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你真以為我會心疼你?」手下動作加緊,夜不遇抬頭,「藍徵,回來!」
藍徵眸中憐憫,輕嘆一口氣,「再不幫他解毒,他會被這毒折磨得痛不欲生,你害的人夠多,不要執迷不悟,我一定會趕回來參加你的婚禮,但是現在我必須要走。」
四指一緊,只听得空中一聲,冷傾絕被夜不遇提了起來。
呼吸一點點困難起來,冷傾絕兩腳踮著船板,「夜不遇……你放開……」
「呵,想我放開你?行啊……」眸中一狠,夜不遇嘴角的笑更大,繼而,松開冷傾絕,夜不遇一腳踹上冷傾絕胸口,邊踹邊將靴子踩到冷傾絕下巴,「好一個美人,這麼皺著眉痛苦的樣子依舊這麼美,真不愧是我選上的……」
四指緊抓掐進手心,冷傾絕冷冷看著眼前這個欺辱他的人,「有朝一ri你一定會後悔你今日所為!」
「還能說話!看來我太仁慈了!」暴怒的再踢一腳,夜不遇抓起冷傾絕頭發將冷傾絕的頭狠狠的撞向船板,絕美的面上盡是邪佞的猙獰,「藍徵,你確定還要走嗎?冷傾絕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個美人頭,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立刻結束他的性命,你信不信?」
不知道是被夜不遇打的還是被夜不遇氣的,冷傾絕只覺得心口一陣鈍痛。
「不遇,快松手!他的毒犯了!」見夜不遇發
脾氣,藍徵顧不得一切,上前朝想將冷傾絕奪回來。
「徵,你竟然對主子動手,找死!」宮傕率先迎上去,攔住藍徵。
「夜不遇,原來你的弱點是他!」將夜不遇眼里的五味看在眼里,冷傾絕見夜不遇的手松了,立馬推開夜不遇,獨身一人躍進大海。
「冷傾絕……」
「冷傾絕……」
「冷傾絕……」
上面,是誰在驚聲大呼?听不到,也不想再去理會!冷傾絕拼命的游著,御頎天出賣他,夜不遇虐待他,他的王國已不在,他思念的未來世界再也回不去,冷傾絕嘴角泛出氣泡,胸中一窒,一口熱血便暈染了海水。
再度睜開眼,周圍已不再是海洋,多麼期待能听到都市的喧囂聲,多麼希望那個十年只是他在郵輪上睡了一覺做的夢。
陽光落在臉上,冷傾絕緩緩動了動手指,睫毛一顫,正要睜開,一個溫柔如羽毛飄下的聲音發出,「醒了就睜開眼楮,證明我這人算是救活了。」
睜開眼楮,冷傾絕期待的都市沒有看到,又是一間破茅草屋。習慣性掃了眼周圍就鄙夷,冷傾絕才轉過眼,一直冰涼的手附上他的咽喉,「不準瞧不起它!要是讓我發現你動了這里一株一草,我立馬將你扔到海里喂鯊魚!」
「臭小子快松開他,你想死啊竟然敢拿他喂鯊魚!嘿嘿,傾絕,還認得我?」出現在上方的是銀發老頭子。
「你怎麼在這里?」皺眉,又看到這個不靠譜的老頭,冷傾絕出聲,「餓了,吃的端上來。」
「你把我和我師父當做什麼?餓就自己做,我們這里沒有閑人吃的飯菜!」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他是越王的寵……」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馬上就走!」
被冷傾絕這麼一吼,老頭子沉默了,無視他徒兒那疑惑求解答的眼神,老頭子一腳將他徒兒踹走,端著還能找到的菜團到冷傾絕旁邊坐下。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脾氣這麼差,但是現在我是你唯一的依靠,你昏迷這些日子,越國和齊國已經開戰了……而你已經壓過夜不遇,成為禍國禍水!」誠懇的陳述事實,老頭子笑得燦爛。
「你上次給我的武功和醫書還有嗎?」答非所問,冷傾絕見老頭子不爽,繼續開口,「你要的草藥我會帶你去找,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幫我學武。」
就這樣,冷傾絕開始了他冷傾絕式的人生。
身體的毒沒有真正的解藥根本無法徹底清除,不管是老頭刻意的還是天意,只要毒不犯,冷傾絕也當做他不存在。盡管心底還有一絲不安,但和逆襲奪勢的強烈願望相比,毒全被他自己壓制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