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難寵 085 舌燦蓮花

作者 ︰ 金裳鳳蝶

夏芸羲水眸閃爍了一下,淡淡道︰「偵探告訴我的。」

「偵探?」蘇文昊瞪大眼,頓時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灼灼的眼楮冷冽了幾分。

「對。」夏芸羲大方承認道,她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既然找了偵探跟蹤他,他也不怕讓他知道。

「夏芸羲,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說過,以前我沒有背叛你,以後也不會背叛你。」說完,蘇文昊轉身邁著長腿離去。

看到他冷寞的背影,夏芸羲心里堵堵的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一股失落。

回到車里,蘇文昊大笑了幾聲,這就是他用心寵愛的女人,她連給自己一點信任都沒有,還找偵探來跟蹤他。

夏芸羲看到他反常的樣子,想都沒有想,穿著高跟鞋跑了過去,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蘇文昊,你沒事吧?」

「下去。」蘇文昊冷冷的聲音低吼著。

「我叫你下去,你听不見嗎?」見她坐在位子上不動,蘇文昊不由得火冒三丈對她吼著。

夏芸羲冷冷的望著他,水眸里滾動著淚水,淚眼汪汪,讓人恨不得將好擁入懷里,可是蘇文昊看到她這樣,恨心的憋過頭,假裝沒看見一樣,削薄的唇冷漠道︰「下車。」

「嗚嗚……」夏芸羲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了?只听到他冷漠無情的聲音吼得她好難受好難受,忍不住盈盈哭了起來。

听到她的哭聲,他心如刀絞,听到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蘇文昊回過神趕緊打開車門,大步的走過去,一把扛起盈盈抽泣的她,突然身子懸空,夏芸羲怒吼道︰「放我下去。」小手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背。

蘇文昊不雅的扛著她的身體摔進進副駕駛,並替她系好安全帶。

看到她正解著安全帶想要下車,冷冽的聲音喊道︰「夏芸羲。」

「你要是敢下去試試,別以為仗著我寵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夏芸羲不甘的吼回去︰「是你叫我下車的。」

「我現在不想讓你下車了行了吧!」蘇文昊無賴的說著。

「蘇文天。」夏芸羲的脾氣也上來了,怒目圓瞪。

蘇文昊也不管她,對她的河東獅吼像是沒有听見樣,啟動著車子往水月軒駛去。

「蘇文昊,你再不停車我就跳車了。」夏芸羲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敢跳車,我就一車撞死在馬路上。」蘇文昊低沉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你……」看著他嚴肅認真的表情,夏芸羲遲疑了,乖乖坐好眼楮看著前方。

見她變乖了,涔薄的唇不由得勾起笑容,低沉的嗓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敢打下試試。」夏芸羲听到他得瑟的聲音,氣呼呼道。

趁著紅燈時側過身看著她氣嘟嘟的粉唇,忍不住上前親了她一下,而他的手立即按住心口,嘴里發出嘶的一聲。

夏芸羲看著他的動作,心里頓時跳了一下,冷漠的聲音說著︰「明知道心口會痛,你還來,你看你就是想死的節奏。」

「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婦了。」蘇文昊向她眨了眨眼倜侃道。

「切,我可以再嫁,我又沒有說要為你一輩子守寡。」夏芸羲譏諷著。

「夏芸羲,你不知道女人應該遵守三從四德嗎?你嫁進蘇家從此就是蘇家的人,你死了也是我蘇文昊的鬼。」蘇文昊板著撲克臉不滿的說著。

「切,你以為我會遵守,即使在古代,你死了我也會馬上找第二春。」夏芸羲嘲笑著。

「那要是我死了,我也要把你拖上,黃泉路上有個伴也不寂寞,在陽間做不成長久夫妻,那我們去陰間做一對鬼夫妻。」蘇文昊憋憋嘴說著、

听到他的話,夏芸羲額頭上黑線齊刷刷的出現著。

「鬼才給你做鬼夫妻呢!」

「鬼就是你啊!」蘇文昊向她眨了眨璀璨如星的眸子。

「哼。」夏芸羲氣得不輕,干脆轉過頭不看他,她要被他氣死了,滿月復的委屈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撕碎。

回到水月軒,夏芸羲站在客廳里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眼楮掃視了一下房間,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吼你。」蘇文昊單膝跪在她面前,灼灼的雙眼深深的凝視著她。

「哼。」夏芸羲重重的哼了一聲,臉偏向別處不看他。

見她像個小孩子樣給自己耍著脾氣,蘇文昊心情大好,溫柔的聲音呢喃著︰「老婆,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對你亂發火。」

「蘇文昊,天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你把我傷了之後又給我糖吃,想要我原諒你沒門。」夏芸羲冷冽的聲音道。

「那老婆大人,要怎麼處置小的?」蘇文昊瀲關燦爛如星的眸子笑眯眯的凝視著她。

「去把你的罪狀一條一條的列出來,等我想好了怎麼處置你的時候再告訴你。」夏芸羲想了想便道。

「一定要列嗎?」蘇文昊眨了眨魅惑的眼楮。

「對,一字不漏的把你罪狀列出來。」夏芸羲下巴一頭冷艷高貴道。

蘇文昊盯楮看著她數十秒,平靜溫涼的嗓音︰「可是,老婆,我不知道犯了那些罪,要不你給我念出來?」

夏芸羲聞言,下巴努了努示意他︰「去把本子和筆拿來。」

「哦。」蘇文昊屁顛屁顛去書房取來筆和本子。

夏芸羲看著他清了清喉嚨,無比認真的說著︰「第一條,我蘇文昊對老婆大聲大吼,完全不顧老婆的感受;第二條,我蘇文昊犯了男人的通病,給老婆以外的女人玩曖昧;第三條,我蘇文昊不分青紅皂白誤會老婆在外面養小狼狗,這是對老婆極重的不信任,杖責三十大板;第四條,我蘇文昊不把老婆的話放在心上,總是陽奉陰違欺騙老婆,該打;第五條,暫時沒有想到,先就四條吧!等有了後再補上。」夏芸羲想了後說著。

蘇文昊眨著濃眉大眼,一字不漏的看著老婆給他定的罪狀,有一種比竇娥還要冤,有沒有?有沒有?

天啦!你快下場大雪吧!為我洗刷冤屈。

「別覺得冤屈,在心里吼著下大雪,這個時候的天氣下雪是正常的,因為是冬天嘛!」夏芸羲像是讀出了他的心思,涼涼道。

「拿來給我看看,有沒有寫漏掉字的?」

蘇文昊︰「……」

看完後,夏芸羲看了一眼他︰「還行,這個本子我收著,等再發現你的罪狀,你再給我添上去。」

揚了揚手中的本子,夏芸羲冷艷高貴的說著。

「那老婆,那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罪狀列出來,這樣對大家才公平嘛!」蘇文昊說道。

誰知夏芸羲听見後看了他兩眼,立即說著︰「第五條加上去,我蘇文昊斗雞眼,小心眼,一點男人氣度都沒有,和老婆斤斤計較。」

「老婆,我不服。」蘇文昊拉拔著臉要求上訴。

「第六條,我蘇文昊听從老婆的話,總是找各種借口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老婆,我沒有。」蘇文昊傻眼兒了。

「第七條……」

「老婆,我服了,服了。」蘇文昊氣得大口的喘著氣,銳利的眼神盯著她,大步的過來二話不說一把扛起她,大掌在她的臂部上啪啪的兩巴掌。

「蘇文昊。」pp被他打得痛得眼淚花花轉。

「干嘛!哼,夏芸羲,我寵你那是因為我愛你,並不代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無法無天了,告訴你在這個家我說的話就是聖旨,你若敢違抗我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不信你來試試。」蘇文昊冷冽的聲音道。

「我要加第七條,霸道無理,混蛋,五八蛋,你去屎。」夏芸羲雙腿踢著,手不停的捶著他的背。

「繼續,你再繼續,我保證你明天休想下床。」氣死他了,看來羊真的不能放太久,放久了就野了。

一把把她摔在床上,夏芸羲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利落的站到另一邊,戒備的看著他︰「你別亂來啊!小心你的心髒痛得你死翹翹。」

「就算是痛死,今天我也要讓你認清敢忤逆我的話的後果。」蘇文昊快如閃電般的身子跑到她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抓住她。

「蘇文昊,你放開,我錯了還不行嗎?」見他動真格的,夏芸羲有些擔心他的心髒。

「晚了。」蘇文昊涼涼的說著。

「不晚,不晚,冷靜冷靜,小心等會兒痛死你,我可不想跟一個尸體做那樣的事情。」夏芸羲毒舌的說著。

「夏芸羲,我看你真的是欠修理。」蘇文昊緊繃著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一把抓起她按在床上,巴掌再次在她的臂部上啪啪的打著。

「蘇文昊,我要告你家暴。」夏芸羲痛得牙齒嘶嘶響,忍不住對他低吼著。

「還不知道錯。」又是賞了她幾巴掌。

雖然他打的不是很用力,但夏芸羲敢保證,她現在的pp已經被他打開花了。

「我恨你,我恨你,嗚嗚。」趴在床上,夏芸羲喊出滿月復的委屈。

听到她的哭聲,他的心一下子軟了,柔了,輕聲哄著︰「好了,乖,不哭了,老公錯了,以後不打你了啊!」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嗚嗚。」夏芸羲用力推開他的身體,倒在床上大聲的哭著,越哭越凶。

蘇文昊終于認識到自己做過火了,听到她的哭聲心都碎了。

再次抱進懷里哄著︰「老婆,我錯了,你打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動一根手指頭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你滾,你滾,唔唔……」睜大眼看著眼前無恥的男人,既然趁著她張嘴把自己的she頭伸了進來,氣死她了。

忍受著心口的疼痛,一片又一片的吻著,雙手像緊錮咒一樣緊緊的錮著她。

「唔……」

倏然,夏芸羲在嘴里嘗到一股血腥味,而吻她的蘇文天推開她快速的沖進了浴室。

夏芸羲愣愣的,微同蹙了下眉頭,伸手模了措嘴唇,看到手指上鮮紅的血跡,當下嚇得心里在驚,忙沖向浴室。

「蘇文昊,你沒事吧?」

蘇文昊一口一口的漱著嘴里的血,終于嘴中漱干淨了,這才抬起頭從鏡子里望見她擔憂的眼神,心里一暖,轉過身面對著她,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

「都吐血了,還沒事。」夏芸羲鼻子有些酸酸,聲音也變哽咽。

「沒事,別哭。」粗礪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低沉的嗓音傳來,讓夏芸羲憋著的淚水再次落下。

「乖,別哭了。」蘇文昊心疼的擁她入懷,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著。

「你快放開我。」夏芸羲一把推開他,兩人保持了一段距離,她緊咬著唇看著他,心莫名的抽痛著。

「老婆,回來住好嗎?家里不能沒有你,我不能沒有你。」大掌拉著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說。

「對不起,我愛你。」拉著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寫下六個字。

夏芸羲死咬著嘴唇,臉偏向一邊,眼眶里的淚水停的打著轉,狠心甩開他的手,剛轉身卻被他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腰。

「老婆,原諒我好嗎?」蘇文昊低沉的嗓音輕拂過她的面頰,惹得她一陣嬌顫。

「我雖然不是好老公,但我會為了你努力做好一名好老公,只求你不要一吵架就分開,這讓我感覺我怎麼也抓不住你,而且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也擔心,外面再好也沒有家好。」

「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那我搬出去住,你氣消了我再回來。」

「別說了,這一個月來我也想了很多,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我都不相信對方,違反了婚姻的大忌,婚姻是兩個人的不是一個人建立起來的。」夏芸羲抬起頭看著他,繼續道︰「也許是因為我長年站在高處,習慣了吩咐別人做事,而不是去給別人解釋為什麼?」

「沒關系,你還是你,沒有必要去刻意改變,你即是公司的領導也是我的領導。」蘇文昊魅惑的眼楮向她眨了眨。

看到他的樣子,夏芸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姚志穎,真給你下了情蠱?」

心中的誤會解開,言歸正傳。

「嗯。」蘇文昊臉色沉了沉。

夏芸羲看著他英俊的臉有些慘白,粉女敕的唇緊緊的抿著。

「沒事,別擔心。」粗礪的拇指輕輕為她撫平額頭上的皺紋︰「年紀輕輕的,不要老皺著臉,小心長皺紋。」

「怎麼?嫌我老,晚了。」夏芸羲嬌嗔的打掉臉上的手,嘟著嘴說著。

「唉呀!上了賊船了。」蘇文昊笑嘻嘻的說。

「唉!」看著他,夏芸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臥室,坐在沙發上。

而蘇文昊也跟了出來,坐在她的身邊,強健有力的手臂伸過她的肩膀,放在她的右肩上。

夏芸羲轉過眸看著他的眼楮說︰「文昊,我爺爺曾給我說起過情蠱之事,他說凡是中了情蠱之人沒有解藥,唯一只有喜歡上給你下蠱之人,才能救你一條性命。」

「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會有事的,現在科學那麼發達,一個小小的情蠱豈能難得到科學家。」蘇文昊露出標準八顆牙,溫柔的聲音安慰著。

夏芸羲听後連搖著頭,嘆息了一下,又道︰「我爺爺也是苗疆人,他曾經給我講過,中了蠱毒之人是沒得解的,只有喜歡上下蠱之人。」

說完瀲下眸子,低頭頭看著地面,平靜的聲音︰「我們離婚吧!」

蘇文昊一听到離婚呼吸立馬變得凝重起來,線條分明的臉緊緊的繃著,就像一根弦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繃斷。

「為什麼?」咬牙切齒的聲音像夏日的悶雷一樣滾滾而來。

夏芸羲兩眼看著前方,聲音淡淡︰「我們不適合,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鬼他媽的才不適合,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在做的時候有多適合,需要我再證明一次給你看看嗎?看看羲羲有多適合昊昊。」蘇文昊說到最後邪氣的向她眨了眨眼。

「蘇文昊,我在給你說正經事。」夏芸羲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在給你說正經事。」蘇文昊悶悶不樂,繼續道︰「我們剛剖開各自的心,現在又要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說出離婚的話,夏芸羲,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裝的是什麼?婚姻本是神聖的,可是到了你的面前,我總覺得成了兒戲,別人不是都說夫妻本是一體,你怎麼一遇到小問題就退縮,這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

「蘇文昊,你要看清楚,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我不是說了情蠱沒有解藥,凡是中了情蠱之人不是等死就是和下毒的人成親結婚。」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們去想兒女情長之事,而是想辦法怎麼保住你的命才是重要的。」

夏芸羲不滿的說道。

「芸羲,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你每次一有事就提出離婚,這讓我很是挫敗,你時刻都在提醒著我,我沒有做好一位好丈夫。」

「不管我怎麼努力,你總是能把那三個字說得那麼順口。」

蘇文昊不滿的抱怨著。

「唉!」夏芸羲嘆了一口氣,緊抿著的粉唇微張開,聲音很低很低︰「你現在中了情毒,只有和姚志穎結婚才能救你一命。」

「芸羲,就算是我現在就要死了,我也不會去和姚志穎結婚。」蘇文昊看著她,一字一字滲透她的心里。

他要讓她明白,他不會離婚有多麼篤定,就算是英年早逝他也心甘情願。

「唉!你這又是何必呢!相愛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夏芸羲勸說著。

「別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芸羲,就算是現在讓我死去,我也不會和你離婚,知道嗎?所以,下次不準再提離婚兩個字,你要是提一次我就做一次,直做到你不提為止。」蘇先生把葷段子的話說得嚴肅又認真。

夏芸羲俏臉紅了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羲羲,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身上的情蠱不好,而我又不能親你不能踫你,甚至連你想都不敢想,而心里深處總是浮現另一個女人的影子,你還會要我嗎?」蘇文昊說得小心翼翼。

夏芸羲透徹的水眸認真的看著他,清冽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他的害怕與無奈,夏芸羲心頭一軟,嬌笑道︰「你讓我守活寡,我才不會要你呢!」

听到她的話,蘇文昊臉沉了沉,十分的難看,削薄的唇緊緊的抿著。

「傻瓜,騙你的呢!如果真治不好,我會不高興那是自然的,也會吃醋,雖然知道那不是你本意,我想我無法控制體內的怒火。」夏芸羲嬌笑了一下說道。

「好啊!寶貝既然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雙手伸了過去抱起她拋向床上,然後他挺拔的身軀也壓了上來,兩眼對眼鼻觀鼻靜靜的看著對方,灼灼的眼楮像是吸鐵一樣緊緊的吸引著對方,分都分不開。

她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他從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那笑容滿了眼底。

也許這就是愛情,也許這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而他們要做的還有很多,夫妻信任是在生活摩擦中逐步建立起來,而不是嘴皮子練練。

夏芸羲洗完澡出來,身上套了一件高檔棉質睡裙,邊走邊擦著頭發,無意的一個眼神兒卻瞟到床上的男人,此時此刻,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褲褲遮蔽著。

蘇文昊半依在床頭,手上翻著放在床頭上的書,好一派悠閑自在的樣兒,精壯的身軀盡數敞露在她眼前,那古銅色的肌膚,在落定燈光的暖黃映照之下,泛著蜜色光澤,遠遠看過去,竟是格外的誘人……

蘇文昊听到浴室開門的聲音,把書本合上,往床頭櫃上一放,掀起眼眸鎖向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慵懶一笑︰「老婆,擦干了沒?快過來睡覺,已經不早了。」

听到他醇厚的嗓音,夏芸羲不由得顫了顫,心里面竟生出了一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鼻頭有些酸酸的,這一個月沒有回家,再次聞到家的味道,她霍然發現這種味道在不知不覺中深入了她的骨髓。

「我睡客房去。」

夏芸羲想到他現在的情況,便說道。

「你是我老婆,老婆睡覺難道不應該睡到老公身邊嗎?」蘇文昊魅惑的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傳進她的耳朵里,惹得夏芸羲不由得臉紅。

「可是你現在……」擔憂的看著他。

「我現在怎麼啦?」蘇文昊糊涂的反問著,然後又拍了拍身邊,催促道︰「趕緊上來,別感冒了。」

有些迫不及待……

夏芸羲臉紅了一下,看了看他微微蹙著黛眉,不看他健碩的身材,安然自若的走過去,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一個月了,好想念這種味道,當再次聞到時,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

「老……婆……」他移了移身體,眼里閃過異樣的情愫,長長的手臂繞過她的脖頸,像往常一樣擁她入懷。

夏芸羲感覺到他的動作,像是驚弓之鳥一下子彈開,白皙的手指重重的拍在他的手臂上,透徹的大眼瞪著他。

「你忘記了,你現在的身體,還來抱我,找死是吧?」

「唉,」蘇文昊特郁悶,郁悶到長長的腿狠狠的踢著床板,老婆睡在身邊不能抱,只能看卻不能吃,這是什麼日子,這比掃黃還要苦逼……

「睡覺吧!」夏芸羲知道他難受,但也沒有辦法,他現在身體的壯況根本不允許。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叫他一心二用,吃著碗里望著鍋里,想左擁右抱學別人玩曖昧,得到現在這樣的下場,全是自作自受。

……

冬天的午後,最光照在身上總是暖暖的,讓人暈暈欲睡。

夏芸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拿著一本雜志翻看著,听著咖啡廳里播放的舒情歌曲。

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過了,曾經也過著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什麼時候,她已經忘記了。

咖啡廳里正播放著《lovetobelovedbyyou》,凡是听到這首曲子的人都不由得想起在西班牙的海邊,浪漫的場景,浪漫的婚禮,還有浪漫的新郎新娘,terenzi在海邊大石上彈著鋼琴,深情的唱起這首lovetobelovedbyyou,sarah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一道lovetobelovedbyyou播放完畢,夏芸羲不由得抬起手指,水眸盯著手上不算是很大的鑽戒,粉女敕的唇勾著淺淺的笑。

浪漫,誰都喜歡,即使她不在意,其實內心還是十分渴望。

姚志穎走進咖啡廳時就看到夏芸羲滿臉的笑,那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好恨好恨。

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夏芸羲下意識的抬起頭,和姚志穎憤怒的雙眼對上,她只是淡淡一笑,風輕雲淡道︰「你來了,坐。」

姚志穎雙手緊緊扣著手提包,深深呼吸了一下,眼楮看了看窗外,態度不是很好的在她對面坐下。

「夏芸羲,我告訴你,我和你輸就輸在時間上,如果我早一點遇到他,也就不會有你夏芸羲今天什麼事情了。」姚志穎高傲的說道。

夏芸羲愣征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她抿唇不語。

姚志穎又道︰「你很清楚我的婆婆不喜歡你,你知道嗎?他身上的蠱毒不是李雲依促成的,不是她給我蟲子,我也不會有蠱毒。」

說完,姚志穎得意的笑了,她就是想看夏芸羲慘白的臉。

「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見,你婆婆是多麼的不喜歡你,為了能把你們開分,她不惜傷害自己兒子的身體,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廂情願,蘇文昊並不喜歡我,李雲依為了促成我們,她就教我在他身上下蠱。」

夏芸羲靜靜的听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平靜的看向她︰「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不在乎嗎?听到你不傷心嗎?你的婆婆那麼對你,你還能理所當然的和他在一起嗎?」

「況且那蟲子是我用我的血一點一點喂大的,它是喝的血長大的,你看我手上現在都還有傷疤呢!」

說著,姚志穎把手指伸到她面前讓她看著還沒有去掉的疤痕。

「你很可悲,虧你還是一個喝過洋墨水的女人。」夏芸羲看了那些疤痕並沒有什麼,只覺得姚志穎活得有些可憐。

「不,我這叫為自己爭取,只要我喜歡的,我都會不惜一切手段奪到,那怕對方是天王老子也無法阻止我,可是你不一樣,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有時候我都覺得他真tmd犯賤,像你這樣的女人,即使長得漂亮又怎麼樣,一副冷冰冰讓人一見退避三舍,甚至有時候我都在想,在和你xxoo的時候,會不會yang萎。」姚志穎諷刺道。

夏芸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冷笑道︰「我們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姚小姐要不要晚上來觀看一下,每天晚上我們都要戰上幾百會合,他總是用各種姿勢深入我,你要不要來體會一下?」夏芸羲輕笑了一下,又道︰「哦,我忘記了,這種事情姚小姐恐怕沒機會了。」

「對了,听說了嗎?某個市里一位剛成年的少女因為得了幻想癥,總是想著他,控制不住自己便用蔬菜代替,結果爛在里面沒有弄出來,鬧得沸沸揚揚,害得到處都在掃黃,弄得人心惶惶的,姚小姐,你可要小心喲!最近掃黃掃得厲害,你還是控制一下,別給蔬菜過不去,整出什麼事來,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到時候丟人的可是你。」

「你……」姚志穎氣得臉色鐵青,抓著咖啡的手緊緊的握著杯子,恨不得將手中的咖啡潑過去。

而她也確實做了,夏芸羲在看到她潑來的咖啡時,敏捷如燕的身子快速閃過,躲過了咖啡的遭遇,而那些咖啡被灑得到處都是,桌子沙發都沒有逃月兌姚志穎的毒手。

姚志穎氣死了,把咖啡杯子重重的放下,咚的一聲和桌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別得意,你老公中了蠱毒,你和他不離婚跟守活寡有個麼區別,我真是可憐你,一邊要守著活寡,一邊還要忍受著老公想別的女人。」

那邊的服務員看到這邊的情況,忙走過來熱情的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其實那服務員也挺怕的,看在沙發上桌子上的咖啡漬,她又不得不冒險問出。

果然,姚志穎在看到服務員不悅的低吼著︰「沒你的事,滾開。」

服務員抿了抿唇,又看了看夏芸羲。

夏芸羲投給她一個淡淡的笑︰「沒事,你去忙你的。」

姚志穎看著夏芸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加惱怒,夏芸羲這是什麼奇葩思想,看到自己老公日夜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卻一點嫉妒都沒有。

夏芸羲的表現完全月兌離了姚志穎的掌控。

「夏芸羲,你不愛他,對嗎?」

唯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夏芸羲的表情。

「你們結婚完全是企業聯姻,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主動和他離婚,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死皮賴臉的留著他,只會讓你更難堪—守活寡。」

「誰說我不愛他?」夏芸羲掀了一下眼簾看著她一字一字問道。

「不,你不愛他,你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兩家企業,你喜歡要面子,決得離婚會破壞你的形象,所以,你在知道他的狀況你都不曾想過要放他走,寧願守著活寡,都要守住你蘇夫人的寶座。」姚志穎嘲笑道。

夏芸羲嗤笑︰「姚志穎,你出門還是把腦子帶上,別整得誰都給你一要腦殘粉,我告訴你了嗎?我不愛他?還是他告訴你了,他不愛我?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就算是守活寡,也不會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得逞,我愛他,而他也愛我,你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根本就阻止不了我們。」

姚志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她原本以為像夏芸羲這種冷艷高貴的人是不屑把愛字掛在嘴邊的,雖然她多次听到蘇文昊說起他愛她,可在她姚志穎心里覺得那是蘇文昊一廂情願罷了。

卻沒有想到夏芸羲坦蕩蕩的告訴自己,她愛蘇文昊。

怎麼可以,蘇文昊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男神,夏芸羲憑什麼愛?她沒有得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哼,你愛他又怎麼樣?你們相愛又能怎麼樣?可是他日日夜夜,想的是我,想要擁入懷里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正牌老婆夏芸羲。」

「是嗎?那不如把他叫來,我們當面問問他?」夏芸羲諷刺的笑了笑。

「你以為你給他下蠱就能控制住他,可是結果呢?你控制住了嗎?你在給我說了這麼久,我給你總結了一下,手、下、敗、將。」夏芸羲看著她唇邊漾著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你這個小三當得可真不怎麼樣?連六十分都沒有,真是不及格,要是我在這里大聲把你的事情說出來,你說大家會對你們怎麼樣?尤其是現在,當街正牌娘娘打小三多得是。」

「你……」姚志穎沒料到夏芸羲會這樣說,當下氣得鐵青著一張臉。

「我什麼呀!我給你一個位置你就能坐著,如果我不給,你只能站著,這就是正宮娘娘的權利,知道嗎?」

夏芸羲不疾不速的聲音輕輕描述著,卻說得姚志穎心里一股怒火翻騰著。

「姚志穎,我是不屑和你玩手段,因為你不配,我要是真和你斗,你早就死無全尸了,你信不信?」

姚志穎緊緊的抿著唇,她幾乎月兌口而出,我信。

「我是不屑和你玩手段,再說了,你和我比起來,誰漂亮?誰能干?一看就知道,十個男人都會選我,而不會選你,要不要我們去大街上做個調研?你、那、一、點、比、得、上、我?」夏芸羲抬高下巴一字一字道。

姚志穎手指緊緊的扣著,呼吸凝重,憤怒的雙眼瞪著夏芸羲。

「我說的不是嗎?」看著她反問道。

姚志穎︰「……」

完全是被夏芸羲說得啞口無言。

「你再she燦蓮花,也無法改變事實,你這一輩子只能守活寡。」

「那又能怎麼樣?總比你身邊一個護花使者都沒有的強吧!」夏芸羲盈盈一笑還擊著。

氣死了,氣死了,姚志穎恨不得拍著桌子以示她的怒火。

該死的夏芸羲,幾乎是每次她都處在下風,手下敗將四個字,她不想承認,她也逼著自己不承認。

可是現實中她不得不去承認,屢次受敗的她有些灰心意冷,可又不甘心。

為了她的男神,她弄得家破,她甚至都在懷疑真的是自己沒把小三這個職業做到位?

李雲依說過,世界沒有破壞不了的感情,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堅信這個理念,她就不信夏芸羲和蘇文昊就算是銅牆鐵壁的感情,只要自己努力,她也能插進去。

「有時間浪費在搶別人男人身上,還不如考慮一下自己做一番事業,這個世界不是完全靠男人才能活下去,女人同樣可以撐起半邊天,所以,我勸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破壞我們夫妻感情上,因為不管你再怎麼使花招,對我們都沒有用,因為聰明的男人他是不會自己搬起石對砸自己的腳。」

……

本來這次是想氣氣夏芸羲,結果沒有把她氣到,倒是把自己氣飽了,還被夏芸羲奚落得沒話說。

姚志穎怒氣沖沖的走出咖啡店,剛走到門口眼尖的看到蘇文昊正停著車子,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得意的看了一眼還在咖啡店里的夏芸羲,姚志穎平復了一下怒氣,漾著溫柔的笑向蘇文昊走過去。

「蘇先生。」

蘇文昊剛停好車子,打開車門就听到有人叫他,抬眸一看,見是姚志穎,當下臉黑得不能再黑,嫌棄得想要用一口口水淹死她。

「文—昊。」姚志穎再次輕聲喚到,而且這次還故意靠了過去,近距離的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陽剛氣息,不由得陶醉。

感覺到她靠過來,蘇文昊眼尖的身子一閃,長腿一勾,姚志穎一個沒有注意身子華麗麗的往前傾著,最後很不形象的趴在地上,跌了一個狗吃屎。

姚志穎的嘴唇硬生生的踫到堅硬的地板上,頓時嘴唇被踫得出了血,惱羞成怒的瞪著身後的男人︰「你……」卻發現他理都不理自己,冷漠的走了。

氣死了,氣死了。姚志穎氣呼呼的爬了起來,這才發現不只是嘴唇受了傷,膝蓋也受了傷。

抬頭望向里面,卻對上夏芸羲笑盈盈的眸子。

啊!姚志穎氣得想不顧形象的大吼,從小到大沒有受過般侮辱,那女人羞辱她,而她的男神絆倒她,既然連拉都拉她一把就走了。

「嘶。」膝蓋好痛喲!姚志穎一拐一拐的走著,時不時還用手去揉揉膝蓋。

她這是怎麼啦?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好好的一個家沒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姚志穎突然哇的一聲哭了,毫無形象的坐在大街上哭得傷心不已。

「姑娘,你怎麼啦?」

一位大媽路過看見她好心的上前尋問。

「大媽,我沒事,只是太傷心了。」姚志穎邊抹著淚邊回答著。

「唉,姑娘,別哭了,沒有過不去的檻,千萬別出現什麼輕生的念頭,啊!」大媽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就走了。

姚志穎望著大媽的背影,原本滾落的淚水嘎然而止,沒有過不去的檻,姚家現在雖然沒了,但她可以拯救姚家,重新恢復姚家昔日輝煌。

她站了起來,抬頭望了望天空,突然間覺得眼前積壓的烏雲一下子散開了,心情霍然開朗起來。

……

「你剛才也太壞了吧!」語氣雖然有些責備,但她的表情卻是興災樂禍。

「壞嗎?」蘇文昊低頭想了想,然後又抬眸凝視著她,笑眯眯︰「我以為你喜歡。」

夏芸羲抿嘴笑了一下,大方承認著︰「我確實很喜歡,唉。」

「怎麼啦?」听到她嘆息的聲音,蘇文昊緊張的問道。

「我今天才體會到正宮娘娘的辛苦,斗小三比簽一份億萬合同還要堅辛,希望姚志穎能回頭是岸,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夏芸羲輕輕攪動著咖啡有感而發。

「老婆,咱們不提她好嗎?」蘇文昊現在是連這個人的名字都不想听見,一听到她的名字體內蘊藏的怒火熊熊燃燒著,恨不得把姚志穎燒成灰盡,讓她灰飛煙滅。

害得他不能和老婆親熱,連想都不能想一下,三十幾天沒肉吃,天天當和尚……

「怎麼?不舒服?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叫你‘昊、哥、哥’嗎?」夏芸羲看著他緊蹙著劍眉,像是積壓成一團的烏雲,風吹都吹不散,便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念頭。

「老婆,不要說了,我自作自受行了不?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有後悔藥的話我決對不會和她去吃那頓飯,都怪我一地心軟,tmd。」說到最後忍不住暴出一口粗話。

「如果我這里有一顆後悔藥,你會後悔娶我嗎?」夏芸羲睜著透徹的大眼看著他線條分明的俊臉。

「老婆,你錯了,不是我娶你,是你強行嫁給我的。」蘇文昊勾起魅惑的笑,燦若星塵的眸子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夏芸羲听他這麼一說,愣征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意思笑了笑︰「那你後悔嗎?」

「不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就算是不強行嫁給我,我也會強行娶你。」大手拉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題外話------

我又回復不了你們的評了,就連加精都沒法,嗚嗚。

至于蠱毒是否還存在有,具體的我也沒有考察,但我听我同事提過,在貴州水族還存在著,具體的我也沒有去考察直實性,雖然公司在那邊有業務,但我還是不敢去,因為從心理上害怕那玩意我,我同事說水族未婚男女,走在路上要是被看上了就會暗中給你下蠱……再說了,這是小說,大家看著高興就行了,沒有必要去深究是不?

鳳蝶在最後說一句,請大家支持正版,作者創作不容易,一萬字要五個小時做在電腦前不動(還要快,要是速度慢的就是一天的時間),請尊重一下作者的勞動成果,謝謝了。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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