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出去後,秦陸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的人又一次地沖進了浴室里,手里的杯子捏緊,爾後不動聲色地跟了進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拍著她的背,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在這時候孕吐的!」
那潔吐得直不起腰,一邊扶著牆壁一邊蒼白著臉推開他的身子,表情是十分難看的,「不用你管!」
秦陸臉黑了一下,但是好在人皮面具不顯黑。
他小心地扶她也被她拒絕,不禁有些失落。
那潔聞到自己身上的著異味,不禁皺著眉頭,「你先出去。」
「我要在這里看著你。」他挺堅持地說著。
如果眼前的人是秦陸,她會很開心,可是,他不是。
那潔垂下眸子︰「我想洗個澡,你回避一下!」
大概是因為習慣,秦陸想也不想地說︰「我幫你。」
一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因為現在的他們不適合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那潔定定地看著他,聲音冷然,「出去。」
秦陸這輩子也是沒有被女人指使過的,而面前的這位是他的老婆,他侍候她洗個澡怎麼了?
他還輩得模個夠!
脾氣有些上來了,直接去打開水注往浴缸,嘩嘩的水聲中,他和她都橫著雙臂互瞪著。
一會兒水滿了,他走過來,而她退後。
「過來。」他理所當然地朝著她伸出手。
那潔向後退,他逼過來,直到她退無可退地抵在浴室的門板上。
她轉過身子想逃,被秦陸一把從後面抱住…
「別走。」她的身子在顫抖著,而秦陸的心情很是復雜。
一方面希望她抵抗到底,一方面又渴望能接觸她的身子,只有摟著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那潔僵著身子不動,好一會兒才冷著聲音,輕輕地掙開他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笑得流出了眼淚,直直地望著他,「陸川,你究竟想要什麼呢?我的身體嗎?」
她用力地解開自己的扣子,冷笑著︰「如果是的,那麼你快點,而且別傷著我的孩子。」
她的目光絕然,大有和他魚死網破的意味,秦陸一時被震住了。
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月兌得精光,當那潔白溫潤的身子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時,他的喉頭不自在地松動了下。
一開口是異常的暗啞︰「小潔,我只是想幫你洗澡而已!」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輕笑,「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給我洗澡,陸川你不是他。」
她身體赤著,她一點擋的意思也沒有。
身子早被眼前的男人模了個遍,接下來,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感覺到他熾熱的**,她知道自己是在賭,賭他還有沒有一絲忌憚。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遲疑,她知道他不會佔有她,至少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
高高地昂起小臉蛋,她冷著聲音︰「如果不想要的話,那麼出去。」
秦陸看了她半天,終于還是默默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的唇角微揚,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事情高興著。
那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一頭頭發披著,還滴著水珠。
秦陸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透過那透明的液體觀察著她的小臉蛋,一會兒輕輕地笑了起來︰「怎麼,是想洗掉我的味道嗎?」
那潔看也沒有看他,只是坐到床前,秦陸的眼落到她的身上——
只有一件男式的浴袍,白晃晃的大腿還有白皙的胸口就這麼大刺刺地露在他的眼里,胸間松松地綁著帶子,根本看不出懷了孩子了。
而那大腿根處,該死的下面可疑的陰影讓他懷疑她壓根就沒有穿內衣…
他的眼一緊,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過去。
大手微微用力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一下子露了出來,半邊完全被扯出來的時候,秦陸也有些傻了,這樣的刺激比光著身子還要來得震撼。
好半天,他都抿緊唇,但是一雙眼火辣辣地瞧著那兒…
那潔擋也沒有擋,就這麼直直地曝光在他的眼里,良久,她才冷著聲音︰「看夠了嗎?」
他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將原本在哪兒的東西又小心地扯回去,一拉一扯間,她的身子一顫,唇緊咬著。
秦陸忽然欺身過去,彎著腰貼著她的唇,而她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往後仰,他輕輕地壓過去,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上方,帶著幾分魅惑,「其實,你也是想要的吧!」
他的手指緩緩地游移到領口,再滑到她的衣帶上,看似要解開。
她的臉微紅,直直地瞧著他染了**的俊臉,這張臉以前在她看來,那麼賞心悅目,而現在卻是這麼邪惡,這麼可憎。
她的手扣著她的腦袋,冷笑一聲,「你就不怕報應嗎?」
秦陸這般被她半壓著,身子早就熱起來,大腿蹭在她的小月復那里,她又不是傻瓜,自然感覺得到那一處不尋常的觸感。
她沒有大叫著推開,她發現她只要冷淡,他就會自動地退開。
秦陸深深地看著她的眼,忽然伸出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語氣含著一絲暖昧不明,「如果我不怕呢!」
報應?笑話,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比他更有資格享用她的身子,要不是顧著她的身子,他早就穿透她,何苦這般忍著。
她倒是好,真空上陣,不是存了心地撩撥他嗎?
要是以前定是很開心,但現在他是陸川,不是秦陸!
想來就不高興起來,也就沒有了興致,身子一撐就從她的身子起來。
而他們這一番的廝磨,她浴袍的下擺卷起,一直卷到大腿根處…也讓他看到了無邊的春色。
目光死死地看著那處,半天也不移一下。
鐃是那潔有準備,也不禁哼了一聲拉下衣服,硬著聲音︰「這里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不情不願地從她的身上移開,然後走到外面,半個小時後,他提著一個袋子進來。
那潔看著他的大手拎著一個女性的淺紫色的袋子直直地走到床前,她怔怔地瞧著,爾後抱著自己的身子,目光有些哀傷…
她怎麼會不記得,那次小別後在酒店的房間她和秦陸是怎麼縱情纏綿,他激烈得扯壞了她內衣帶子,性感的內內也被野蠻地撕成碎片!
她抱著自己的身子覺得很冷很冷,在他將袋子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神控訴地盯著他,小嘴吐出的是不留情的話語︰「你知道我多恨你,恨你殺了他,但是我更恨你的是,為什麼你要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她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她跪在床上,仰頭望著他︰「我恨你!」
她說得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是在秦陸的心里狠狠地抽一下。
他知道自己混蛋,他現在不應該接近她,不應該這麼對待她,她已經很難受了,可是他忍不住。
「隨便你恨!」他逼自己說出無情的話。
對她表現出情意,于他于她都不會是好事。
有些強勢地扯開她的浴袍,將那件蕾絲的女性衣服穿在了她的小上…
穿上後,她有些怔忡,大小合適,穿著很舒服。
就是秦陸,大概也不知道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吧!
她沒有鬧,而他也沒有再扒開她的上衣,只是靜靜地將一個吹風機給扔到她身邊,「將頭發吹干了再睡吧!」
說完他就出去了。
那潔愣著,一會兒才輕輕地拿起來將頭發吹干。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吹著頭發,一邊告訴自己——必須要活著。
秦陸走到書房里,打開密室,就看見某個黑衣男人正坐在一組牛皮沙發上,十分悠然地在喝紅酒。
這個混蛋,就是密室也要弄得這麼騷包!
秦陸一把沖上去揪住陸川的衣領,表情是十分暴怒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回來了?」
陸川沒有戴面具,他沒有生氣,臉上仍是帶著慣有的淺笑,甚至還將秦陸臉上的銀色面具給除了下來,他沉著聲音笑著︰「果然很像!甚至連他也能騙過去。」
秦陸將他從沙發上揪起來,怒火濤天,「如果今天被識破,我們都會沒命,包括你!」
他說得肯定,陸川卻是輕輕地撥開他的手,復又悠閑地坐了下來,食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表情雖然帶著淺笑,卻也是和黑色的衣服一樣,是凝固的,像是無聲無息地融于這個黑暗的空間。
「你就這麼肯定?」陸川輕笑一聲,聲音慵懶,像是談天氣般的自在︰「從何而知?」
秦陸抿著唇冷笑︰「你讓我在這里扮演你,難道全是為了我?你沒有私心?」
陸川放下手里的杯子,唇勾了勾,「真是無趣,秦陸,你有時候為什麼不笨一點兒,這樣就可愛多了,我們的合作也會順利得多!」
秦陸盯著他的眼,十分直接地問︰「為什麼要這樣?」
陸川忽然笑了,不同于淺笑,而是大笑,一手擋著自己的額頭︰「我需要時間。」
秦陸的唇動了下,「是和陸遜有關?」
他沒有說出你父親三個字,證明他早就猜到了。
陸川的話里帶著一抹苦澀,「你知道了,就別問了,是個挺沒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著秦陸,淡笑一聲︰「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小百合養得怎麼樣了!」
秦陸睨著他,「你要走?」
陸川笑得有些恣意,「沒有听過一山容不得二虎嗎?」
秦陸沒有去問陸川指的是自己和他,還是陸川和陸遜之間。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那潔已經將頭發吹干,並躺到床上似是睡著了。
秦陸輕輕地掀開被子躺了過去,爾後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苦笑一聲,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以為他會醒,會甩他一個巴掌,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很輕很輕地摟著他的肩,靠到了他的懷里,小嘴喃喃地說︰「秦陸,你回來了。」
秦陸抿緊了唇瓣,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她——不知道天亮的時候,她會不會給他一巴掌。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不差,那潔醒來,就看著秦陸那張妖孽的臉,正確地說應該是陸川的臉。
下一秒,她的五指映上他的俊臉,啪的一聲擲地有聲。
秦陸捂著臉瞪著她,那潔眯著眼挺了挺胸︰「要打回來嗎?」
她的語氣里有著一抹嘲弄,秦陸唇扯了扯,翻身下床沒有和她計較。
等他恢復了身份,非得折騰得這個死丫頭求死不能。
竟然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但是他就是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吃陸川的味。
他走到浴室里,反鎖上門,輕輕地揭開臉上的人皮,頓時,本來的面目出現在鏡子里。
秦陸伸出手,緩緩地撫著自己臉上的那道傷口,現在已經淡了些,但是看起來仍是那麼可怕。
他忽然有些怕,自己頂著陸川的這張臉皮在她面前晃,最後,讓她面對殘缺的自己時,她會不會厭惡?
雙手撐在黑晶的洗手台上,他的眼神有些幽暗…
兩人就這麼別扭地相處了兩天,直到陸遜離開,他才送她回h市。
車子一邊在高速上開著,他一邊側頭問她︰「想去哪兒?」
此時,他沒有戴面具,只有一張陸川的面皮。
事實上,他寧可戴著那個銀色的面具也不願意頂著這張面皮來面對她。
他知道自己在怕,在自卑!
那潔的表情一直很黯然,她的目光望著前方,用一種十分淡的語氣說︰「我要回西峮。」
她是在西峮消失的,這麼突然回公館也有些奇怪!
秦陸哼了一聲,將車開往他們的愛巢。
心里卻是一動,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卻只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思念他,以為他死去。
說不出的苦澀,他的神情一直緊繃,那潔誤以為他是因為心里的愧,在車子緩緩地停下時,冷笑一聲︰「既然做了,就要準備承受秦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憎惡。」
秦陸看著她冰冷的小臉蛋,那麼絕然,一點情面不留的樣子,忽然心里有些痛快—
他的寶寶,沒有被這張小白臉吸引了去!
打開車門,他將她給放下來,側頭撐著方向盤,他拭探著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那潔深呼吸了口氣,爾後彎腰,用一種十分奇特的語氣說︰「恐怕招待你的,只有子彈。」
她真想將他給射成馬蜂窩,但是她不能拿整個秦家和孩子來逞一時的意氣。
秦陸抿了下唇,目光掠過她秀美的臉蛋,「保重。」
那潔頭也不回地離開,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秦陸坐在車里看了許久才發動車子離開。
他開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他現在是陸川,陸家的少爺,而陸川本人已經跑到一個叫無憂島的地方去了。
他沒有直接回陸川的住所,而是將車開往了秦公館。
開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在身邊經過,他眯了眯眼,認出這是母親常坐的奧迪。
他不動聲色地將車頭調了回去,頂著這張臉正大光明地跟在陸小曼的車後面。
陸小曼是自己開著車的,秦陸在等紅燈的時候,是和她平行的。
她戴著墨鏡,沒有往旁邊看,一張精致的臉蛋上盡是冷漠…但即使她戴著墨鏡,他也能感覺到她周身的痛。
而這種痛,讓他也跟著痛起來,因為他知道這種痛,是來自他的‘死亡’!
唇抿成一條直線,眼里盛滿了痛苦。
跟著她的車子來到一家有名的酒店面前,秦陸看著陸小曼走進了酒店。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半,顯然沒有到吃飯時間,她是來見什麼人嗎?
他拿起墨鏡跟著走進去,陸小曼去的是客房部。
不到一個星期就出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發動車子就立刻離開。
秦陸坐到車里,抽出一支煙緩緩地抽著,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秦家應該是出問題了。
就算是他‘死了’,馬元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不會罷手,就會繼續對秦家動手。
他冷冷一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一會兒,電話就接听了起來,那邊是一個男人有些粗喘的聲音。
秦陸一愣,立刻說︰「陸川?」
那邊的陸川低咒一聲,爾後問︰「什麼事?」
他此時赤著身子躺在偌大的浴缸里,身上壓著的不是什麼香艷的美女,而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
說是孩子有些牽強,因為上身已經有了小籠包的形狀了。
小小的身子騎在陸川的身上,小腳丫子隱于熱水下面。
小小的臉埋在他的胸口,然後張開小嘴,利牙用力地咬上陸川的頸子。
陸川驚叫一聲,飛速地扔掉手里的電話,爾後就將身上的‘小孩子’給拖到自己胸前,大手不客氣地伸到她身上最有肉的上面,一下兩下地揍著…
小家伙也不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倔強地瞪著他。
天知道,陸川此時的心是悸動了幾分的,她的眸子像極了那個讓他動心不已的人,明明這次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得到那個人,但是他還是親手將她又推回了秦陸的懷里。
而他,該死的正在教這麼個小鬼。
小鬼在他身上抽著,哭得氣都沒有了。
小臉趴在精壯的胸口,那軟軟的嘴唇一開一合地就附在他的肌肉上,帶著一股道不明的躁熱,鼓動著陸川的身子。
爾後,他的身體起了變化,開始,身上的小少女還沒有發現,只是感覺到大腿那邊好熱,像是有什麼蹭著她…
低頭看過去,爾後就是一聲尖叫——
陸川的手機沒有掛斷,這聲尖叫秦陸也听見了。
他搖著頭,唇邊帶著一抹輕笑,「陸川,這是你自己給我的機會。」
不是要利用嗎?那麼就利用徹底吧!
沒有誰欠誰的,當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我們已經分不開了。
秦陸掛上電話,愉悅地笑了。
秦陸雖然從政,但是他有著陸小曼天山的商業頭腦,而且平時的時候,並不是對自家生意不聞不問的。
這些事情做起來,比部隊的那一套在他看來,是要容易一些的。
銀碟現在果然出了問題!
秦陸全上筆記本,坐在豪華的書房里,臉上出現一抹淡笑。
馬元,現在就準備欺負他家的女人了嗎?
三天後,一場酒會,秦陸,應該說是‘陸川’出現。
身為亞洲最大的娛樂公司副總裁,自然不少人都認識他。
此時,他端著一杯酒靜靜地站著,等候著,十分耐心。
這是一場慈善酒會,主要拍賣的是某知名畫家捐出來的畫作。
h市的名流,非h市的名流來了不少,現場很是熱鬧。
秦陸看見對面來的男人,淡笑一聲,十指捏著酒杯,淡然地打著招呼︰「大牛。」
大牛眯了眯眼,望著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確定地問︰「陸川?」
秦陸輕笑一聲,「我做了什麼讓你不確定的事情嗎?」
大牛是負責今晚安全的,還穿著制服呢,他猛地搖了搖頭,爾後帶著一抹奇怪的表情說︰「真是邪門了,我以為是看見了秦陸。」
他仔細地看著‘陸川’那張臉,淡淡地笑了笑,笑中有些苦澀︰「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和他長得有些像。」
秦陸的神色未變,只是靜靜地看著。
除了秦陸和那潔,要麼還有一個陸遜,沒有人知道陸川就是陸維,所以也沒有將秦陸的死歸于陸川。
換句話說,除了那潔恨死了他,別人是不知道情況的。
許久,秦陸牽動了唇角。
大牛嘆口氣,「一會兒我干媽和嫂子來了,你多陪陪啊!」
秦陸雖然早知道那潔要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激動的,心跳得有些快。
大牛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多聊,本來麼和陸川就沒有和秦陸這麼熟。
大概就是從歐陽安的事情開始,陸川就和他們生疏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陸川和秦陸兩人知道,是為了那潔。
兄弟的妻子,是他再怎麼樣也沾不得了,所以陸川那個時候幾乎是謝絕了所有的聚會,只會了躲開那潔和秦陸。
秦陸站了一會兒,也和一些陸川熟悉的朋友聊了一會兒,好在他們的朋友很多都是重疊的,畢竟麼,上流社會就那麼回事,左不過就是這些公子少爺。
忽然,他的眼眯了眯,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是馬元!
他竟然也來了。
身邊站著的,不就是馬思隱麼?
不是說和馬元鬧翻了嗎?為什麼現在還一起出席宴會?
想來目的他也是清楚的!
據資料顯示,陸川和馬思隱是認識的,少有幾分交情。
秦陸冷笑一聲走過去,對著馬思隱微微一笑︰「思隱,怎麼突然來了,也沒有打個電話?」
馬思隱看著‘陸川’,表情有些僵硬,「哦,正好有個賽事,听說我爸來了,就順便來看看。」
秦陸勾唇輕輕地笑了,伸出手對著另一邊的馬元道︰「馬伯父,幸會。」
馬元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修長的身材,合身的晚禮服,恰到好處的微笑,只是那雙眸子太過于明亮,明亮到讓他感覺到一絲威脅。
不知道怎麼的,在若干年後,馬參謀回想起這事兒的時候,他都覺得那晚他的直覺是準備的——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有著毀滅的力量。
他那時就應該毀了他的。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那時面對的就是秦陸。
多玄妙,多報應啊!
此時,馬元極淡地笑了,他從政,所以對這些年輕的商人是不會太熱絡的。
簡單地聊了幾句,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秦陸等人引頸望去,來的是陸小曼和那潔二人。
陸小曼穿著一襲深藍色的套裝,高貴典雅,同款的帽子用黑色的紗擋去臉蛋一半,襯得那臉更是精致絕倫。
那潔是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十分地不張揚,v領,收腰,腰下則是蓬松的設計…清新中透著可愛。
兩人都是低調,但同樣美得驚人。
那潔挽著婆婆,本來她是不用來的,但是她听說馬元會來,她怎麼也不放心,秦聖又不在,她只得一起來。
陸小曼不許她也執意要跟來。
陸小曼在家里就嘆了好長的氣,直說那潔太操心。
那潔那時將頭靠在她的胸口,聲音帶著柔弱︰「媽,我不想再失去你。」
「你這孩子。」陸小曼的聲音有著哽咽,「盡讓媽想哭。」
她小心地捶了那潔一下,「死孩子,壞孩子。」
那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埋在陸小曼的懷里。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特別慌,特別地怕家里再出事兒。
她不是傻子,從回去兩次看到陸小曼出神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好,問起,陸小曼就輕描淡寫說︰「大不了不做了吧!我們一家人出國!」
那潔怔忡了一下,出國——是很好,可是秦陸的死呢?
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因為她知道陸小曼的心里比她更不甘心,更難受,可是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無法說出陸維的事情,除非她想讓整個秦家陪葬…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秦陸生下孩子,每日里數著和他相聚的日子。
兩人進來後,就是一陣記者的鎂光燈,陸小曼很淡然地告訴他們,拍照可以,提問一律不回答。
這時,馬思隱看見那潔,唇微微動了一下,對著身邊的父親說︰「爸,我去一下。」
馬元的目光朝著那邊看過去,就看到了那抹鮮活的身影。
他拉著馬思隱的袖子,低低地說︰「我們一起去。」
馬思隱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一起朝著那邊走去,完全地忽略了先前的‘陸川’。
秦陸的唇角噙起一抹淡笑,手里握著一杯酒跟著他們後面。
「那潔。」馬元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里和陸小曼不清不楚的,他只是矜持地站在兒子身邊,含著笑看著那潔以及她微隆的小月復,就像是那個很慈祥的長者一樣。
那潔心里一陣惡寒,她瞪著這個男人,雖然秦陸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在他的書房里找到了他的筆記本,里面全是關于這位馬參謀的精彩事跡。
那潔看了以後就將東西給毀了,她不是怕事,而是知道這些東西已經不具備價值了。
馬元有他的生存之道,秦陸查了這麼久,而沒有能一舉拿下他,這人,定是相當狡猾的。
而她的直覺告訴她,秦陸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是陸維所殺。
那麼多次,陸維都沒有想殺秦陸,這次有什麼不同嗎?
開始的時候,她是太傷心了,後來越想越是覺得不妥。
陸川,並不像是那麼心狠之人,當然,除了他給她的那些羞辱,她會加倍還給他的。
她冷淡地看著馬思隱,「我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不管秦陸的死是因為如何,他們馬家為難過秦家,現在還在為難這總是事實!
她不欲和他當朋友,多說一句話都是多余。
馬思隱的眼里有著一抹苦澀,果然連當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看著她的小臉,還有她的小月復,再抬眼看著父親高深莫測的臉龐,他忽然下了此生的一個決定——娶她!
秦陸不在了,他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她,至少在父親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會好好地躲在他身後。
當他的目光灼灼地望著那潔時,後面的秦陸頂著陸川的臉,走上前淡淡地打著招呼︰「小潔。」
那潔本來沒有看到他,听見聲音一抬眼,就看到那張極不想看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