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眯起眼,望著眼前不要臉的男人,她的小手掙扎著,許久之後,忽然湊上唇瓣,唇就貼著他的唇,吐著冰冷的氣息︰「對于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不屑再用的。」
說著,她用力推開他,秦陸也沒有再靠過來,而是淡淡地望著她。
那潔故作鎮定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但是胸前的扣子少了三顆,怎麼弄也是不和諧的樣子。
她瞪著他,臉上的神情混合著惱怒和冷清。
那清艷的五官讓秦陸著了迷,六年前小丫頭就是一小美人,現在更具了風情來,怎麼不叫他神魂顛倒。
他直勾勾地瞧著她的臉蛋,然後目光下移,落到那一方雪白上。
她更是惱怒,長腿一踢,就在要正中目標的時候,他的大手一下子握住她的腳丫子,還有些下流地將她的高跟鞋給月兌了下來,然後一串的動作讓那潔來不及阻止!
開窗,他的大手一甩,價值一千多的鞋子就飛到了外面。
她瞪著他,他的眼里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我抱你!」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她的鼻子酸了一下,她怎麼會忘了,六年前,那時的她是怎麼被一個男人成天抱來抱去的,那時,她都不用腳的,每天都是這個男人幫她穿衣服,洗澡,甚至吃飯!
她的沉默讓秦陸的神情柔和下來,低低地說︰「寶寶,我們和好好嗎?」
他對六年前的那場誤會只字不提,因為這麼多年了,再提似乎矯情了些。
而且,他答應過齊遠山,不解釋那件事的。
那潔許久才抬起頭,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揚。
「秦軍長說的是哪國語言,我怎麼就听不懂呢!」她的話里帶著濃濃的諷刺,目光也是不屑的。
許多年前的那一幕又重新出現在面前,那天她被車撞了,後來,他沒有解釋一句,甚至連房間也沒有進。
她能怎麼想呢?
這時候,又到她面前,一句和好,就能簡單地將所有的一切都抹滅了嗎?
秦陸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心里嘆著這丫頭的脾氣真是一點也沒有改,而且還有越來越刁鑽的趨勢!
但他就是喜歡得緊同,世上除了一個叫那潔的,別的女人他壓根就不想多看一眼。
而這丫頭呢,從見面到現在硬是一個正眼也沒有瞧他。
衣服破成這樣了,也無動于衷!
真真是將他排除心門了嗎?
小騙子,他才不信!
今日的秦軍長也非昨日的秦上校了,那個流氓耍起來,是一套一套的。
「我的話听不懂是嗎?那我們就來個一對一指導一下!」他的大手拉近她的身子,將她一下子又困在自己的懷里。
那潔慌了,搖著頭,不讓他靠近自己。
一頭青絲搖晃著,那潔白動人的容顏是他想望了六年的,秦陸又怎麼能忍得住。
要不是想得到她的原諒,讓她有點兒準備,他早就在這車上佔有她的身子了!
但甜頭總要先嘗一點吧!
他不客氣地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舌,吻得滿足了,才略松了些,然後一下一下地舌忝吻著她的唇瓣。
她的味道比以前更好了,就像是果子一樣,現在全熟了。
那潔的眼楮一直瞪著他,秦陸低低地笑著︰「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想著我吻你,所以不舍得閉上眼。」
她的雙手勾住他的頸子,有些輕佻地吹著氣︰「我可能沒有空想你,在美國,接吻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眸子驀地一變,爾後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倒在身下,目光中透著危險的氣息!
「和別的男人吻過?」他咬著她的唇,一邊聲音很輕地問。
聲音雖輕,但是卻透著一股毛骨聳然的味道,讓那潔感覺到,如果她說有,那麼她一定會尸骨無存的。
但是她才不怕他!他又不是她的誰!
揚起小下巴,很囂張地說︰「還不止一個!」
秦陸的手猛然捏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她的小嘴就被迫張開,而後他的唇舌就帶著一股蠻力闖了進來,在里面來回掃蕩著。
怕她掙扎,他單手扣著她的手,舉高扣在頭頂,另一只手就捏著她的下巴,這樣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只能任他在她的嘴里橫沖直撞。
秦陸像是瘋了一樣在她的小嘴里掠奪著,狼勁兒狠得讓她疼痛難忍。
她拼命地搖著頭,想甩開他,但是秦陸壓得死緊,他哪是吻,他是在給她打掃…洗去別的男人的味道。
「變態!」她想別開頭,但是左右都不得,他總能將她固定住。
氣喘吁吁,灼熱難擋。
眼瞧著他又低下頭要吻她,那潔急了,曲起膝蓋,用力一頂,爾後就听著一聲悶哼,某軍長的某重要部位可能受傷!
他低咒著起身,靠在後座上平息著那疼痛。
那潔有些害怕了,他不會是被踢壞了吧!
小心地挪動著身體,想離他遠一點。
但是沒有想到,閉著眼的他也能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扯到自己身上。
他的眼驀地睜開,爾後拉著她的手,往下…
「你不是醫生嗎?給我治治!」他有些不要臉地說著。
那潔像是被燙著一樣,迅速地甩開他的手,但是她踫到了…
很燙人,很…
她的臉微微地紅了,頰邊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
秦陸就盯著她臉上的粉色瞧著,忘了自己身體上的疼痛。
許久以後,他才輕輕地模著她的臉蛋,很低很低地說︰「寶寶,其實你一點也沒有變!」
她還是那麼愛臉紅,一不自在了,全身都變成粉紅色,漂亮得不可思議。
秦陸的眼,直勾勾地瞧著她沒有扣子的地方,爾後身體迅速地反應…
本來就很疼了,這會子又疼雙脹,真是冰火兩重天。
他想也不想地拉過她的身子,用力地啃著她的唇瓣,大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探索著,借以舒解那惱人的**。
那潔想踢,但又怕真的踢壞了他,只能任他抱著親著…
她一直沒有回應他,秦陸也有些急了,強烈的男性本能讓他壓著她縴長的身子,慢慢地現出禽獸本色。
「混蛋!」她推著他,這人越來越不老實了,竟然將手伸進她的長褲里,他當她是什麼了?
秦陸喘著氣,「我等不了了,那潔,你也想的。」
他靠她極近,熱氣就噴在她的臉側,她有些難堪,想也不想地,伸手就是一耳光…
這下,將秦陸腦子里的那點黃色廢料都給打沒了!
他呆了呆,爾後伸手將唇角的那點子血跡給抹掉——
她還在他身下,胸口起伏著,心跳得飛快。
就在兩人張力十足的時候,車子停住了,那輕輕的剎車讓他們的身體微微一撞,身子的各個部位都靠得更緊了!
那潔當然感覺到那炙熱,她別過臉去,低低地吐出幾個字︰「臭流氓!」
秦陸笑了,伸手拉起她的手,將她拖起來。
他看著她半露的胸口,忽然月兌了自己的襯衫,披在她身上,並一二三四地合扣上,直到她嚴實了才打開車門。
那潔看著這幢位于綠木蔭蔥中的別墅,哼了一哼。
秦陸先下車,就這麼大刺刺地露著結實的胸口抱著她下車。
她甩開他,扔掉另一只鞋子,自己下來。
但是腳心一觸到那地面上的熱燙她又縮了回去。
秦陸笑著彎腰將她抱起,爾後大笑著︰「你的小嬾腳哪經得起這樣,我抱你進去。」
那潔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跟著他回家了,她被他打橫抱在手里,她的臉蛋避開可避地瞧著他的胸口,比六年前,他好像了壯了些。
細細密密的汗布滿他的胸口,給他披上了一層性感的光澤,散發著濃烈的雄性氣息。
不知怎麼的,她的臉蛋紅了下,但她輕咳一聲掩飾過去,「這里不錯,這幾年平地青雲的感覺不錯吧!和市長千金發展得怎麼樣?」
她說的是安千金,垂著眼眸,想到她丟給他的離婚協議書!
也許秦陸已經簽了,現在正要和安千金結婚呢!
還是他們已經結婚了?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瘋狂地掙扎著,她不要進去,不要看到安千金穿著居家服走出來,用那種高傲的眼神看著她。
秦陸按緊她的身體,對她的話,還有她的舉動,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想什麼。
于是低低地威脅著︰「再動,我就將你扔下去!」
她果然不動了,只是瞪著他。
秦陸直直地將她抱到別墅的正廳里,那是一個三面都是玻璃的現代化客廳,很高雅,但同時也是奢華的。
她被放在沙發上,爾後他淡笑著,去取了一雙室內拖鞋給她。
那潔正準備去穿,但是他卻蹲子,一手握著她細白的腳,然後輕輕地為她穿上。
她瑟縮了一下,他知不知道,腳是女人最敏感的器官,他這麼握著,還…
她的臉有些狼狽地避開他,秦陸只是淡笑著,這才放下她的腳。
他站直,望了望手上的表,爾後帶著一抹笑意︰「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去做午餐。」
她注意到他手上戴著的,還是六年前那支表,她也有一支同款的,但是六年前她就拿下來了,有好幾次想扔,最後還是被收起來。
她看著他的背影,健碩的背站,修長迷人,倒三角的身材一直掩在那微翹的臀下,他的腰緊實,充滿了陽剛味兒。
而他的雙臂強健有力,她能想象得到,他抱著她的時候,那肌肉賁起時的樣子。
不知不覺的,她的臉有些燙。
雖然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但也知道這地方,不是她能跑得掉的。
這里一片都是高干區,沒有計程車,更不要說是公車了。
而她也不會笨得走回市區,那至少得是兩三個小時。
這時,她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撩開頭發接听,不經意的動作有種以前沒有的風情。
秦陸就站在廳前靜靜地瞧著,他承認自己很敏感,听到她的電話響了,下意識地就想過來看看是誰打電話給她。
那潔一看,聲音甜甜地說︰「哥,你下班了沒有?」
那邊齊天陽撫著額頭,聲音有些低沉︰「小潔,老呈說他沒有接到你!」
那潔看了一眼秦陸,爾後抿著唇,「哦,我有點事,晚點會回去的。」
齊天陽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你是不是和秦陸在一起?」
她心一跳,爾後很快地否認了︰「不是!」
不知道怎麼的,她心有些亂,「哥我不說了,我晚上會回去的!」
她也不管齊天陽的反應了,直接掛了電話。
一抬眼,就瞧見秦陸的臉色不太好哇!
「我很丟人嗎?」他臭著臉問著。
那潔的俏臉也擺了下來,她冷冷地看著他︰「你丟不丟人與我無關,現在請你送我回去,我得去醫院報道!」
原本說好的,她要去向王院長報道的,然後去找哥一起吃飯,哪想到被這麼個土匪給搶來了。
秦陸深深地望著她,忽然奪過她的手機。
「秦陸你干什麼呀?」她急了,沖過來要搶。
但是秦陸已經看到了,她的手機上的屏幕還是他們的合影。
他抬眼,手里仍然拿著手機,一步一步地朝著她逼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小腿抵在沙發上,再避無可避了。
秦陸低低地笑著︰「小騙子,你敢說這六年你沒有想我嗎?」
這就是赤果果的證據,她賴不掉的。
他不斷地逼近,她不斷後退,終于身體被他壓到沙發上,他的胸口廝磨著她的,兩人的姿勢曖昧得很。
秦陸將手機扔到一邊,爾後撫著她的小臉蛋,他看著她帶著恐懼的目光,恣意極了。
「你想干什麼?」她咬著唇,擠出一句憤怒的話來。
秦陸的手在她的臉上游移著,一點一點地輕劃著屬于他的精致。
這六年,她變成大姑娘了,那點稚氣月兌干淨了,多了幾分女人的味道,他想嘗一嘗…
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大手用力地扯開她外面的那件襯衫,聲音嘶啞著︰「你該將我的衣服還給我!」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面前,他的神情有些扭曲,那是被**折磨的。
想想,一個**強烈的男人禁欲了六年,是怎麼樣的可怕!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雄性的力量,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那潔用力地推他,絲毫撼動不了分毫。
可以說,他要是在這里強要了她,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秦陸的手,靈活得不可思議,一下子將她全給解放了。
那身冰肌玉骨幾乎讓他發狂,他啃著她的唇,她的頸子,她的身體,他的動作談不上溫柔,可以說有些粗野。
她被動地被他壓在身下,瘋狂地扭動著,他按著她的身子,表情有些迷亂地說︰「別動,我不會將你怎麼樣的!」
那潔差點沒有氣背過去,他這麼將她月兌光了,親遍了,模光了,還算是沒有怎麼樣?
他要是真的怎麼樣了,她不得被生拆入月復啊!
但她也感覺到小月復熱熱的,作為一個和秦軍長翻滾過無數次的女人,她清楚的知道這家伙現在是在發情了,而且對像是自己。
她不掙扎了,而是冷冷地瞧著他,聲音更冷︰「看來,安雅小姐沒有能滿足你,讓你在外面打野食!」
她的話差點讓秦陸嗆到了,他抬起臉,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好半天才說︰「你是家食!」
她輕哼一聲,用腳勾著他的頭,「離我遠一點!」
秦陸不禁看著自己頸邊的那截子美腿,真是冰肌玉骨,毛細孔都找不到,滑得誘人。
以前這丫頭的腿就迷人得很,現在又長高了幾公分就顯得更加縴長了,他的喉結不禁松動了下,有股莫名的渴望從小月復急劇的翻涌著,那種情潮勝過了以前所有所有…
那潔瞧著他色眯眯的樣子,很惱,她一抬腿,坐好。
但同時也羞惱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壓在身下,皺皺巴巴的,根本就穿不了了。
她抿著唇,忽然發火了,將那條黑色的小內內往秦陸的臉上扔去,一邊扔還一邊罵著︰「混蛋,大白天的就發春!」
秦陸真真地被砸了個滿臉,那黑色的小布料滑下他的臉時,他的大手握住了那方布料,爾後很輕揉地幫她穿起來。
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小時,還情不自禁地多抓了幾把,一副精蟲沖腦的樣子。
其實他打住真的很不容易了,六年了,他別說女人了,就是母狗也沒有看半眼,這麼痴痴地等著小丫頭學成歸來。
她倒是好,冷臉冷,全給他上了個全套。
他還真不信邪,她以前愛他死去活來的,現在他就攻不下她這顆紅隻果!
她身上,僅著內衣內褲,而外面的衣服全被秦陸扯壞了。
她也走不著,于是他親親她的小嘴,在她反抗之前離開她的身體,然後淡笑著說︰「我去幫你找件衣服來!」
她呆了呆,這里有女人的衣服嗎?
她其實是想去看的,但是自尊讓她坐在這里。
忽然,她的毛細孔全豎起來了,這個客廳是全透明的,那外面…
她逃一下樣地跟著秦陸跑過去,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狽。
秦陸已經到二樓,推開了一間房間的門,而她正沖過來。
他皺著眉頭,拉著她問︰「怎麼了?」
那潔瞪著他︰「不要臉!」
他又怎麼不要臉了,她不從,他也沒有強迫她是不是?
秦陸模模鼻子,表示難以理解。
那潔繼續瞪他︰「你說,外面是透明的,那我們剛才…剛才…是不是被人看到了!」
天知道這里的領導是不是都和他一樣變態啊!
要是誰拿個望遠鏡什麼的,她不是就完了嗎?
秦陸低笑了起來,原來是這事。
她也99999太後知後覺了吧!
他提起她的身子,她還是那麼輕,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緊實些了,不像以前那麼孱弱,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松開她的身子。
望著自己還耀武揚威的兄弟,秦陸苦笑一聲,爾後走到更衣室里,取了件浴袍給她。
他出來的時候,看著她呆呆地站在房間里。
他知道她為什麼會發呆,秦陸走到她身後,和她一起環顧著這個房間,然後輕輕地說,「以前的公寓還保留著,結婚照是我讓人重新弄的,還有你用慣了的吹風機,洗浴用品我都帶來了,只是…」
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震驚的眸子,「只是,該換新的了,寶寶,我讓人換新的好不好?」
她來了,那些東西也就是個念想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不要走,讓她住下,和以前一樣生活。
可是,能回到從前嗎?
她的喉嚨像是堵住一樣,抬起眼,她失了冷靜,「秦陸,這些,沒有意義了!」
他的聲音溫柔,雙手給她穿上浴袍,爾後抱著她,讓她坐在床邊,他自己則蹲下,開始揉她的腳。
她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是說服他,又像是說服自己︰「秦陸,我們已經離婚了,放開我好嗎?」
他不語,只是輕揉著她的腳,許久之後,才站起身淡淡地說︰「先吃飯,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她的唇抿緊了,「我得在中午前向王院長報道。」
秦陸抱她下樓,她掙扎,他就禁固住她的小手,放她在餐桌上,他自己則拿了她的手機找到王院長的電話。
她撲過去要搶,秦陸一個不小心,竟然被她撲倒在沙發上,而電話已經通了…
「秦陸,你放開我!」他的大手竟然直接放在她的…那潔惱羞成怒,也沒有注意到手機開始通話。
秦陸一手抱著她,一邊懶懶地對著那邊王院長說︰「王伯伯,那潔在我這,今天就不來報道了!」
那潔本來扳著他的手松了下來,臉上滿是不置信。
電話通了?
那邊听到了?
她瞪著他,而他惡劣地沖著她眨了一下眼,才繼續和王院長寒暄︰「是。小潔才回來,我在機場接她回來的。」
王院長相當欣慰,「你們這是小別勝新婚,久別…我還真是不會形容了,好好玩,明天再來報道!」
好好玩?
多暖昧的詞,那潔差點暈過去,但是某個男人卻乘機吃著她的豆腐,料定她不敢大聲地叫。
那潔的眼眯了眯,看見他一臉放松地在還在通電話,這時候說的都是些官場上的話了,她是知道現在軍醫院是直屬于秦陸部隊的,換句話說,秦陸現在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她就見不慣他淡定的樣子,好像這六年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憑什麼她就得任他放在心手里玩弄著,她的唇角微揚,爾後靠近他,開始啃咬他的頸子,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悶哼一聲
那邊王院長有些奇怪,「秦陸你怎麼了?」
原諒老古董,剛才說話說得杠杠的,這會子倒是轉不過彎了。
秦陸的俊臉微紅著,大手抓著她如雲的頭發,四平八穩地對著王院長說︰「沒什麼,你提的經費問題我會好好考慮的,爭取在這個月到位。」
王院長那是高興啊,心里也是知道,有那潔在,秦陸這小子才那麼好說話,于是話題更是圍著女主角轉了,那各種恭維,將秦陸說得有些美,好像他和那潔的孩子就這麼要生了一樣。
而身體上的小女人表情有些不甘,他為什麼還這麼淡定?
她噴火的眼,瞪著他的胸口,爾後惡劣地張開小嘴,用力地咬了上去。
要知道那是男人敏感至極的部位,她這麼咬,秦陸哪還受得了,于是一聲很淺的低吟通過手機傳到了王院長的耳朵里。
王院長再是不上道也明白自己是打斷了人家的好事兒了,正想客氣幾句掛上電話時,秦陸的聲音嘶啞著開口了︰「寶寶…別急,慢慢坐上去…嗯…」
王院長顧不得其他,立刻扔了電話。
媽呀,激情直播啊!
想到那個**的場面,老家伙端起一杯冰水就往肚子里倒——
但那邊呢,那潔坐在一邊,身服整齊,她瞪著秦陸。
他是故意的,竟然發生那麼的聲音,王院長準是以為他們在干那事兒了。
秦陸輕笑一聲,「你剛才咬我,不正是這個目的嗎?我只是幫你一下而已!」
她氣壞了,但是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跑到餐廳去。
秦陸笑著,隨手扯過一件襯衫穿上,松松地扣了幾顆扣子,看上去性感撩人。
那潔坐在那里,睨了他一眼,這人以前色相就好,現在更是不得了,全身上下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加上年紀輕輕就官居軍長,更招小姑娘了。
她憤恨地戳著面前的魚,像是在泄恨一樣。
秦陸輕笑一聲︰「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桂花魚的嗎?」
她恍然,看著那幾乎被搗爛的魚,她有些賭氣地說︰「我現在不喜歡吃了!」
秦陸的眼一直瞧著她,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十分縱容。
她沒有看他的眼,因為那會讓她心慌。
秦陸變了,不像以前那個沖動的青年,他變得世故,忍耐力超好。
她的臉有些紅地想,要是以前,他現在八成抱著她做第三次了吧!
她其實是可以感覺到他的迫不及等待的,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直接強佔了她,這事兒,以前他沒有少做。
秦陸為她布菜,很淡,不像以前那麼喂她了。
她怔忡了一下,他才低笑著開口︰「你不是小女圭女圭了,長大了!」
她的身子震動著,抬眼,就看著他的目光。
那幽深的眸子,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望,不再是六年前的那種強佔。
她滯了一下,沒有也再看…默默地吃了飯,等著他。
秦陸不緊不慢地吃完,爾後看著她的浴袍,皺了下眉︰「你準備這樣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她希望不希望這樣回去,可是,她有選擇嗎?
秦陸拉著她的手上樓,直接走到房間的更衣室里。
這個更衣室比他們以前的公寓還有秦公錧的都大,大概有二十平,裝修得也很豪華,牆壁上嵌著一整面巨大的穿衣鏡,一組牛皮的小沙發,還有一個小型的吧台,很奢侈的感覺。
秦陸打開一個衣櫃。手在上面穿了一淄,爾後挑出一件黑色的襯衫出來,又看了看她,取出一件七分長的牛仔褲,這是他以前的褲子,已經很久沒有穿過了。
他遞給她,讓她換上,「看看合不合適!」
她伸手接過,聲音有些冷地說︰「背過身去。」
秦陸撫著下巴,眼里閃著一抹好笑︰「你哪兒我沒有看過,有必要嗎?」
就在剛才不久,他的手指也將她里里外外給模透了,現在要他回避,不嫌晚了些嗎?
那潔就冷冷地瞧著他,秦陸勾唇一笑,不和她小女人的那一點小心思計較,于是轉過身子,輕笑著倒了一杯酒。
五分鐘後,他自己回了頭,看見她拎著褲子,一副煩惱的樣子。
知道腰身大了,他走到去,將兩邊一折,再從一旁的小抽屜里取了個鑽石的別針固定住,然後放下襯衫的下擺。
看著她這麼一身,秦陸的目光有著驚艷。
這是他頭一次看那潔穿黑色的襯衫,簡單的男款襯得她的身材更縴長,肌膚在黑色的對比下,瑩白得幾乎透明,縴細的小腰下,長到腳果的牛仔褲下,一雙美腿修長筆直,但是她的腳是光著的。
秦陸蹲,從鞋櫃里取出一雙運動鞋給她穿上。
那鞋子是她六年前穿過的,現在穿有些擠了。
她呆了呆,即使心里有著疑惑,但是她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要走出去的時候,秦陸叫住了她,輕咳一聲,「將頭發扎起來吧!」
她這樣子,太撩人了。
她呆了下,爾後接過他手里的扎繩,心里卻在罵著——這個變態!
扎好頭發,顯得年輕又利落,但是秦陸的目光卻移不開了,因為她的頸子里,是深淺不一的吻痕。
想到之前被打斷的火熱,他的喉結松動了下,很想將她撲倒,將她的衣服撕開…
但他也知道,這麼做,她一定會恨死他,再不會讓他接近了。
于是自己隨手換了件襯衫,想拉她的手被她躲開了。
他也不以為意,直接下樓往車庫走去。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跑車,不算張揚的款式。
她拿著包坐上車,秦陸側頭問︰「準備住哪兒?」
那潔恢復了面無表情,「我爸那!」
秦陸沉吟了一下才說︰「你可以住在我們以前的公寓,現在那里沒有人住。」
她的唇抿緊,有些冷淡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秦陸明顯感覺到,她又恢復之前的冷淡,也就是說,魔法消失了。
要重新得到她,讓她窩在他的懷里,還有好長的路得走呢!
成,他有的是耐心!
就怕他家兄弟等不及!
他有些貪婪地望著她美麗的側顏,事實上從見面到現在,他的眼幾乎沒有離開過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來著!
秦陸
她別開臉去,冷哼了一聲。
秦陸發動車子,將她送到齊遠山住的別墅里。
下車的時候,那潔才想起她的行李,卻看見秦陸將她的行李從後備箱里拿出來。
她的腦袋轟地一聲,亂了。
她明明可以拿衣服穿的,卻穿了他的衣服。
現在想換也不能了。
她從他的手里奪過拉桿,爾後盡量用一種十分客套,也是十分生疏的語氣對他說︰「謝謝秦軍長送我回來。」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滾蛋了!
秦陸的眼,染上淡淡的笑意,注視著大廳門口站著的人。
「齊市長。」他很淡然地打著招呼,爾後走上去。
那潔眼睜睜地瞧著敵人侵佔我軍陣地,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人家叫她爸是齊市長,又沒有半路認親。
她抿了抿唇,叫了聲爸,然後想進去。
齊遠山看她的樣子,也猜個**不離十,柔聲說︰「去洗洗,睡一下,有事晚上再說!」
那潔往樓上走,到半中間的時候,又禁不住回頭。
她的眸子有些迷離地看著那個久別的男人,他一手夾著煙,很客套地和齊遠山說著話,他的五官深邃迷人,成功男人的味兒在他身上彰顯無疑。
她有些逃避一樣迅速上樓。
齊遠山睨著樓梯一眼,才陰沉著臉說︰「秦陸,小潔才回來,你就將她擄到你家,太說不去了。」
上沒有上,他猜不透,看樣子,像是沒有上成。
秦陸輕笑一聲︰「我也是在機場偶遇的,這不,不給您送回來了,原封未動!」
齊遠山睨了他一眼,「那小潔的頸子里是怎麼回事?還有那衣服,是你的吧!」
當他老眼昏花呢!
秦陸淡淡地笑了,「沒啥,就是吵架的時候激烈了點,我頸子里也不少來著!」
其實齊遠山的心里是明白的,要是小潔對秦陸是一點不動心,秦陸也帶不走她,帶走了,也不是這副模樣回來了。
他緩緩地吸了口煙,才輕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勉強她!」
說是直白點,就是秦陸不許用強的。
秦陸明白,點頭,神色斂了下︰「我會尊重她的!」
齊遠山滅了煙︰「這就好。」
他的目光落向遠處,送客的意味很濃。
秦陸也是個識趣的,于是很快就開著車走了。
他沒有回別墅,而是開到了市區的公寓。
那里,還是原來的樣子,和她走的時候沒有兩樣。
他走到床上躺下,聞著被子上面的味道,依稀還有小潔的體香。
想起今天的那場火熱,他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即使再渴望,他也不會強迫她。
走到浴室,他打開冷水,沖刷著自己緊繃的身體,緩解那太過熾熱的**!
那潔第二天就去醫院報道了,她主修的是外科,那種隨時要準備手術的科目。
她走到王院長的辦公室前,輕輕地敲了幾下。
王院長的聲音傳出來了︰「進來!」
她推門進去,王院長見是她,立即就站了起來,走過去,握著她的手——
別誤會,人家王院長是司令的戰友,是瞧著小兩口過來的,這絕對是對疼愛之情。
「小潔,總算將你盼來了。」王院長說的卻是官方言語,「早听說你在美國的時候,是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而且已經有兩年的執刀經驗,對我們來說真是難能可貴啊!」
那潔的小手和他輕輕一握,然後很快放下,她淡淡笑著︰「我的經驗還十分淺,還需要院里其他醫生的指導。」
王院長假裝板起臉,「還和我客套是吧?」
說完就笑了起來,他作手勢讓那潔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然後有些不經意地說︰「和秦陸,和好了?」
那潔呆了呆,她和秦陸那事,別人不知道,但是王院長必定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包括她的離開。
她抿著唇,輕聲說︰「昨天,不像院長想的那樣!」
王院長那個不自在啊,偷听別人的房事已經夠不自在了,這會子還要人家小姑娘親自解釋,他這老嘴,就是不听話。
他笑著,「我看,你就搬回去住吧,秦陸這些年,也很苦,橫豎就一個老爺們過,也真是不容易!」
秦陸住了一年院的事兒,秦陸是不讓人說的,所以他也不能多這個嘴。
盼只盼著這小兩口早點兒和好來著!
那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院長,我們談談工作上的事兒吧!」
王院長頓了一下,無奈地開始安排她的工作。
那潔被分配在了外科二組,職稱是主治醫師,一三五門診,其實的時候待命。
她拿著文件夾,就去普外去報道了。
外科大多都是男性,這下子突然來了個年輕的大美人兒,一下子不炸開了。
普外的主任趙寅三十二歲,單身,尋尋覓覓也沒有找到心儀的姑娘,這會子見了初來報道的那潔,那一身冰清玉潔的氣質立刻將鑽石王老五的心給擄獲了。
趙寅不但是普外的主任,連帶的還是未來的院長接班人,身份何等貴重。
醫院里的不少女醫生和護士都盯得緊,但是財貌雙全的趙大醫生硬是一個也沒有看上,這會子來了個那潔,那顆春心總算是動了。
不可否認,趙寅的長相和學識都很不錯,人品也是過硬的。
但就是,遇人不淑啊!
那潔同志身心早就不健康,他覺得遇見了女神,哪知道女神早就被一只禽獸給深度開發過了。
領導有領導的方法,所以,他沒有像其他的毛頭小子一樣獻殷勤,而是淡淡地掃過她的麗顏,合理地安排她的工作。
當然,他有假公濟私,她的工作時間差不多和他的都排在一起,這樣增加了他們見面的機會。
安排完,他很自然地伸出手,那潔愣了一下,才淡笑著伸過去,他輕輕一握,只感覺那小手軟滑香膩,他幾乎產生了生理反應。
那潔收回手有禮地退出去,帶上主任辦公室的門。
趙寅定定地望著那門,回想著她的小手的觸感,還有那縴細的身影。
他身體後傾,表情有些深邃。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唐突!
那潔才走到外面,就差點踫到一個人,穩住身子望去——
兩人同時呆了呆,尤其是那潔。
因為對面的是安千金,也就是安雅,六年前和秦陸逛街的那個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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