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冷妻 102 查一個人

作者 ︰ 窈窕眉黛

下班的時候,陸天唯親自開車過來接她,連君承的公寓里面的東西,盛寰歌在婚前幾周就打包了,如今都送到了陸天唯的別墅,只有隨身的幾個物件收拾了一箱放到景苑之中。

回到景苑,見到的卻是不速之客,一進門,就見夏薔在那里陪著陸祥磊下棋。而夏薇和戚南坐在沙發那里,同陸母聊天。

唯一就是陸朝岩陪著老伴兒,在偏廳中自己玩自己的。

他見她們回去,只是抬頭示意而後就專注在棋盤上。

從前的夏薔也一樣回到陸家陪陸祥磊下棋,只是後來當了明星之後就少了,再然後夏家和陸家鬧僵之後,她也不便出現在陸家。

時過境遷,她和夏薇回來後,這是第一次登門拜訪,卻是在陸天唯和盛寰歌新婚後的第一天。

佣人說陸天唯他們回來了,陸朝岩把牌一灑,跑到門口笑嘻嘻地看著盛寰歌,分明是想要盯著她看看出些什麼。

「爺爺女乃女乃,爸媽,我們回來了。」

陸母指了指桌上那堆東西,「你們夏叔叔昨天沒能趕到婚禮現場,今兒帶的東西,夏薔和夏薇她們送過來,還不謝謝人家。」陸祥磊是喜歡夏家姐妹的,可陸母歷來就不喜歡夏薔,夏薇她反倒覺得倒還好,就算是當年的糾葛和她有關系,可仍舊覺得夏薇比她這個同一日出生的姐姐要善良很多。

今日多了三個人,這飯桌看上去要熱鬧很多。相比之下,盛寰歌還是喜歡之前陸天唯在自己的那方小公寓的時候,他做飯,她洗碗,一方桌而已,卻是最最溫情的一方天地,而今卻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夏薔抬了酒杯起身,走到盛寰歌身邊,「之前我言語中有得罪過的話,請見諒。」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盛寰歌。

「怎麼回事?」陸朝岩皺眉看著夏薔,他就知道夏薔來準沒好事,他還真想讓陸天唯和盛寰歌出去度蜜月,躲避像這樣來者不善的人,安安心心兩個月蜜月,他的曾孫或者曾孫女就又著落了。

「爸,她們之間有誤會就讓孩子們自己解決,我們不插手。」夏薔剛才下棋的時候和陸祥磊聊過這件事情,當然多多少少有些潤色。

這杯酒是她拉著臉敬的,盛寰歌不喝,倒是成了盛寰歌的小氣,她接過,「我已經忘記了。」不管忘不忘記,總之她不會覺得夏薔是個善茬兒。

「好,本來你比我小很多,可是你嫁給了天唯,那我以後就叫你名字了。」

「嗯。」盛寰歌放下酒杯,坐下,轉頭看見陸天唯看著她,回了個笑容。

夏薔坐回自己的位子,吃完飯後,三人又在陸家逗留了一會兒,才離開。

陸母和陸父上樓的時候,壓低了嗓子說了一聲,「夏薔和小歌究竟有什麼事情?」

「感情上的事情,那小薔啊對天唯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如今都成了事實,她再想什麼都是枉然,可能就想通了。」

「但願吧。」夏薔的性子,會想得通。不光是陸母犯嘀咕。

就連夏薇在戚南車子上的時候,也將相同的問題問了夏薔。只是夏薔忽然和在陸家的時候不一樣了,換了一個人,連夏薇的問題都置之不理,一個人看向車窗外。

「姐,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腦筋了?」夏薇說白了。

夏薔才看向她,「你覺得我動什麼腦筋,能動什麼腦筋,不過是覺得,陸叔叔他從前對我那麼好,如果不和盛寰歌握手言和,以後我連去看陸叔叔恐怕都不成了。」

「希望真如你所說。」她們怎麼說也是異卵雙生的姐妹,夏薇自認是最了解夏薔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提議希望她和戚南同她一道來陸家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昨天在婚宴上,也是盛寰歌去找自己,夏薔喝得爛醉。

……(我是圓房分割線)……

景苑的這第二個夜晚,陸朝岩不僅僅是把那白布鋪在顯眼的位置,還決定他要守夜,當然是在陸天唯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

盛寰歌今天洗澡也不能在浴室逗留太久了,昨天泡澡泡到暈過去。穿著浴袍出去,

陸天唯給她倒了一杯葡萄酒,盛寰歌酒量不差,可限于平時,「要麼,喝點酒。」

才喝完那杯酒,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

陸天唯在她身後一扯,浴袍落地,陸天唯見狀只想笑,盛寰歌的浴袍里面還穿了他的襯衣。

「我……我……」她是緊張,看見里面掛著他的干淨襯衣,就穿在里面了。

「我知道,你緊張。」陸天唯將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側,「難道……你認為我不緊張。」一樣都沒有經驗,誰又比誰好多少呢。

才解開第一個扣子而已,就引得盛寰歌輕聲叫了一聲,從脖子那里一直到頭頂,都覺得燒紅了一片。

這事情陸天唯並未經歷,只是一種本能加之從旁人那里得來的經驗。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陸天唯起身,打開房門,偷听牆角的除了陸朝岩還有女乃女乃,兩個為老不尊的。

「如果爺爺女乃女乃不睡,那我還有鳶鳶不如索性也陪著,嗯?」

這話,比什麼都有效果。

「我們只是散步,睡前散步,你們該干嘛干嘛啊。」陸朝岩還揚聲,說到盛寰歌能听得一清二楚。

兩個老人家,迅速往回廊處走。要是陸朝岩他們在門外,他如何能淡然處之。

關了門,落鎖。

等到陸天唯回去,盛寰歌臉上的那抹紅色不光是沒有散去,而且越發暈染得更深。

「爺爺和女乃女乃他們……」居然在外面,那剛才她叫的那一聲,鐵定被听到了,這臉色是覺得丟臉才會變得更深。

芙蓉帳暖,這紅帳在此刻兩人的眼中,越發帶著迷離的艷。

吉祥草茁深閨暖,寶貴花開滿室春。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沼花開並蒂蓮。唯有這般美妙的語言,才能將這夜晚描述的淋灕盡致。

半夜的時候,熟睡的盛寰歌打了噴嚏,陸天唯睡得不沉醒來給她蓋了被子。

往洗手間過去的時候,咚的一聲,打開衣櫃,盛寰歌的東西全部都落了下來,她說要收拾,可連著幾天的疲憊,哪里有功夫管這個箱子。

掉落下來的是一個紙張破舊且開始泛黃的筆記本,攤開的那一頁記錄的是陸天唯一直好奇的人,雖說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撿起那筆記本的時候,他還是沒能忍住,偷瞄了落下去攤開的那一頁。

而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將那個本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的過去,她從不提及,又或者刻意躲避。那字跡很凌亂,不像是日記本,卻清清楚楚地記錄著一些事情,深怕自己忘掉一樣。

……(我是青梅竹馬分割線)……

當時我和媽媽搬到外公和外婆家,房間很小,我和媽媽住一間,那時我還不高,那張單人小床,我和媽媽睡也不擠。

隔壁家的孩子有一個叫陳寒,他很聰明,我給他寫我的名字的第三天他就能一筆一劃描出我的名字,可是我能寫出陳寒的名字的時候我們已經讀小學二年級了。

陳寒跑起來是幼兒園中最快的,總是在我面前高傲地說自己有多棒,我說讓他和林爺爺家里的狗狗比比,結果他上的褲子布料被大黑給咬了,他被嚇得夠嗆,可我知道大黑也只是咬了褲子,不會咬他,誰叫他褲子上有院子里的小叮當落下的冰激凌呢。

從幼兒園到小學,一起上學一起回家,陳寒很臭屁地說我是他的跟屁蟲,實際上,都是他追著我跑的時候多。

那年舅舅佔了外公和外婆的房子,我和媽媽被逼著搬出大院,陳寒在搬家公司的車後追了一路,我哭,媽媽心疼地把我抱在懷里,說要見陳寒,以後也有機會的。

其實我很不厚道,只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陳寒,另一半是因為我知道,媽媽為了外公外婆花光了所有的錢,而舅舅還指著媽媽罵,她以為我睡著了,其實那天舅舅和她說的那些話我都听到了。只是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沒有說出來。

媽媽又一次病了,住進醫院,交不起醫療費,連我的學費也已經捉襟見肘,我在學校踫上陳寒,他是我唯一可以傾訴的人,他兜里的十三塊錢都掏給了我,後來還盤算起了陳爸爸的私房錢,只是沒等我不厚道地拿下那筆錢,媽媽做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

盛家別墅那場風波後,我們搬回了大院子,可我的笑容少了,忽然降臨的父親要我轉學,告別了相伴多年的小伙伴們,我到了一個新環境,同一條街上,卻是不一樣的兩道風景,我和陳寒的學校學生成績不見得有多好,可是活得快樂,在這里,都是含著金子長大的子弟,他們唯一想的就是怎麼去找樂子。

直到,他們覺得我這個新來的,或許是新的樂子。那年我在學校被同學欺負,陳寒奇跡般地出現,將一幫人趕跑了,可是卻還笑話我說是我自己沒本事,從那天開始,他偷偷帶著我到他學跆拳道的地方,拜托老師一並教我,說學好了這個可以防身,後來他撂不倒我的時候,連連叫後悔。

可以回家的時候,我在院子里遇上他們在打球或者玩耍,我只能快步回家,書包里還有多的數不清的作業,陳寒趴在窗戶那里,各種打擾的方法,讓我靜不下心寫作業,最後我抄著家伙出去,又和他們伙同在一起,想起作業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

可回到家里,卻發現我的作業滿滿的,都被他給做完了,陳寒比那些優秀的尖子生聰明多了,只是他不願意去費工夫,他說家里已經有一個活得累的人了,他就輕松自在一些算了。

我笑著說他就是懶惰而已,為懶惰找借口,陳寒反問她喜歡勤勞還是懶惰的人。

我已經忘記了答案了,不過之後陳寒以s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我所在的中學,我才發現他變得勤勞了!

……

xxxx年……

……(我是回到現在分割線)……

最後一頁,只記下了一個時間,連月份和日子都沒有,只有年份,後面都是省略號了

那是盛寰歌生命中的一個時候,這日記止于六年前,六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想有必要找找連君承的朋友的了,盛寰歌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被子都給卷了起來,她身下壓著的白布,一點變化都沒有。

陸天唯拿起來,驚異了一會兒,而後展眉,將那白布丟到一邊。

天還沒亮,陸天唯出了門,開車到了連君承家樓下。

連君承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你個新婚燕爾不在家里陪著老婆,到我樓下干嘛呀?」看了一眼手機,六點都不到,「你不陪老婆,我還有嬌妻。」

「三哥。」他一聲三哥讓連君承打了個冷顫,他想要干嘛,「幫我查個人?」

「誰這麼大本事,值得你五點從家里出發,六點在這里找我,還是這麼……冷的冬天。」連君承如果不一氣呵成,那麼就會發抖說完這句話。

「查不查,不查我就把你前女友的名單給曉諾。」

夠狠,「好好,怕了你了,誰?」

「陳寒,我只知道他和鳶鳶是鄰居。」

「行,我回去了。」連君承剛想走,陸天唯又一把拉過他。

「順帶著問一句,女人沒有落紅是怎麼回事?」陸天唯的確不清楚這方面的東西,可那白布他要和陸朝岩交差的。

什麼,這下,連君承睡意全無,「你……你……你開玩笑呢吧。」他們都知道陸少沒有踫過女人,他肯踫的現下能踫的就只有一個人。

「一定有別的原因,她不可能不是第一次。」陸天唯說的篤定。

連君承清清嗓子,「那個,我也不十分清楚,可能有的女人就沒有。」他拍著陸天唯的肩膀,「老四啊,你當真一絲懷疑也沒有?」

「若這件事情在你和曉諾之間,你會相信還是懷疑。」

「開玩笑,我認定的老婆能有假,你看看當初我多英明,就看出撫柳的真心,所以沒娶她。」

陸天唯白了連君承一眼,也不知道當初誰帶著那麼貴重的一枚戒指去求婚,結果等來的是人家的離開。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知道爺爺好以前的招數,放了白布在床上,剛才看到那白布我也愣了一下,但轉瞬就滅了自己的念頭,除卻這個陳寒,我自認關于鳶鳶的事情都清楚,又怎麼能放縱自己不信她,就像你說的,她是我認定的人。好了,本來之前就想查,可怕這個人身上牽扯著鳶鳶的從前,怕受我爸媽的詬病,拖到今天。」而那個筆記本,則是加快了陸天唯對于陳寒的好奇程度。

陸天唯回去的時候去南市買了早餐,那里的包子,盛寰歌很喜歡。

陸朝岩頭一次在早上起得那麼早,總不能一直讓陸天唯不順路地送人,給盛寰歌安排了司機。

陸天唯上二樓,果然,陸朝岩又進了他們的房間。

拿著那白布,氣不打一處來。「爺爺,您先別慌,這紅帳和那玩意兒你都可以撤了。」

陸天唯這話的意思是,「昨天?」

「是的,你那東西用不上了。」

「可這分明……」

「我根本就沒用,鳶鳶說晃眼楮,我就給隨手丟到一邊了,誰讓您用絲的呢。」

陸朝岩攥緊手里的絲巾,「你這小子懂什麼,關于絲的都是好兆頭,抽絲剝繭,絲絲入扣啊……」

「好了,爺爺,我也完成您的任務了,下次不能隨便進我們房間了,放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好,不過下一項任務,兩個月內完成。」

兩個月,他知道陸朝岩說的下一項任務,當然就是開花結果之事。

「你不答應,我還要去搗弄各種東西。」

「行,我答應。」陸朝岩的脾氣,陸天唯實在清楚,兩個月,一個月後,他們就搬回自己的窩兒了。到了他的別墅,可就沒有那麼方便地能做各種地下活動了。

整整用了半個月,連君承用自己的人脈網開始調查。

起初,連君承讓普通的私家偵探查,居然是一點資料都沒有,而後他只好找上那個神人。

那個人將連君承要的資料放在桌上,「關于你說的這個人的消息,從七年前到六年前的一年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所有的檔案都找不到了。」

居然還有他找不到的人,陸天唯之所以找連君承,是因為連君承手下有個神兵,不過要按次數倒數,早年連君承救過他,所以他給了連君承十個機會,幫他查出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連君承這麼多年只用了四個,可這四個消息,攏共讓那個人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他的要求再難,他也能辦到。

「你也有找不到資料。」

那人挑眉,「這世上我要是找不到的東西,旁人別想,還有這資料要麼徹底消失,要麼就是刻意讓它消失,這次不算在那十個機會里,畢竟我沒辦好事情。」

他說得瀟瀟灑灑的,就留給連君承一個背影,既然查不出,那麼也只有讓盛寰歌自己親口說出來了。

------題外話------

現在也只能寫寫肉渣,陸少一愣,準許他一愣吧,可是咱不準許他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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