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這天晚上回來的有些晚,而且明顯地喝了些酒。
那潔是齊天陽送回來的,現在秦陸沒有空的話,都是他送,兩個男人都有些怕她再出事了。
那潔開了門,就看到秦陸有些灼熱的眸子,她的心跳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用這種目光瞧著她。
秦陸進來,一發不語,他抱著她的身子,將她抵在門板上,盡情地吻著,她的小身體那麼軟,他拉起她一條腿,讓她盤在他的腰上,就這麼一邊吻著一邊到房間,倒在大床上…
他呼乎的氣息都是熱的,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帶了些懇求地說︰「秦陸,先洗個澡吧!」
他抬眼,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就抱著她走到浴室里。
他今晚有些瘋狂,也沒有月兌衣服,兩人穿著衣服一起站在淋頭下,水花灑在他們的發上,臉上,瞬眼前,被霧氣所擋…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到他身上賁起的張力,那種要撕裂她的張力。
她有些興奮,也有些害怕,小身子抖著,他從後面抱著她,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誘哄著︰「寶寶給我好不好?」
她嗯了一聲,將身體靠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她被他抵到了冰冷的牆壁上,狂野地佔有…
許久許久許久以後,她在床上幽幽地醒來,秦陸已經不在了。
她知道他又去書房了。
今天他佔有了她的身體,那麼激狂,但是她感覺像是少了些東西,今天的感覺和他初次佔有她時是一樣的,粗魯而亢奮,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斷地掠奪著她…
他做了三次才松開她,那時,她被壓在牆壁上,身體幾乎要被壓斷了。
他並沒有放過她,而是抱著她到大床上,抵著她又做了兩次,直到他滿足了才松開她,後來,她有听到他喃喃地說著對不起!
眼淚從臉頰上流下來,那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她只知道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想宣泄,這種情緒和秦陸有關…
她趴在枕頭上,靜靜地流了好一會淚,听到腳步聲,知道是他進來了。
秦陸輕輕地走進來,看著她趴著身子,他知道她哭了。
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做得很狠,幾乎是揉碎了她,要不是還有那麼一點理智,幾乎和強暴沒有什麼兩樣——
他今天,服了藥!
心里苦澀地笑著,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服了藥還是能佔有她的,否則,是不是會更糟?
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他想和她有個孩子。
這麼想著,他就輕輕嘆了口氣,「寶寶,我們要個孩子吧!」
她的身體一僵,他就知道她醒著,大手扳正她的小臉,有些正色地望著她,「寶寶,我想要個孩子,給我好不好?」
她抿著唇,眼里還殘存著淚水,有些干澀地問︰「為什麼突然要個孩子。」
他的大手撫著她細致的唇瓣,有些愛憐地說︰「因為我想要!」
他這麼說著的時候,她真的有種沖動想答應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不吱聲,秦陸也沒有勉強她,今天他沒有做避孕措施,而她也不是安全期。
這麼做下去,她會有的!
他這麼想著,那潔也想到了。
于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見衛生間的垃圾筒里扔著一個小盒子。
他拾起,看著上面的——24小時緊急避孕藥幾個字,眉頭緊鎖著。
那潔也進來了,她小心地看著解釋著︰「秦陸,我覺得我還小!」
他神情淡淡的,不在意地撫著她的頭發,「沒有關系,你不想要,我們就不懷!」
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她發現他不再像以前那麼動不動就抱她,親她了,他明顯地不快樂。
當然,他們的性生活還是有的,大概一個星期會有一天,他會做得特別激烈,那個夜晚過後,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醒來過來了。
累,還有那種羞人的感覺,她說不出來,總感覺到秦陸不對勁了。
但有一天,她可能本來就不舒服,秦陸又纏著她做了一晚上,終于,她受不住了,開始流血,而且流得很多。
她呆住了,秦陸也嚇壞了。
他幾乎是立刻抽身送她去醫院,家里的大大小小全被驚動了。
病房門口,秦司令的神色駭然,他望著秦陸厲聲問︰「為什麼會這樣?」
秦陸仰起頭,有種熱燙的東西在眼里緩緩地流過,他拼命地想抓住寶寶,男性的自尊,還有怕傷害她,讓他選擇一個星期服一次藥。
但是那藥還是太烈了,到底還是傷了她。
秦陸默不作聲,秦司令就打了過去,聲音嚴厲︰「等小潔醒過來的時候,你去祠堂里跪著。」
陸小曼的唇動了動,終是沒有開口說情。
等秦司令到一旁後,她才嘆了口氣︰「秦陸,怎麼回事?」
她不太相信秦陸會這麼粗野,現在小兩口不是好好的嗎?
秦陸輕輕地說︰「是因為我的病!」
陸小曼呆了呆,就見著秦陸的唇邊泛著一抹苦笑,他靜靜地將那件事情說出來,陸小曼的神情更加的震驚了。
這個楊文清,真是禍害,人都不在了,還想報復,其實秦陸有什麼對不起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貪念!
秦陸苦澀一笑︰「我本來想讓小潔懷個孩子的,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了,可是她不肯,我只能服藥,這樣才難維持正常的生活,但是,卻傷了她!」
陸小曼沉默了良久,才輕嘆了一聲︰「秦陸你真是傻!」
她沒有說出的是,痴!
她猜得出來,秦陸現在考慮的不是欲,而是留住小潔。
但他這種心理,已經是不正常的了。
她有些擔心,輕問︰「你以後都打算服藥嗎?這樣,對小潔並不公平!」
秦陸仰了仰頭,爾後干澀地說︰「我不會了!」
說到本質,還是他的病,他輕輕地說︰「媽,等小潔好了,送她去學校住吧!」
陸小曼呆了一下,「你真的要這樣決定嗎?」
那時候,小潔要離開,秦陸要死要活的,這會子,因為這事兒真的要分開住嗎?
秦陸苦笑,「不這樣能行嗎?我怕再傷了她!」
陸小曼不吱聲了,許久才嘆口氣,「這不是長久之計。」
秦陸又何嘗不知道,但是他顧不得了,能留一天是一天吧!
他寧可那潔痛恨他而離開,也不要她知道他看了那些照片。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著躺在病房里的小人兒,那是他這輩子放在心窩上的人,此時他的心里矛盾極了。
他希望她留在身邊,可是他給不了她什麼。
他只能靜靜地瞧著她,什麼也不能做。
那潔失血過多,第二天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秦陸有些憔悴的面孔。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著他的臉孔,細白的手指留戀地撫著他。
這陣子秦陸的異常,她是感覺到的,即使她再遲鈍也知道他服了藥物,否則他不會那麼粗魯,那麼急進,像是要撕裂她一樣。
以前,除了她說要走的那晚,其他時候,秦陸雖然貪歡,雖然做得激烈,但是不會像這陣子一樣,那麼不帶感情,他像是機械地在要著她,在進行著這種事情。
她感覺不到愛,只有性。
她不敢問他,因為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就這麼拖著,維持著一個星期一夜的夫妻生活。
這天晚上,她本來就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服了藥,不釋放出來他會很難受,于是她承受了,迎合了,直到肚子疼得受不了,她才推開他。
那些血,震驚了她,也將他們這陣子的短暫平靜給打破了。
她不知道以後他們會過怎麼樣的生活,但她不願意離開秦陸,就算是沒有那事情,她也是願意留在他身邊的
隱隱約約的,她知道這和他那病有關,可是她想不透,以前他可以踫她的,為什麼現在就不能了呢!
她沒有臉皮問,怕傷了他的自尊,兩人別別扭扭的。
她出院的那晚,秦陸抱著她回到他們的小愛巢里,細心地為她洗著身體。
此時,他穿著白襯衫,水氣將他的襯衫給染濕了,半透明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有些猙獰的傷痕…
那潔嚇了一跳,她立刻從水里跳出來,爾後小心地解開他的襯衫,松開,她看著原本光滑的肌膚上,多了幾道縱橫交錯的傷痕,再看看後面,也有幾道。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緊緊地抱著他的身體,小臉埋在他的頸子里︰「秦陸,你疼不疼?」
她這麼問著時,秦陸的心都要軟化了。
這個小傻瓜,自己被他折騰成那樣了,她還這麼心疼他。
是他自私,他甚至將tt上面弄了洞,希望她能懷上孩子,只要她懷上孩子,他就有理由可以一年多不踫她…
即使很難耐,會被**折磨得要死,但是他都不要失去她。
他寧可忍受這種折磨!
但現在,他的寶寶沒有孩子,他只能狠心地將她送到學校,甚至更遠。
他知道自己的病不好,這麼拖著她,是對她的不公平,這瞬間,秦陸下了決定。
她模著他的傷口,他勾起她的小臉蛋,輕輕地說︰「寶寶,明天你住到學校好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受傷,她瞪著他,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秦陸抿緊了唇瓣,好一會兒才說︰「因為過陣子我要忙了,可能沒有時間照顧你!」
她的神色黯然,他們的那檔子事情才是借口,她知道,他也知道。
她沒有戳穿,只是淡淡地笑了,輕點了頭,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讓他再給她洗澡
她背著他,將身體擦干淨,爾後緩緩穿上浴袍朝著外面走去。
她的背挺得筆直的,像是維持著她僅有的驕傲一般。
秦陸有些泄氣地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爾後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眼前是她潔白豐潤的身子,他多想埋在她的溫暖里!
他的喉結一再地松動,拳頭握緊又松開。
秦陸洗完後,回到房間里,他的小妻子正在抹浴液,最近她迷上了這個,總是將身體弄得很誘人,白中又帶著一抹滑膩。
他心頭一蕩,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寶寶,讓我取悅你!」
她的身體一僵,秦陸說的不是他要她,而是他取悅她!
她的身體不動,很淡地說︰「我有些困了!」
秦陸有些失落地松開手,讓她直起身體,兩人回到床上,也有些不在一個頻道。
她背對著他睡著,不再像是以前那樣。
他知道她在生氣,氣他將她送走,可是他又何嘗想送走她。
想改口,但是理智提醒了他不可以。
夜里,他們都沒有睡著,她一直離他很遠,不肯靠近。
到深夜里,小身體就有些涼了下來,秦陸心軟,想將她摟在懷里,她冷冰冰地說︰「我一個人住,沒有人會摟著我。」
他的手頓住,像是被什麼咽住一樣。
良久,他才輕嘆口氣,「寶寶,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暫時讓你住在學校里。」
有齊天陽照顧她,他很放心。
她還是沒有動,和他置著氣。
秦陸雖然不舍得,但是他需要時間,需要獨自去面對那些難堪!
這夜,很漫長很漫長,但似乎又很短暫!
天亮了,他挪了一子,看到她已經睡著了,小心地將手放在她的小臉上,只敢輕輕地踫著,仿佛她是個易碎的女圭女圭一樣珍貴。
「寶寶,等我,下一次,我會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他輕輕地喃著,將她的面容印在他的腦海里。
那潔之前以為,秦陸只是讓她住了學校里,周末的時候,是會接她回去的。
但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了,他還沒有來。
她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他對她不感興趣了,他不要她了,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個信息也不發過來!
同一時間,秦陸在醫院里,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自己提出要進行那種非人的治療,凡是他厭惡的,不能接受的,他都強迫自己去接受——
接受了所有,他才能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寶寶,才不會傷害她。
他踫觸那些不干淨的東西,用別人用過的碗筷,每次他都吐得昏天暗地,人迅速地瘦了一圈,但是他堅持著。
陸小曼心都疼死了,所有的人都讓他放棄。
秦陸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你們讓我放棄,就是讓我放棄小潔,我永遠不會放棄!」他活著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有義務讓她幸福。
他不許任何人告訴她,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寶寶,他再痛苦,再難受,他是一個男人。
他的寶寶是個小姑娘,不能因為不是她的錯而背負太多,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他不許別人在她面前提起林強,不能讓她懷疑,那樣,她會離開他的,真的會離開他。
秦陸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流淚,但是想到她知道真相而離開他的可能,他的眼就潮濕了!
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一次又一次地承受…
這天是周六,那潔有些惱怒地將手機扔在床上,秦陸還是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也賭氣沒有給他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想到何文雲,不如和她一起出去散下心,心情也許會好些,不是老想著秦陸。
于是兩個小姑娘出門了,逛到一條名品街的時候,何文雲吐了下舌頭,「這里太貴了,我們是平民啊!」
那潔笑笑,她也不是一個愛奢侈的姑娘,便打算換個地方逛了。
但是何文雲一下了拖住她的手,指著那邊的方向說︰「小潔,你看那邊是誰?」
好像秦陸哦!
那潔掉頭望去,只一眼,她手里的袋子就落了地。
那是秦陸,而且,他的手里牽著一個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安千金!
秦陸的手,很緊地扣著安千金的手,他的臉上帶著淡笑,像是很縱容。
他的另一只手上,拎著兩個名品袋,她認出,那是秦陸喜歡的一個女裝牌子,他買過許多那個牌子的衣服給她!
她直直地瞧他們,忽然覺得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
他不想踫她,他要送走她,他說,他很忙。
原來,他真的很忙!
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在a城的時候,還是回來以後?
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爾後在何文雲不及防的時候,沖向對面的馬路。
「那潔!」何文雲驚叫一聲,因為看見一輛車子正朝著那潔沖過來!
她失聲叫著,那潔像是沒有听見一下,她的眼前全是淚水,她只知道秦陸不要她了,和別的女人好了!
而何文雲的那聲尖叫,也讓不遠處的秦陸听見了。
黑眸微眯,爾後看著馬路上,他的小人兒被高高地拋起,再落下。
秦陸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住了,小潔怎麼會在這里?
她不是在學校的嗎?
他顧不得多想,沖向她身邊,抱著她滿是血的身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他抱著她,將她的臉貼近他的臉頰,她身上的血沾在他的身上,臉上,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沒有寶寶,他會瘋的。
他的眼里流下了熱淚,混合著她的血液,沖擊著他的心…
到醫院後,她被推進了手術99999室,不到半個小時,陸小曼和秦司令就趕到了。
秦聖和齊遠山正在競選省委副書記,此時,齊遠山正在演說,齊天陽接到一個電話。
他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後迅速地下了一個決定。
他站起身,迅速到齊遠山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遠山的神色一滯,爾後毫不猶豫地站起,向下面的人微微俯首︰「對不起各位,我的女兒出了車禍,我必須去陪她!」
他才說完,秦聖也起身,跟著出去。
這次的選舉,這個位子不是秦聖的就是齊遠山的,但是那潔的生死間,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
有些東西,比仕途要珍貴許多許多…
三個人越走越急,最後是跑到停車場的。
到了醫院,他們看著秦陸焦急地問︰「秦陸怎麼樣了?」
秦陸渾身都是血,他筆直地站著,目光灼灼地看著手術室的門,許久都沒有說話。
于是,大家都不開口,一起等待著。
六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于推開了。
秦陸的手抖了一下,爾後看著支離破碎的小人兒被推了出來。
她還在昏迷著,秦陸就灼灼地瞧著她的小臉,目光熱切。
醫生攔開他們,「病人還需要監護,這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會有危險!」
秦陸的眉頭緊鎖著,看著他的寶寶全身都挺滿了管子,了無聲氣地躺在那里。
他一直靜靜地瞧著,沒有人知道,他在虐著自己,他的心,碎了,拼不完整了!
如果他不接受那個什麼心理治療,小潔就不會那樣,沒有性生活又怎麼樣,他們照樣可以互相滿足的不是嗎?
是他太貪心了,是他害得她這樣。
他的眼,一直是濕潤著,但又是那麼冷靜。
陸小曼扶著秦司令到一旁坐著了,齊遠山遣開了齊天陽,讓他去給大家買些食物來,秦聖心知他有話要對秦陸說,也避開了。
齊遠山站在秦陸面前,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玻璃後面的小人身上。
良久之後,齊遠山才開口了︰「秦陸,也許這時候我說這話不舒適,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小潔出院後,我會安排她去美國學醫。」
秦陸的心一顫,他靜靜地回頭,看著齊遠山,良久才干澀著聲音問︰「決定了嗎?」
他這麼問的時候,心都是顫抖著的,以前,他以為自己是小潔的天,是她的主宰,但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
小潔才是他的主宰,她那麼勇敢,敢去流感高發區去看他,敢去親他,敢和他一起死。
但他,被天生的潔癖給打敗了,這樣的他,是不配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他可以硬氣地對眼前的男人說︰「這是我老婆,我不許她去任何地方。」
但是現在,他說不出口,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說服別人,也說服不了自己。
齊遠山點了頭之後,他閉了閉眼,「幾年?」
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絞碎了。
幾年?
他再是清楚不過的了!
「六年!如果你愛她,就等她!」齊遠山的聲音有些不近人情,很冷酷,但是背後卻是藏著一個父親深沉的愛。
對于秦陸,他是知道的,他也相信秦陸不會做出對小潔不起的事兒來,但是小潔需要成長,她小得禁不起任何的打擊,而秦陸,他需要讓自己完美起來,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沒有一個父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過著無性婚姻的,哪怕是這個男人再喜歡她也是一樣的。
秦陸明白齊遠山的意思,他的唇邊浮起一抹心痛至死的微笑,爾後輕輕地說︰「您放心,這件事,我不解釋,就讓她一直恨著我離開!」
他又回頭,看著齊遠山︰「但是我絕對不和她離婚,她走到哪兒,都是我的妻子!」
齊遠山點頭,「那是當然!」
他的女兒,不會離婚的,他對那潔有信心,對秦陸也有。
其實他都听說了,秦陸這陣子吃了不少苦,作為一個父親,他又必須為女兒著想。
齊遠山和秦陸約定後,秦陸就那麼站著,等著他的寶寶醒過來。
十六小時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那潔醒了過來。
她感覺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小月復那里。
她緩緩地睜開眼,望著潔白的天花板,還有冰冷的儀器。
她感覺到一道灼人的目光,吃力地扭頭,然後,目光和秦陸的撞上。
那宛如驚鴻一見,猶如清晨的第一道署光一般。
他灼灼的望著她,而她死死地瞪著他,直到一行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她才有些狼狽地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那一眼,讓秦陸知道,她不會原諒他。
在街上看見的那一幕在那潔的心里已經根生蒂固了,他再解釋,也是徒勞。
只會讓她的傷更痛,他忽然有些明白齊遠山這麼決定的原因了。
他依然站著,目光灼灼。
而她,再沒有看過他一眼。
那潔在醫院里住了半個月就被接到齊家了,她走的那一天,秦陸沒有來。
他怕自己不讓她走,而這些天,他沒有在她床前,只是站在門口像是第一天那樣瞧著她,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她到齊家後,他下班後,就開著車停在齊家大門外,他坐在車里,抽著煙,只是期盼著她出來散步的時候,能偶爾瞧上一眼。
天黑透了,他才開車離開。
直到有一天,他完全看不到她,才知道她走了,出國了。
那一晚上,秦陸將自己灌得死醉,他坐在他們的床上,一邊抽煙一邊喝著酒…
這個涼薄的小東西,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
他沒有解釋,她就真的以為,他不踫她,讓她離開是因為移情別戀了,是愛上那個見鬼的安千金了。
他狠狠地喝著酒,醉了就抱著她的照片,默默地流著淚。
醒了,他開車去了寒翠山莊,現在那美慧就住在那里。
他進去,那美慧不知道那潔離開的事情,看著秦陸很高興,一個勁兒地問他小潔怎麼沒有來!
秦陸淡淡地笑著︰「她被學校派去美國交流學習了,大概好久才回來!」
那潔走的時候,只是偷偷地看了母親一眼,那美慧是不知道的。
听著秦陸這麼說,她又是高興又是憂心,秦陸蹲子,「媽,我會經常去看她的,也會經常給您帶她的照片!」
那美慧這才高興起來,她拭了下淚,「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秦陸扶著她到外面︰「媽,去曬下太陽吧!」
他讓她坐在椅子上,然後輕輕地說︰「媽,我幫您梳個頭吧!」
他站在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梳頭,每梳一下,他都覺得自己的小潔靠近了很多很多…
仿佛她還沒有走遠,還在這里,給那美慧梳著頭,而他,就在一旁看著。
秦陸回去,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他住在醫院里,繼續接受治療…
生不如死的嘔吐,全身敏感得出了疹子,甚至是所有的毛細孔滲血…
他煎熬著,每天重復著這種痛苦!
幾乎所有的人都想讓他放棄,但是他咬著牙的樣子,又讓所有的人閉了嘴。
或許這樣生不如死,但是如果讓秦陸放棄,那麼真正地是去讓他死了。
這麼折磨著,他整整一年都是在醫院里度過的,部隊里保留了黨籍,辦理了病退…
這一年,他沒有和那潔有過只字片語的書信來往,也沒有一個電話。
唯一有的,是她寄來的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他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書房的的抽屜里。
一年後,秦陸出院,再五年,他成為某駐軍部隊軍長。
每晚上,他都看著她的相片,思念著他的小人兒。
那一張張照片見證了她的成長,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長成了二十四歲的女人!
他的寶寶長大了,就快要回來了!
秦陸躺在水床上,上面是星空的屋頂,他現在住在一幢獨幢的別墅里,也算是部隊分配的住所
h市北坪機場,那潔穿著一件淺米色的休閑褲,上面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頭發依然是筆直的,只是巴掌大的小臉上多了一副墨鏡,讓她和多年前比,多了幾分冷漠。
她一出機場,就看到另一邊貴賓出口,一個衣著筆挺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後面跟著兩個像是秘書一樣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政要就是富豪。
那潔沒有多看,拉著行李,徑自向機場外面走去。
可是才走到機場外,就看到一大排黑亮的賓士車一字排開。
哪家土蛋這麼來接人的?
她冷冷一笑,面前卻突然堵了一道人牆!
「那潔!」聲音清雅好听,她愣住了,因為太熟悉,熟悉到像是昨天才听過這個聲音一樣!
她緩緩抬眼,就看到一張成熟而好看的臉龐。
他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以前成熟了不少,那張面孔上,眼光銳利但是又顯得有些圓滑世故,不似以前那麼清冷了。
好像,更壯實了些,更有男人味了!
她的呼吸一滯,秦陸——
那潔只是怔忡了一下,爾後就淡淡地問︰「先生,你在叫我嗎?」
面前的男人很淡地笑了,然後就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摟著她的小腰︰「看來我的寶寶記性不錯,還記得我是你先生!」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惹怒了那潔,她用力地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很冷地說︰「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不以為意,忽然側頭,對著後面的一個年輕男子說︰「一會兒你接一下鐘先生,就說我有事月兌不開身。」
年輕男子點頭,就看著秦軍長像是強搶民女一樣摟著那個剛下飛機的美女,將人家塞進他那輛首長車里,囂張地離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首長等著的女人!
是不是太年輕了一點,也就二十出頭,首長今年三十了,那以前,人家才四五六歲,首長就下了狠手?
那潔一上車,就拍著車窗,「放我下車!」
她的小臉緊繃著,有著惱怒,還有一抹不知情的情緒在里面。
秦陸的唇扯了扯,對著前面的司機說︰「小王,開車!」
小王是他的專職司機,當然听命地上級的。
于是賓士四平八穩地開了,那潔一回頭,正要說話,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湊過來的唇給吻住了。
「嗚…嗚…」她掙扎著,用手去打他,這個無賴!
但是小手很快就被他扣住,反扣在她頭頂。
她整個人也被他壓在車子里,昏暗的光線下,她看著他被歲月打磨得越來越有魅力的面孔,狠狠地瞪著他。
秦陸的身體懸在她身體上方,卻是如珠似寶地瞧著她,稀罕得不得了的樣子。
許久,他才用力地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不再是止于淺吻,而是氣勢洶洶地,染上了濃濃**的一吻。
他的舌靈活地在她的小嘴里翻江倒海著,糾纏著她的,她躲著閃著,他總有辦法尋到,然後纏著,帶著她在她的唇里橫沖直撞著。
他那樣子,像是這六年來從來沒有踫過一個女人,沒有章法。
他的手,也開始模著她的身子,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地方遺漏,那帶著薄繭的手,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廝磨著,讓她的身體幾乎要燒起來…
她咬著牙,才沒有低吟出聲!
很快,她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灼熱得嚇人,連帶的,狹小的車廂里的空氣也幾乎沸騰了。
她急了,張嘴就咬,他吃痛,但非但沒有退開,反而輕咬著她的唇瓣,引誘著,力道誘人得讓她的腳趾頭差點燃燒起來…
她掙扎了一氣,到底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只能軟在後座上,任他為所欲為了——
車上有司機在,任他也不敢做什麼。
但是秦陸真的敢!
他的唇越來越下,一邊舌忝吻著她的頸子,一邊伸手一按,後座與前座間就升起一道黑色的玻璃來。
她想起身,被男人死死地壓在身下,他一手掩著她的唇,有些惡劣地說︰「不隔音!」
這話,像是許多年前他說過,像是在那個童話般的夜晚,她和他都穿著晚禮服,回去的時候,他們都急迫得恨不能立刻佔有對方,那時,他也是這麼和她說的。
一股淚意染上眼楮,她別開了眼,不去想不去听,也不去看他的眼。
秦陸輕柔地吻著她的頸子,又移到她的唇上,輕輕地含著,吻了很久,才將一句呢喃之語送到她的唇里︰「寶寶,我想你!」
她掙扎了兩下,她想對他說,不要再那麼叫她,她想說,不要再抱著她,因為她和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但是他抱得很緊,什麼也沒有再做,只是抱著她,將自己的面孔埋在她的秀發里,深深地嗅著她的味道。
這味道,消失了六年,今天終于回到了他的懷里!
她以為,他這是安分了,哪知道他在短暫的傷感過後,又開始掠奪起來,比剛才還要猛烈地探索著她的身體,甚至于失控到撕破了她的上衣,那一顆顆的扣子飛賤在車子里。
那潔的胸口一涼,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出現在他面前的,但是她的驕傲容不得她退縮。
她就這麼死盯著他,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你打算在軍用車里強暴女人嗎?」
他忽然抬起了身子,目光從她潔白的胸口移到她的小臉蛋上,爾後輕笑一聲︰「這些年,你的性子倒是打磨得和你手上的手術刀一樣冷硬無情了。」
她冷笑一聲,目光往上,看往熱切之處,伸手扯住他的頭發,用力將他的面孔拉到自己面前,她的唇和他的,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彼此的氣息拂在對方的唇上,那種酥麻,那種暖昧絕不是結吻能比擬的。
她的小臉輕輕地移著,隨著她小臉的移動,她的唇,和他的,像是在緩慢的接吻一般。
緩緩地,她開口︰「秦陸,不知道是我的刀子硬,還是你的兄弟硬!」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他的小人兒會說出這麼剽悍的話來,良久,他才輕笑一聲,「何不試試!」說著就捉著她的手,要她去比較!
他流氓的樣子,讓她惱了,真恨不得一下子解決了他。
忽然,她想起那年的事兒來,冷冷一笑︰「就是不知道秦軍長的那活計,現在還能不能使了!」
秦陸撫著她的小臉蛋,張開唇,含著她的櫻唇,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挑弄著,良久,才一把抱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唇,移往她的耳根,低低地說著︰「你可以親自試試的。」
她瞧著他,小手勾著他的頸子,在他唇邊吐氣如蘭,「我怕你,臨陣月兌逃!」
秦陸笑了,這丫頭,這些年沒有白過,臉皮夠厚夠粗了。
這兩口子,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吻了吻了,親也親了,衣服也撕了,這會子就坐在後面,比誰的糙話更流氓了。
「我們要不要試試,到時候誰才是臨陣月兌逃的那一個。」他咬了她的唇一下,帶了些挑逗!
她的小手沒有松開他,也對身下的炙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她懶懶地撥了一下頭發,很慵懶地說︰「可惜,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
「興趣可以培養,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培養一下?」他的眼里有著渴望,這麼久的從容,都是假裝的,從她的身影出現的瞬間,他就亂了,不知所措了。
------題外話------
親們除夕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