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蔣天送開始大刀闊斧的大干,我站在門口開始的時候很擔心,但看蔣天送打起雞蛋的熟練,又看到蔣天送切起西紅柿的刀工,我就覺得我該擔心的是怎麼把蔣天送弄走。
蔣天送在廚房里忙碌的時候我去了樓上,把浴室里收拾了一下,出來把蔣天送換下來的衣物裝到了方便袋里,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打算等蔣天送離開的時候給他。
收拾完蔣天送那邊也差不多了,听見蔣天送喊吃飯了我才走去廚房那邊,結果蔣天送真端出來兩碗賣相極好的西紅柿打鹵面,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洗手。」蔣天送看了我一眼,端著兩碗西紅柿打鹵面去了餐桌上。
其實我也不是很餓,但一看到那麼有賣相的兩碗面我的肚子就有點餓了,洗了手忙著過去了餐桌前,也沒等蔣天送讓我我就先動筷子了。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蔣天送那只眼楮看到我狼吞虎咽的了,說這種話。
抬頭我看了他一眼,低頭慢了一些。
一邊吃我一邊看著蔣天送,蔣天送吃東西不快,總也不緊不慢的,從小就是那樣。
一碗面吃完我很滿足的擦了擦嘴,抬頭才發現蔣天送在看我,而且他也沒吃多少面。
「還吃麼?」看我放下了碗筷蔣天送問我,我搖了搖頭︰「不吃了。」
「嗯。」蔣天送答應了一聲,低頭吃他的面,看著吃的慢,可沒一會就吃完了,擦了擦嘴起身端著兩個空碗朝著廚房走,轉身我朝著蔣天送的方向看去,竟覺得蔣天送這人偶爾也不錯,起碼他會做飯,男人會做飯的原本就不多,何況還是個總裁。
起身我擦了擦桌子,擦完了蔣天送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我在擦桌子也沒說什麼,去洗了手回來就坐到沙發了。
蔣天送一坐到沙發上我就走了過去,找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了下去。
「你什麼時候走?」這話問的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但我不問看蔣天送那樣子是不打算走了,而我就擔心他不走,且不說他走不走的問題,倘若我二哥回來撞見了,我怎麼解釋?
說看著可憐就放進來了,還是一時大意沒多想?怎麼解釋都理不順,二哥他會信麼?
信不信還好說,畢竟我也不怎麼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二哥信不信也不會對我怎樣,我反倒是擔心蔣天送走不走得出二哥別墅的門,要是鬧出點人命可就不好了。
林家這些孩子里,二哥的功夫最好,打架三哥和四哥兩個人都不是他對手,不要說蔣天送了,真要是打起來把蔣天送打殘了還是打傷了都不好。
「坐一會。」蔣天送看也不看我一眼開了電視機,坐在那里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樣,但听他那話他一會就走我也就放心了。
起來我去了廚房里,倒了杯水給蔣天送又坐到了一邊,就等著蔣天送他什麼時候走我好把他送出去。
但時間過的還真慢,越是等著它它就越是磨磨蹭蹭爬的跟蝸牛一樣,爬到最後我都失去了在去等的耐心,索性跟著蔣天送看起了電視。
財經新聞我不怎麼喜歡看,但平時二哥他們看我也跟著看點,我喜歡看動物世界人文地理之類的紀錄片,難得蔣天送把頻道轉換了過來,我看得自然很認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蔣天送他看的不是電視而是我,但我幾次轉過去看他又都是看到蔣天送專注電視機的眼神。
兩個片子結束我坐的有些累了,覺得有些渴了伸手拿了一個隻果過來,但剛要吃蔣天送就起身去了廚房那邊,轉頭跟著看過去蔣天送竟端了一盤獼猴桃出來。
「做打鹵面放到冰箱里的,少吃一點,天熱解解渴就行,別吃得太多。」盤子放下蔣天送又坐了回去,我看著那盤菱形塊的獼猴桃伸手拿了一根牙簽扎了一塊填進了嘴里。
入口一股清涼,帶著獼猴桃淡淡的酸甜……
「你不吃?」自己吃有些過意不去我把盤子推過去了一點,蔣天送也沒跟我客氣,我讓他他就真的吃了一塊,但看他那眉頭皺起很深的樣子,也知道他是不喜歡獼猴桃的味道。
之後我沒再讓蔣天送,他也就沒有再吃一塊,一盤子獼猴桃很快被我吃了半盤,直到蔣天送伸手端走了獼猴桃。
「少吃點,吃多了對胃不好。」蔣天送起身端走了獼猴桃,扔下我坐在沙發上舉著牙簽悶悶的有些不自在,搞不清楚到底和蔣天送算是什麼。
如果是朋友很顯然蔣天送並不是那麼想,如果是戀人很顯然我也不這麼想,那是什麼?
「我該走了,明天我再過來。」正想著要把話和蔣天送說清楚,蔣天送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時間便告訴我他要走了,我一時間心里高興終于要走了,竟忘記了要和蔣天送把話說清楚。
「那我送你。」說著我轉身去了門口的地方,把一開始裝好的那個衣服袋子帶了出來交給了蔣天送︰「這是你換下來的衣服,我裝好了。」
蔣天送接過了裝衣服的袋子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又看著我,「就這麼急著我走?」
蔣天送一說我就愣住了,但也只是那麼一霎那而已,回了神馬上朝著他說︰「你回來不回家蔣爺爺一定很擔心你,都這個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我不和老爺子住。」蔣天送一說我又愣住了,不知道他一個人住的事情,我記得……
突然想起來我記得的都是六年前的事情,和現在都無關,不由的閉上了嘴。
「唐家的事情我會盡早處理好,等處理好了我就和你二哥說我們的事情。」蔣天送說的一臉堅毅,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畢竟我和他什麼事情都沒有,他要說什麼?
「蔣天送,有些事情我們該……」突然想要該和蔣天送說清楚,卻又被蔣天送打斷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電話你知道,不許關機不許不接,我打兩次你連續不接我就過來。」這是威脅,而我就是不喜歡別人威脅我,當機立斷的皺起眉。
「下次不會了,就這一次。」意外的蔣天送會主動和我說這些,而且他還趁著我意外的時候低頭親了我的額頭一下。
就那麼輕輕的一下,我突然回了神抬頭看著他那雙一往情深的眼楮,整個人都愣住了,而蔣天送就趁著那個時候拿著他換下來的衣服,拉著他的行李箱離開了。
听見關門的聲音我轉身看去,但看到的只有關上的門,和蔣天送看不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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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風中魚的花