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御頎天下了這麼一個決定,中路的所有將軍一致都過來面見自家大王。
看著黑壓壓盔甲還留著血腥味和汗臭味的將軍們,冷傾絕鼻子不舒服,身子不舒服,全身上下都開始不舒服起來。
不想參與,冷傾絕退出去,無奈耳邊還是跳進來一句,「此事萬萬不可!若夜不遇不來,那麼王上就進退兩難了,還請王上大局為重!」
進退兩難?也是,若夜不遇真的不來,難道御頎天會擔負著罵名一一殺了那些俘虜不成?
「唔……」胸口一陣窒息,這種熟悉的感覺冷傾絕很清楚,上次的毒還沒徹底清除……
扶住欄桿支撐著自己,冷傾絕原以為可以和之前一樣忍過去,沒想到越來越痛,越來越堵。
「本來依靠你的解藥冷傾絕的毒是可以徹底清除,但藍徵為救夜不遇催發了冷傾絕體內的毒性,所以你給冷傾絕服下的藥只能解一層毒……這是在封府給你留的藥,還是繼續用著吧……」這個聲音是老頭子韓非,只不過和以前相比,老頭子的聲音沉穩多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這件事別讓他知道。這是寡人的手令,拿著它你可以帶走你大哥。」御頎天的聲音。
「越王,拿齊國的封大將軍換冷傾絕的藥,這筆買賣你不覺得很虧?」
「虧不虧寡人自己知道!韓非,你最識相的話就少打他的主意,寡人不管你為什麼讓他入你封家名下,若寡人知道你意圖不軌,寡人一定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腳步聲起,室內就剩下一個人的呼吸。
不確定剩下的人是御頎天還是韓非,冷傾絕依舊一動不動。只是,冰涼徹骨的心莫名的涌出了一絲絲暖流,暗暗的在周身滑動著。
待室內那人的呼吸均勻了,冷傾絕慢慢睜開眼楮,就看著御頎天閉著眼楮微微仰著靠背,一臉堅毅的俊容將疲憊全顯。
想起御頎天平日的精神抖擻,再看著御頎天此刻的倦容,冷傾絕心頭的涓涓細流變大了。
次日。
「王上,夜不遇回信了。」
「說……」
「夜不遇願意親自來接齊國俘虜,但是他有一個條件,他要冷公子……」靠,這是什麼事啊!自家王上想借著夜不遇接人一事捉了夜不遇,偏偏夜不遇提出這個條件,狡猾!夜不遇真狡猾!
「不可能,讓他換一個條件!」
「王上,夜不遇似乎早就猜到王上不答應,所以他的使臣說如果王上不答應,那就讓冷公子跟他交接,總而言之冷公子必須得去……」
「……好,那你回他,寡人答應這個條件,讓他準時來接人。」
次日的次日。
夜不遇攜著一小隊人馬在船板上,御頎天攜著冷傾絕站在主船上,旁邊有大小十來只船,船上押著一眾齊國俘軍。
「我的小傾絕,我們終于又見面了……」立于船頭,夜不遇一身刺眼的白衫,于陽光下反射著斑斕色彩。
看著夜不遇摘下面具的臉,冷傾絕眸中一狠,手臂的刀片便滑落到手心。冷傾絕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