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絕走了這麼久就未曾想過我?告訴我,你為什麼來這里?」冷傾絕一進王宮他就知道了,原以為被夜不遇帶走後冷傾絕就如夜不遇所說躍海自殺,這段時間他滿腦子就想著怎樣為冷傾絕報仇,所以當看到一身華服的冷傾絕走上紅地毯,御頎天就緊緊望著冷傾絕,他不敢相信冷傾絕還活著!
這般主動將自己送進夜不遇手里,御頎天斷定,冷傾絕有事!
歌舞起,絲竹動,大殿內一掃前刻的沉悶壓抑。舞女舞姿曼妙,點足皆成風華,絲竹風雅高頌,一弦一音都落落大方不失大國盛事。
尾座上,趁著歌舞,御頎天和冷傾絕對話。
「齊王為何不就地殺了你,如今雙軍對壘,殺了你他齊國必勝無疑。」
「在座都是各國貴冑,齊王就算再怎麼想我死也不會正大光明的要了我的命。傾絕,你就這麼希望齊王殺了我?」
「呵,我倒是想,可惜又不是我想一切就如我願。」
「冷傾絕!你沒說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輕蔑一笑,冷傾絕寒光暗綻。
「冷傾絕,為什麼?是怨我沒能及時找到你還是恨我沒救你?當我趕回去的時候我就立刻……」
「噓……越王陛下,歌舞很精彩,請有點素質安靜觀賞,您老不稀罕,我這平民可稀罕著呢……」食指輕豎于自己雙唇上,冷傾絕眸中寒光愈烈,嘴角的笑容卻是愈發的冷。
是冷漠,是冷淡,更是心冷如寒鐵!以前的冷傾絕縱使驕傲清冷,但不會這般!
「冷傾絕,你最好適可而止!」他見到冷傾絕歡喜若狂,冷傾絕見到他就巴不得他被殺,御頎天知道冷傾絕在鬧,可這鬧也得分時機和場合!何況他壓根不明白冷傾絕為什麼會鬧!
他們現在可都在齊國,齊王當著各國貴冑的面自然要遵守國際公約,按照規定作戰,但背後,齊王一定會使盡手段,所以他們現在危機四伏。
他本不會現身,若不是為救冷傾絕,他壓根不會置自己于這般境地!
「脾氣還真大!呵,來齊王宮不是明智之舉,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待會亂起來,我可保不住你。」無視御頎天的脾氣,冷傾絕闔眸端起一尊酒,若飲不飲,友情提示御頎天道。
「……」胸口激烈起伏著,眸色復雜的盯著冷傾絕弧度姣好的側臉,御頎天啟唇,「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在等藍徵做什麼?」
「與你無關……」
「 」重重一拳擊向案幾,鼎內豸肉都跟著一跳,御頎天陰寒著臉,堅硬的唇嚅動著想迸出冷傾絕三個字,但看著冷傾絕眼楮都不眨一副雲淡風輕繼續飲酒的側臉,堅硬的唇線氣得一顫一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拂袖而去。
見此,滿座嘩然!
「各位看著我作何?越王是酒飲多了內急。」唇邊一尊酒始終沒飲下,冷傾絕細而直的睫毛輕顫,強行揚起的孤獨卻沒有笑的神韻。
眼角不受控制的去瞥席子上染紅的暗血,冷傾絕呼吸一窒,卻只能擴大唇邊弧度。
確實,他又沒求他救他,受傷了流血了,本就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