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冷妻 107 揭開過去

作者 ︰ 窈窕眉黛

陳寒……居然是陳碩的親弟弟,陸天唯是知道陳家有兩個兒子,可小兒子他從未見過。

「你面前的這份東西,在我能夠得到它之後,你是唯一一個看到的人,我本意是將這些封存起來。」

陸天唯的手指放在文件的封面,「這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陸少不是想要一個真相嗎,這的確就是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陳碩將視線從陸天唯那里移開,「當然,還有一些是文字沒有留下來的。」

陳碩拉開了椅子,坐在陸天唯的對面,昨夜就想了很多,還是決定和盤托出,是對盛寰歌最好的決定,「那時候父母玩笑說他們早戀,所謂早戀,其實是陳寒一直都非常喜歡小歌,而小歌卻不盡然。」

可她說疼的時候,念及過陳寒的名字,陸天唯在嫉妒,在嫉妒著一個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或許,只是盛寰歌還未曾明白那朦朧情感之間的時候。

「可這一切,都在八年前終止了,任阿姨決定將小歌帶回盛家,盛凌峰的出現,讓我們和任家徹底劃清了分界線,你或許知道陳家敗落,可你知道陳家因何敗落?」

「一個建築工程,你爺爺被人舉報,而後查到你的父親頭上。」

陳碩點頭,「對,舉報者是盛家如今當家主母盛老太太,當時她想保住的就是承建者她的大兒子,知道小歌和盛凌峰有關系,我父母就不讓陳寒和她往來了,陳寒那時考取了國外的大學,連我都以為他會乖乖出國了,但不過是為了之後的一件事做出來的假象。」

盛寰歌的父親,這個引子,隱約讓陸天唯感覺不安,從陳碩口中說出來的話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而且剛才看到的東西也說明了盛寰歌身上發生的一切不會簡單,他想到陳碩接下來的話或者會更加讓他吃驚。

……(我是普通的分割線)……

與此同時,在謝舞的病房中。

盛寰歌正和任曉曉在一一比對那上面的名單。任曉曉挑的都是醫術不差但收費相對便宜一些的。

盛寰歌將任曉曉畫的統統打叉,「小姨,現在是治病,既然小舞執意,我就該選最保險的,至于錢,真的不必擔心,大不了就算是我幫你們借的,醫好人最重要。」

「我不是怕陸家那邊的人知道了嚼舌根,說天唯偏著娘家人麼。」

「不會的,爺爺才不會說什麼,只是總催著我要曾孫子。」才同陸天唯搬出來的時候,陸朝岩快把電話給打爆了,一天好幾個,每次內容不一,但都有中心思想,他們這才結婚多久啊,爺爺也是太心急了。

「想通了,不和他鬧了?」任曉曉從來了解盛寰歌的脾氣,很多事自己想想能解開,所以那天負氣過來的時候,任曉曉也沒和陸天唯說什麼,只是鬧鬧脾氣回個娘家的事情。

盛寰歌看著任曉曉,「小姨我不是同他鬧,我其實是在同我自己鬧,陸家那樣的人家,我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可也怕自己做不好陸太太,我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那天浮想著孟曉諾和連君承的話,盛寰歌顯然是想得偏了,第一反應就是陸天唯不信任自己,實際上是她自己又開始躲避他人,陸天唯是她的丈夫,想要知道她的過去也是稀松平常的,有些事情可以遮掩,但有的則不能。

「從前的那件事情,你還介懷嗎?」

「小姨,這些年來,我總是刻意避忌旁人的好,那是因為我在怕,但陸天唯他以一個不一樣的姿態闖入,我現在需要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已經完全好了,我不是一個病人了,而是正常的人,可以去接受幸福,可以去遺忘,可以過回平靜的日子。」

「你是自己給自己樹了一道牆。」任曉曉握著她的手,「我還真擔心,你一直把自己困在里面,這麼多年,朋友也交得少,要說他盛凌峰干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給你找對了歸宿,鳶鳶,你知道你媽為什麼喜歡鳶尾花麼?」

盛寰歌搖頭,听得任曉曉說,「她當時知道自己懷孕時手足無措,一轉頭看到路邊的鳶尾花,那天醫院門口下著雨,我挽著她,她就一直看著那朵花,周圍的小野花都被雨水給打落了,那朵花左搖右擺地愣是沒落下去,後來她決定生下你,你媽她很苦,無論以後出什麼事情,千萬保重自己,別讓她在天上還要記掛著你。」

她這個鳶鳶還當真名副其實,「我想成為配得起他的女人,想成為那朵被風雨洗禮的鳶尾花。」陸母之前找她,她不見得能夠給陸天唯在事業上的推助,但一定不能成為攔路石。

「我晚一點,想自己一個人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小姨,我長大了,有秘密了。」盛寰歌故弄玄虛。

任曉曉看了她圈出來的那些醫生,「這幾個里面,要屬這個最近。」

g國,那醫生是g國國立醫院的院長,想到那個國度,盛寰歌自然而然想起了那日的喬亞,拉著她跑上念秋台的喬亞。

那不過是喬亞的一個插曲,後來他照樣還是g國王子,陸鳶銀行的董事,對于銀行的海外業務有很多的幫助,這些都是陸天唯說的,有時想想,也可以讓陸天唯適當吃吃醋什麼的,看看對于自己有好感的喬亞,他也若無其事地在商言商。

「我也覺得這個米哈醫生挺好的,g國離這里也近,那麼要準備辦手續了,小舞這狀況,舞這狀況,最好及早治療。」

「可小舞這里走不開人。」謝舞的父親那里,這會兒更是走不開,拼命賺錢,也只為了謝舞一個人。

「我去,小姨反正我順帶著是要出門的,先過去問問情況,如果好辦呢,我將流程記下來,把情況也和他們說明,最好能有個綠色通道。」

任曉曉拉著盛寰歌的手,「你說小姨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好事,居然有你這樣的好佷女。」

「小姨你啊一定拯救了世界,要不怎麼會有姨父這樣的好老公,和小舞這樣的乖女兒呢。」她倒是其次的。

事情輕重緩急,盛寰歌說完話,立馬拿了包就出了門。

任曉曉的表情有些愁色,她上輩子做了什麼事她不知道,但這輩子卻做過一件壞事,盛寰歌越是熱心幫忙,任曉曉這心里就越是過意不去。

……(我是轉回陸少分割線)……

陸天唯的料想果然是沒錯,陳碩的到來將一切都放在明兒面上了,吩咐秘書給陳碩泡了咖啡,他需要去細細听陳碩的一字一句。

「陳家和盛家既然有這樣的瓜葛,就連做朋友,盛伯父和我父母也不要求我們兩家不再往來,陳寒知道如果呆在國內,或許他和小歌沒有未來,等到日後盛凌峰給小歌婚配,就更沒有機會了。」

「可那時候你才畢業不久,根基不穩,不可能一手就將陳家帶回該有的位置,他不過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而已。」

「陳寒當年的一個課題獲了金獎,不菲的一筆獎金,國外大學的全額獎學金,聖天大學的那個教授甚至稱他為天才,那時候他意氣風發,私下里已經在g國準備了一切,而且以小歌的聰慧,給她申請一個好一點的高中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父親是個不喜歡動用人脈的人,陳家敗落,他也不過從頭開始,母親則是將希望放在我和陳寒的身上。陳寒借助的就是我如今的岳父的關系,給小歌辦好了一切手續,只等帶著她過去。」

陳碩望向陸天唯,「你摯愛飛機,那你必然知道那一年的降落事件。」

c國的飛機飛往g國,在降落時出現故障,釀成禍端,數百人受傷,甚至于影響了g國的大選。

「小歌和陳寒就在當年的飛機上,兩人死亡,陳寒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死絕不簡單。」若是簡單,又怎麼會致使盛寰歌精神崩潰呢,難怪她之前不能坐飛機,心理因素佔據了大半。

「當年,是陳寒騙她上了那班飛機,只說帶著她去國外玩,她相信陳寒就跟去了,陳寒其實是想帶著她,而且已經偷偷在國外幫她聯系了學校,我想小歌大概上飛機前一秒都不知道真相。陳寒做的打算,沒有人知道,那次飛行之後,他再沒回來,可多少我後來知道的情況猜測,他是想先過去,而後再想辦法把任阿姨帶過去,也許他想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小歌的態度。」

盛寰歌從小是任佩佩帶大的,她知道真相,是不可能跟著陳寒走的。

「後來呢?」

「後來,飛機機械故障,機艙著地,那時候場面混亂,小歌站在離滑梯不遠處,發現他們鄰座的那個腿腳不便的女孩子沒有動,陳寒就回去了一趟,可就是他回去的那段時間,就發生了一次爆炸。」陳碩的聲音很慢,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小歌當時離救生滑梯比較近,被那力量震出了機艙,不過好在距爆炸源相隔較遠,可是陳寒和那名女孩成為了唯一的遇難者。」

陸天唯的右手緊握,所以當時受傷嚴重的盛寰歌,才會有了這兩份病歷,經歷了一次手術和心里的重創。

「小歌一直就認為都是她讓陳寒回去救人,陳寒才會死,而我母親幾乎將所有的悲痛撒在她身上,那段日子的煎熬,使得小歌在手術後變了一個人,默不作聲,任阿姨的話也听不進,逐漸心理產生了陰影,所以你懂了吧,陳寒于小歌來說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他該死,為什麼之前從來沒有好好調查這件事情,關于她的一切,他怎麼能任其放過。

「這就是真相,當她還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時候,陳寒就在她心里烙上了一個傷。」陳碩將手里的一份東西放在陸天唯面前,「婚前你沒有調查過小歌是你的錯,但拿走這些資料是我的錯,如今,決定權在你。」陳碩護著這些東西,就是護著盛寰歌,可如今應當是陸天唯將這一切都安然地護好,護盛寰歌一生無憂。

那些東西里最重要的就是當年的那份身體檢查病歷,經歷過那次浩劫之後,盛寰歌的眼楮和部分器官受到嚴重創傷,好在當時有人捐獻了眼角膜,做了好幾次手術保住了命,不光是解開了對于陳寒的疑惑,他那天給連君承說的話得到印證,果然他說的是對的,那夜沒有落紅,是因為當年的這次事故盛寰歌受了外力沖擊,處女膜破裂。

從陳碩的寥寥數語他是無法真切感受當年盛寰歌的痛的,只是陸天唯的心房只覺得緊縮,透不過氣,一想到她曾經那段灰色的日子,就感覺心疼。

「人能救得回來,命保住了,可是這心就遍體鱗傷,我昨日在醫院見到她,心事重重地和曾經的主治醫生談話,陸少你可知道她多少年沒有聯系過盧醫生了嗎,自從康復之後就從未踏足那里,她在逃避什麼,我相信你能感同身受。」

逃避著曾經的自己,逃避著那次災難。

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愛著盛寰歌的男人,陸天唯知道陳碩站的角度,看來為她動容者不只是陳寒一人,只是面前這個人,卻不能像陳寒一樣無所顧忌。

「她沒有逃避,她只是在找一個新的方向,一個未來的方向。」如果不是陳碩永遠站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否則面前這個人比起陸天唯來,或許也能成為那個未來,「謝謝。」

似乎除了這兩個字,陸天唯也不知該說什麼。

「不必,我所做也不是為了陸少你。」他做了很多事情,只是盛寰歌從來不知。「我今天來也希望你不要告訴小歌,畢竟似乎害她想起那件事的人我也月兌不了關系。」

陸天唯看著陳碩,「我不會告訴她,可也不會阻止你告訴她,無論你為她做了多少,往後的日子我會加倍地對她好,一定比你多得多。」

方才還謝謝,如今分明是挑釁。

對于盛寰歌,陳碩不可能去爭取,只是略有遺憾,「希望如此。」起身,回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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