點問題都沒有,那為什麼總是老是出現心痛呢!

甚至有時候抽痛得十分離厲害。

「逸,你確定我的心髒沒有問題?」

夜辰逸懶洋洋的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

「那就見鬼了。」蘇文昊狠狠擰下眉咒罵著,要是換了以前的時候,他不會這樣擔心,可自從有了老婆後,他特別注重自己的身體健康,他不想英年早逝,他想和她手牽著手白頭偕老。

夜辰逸復雜的光芒盯著蘇文昊,心里郁悶極了,連他這個在醫界稱為鬼醫的人都查不出他的心髒是否真有問題?

正在兩人都靜靜得不說話時,沐清歌拿著手上的資料得瑟的走進來。

「昊哥,我已經查到了,看來你這次完了。」沐清歌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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